我会忍不住对这几个人出手,不是因为想多管闲事,也不是想要英雄救美救下那位漂亮的服务员,只因为这几个家伙要对杨哥动手,那我自然就不能在一边干坐着了,而让我意外的是,这几个人竟然还是周扒皮的小弟,我想这大概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了,早上才从齐丰那边收到指令,我还正纳闷着怎么去对付周扒皮才好,没想到立马就有人送上门来找死,难道我还不让他死?
在我放出最后那两句狠话之后,地上这几个家伙也终于害怕的逃跑了,他们要真能来报复那就好了,这样也就省的我找上门去了,只是我很怀疑这几个应该只是在边缘混的小马仔而已,想要接触到周扒皮那种层面的人估计是很难,但只要他们能把话带到,那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猴子这时候走上来,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大半天,然后突然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说道:“兄弟,你这是掉到哪个悬崖里练了几本《九阳真经》吗?”
我没敢回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手枪紧跟着走上来调侃了一句:“我看你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吧?”
我依旧傻傻的笑着,还是没开口,也不是不想说,只是这种东西解释起来有点麻烦。
最后是杨哥看出了我的苦衷,他走上来跟我笑道:“行了,咱们喝的也差不多了,回学校吧!”
结账的时候,那位饭馆老板死活不肯收钱,没办法,我们几个只能捡便宜的免了一次单,这老板人确实很好,还说下次来吃饭至少打八折,尤其是对我表现的很恭敬,连给我散烟的时候都是两只手拿着递给我,卑躬屈膝到一种境界了,虽然我觉得这种人一辈子多半是很难有什么大出息,但人生在世活的就是一个平稳安心,谁都没有资格去评论指点别人的生活,所以接过烟的时候我也没装逼的自以为是,并且还跟他说了一声谢谢。
四个人一起走出湘菜馆,可没走多远,刚刚那位女服务员突然从里面冲出来喂了一声,我转头看着她笑问了一句:“是叫我吗?”
女孩笑着点了点头,猴子他们三个很快就朝我投来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然后都自觉走开了。
我很哭笑不得站在原地,只能感叹这几个家伙太不够义气了。
女孩走到我面前后,很真诚实意的跟我说了一句谢谢。
我笑着道:“不用谢,下次来吃饭记得给我打折不行。”
说完这句话我本来是想就走的,可谁知道还没等我转身,她突然跟我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想了一会,笑回道:“你说个理由,我就告诉你。”
女孩脸蛋憋得通红,半天才说道:“其实见过你很多次了,虽然知道你有女朋友,可我还是不可救药的喜欢上你了。”
我一口老血就差没从喉咙里吐出来了,我刚刚对她的好感在这一刻也瞬间降到谷底,这倒不是因为自己有多高傲,我只是觉得一个女孩子无论多花痴也好,但这种一开口就是喜欢爱的跟男人表白,简直太操蛋了,这跟那些天天嘴上甜蜜哄着女人开心的人渣男有什么区别?
女孩见我没说话,她这次总算是比较平静的跟我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是在想着什么,你肯定会觉得我这个人花痴智商无下限,可我还是喜欢你,你告不告诉我名字也无所谓,刚刚冲出来也只是想跟你表白的,现在说完了,我也总算是心里舒服了,再见!”
她说完这句话立刻就转身,似乎是想以一种很洒月兑的方式来告诉我她只是单纯的喜欢我,可我还是觉得没法接受,甚至是一丁点都谈不上,现在这男人对感情不认真就算了,可为什么连女人都开始想走这种路线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也跟着转身走回了学校,回到寝室后,发现那三个家伙都躺在床上睡得像死狗一样,我也没敢吵醒他们,然后自己也躺在床上睡了过去,而这一睡不要紧,等我醒来的时候竟然已经到了晚上十点,我赶紧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发现有几十个未接电话,还有一条短信,电话都是张霜晨给我打过来的,齐婕也给我打了一个,可能是没打通之后,她又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过来,内容没什么,只是跟我说她已经到学校了。
我立即从床上爬起来,发现那三个家伙竟然还在睡,我为了不吵醒他们直接拿着手机就下楼了,我先是给齐婕打了一个电话,跟她解释了一下为什么没接到电话,很善解人意的齐婕当然不会跟我在这个事情上耍脾气,随便聊了几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接着我又给张霜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响了三次没人接。
最后接起来的时候,那边吵得要死,是在唱歌,估计这疯女人应该是在ktv里面。
我隐约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跟她问道:“姐,你在哪里?”
张霜晨很显然是喝多了,她打着哈哈跟我说道:“老娘还以为你死了呢,锦绣天下ktv,过来带我回家!”
我赶紧挂掉电话,跑到那家湘菜馆门口把车开了出来,其实在上车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位服务员就站在门口,她还跟我笑了一下,只是我并没有跟她打招呼,有些感情就得扼杀在摇篮中,也无论对方是否当真过。
半个小时候后,我到达ktv这边,打电话跟张霜晨问了老半天才听清楚她跟我说的包厢号。
我跑上楼找到包厢,推开门走进去,发现整个硕大的包厢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桌子上的几十个玻璃杯全部倒满了酒,只有旁边三个是空的。
张霜晨拿着话筒没有抬头看我,她正在唱着一首阿桑的《一直很安静》。
只是她自己却一点都不安静。
我走到她面前,伸出手。
张霜晨很赌气的撇开脑袋,像个小孩子。
我深吸一口气,连续喝了三杯,再次朝她伸出手,问道:“够了吗,不够我还可以再喝!”
张霜晨咬着嘴唇眼睛红红的盯着我,她拿着话筒很大声说道:“我不要你管!”
我朝她微微一笑,说道:“你是我姐,我不管你谁管你啊?”
这一次,她终于小心翼翼牵着我的手掌。
坚强任性跌跌撞撞踉跄着前行了二十几年的张霜晨,第一次在我面前表现的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花猫。
她只是想让我牵着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