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馥雪与允秘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允秘起身拉起馥雪,脸上显现出一种邪邪的笑道:“今夜不能再将我拒之门外了。”馥雪故意玩笑道:“就怕王爷心有牵绊,进不了妾身的房门。”
两人刚走至‘玉尘阁’外雨姿匆匆的近前道:“王爷,奴婢终于找到你了,福晋今夜害喜害的厉害,请王爷过去瞧瞧。”“好端端的怎么又会害喜。”允秘说完望向馥雪似在征求她的同意,馥雪忙道:“福晋毕竟怀了你的骨肉,还望王爷快去看看吧。”
馥雪见允秘轻轻托起她的下巴道:“等我回来。”便随雨姿去了碧月阁。
馥雪有些失落的回了房中,金蝉迎她进门愤愤不平的道:“难得小姐与王爷重归于好,福晋偏偏这时害喜,小姐也太过仁慈,就这样放王爷走。”
“不放又有何法,福晋肚里的毕竟是王爷的骨肉,王爷就算不念及福晋,也得忧心她月复中的孩子。”馥雪说着端起桌上的茶杯饮了口茶,坐做桌前,轻拂起琴弦,弹唱了一首《菩萨蛮.彼岸花》,曲声中含有幽怨,只听馥雪唱道:“彼岸相恋姻缘浅,花开三途幽怨深。杜鹃啼血染,忘川引孤魂。叶生花已散,难为有情人。轮回千百转,不见鸳鸯枕。”
“好一句,轮回千百转,不见鸳鸯枕。”允秘说着进房见馥雪慢慢起身便道:“原来你心中也在怨本王?”“王爷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妾身何曾怨过王爷,只是想起那彼岸花一时有感而,请王爷赎罪。”
“你何罪之有,怨之深,爱之切,你心中有本王,本王高兴还来不及。”允秘笑着上前将她扶起,接着说道:“在这七夕之夜,你怎会想起这种不祥之花。”
“它虽‘花开三途不见叶,叶回忘川已无花’,但并非不祥,实为有情之花,细想在这世间上,能有多少有情人以从一而终。”
“你放心,我定会对你始终如一。”允秘握住馥雪的手,见馥雪点点头便将她抱上床,柔情的说道:“今夜只属于你我。”
这时,凤蝶在房外敲门喊道:“王爷,侧福晋月复疼难忍,奴婢一时没了主意,求王爷前去看看。”允秘正有些不悦,只听门外金蝉道:“你没见王爷与庶福晋已经睡下,这会子你来敲门,你不要命了。”
“侧福晋月复痛的厉害,该如何是好。”凤蝶的声音似要哭了,金蝉道:“王爷又不是大夫,侧福晋月复痛你不快去请大夫,请王爷做什么。小心惊扰了王爷,你小命不保。”
允秘听着外面没有声音便转怒为喜道:“好伶俐的丫头,还真看不出她如此护主。”“知道她的厉害,看王爷以后如何敢惹我。”馥雪说完,允秘将她压在身下挑衅道:“现在就让你看看小王的厉害。”
真是夫妻欢娱嫌夜短,直至次日清晨,允秘都赖在床上不起,若不是馥雪几番催促他别上朝迟到,他宁愿今日与皇上告假。馥雪侍奉完允秘离开,便匆匆的到‘碧月阁’给香霰请安。
馥雪刚一进门,香霰便道:“侍妾就是侍妾,这一时得宠,便目中无人。”“是啊,二姐,我们足足等了你半个时辰。”馨霜也在一旁应和道。
“福晋侧福晋想是误会庶福晋了,王爷今晨晚起了半个时辰,庶福晋送走了王爷便忙来了‘碧月阁’请安。”金蝉说完,馨霜想是由于昨夜她阻拦凤蝶请允秘事还耿耿于怀便有些不悦的道:“这主子都不敢跟福晋顶撞,你个奴婢到胆大妄为了。”
馥雪一听馨霜故意激怒香霰便忙道:“回福晋,蝉儿所言属实。”“放肆,王爷一向循规蹈矩,为何去了你的房中反而为所欲为了,若不是你挑唆,王爷岂会如此。”香霰被馨霜的一激却是心生怒意。
馥雪见馨霜如此阴狠便道:“侧福晋没侍奉过王爷想必不知王爷的性情,王爷是念及福晋怀有身孕怕影响她休息,所以在福晋房中待到半夜,才来妾身房中休息,妾身又怕福晋怪妾身不体谅王爷而早早将他唤醒,所以才让王爷多睡了半个时辰。”
香霰听了馥雪的话处处说的是王爷关心自己才睡的太晚,便也不好再言语,馨霜见香霰收敛了脾气便笑道:“福晋有孕这些时日,想必王爷会夜夜留宿在二姐房中,我该早些恭喜二姐,早早怀上王爷子嗣才好。”
馥雪见香霰听了馨霜的话脸上顿时不悦忙说道:“福晋是王爷正妻,自然会受祖先保佑,才会早早怀上身孕,妾身只是一个侍妾,祖先如何能放在眼里。”
馥雪见香霰脸色有些缓和便才放了心,这是雨姿端过安胎药道:“福晋该喝药了。”香霰喝完药后道:“我也乏了,你们各自退下吧。”
馥雪和馨霜两人行了礼便来到园中,馥雪见馨霜安然无言料想她昨夜是故意想让允秘去她房中便问道:“侧福晋身子大安了?”
