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慧从楼上走下来刚好是早上八点,路过小区花园的时候,我又再次看到了那位打太极的老爷子,他穿着一套很朴素的白衣短裤,手上提着一个菜篮子,估计是刚刚买了菜回来,他在看到我的时候还特意跟我笑了笑,我当然也跟他笑着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就是很寻常的擦肩而过,虽然这老爷子看起来很普通,可我总觉得他像是个世外高人,其实我心里也特别想像电视小说里一样跟这位高人发生点什么,可这也只能是想想而已,因为这世界上根本就没那么多的所谓的渊源。
来到停车场,我跟小慧一起上车,是一辆很普通的比亚迪,这辆车是李飞以前在杭州买的,现在也只是借给我用而已。小慧在把车子开出小区之后,立刻跟我问道:“现在去哪里?”
我想了一会,说道:“先随便转转吧,然后找个风景好的地方停车,你之前在杭州待了这么久,你肯定知道哪里风景好,哪里好玩,所以这次我就完全听你的了。”
小慧也没说话,很快就提速在前门路口掉了个头,我坐在车上就立即拿出手机给李飞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让他把那位女孩的资料给我发来一份,结果他说已经发到了我邮箱,所以在挂掉电话后我就用手机登陆邮箱打开看了一下,介绍的很详细,上面显示这位女孩的名字是叫严燕子,年龄三十岁,未婚,名义上是一家企业的总经理,可私底下却是好几家夜总会以及私人会所的老板,更牛的是这女的背景很不简单,父亲母亲兄弟姐妹都是清一色在体制内工作的,唯独只有他走上了这条似乎很黑暗的道路。
在仔细看完这份资料后,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李飞会说刘瘸子有点忌惮她##聚书>阁,了,别的不说,就光她背后的那些势力就已经很强大了,真正想要动她,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估计还真有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也幸好李飞是早点提醒了我,否则我这要是稀里糊涂得罪她了,那接下来的路恐怕就会更难走了,一个黑玫瑰现在就让我焦头烂额了,我可不想再多树立一个敌人,所以这次我也是打定主意会一定要想办法跟她合作。
没过多久,小慧也终于把车停了下来,刚好是在西湖边上,但也不算是特别人多的风景区,我从车上走下来,也没心思去逛什么,而是直接找了一张长椅坐下,小慧就站在栏杆边望着对面的风景怔怔出神,也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着什么。
在发呆了整整十几分钟后,我很傻的自嘲一笑,然后跟身边的小慧说道:“说真的,怎么看我都觉得这个城市真像是个娘们,跟深圳上海那种大城市相比起来,这里似乎是缺少了一点什么,虽然南京比起这里也强不到哪里去,可至少在那边我能找到一种属于我自己的感觉,而在这里,我现在完全就觉得自己有点月兑节了。”
小慧转过身,跟我回道:“你也才来几天而已,可能是不习惯吧!”
我苦笑一声,“在深圳我也是第一次去,但那个城市给我的感觉比较亲切一点。”
小慧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那是因为你有亲人在那座城市。”
“亲人?”我呵呵一笑,“你指的是赵迪贤吗?”
小慧没说话,很合适宜的保持了沉默。
我下意识从袋子里掏出烟点了一根,也不管小慧能不能听懂,我还是很自嘲的说道:“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挺犯贱的,明明不喜欢这座城市,可我还是什么都不顾的往这里钻,甚至还野心勃勃的想一口吞下来,实话说,一开始我还真是抱了特别大的希望,只是今天在遇到黑玫瑰之后,我突然又开始怀疑自己了,我甚至还在想,我的节奏是不是有点太快了?我是不是需要停下来好好想想?”
小慧自然是给不了我任何意见,我依旧还是自嘲的笑啊笑,在差不多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我才上车让小慧带我去上城区那边的一家私人会所,按照资料上面的显示,这里是那位原名叫严燕子的女孩经常会来的地方,所以来这里找到她的几率应该会大一点。
到达楼下的时候,我让小慧把车停好,只是我也没急着下车,而是先拿出手机给对方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第一遍就很快接通,我连忙笑着说道:“严小姐你好,我叫赵志远……”
“停,不需要介绍了,我知道你是谁,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
被她把话打断之后,我也只是苦笑了一声,紧接着又跟她说道:“是这样的,我的确是有事情跟你谈,但如果你不愿意谈的话,也没关系,只是我现在就在你的那家私人会所楼下,如果你在的话,是否能让我进去?就当是交个朋友?”
对面很干脆的拒绝道:“你走吧,我没时间!”
电话啪一声被挂断,我很失望的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而就在我以为这次应该没戏的时候,这位严燕子又突然给我回了一个电话过来,她一开口就跟我说道:“你进来吧,我跟前台打好招呼了,会有人带你来见我的。”
对面依旧是很爽快的挂断电话,可这一次我心里是激动的,至少她已经答应要跟我见面了,所以我很快就下车带着小慧走进了这家名字叫“飞燕”的会所里面,在跟前台报出名字后,果然她们是亲自带着我坐电梯上楼,只是小慧却被拦在了楼下,不过我也没当回事,就见个面而已,我相信是不可能会发生什么事的,就算真出事,那我自保肯定也是没问题。
最终来到六楼的一个包厢,我推开门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严燕子坐在沙发上,她手里夹着一根雪茄,看起来满是风尘味,因为之前李飞给我发的那份资料上有她的照片,所以我也没觉得很陌生。
只是在我走过去才刚刚坐下,这娘们突然来了一句:“谁让你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