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墨现在只能苦笑,这两人算是杠上了,来的时候跟冷玉说过八百遍了,清冷的性子收一收,可她就是不听,好像谁都欠她的一样,现在碰到了孙易这么一个硬性的男人,一下子针尖对麦芒,谁都不肯退步。
“一千万!”冷玉接着开价,一副要用钱把孙易砸翻的样子。
孙易连心颤都没有颤一下,只是抱着膀冷冷地看着冷玉,一副看猴戏的样子。
冷玉的眉头微皱,从兜里拿出支票本,在上面签了名,然后推给了孙易,“这是一张不记名支票,你只要填上数额,就可以银行里提取现金,想要多少,你自己写!”
“拿钱砸我是不是,行,老子填!”孙易接过了支票,冷玉的眼中也闪过了一丝不屑,再硬性的男人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会被钱砸倒。
孙易拿过笔,在支票本上写了个一,然后开始在后面写零,一张支票上写得满满的,然后扔给了冷玉,“这些,能提现吗!”
冷玉气得差点昏死过去,这一大串的零,几乎有几千亿了,她有钱,家里也有钱,可是砸锅卖铁也凑不起这些钱呐。
“你倒底怎么样才肯卖?”冷玉的语气终于带了些愤怒的意思,第一次有了情绪上的起伏。
孙易一拍桌子怒道:“老子就是看不惯你高高在上,你是凤凰别人都是草鸡的德性,想要龙须草也行,我不要钱,你给我搞一次就行了,玛比的,天仙又怎么样,老子就搞天仙!”
孙易愤怒的话语让冷玉的神色微动,不知是从孙易嘴里听到龙须草的名字,还是因为他要搞自己。
苏子墨气得狠踢了孙易一脚,孙易没怎么样,倒是差点折了她自己的脚趾头。
“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呢!”苏子墨怒道,然后转向冷玉道:“玉姐,你别在意,他就这个牛脾气,回头我劝劝就好了!”
“不用了!”冷玉十分冰冷地道,本来就阴着脸,现在更阴了,都能刮下寒霜来。
孙易哼了一声,你就算是美到冒泡关老子屁事,大不了爷们我不侍候了。
孙易现在可不是刚刚从城里回来的小青年了,他身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国色天香,论起美貌来,青春无敌的柳双双,还有温柔的梦岚姐,成熟易羞涩的柳姐都能完爆她两条街去。
这个冷玉,也就商场女强人这一点还能看看了,自己又不打算求她,无欲则刚,到自家做客,还摆着脸子,给谁看呢。
冷玉在桌子上拍了千把块的样子,冷冷地道:“这是饭钱!”
说完转身就走,而孙易,真的就把这钱给收下来了,自家的饭菜值这个价。
苏子墨气得一跺脚,赶紧追了出去,陆青在出门的时候,还悄悄地给孙易竖了一根大姆指。
对方这一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是吃了一顿饭而已。
孙易连送都没送,看着两辆车开出了大门一溜烟地消失了。
眼看着要入冬了,孙易也没打算出门,把后园子的地翻一翻,再把房子两侧修出一条排水沟,用盖房子剩的水泥抹了,再抽个空去看看柳姐,小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这个冬天他不打算出门了,等到雪下大了,给路志辉打个电话,进山打打猎,猫上一冬挺好的。
冷玉这臭脾气,就算是苏子墨都弄不了,连镇上都没有停留,直接回了林市。
豪圣是林市数一数二的地产建筑公司,不但开发房地产,同时还接收道路,桥梁的施工,最近要修建一条由省城连接周边几市镇的一级公路,要求水平极高。
豪圣当仁不让地参与竞标,承揽下林市至松江市的一级公路修建工作,全长大约三百公里,是十几亿的大单子。
由于已经竞下了这个标,整个公司大半部门都在围着这个项目转,进行先期的堪探和准备工作。
冷玉回了公司,批复了一些件,然后叫来了秘书,把保安队长马平安叫了上来。
照片,地址都交待了下去,不管怎么样,要见到龙须草,你用什么方法我不管,一百万的经费随便你用。
马平安是部队退下来的优秀军人,早年曾经做过冷玉的司机,属于绝对心月复,公司里做事一板一眼,对外为人豪气,道上的人都要给上几分面子,冷玉能够成功接收豪圣地产公司,与马平安在道上的影响力是分不开的。
马平安接了这么一个活计,首先想的并不是用钱买,如果用钱就能解决的问题,老板是不会交给自己的,那么自己只能动用道上的力量了。
他是有正经工作的人,所以出面不太合适,首先想到的就是林市道上以交游广阔,办事能力强而出名的闲哥,无论是多难办的事,只要交给闲哥,他总能找到最好的解决办法。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闲哥挠了挠肥硕的肚皮,前胸,肚子和后背皮掉了一层,伤好了就经常会痒,所以一挠起来就非常没形象,不过都是熟人了,谁也不在乎。
“闲哥,一会咱去泡个澡,再来个全套!”马平安笑道。
“得了吧,我这伤才刚好,现在泡澡非泡掉一层皮不可,不泡了!平安你是不是有事啊,有事就说,咱们是什么关系啊!”闲哥笑道,“帮你把事办了,咱们找两个妹子再喝点!”
