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雪下了马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桥,她疑惑的望着允秘,见允秘笑的很诡异便近前看了桥的名字,馥雪望着“断桥”二字惊讶的回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问道:“这是许仙与白蛇初遇时的断桥吗?”
“你还记得七夕之夜我对你许诺过,此生要带你游历那些古往有凄美爱情的古迹,来鉴证我对你的爱吗。”允秘说着走到她的跟前。
馥雪本以为那夜王爷仅仅是为了哄自己欢心才随口一说,未曾想王爷竟真记在心里,馥雪感动的说:“王爷竟还记得?”
“对你许诺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忆犹新。”允秘说着将她揽在怀中。
“王爷真是有心了。”馥雪依偎在允秘怀中有些惋惜的道:“只惜现在不是冬季,我记得以前听外祖母说,断桥残雪是这里的美景。”
“只要有你在的地方,何处都是美景。”允秘说着将头靠在她的头上,馥雪因感念许仙与白蛇的爱情遭遇便叹息道:“只是惋惜许仙与白蛇被法海阻挠,终还是有情却难以相守。”
“世事难料,断桥非断,终归还能终成眷属。”允秘也有些感慨的说着,馥雪抬头望了望允秘道:“王爷,我想去雷峰塔缅怀一下塔底的白蛇。”
允秘抚模着她下垂的青丝点点头,回头让阿福去西湖畔招呼渡船,几人刚上了船,天空中下起了大雨,金蝉幸灾祸道:“幸亏咱们上了船,若不然都淋成落汤鸡了。”
“几位像是外乡人,所以不懂我们这里的天气,说晴就晴,说雨就雨。”船夫在船头摇着船桨说道。
馥雪望着空中坠落的雨滴,兴奋的对允秘道:“夫君,当日许仙与白蛇在船上相遇,天空中也下着大雨。”
允秘一听馥雪唤了自己一声夫君,内心澎湃万分,便取过船舱中的一把折伞拉起馥雪出了船舱,两人相依的在撑起的折伞之下,欣赏着被雨激起涟漪的湖面和雨中的西湖美景。
船夫见允秘两人如此亲密便爽朗的笑道:“公子与娘子如此恩爱像极了书中的许仙与白蛇。”
馥雪此刻感到幸福回眸对船夫说道:“大叔,雷峰塔还有多远?”“前面就是苏堤,从苏堤往上走走很快就到雷峰塔了。”船夫说着化到了湖畔,阿福付了钱,船夫见天还下着雨就将允秘与馥雪撑着的雨伞送了两人,回到船舱中又取了一把给金蝉和阿福。
四人下了船,阿福觉得那女授受不亲,便难为情的不与金蝉共用一把,冒着雨往雷峰塔处跑,金蝉怕他淋着就追逐着他道:“你慢点等等我。”
馥雪见状笑着与允秘道:“两人真是欢喜冤家。”“他们是欢喜冤家,那我们是什么?”允秘此刻都不忘调戏一番,馥雪摇头说不知,允秘在她耳畔轻声说道:“我们是郎情妾意。”
几人走到半山腰,这里阳光明媚没有一丝下雨的痕迹,馥雪见允秘折起雨伞便笑道:“此情此景真是应了那句‘东边日出西边雨,莫道无情却有情’。”允秘便拉着她望上跑。
两人到了雷峰塔前,见许多人在塔前的方桌上摆着各种牛羊猪等祭祀用的牲畜叩拜,馥雪悄悄的问道身旁的妇人道:“大婶,今天是什么日子?”妇人说道:“今天是白蛇娘娘的状元儿子救白蛇娘娘出塔的日子,所以当地的人都来这祈求白蛇娘娘能赐给我们儿子。”
旁边另一妇人道:“这白蛇娘娘赐子很是灵验的,我今天特意赶来给我儿媳妇求子。”
馥雪点了点头便拉着允秘跪在地上微闭双目,双手合十心中默念道:“一求白蛇娘娘佑我夫妻恩爱,二求白蛇娘娘赐我金玉麟儿。”
睁开眼时见允秘正在望着自己,羞的馥雪面红如火道:“夫君为何不求白蛇娘娘反而盯着我看。”“你求了就是我求了。”允秘说完又问:“你求的什么?”
