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我们学了《我与地坛》,当我读到“……看见母亲仅站在原地,还是送我走时的姿势,望着我拐出小院的那个墙角……”时,一股奇怪的感觉充塞了我的心扉——这件事是如此的相似。唯一不同的是我并没有残疾。
东方微白,寒风凛洌,窗“扑噔扑噔”地响。
“快,起来,吃早饭上学,不然要迟到了。”母亲说着,帮我掀开被子。
一股“西伯利亚的寒流”入侵了我温暖的被窝。好冷呀!我从母亲手中夺过被子又一次“倒”了下去。
“先吃米粥吧,吃完了就暖和了,那时再起来吧!”母亲已将一碗冒着热气的米粥端到了我的床前。
“又是米粥,我不吃,干嘛这么啰嗦。”
我坐了起来,穿上衣服,梳洗完毕就准备上学。母亲就坐在我床边看着那碗粥发呆,我拉出车准备出门,她跑了过来。用勺挑了一勺粥送到我嘴边:“吃两口,就吃两口,让肚子热一下,不然出去冷冷的。”
我侧过头去,不理她。她没有办法,轻轻地放下碗,从身上掏出两元钱,“去买点早饭吃一下吧!”
我迅速地从她手上抽过钱,猛地碰到了她的手,她的手竟是那么的冰凉。我在离家后偷偷向后看了一眼,她仍在门口,还是送我出来时的姿势,望着我去校的方向,和文中多么相似呀!深秋的风似刀,刮得我脸上深疼,母亲额前掠过一缕头发,但她难过的表情,便是遮在头发下面也辨得出。她穿得比我少肯定很冷。隐隐约约的,她好像在抖动。
中午,老爸告诉我她哭了。我留心地注意了一下她的眼睛,红红的。我愣了半晌:
她大冷天起来干嘛?为了我吃饱早饭,不至得胃病。她难道不会睡懒觉吗?在凛冽的秋风中烧好早饭端过来喂我,而我却……
也许是良心发现吧!以后的早晨都很乖巧地吃完早饭,跟她道了别才出门。她很高兴,整天都笑盈盈的。后来,老爸告诉我老妈说,我长大了。
其实,还是那碗凝聚了母亲对我的爱的米粥令我感到了母亲的不容易,所以时至今日,我仍在想那碗米粥会是什么样的味道呢?也许是甜的吧!或许很香,即使我没吃那碗米粥,但母爱却让我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