马平安立刻把照片递了过去,“这一丛看起来像草一样的东西是一种药材,但是主人不肯卖!”
闲哥哈哈一笑,身上的肥肉乱抖,“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就这点事啊,把地址给我,回头我找两个兄弟去给你连根挖来就是了!”
“行!”马平安立刻报上了地址。
一听到沟谷村,闲哥的身体明显一抖,然后赶紧摇头,“兄弟,不是当哥的不给你办这事,是真的办不了,你知道沟谷村是谁的地盘吗?”
“谁?”马平安一愣。
“易哥!”闲哥说这话的时候都在咬着牙了,当初北河滩一战,自己虽说没有上场,也受了无妄之灾,到现在脑海里还会经常闪现出这样的场景,一只大手破窗而入,按着自己的脑袋毫不留情地在方向盘上狠撞了几下,然后硬生生地从车窗拽了出去。
他身上月兑了一层皮的伤,就在那个时候伤到的,医院里养了两三个月才算好,那种狠人,打死他都不愿意再招惹了,道上混就是混钱的,再说了,闲哥也不是那种战斗型的道上人士。
“易哥?我好像听谁说过!”马平安道。
闲哥拍拍马平安的肩头,意味深长地道,“兄弟,你们能入主豪圣地产,他居功至伟,如果不是有他搞了李老大一下,以李老大的能力,哪里有你们的份!”
“这个易哥,来头不小啊!”马平安道。
闲哥仍然在摇头,“没来头,出了事以后早就查个底掉,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人,但是下手够狠,敢打敢拼,前子把三山镇的廖胖子都给搞了,差点弄死!”
“而且,这个活我估计你在林市是找不到人干的,道上的人想不认识他都难,还有,这种麻烦,平安你还是不要趟了,这钱拿着,烫手!”闲哥笑着道,也只是点到为止,然后就转移了话题,绝口不提再找妹子再喝酒的事了。
送走了闲哥,马平安皱起了眉头,严格来说,他不算道上的人,只是跟道上的社会大哥保持着很不错的关系而已,试着又找了两个道上的大哥想探探风,结果一听是沟谷村,全都摇头,开什么玩笑,人家易哥没来林市抢他们的生意就烧高香了,谁敢去招惹他。
老板交待下来的事情,一定要办得漂亮,既然林市道上的人不干,那就找省城的。
马平安有战友在省城混得不错,托战友找了个人,还是个私家侦察,从前还是重案组的警官,后来因为把犯人差点打死,犯人的家属又有背影,这一闹,把他就给闹了下来。
私家侦察本身就游走在法律的边缘,并没有黑白善恶之分,至于这个活,活小钱多,出价二十多万呢,只要去别人家的园子里挖一株草而已,简直就是白捡钱一样。
省城的私家侦察很快就赶了过来,接了照片,又有了地址,开着低调又抗造的捷达车直奔沟谷村。
先踩点,拿着一个单反相机在村子里四处转着,不停地拍着照,一副游客的模样,也没谁在意,总有些闲人乐意找这种小村子游玩。
孙易刚刚修完了一排排水沟,打量着还显得空旷的院子,琢磨着干脆再弄一个池塘,把村后那条小河的水引过来,养养鱼,夏天热了还能当游泳池用。
本来跟着孙易转个不停的一点白突然耳朵一抖,颠颠地跑到了门边上,一点白才半岁,就已经长得像一条大狗了,毛色油黑,体形庞大,牙尖嘴利,现在逮兔子跟玩似的,要不是孙易压着,他家兔子都要堆成山了。
一点白只是伏在门口,嘴巴子上的唇肉抖动着,只要对方敢闯进来,它就敢下口往死里咬。
大门敲了敲,一个洪亮的声音道:“老乡,老乡,我是来旅游的,想在你家吃顿饭,放心,我给钱的!”
“进来吧!”孙易高声道,招招手,一点白颠颠地又跑了回来,然后孙易比划了一下长耳朵,一点白立刻就窜到了后园子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