“有劳二姐挂心,昨夜吃了大夫开的药便好多了,如若不然,如何能这么早来给福晋请安。”馨霜说完,馥雪点了点头道:“侧福晋无碍,想必王爷也有安心。”
馨霜闻言心跳加速急忙问道:“王爷曾因我不安过?”“昨夜若不是王爷已经睡下,加之凤蝶莽撞敲门惊扰了王爷,王爷又怎会不去探望侧福晋。”馥雪见凤蝶不在她身侧,便将昨夜允秘没去探视她而怪罪金蝉,统统都扣在凤蝶身上。“原来是这个贱婢坏了我的好事。”馨霜小声自言道,接着又问:“先前我让二姐帮我跟王爷讨的指甲,二姐还记得?”
“侧福晋之托,我如何敢怠慢,只是我之前也查了一下古书,上面写到需亲自取得才能灵验,所以不敢擅自主张,才先告知侧福晋,再与王爷讨要。”
馨霜一听馥雪也看过这个秘书怕她自己要了允秘的指甲而食用,便忙道:“还是不劳烦二姐了,等得机会我自己讨要便是。”
“如此便甚好了。”馥雪说完,便带着金蝉回了玉尘阁房中,金蝉问道:“小姐为何会欺骗侧福晋,说王爷挂念她。”“你还记得之前信鸽传信的的信条如何能到王爷手中?”馥雪说完,金蝉便道:“不是福晋所为吗?”
“堂姐虽然跋扈但也不是敢作不敢为之人,那日她说信条不是她拦截信鸽所得,必定是府中其他人所为。”馥雪说着,见金蝉便指了指馨霜的‘绛绫阁’方向便点点头道:“只是暂时还不确定,我知侧福晋手中有本古书是记载令夫妻恩爱的秘术,今天见她衣服的肩上有线缝过的痕迹,想是之前阴干的鸳鸯心,倘若她信了此秘术,必会再使出令夫妻相憎之术,到时必回露出破绽。”
“所以刚才小姐说王爷念及与她?”金蝉说完又道:“如果王爷一直不去侧福晋房中,侧福晋也不会全信那秘术。”“这是自然,以后再找机会,让王爷去侧福晋房中。”
两人正说着,门推开了,允秘手中握着一只信鸽,便问道:“为何现在还有信鸽?”“王爷问妾身,妾身如何得知,不如王爷取下信来看看便是。”
允秘取下鸽子腿上信条,上面写道:“表姐,本月初十我成婚,祖母因此又念起你跟姑母,,还望表姐能来探望下祖母。”便递给了馥雪,馥雪看了信条才想起,本来想年初去探望外祖母的,谁知会有‘仙客来’一劫反倒把探望祖母的事给耽搁。
允秘见馥雪面色忧郁便对金蝉道:“去打点庶福晋和本王的行囊,再让福晋备上贺礼,本王陪庶福晋同去探望外祖母。”
馥雪望着允秘心中甚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