“天机不泄露。”馥雪调皮说着被金蝉扶了起来,允秘假装不悦道:“快告诉夫君你求的什么?”
馥雪摇头不语,允秘笑着说道:“你也在求白蛇娘娘赐子?”馥雪被问的点了点头,允秘满脸春光的在她耳边小声道:“这求白蛇娘娘赐子是一方面,主要还得求夫君我。”
“求你做什么?”馥雪不加思考的月兑口而出,不曾想却中了允秘的小算计,允秘小声在在她耳畔又轻声道:“求夫君我多宠幸你几次不就有了。”
“你……”馥雪此刻羞的轻捶了他几下,允秘急忙躲笑着望后躲闪,没注意却将身后一个卖杂物的一个小男孩撞倒在你。
“你看你得意忘形了。”馥雪说着将小男孩扶了起来,心疼的问道:“有没有伤到哪里?”小男孩摇了摇头道说没事。
允秘却见小男孩杂货里有一块用玉石雕刻而成雷峰塔的缩影,便拿起来问道:“这个怎么卖?”“我爹说,五十文钱。”
“这个我要了。”允秘抚模着小男孩的头说着,从钱袋里取出一两银子放在小男孩的竹篮里。
馥雪见小男子道了几声谢谢便转身道别处卖了,允秘将塔伸到自己面前道:“你既然不愿做昙花,我就将你的心请进这‘雷峰塔’里每时每刻都要想着我。”
“好啊,我时时刻刻想着王爷,就连王爷在睡梦中妾身都要陪同。”馥雪说完,允秘严肃的望着她道:“这是你说的,不能食言。”
馥雪点了点头,一看天色便道:“游玩了一天,我们也好回府了。”
几人又按照原路上了载客的小船,馥雪拉着允秘的手站在船头回头又望了一眼夕阳下的雷峰道:“虽然没看到断桥残雪,但看到了雷峰夕照,也不枉此行。”
四人上了马车连夜赶回了王府,天已放亮,允秘换了身衣服就赶着去上朝了。
馥雪见给福晋请安的时辰道了,便衣服未换就去了“碧月阁”。香霰本就对允秘陪馥雪去访外祖母的事心生怨恨,见馥雪进厅行礼道:“福晋万安。”
香霰将手中的扇子扔在她身上道:“我看你是心性越野了,仗着王爷几分宠幸,越的不懂规矩了。”“自古夫君都是陪正妻访亲会友,二姐真是有福气。”不知何时馨霜进屋说道,接着又给香霰行了礼。
香霰听了馨霜的话越生气道:“王爷为了你一连数日不曾上朝,皇上心中不免会有不悦,身为王爷的妾室不好好为夫君着想,整天就想着谄媚。”
“请福晋恕罪。”馥雪又行礼道。香霰见状接着道:“眼下就是中元节,罚你立刻去佛堂抄写百遍经文,以示惩戒。”
金蝉听闻忙跪下道:“求福晋开恩,庶福晋一夜颠簸至今未眠,还请福晋让庶福晋休息片刻才抄写经文。”
“自作自受,若不是她挑唆王爷陪她去看外祖母,如何能有这颠簸未眠之苦。”香霰瞟了馥雪一眼说道,馨霜在一旁说道:“福晋息怒,庶福晋一夜劳累,难免会体力不支,倘若抄的字体歪斜岂不是对佛祖不敬,不如休息片刻再抄也不迟。”
“字体歪斜!”香霰听了馨霜的话转身对雨姿道:“你给我好好监视庶福晋抄经,如若有字体歪斜的直接撕碎重抄,直到抄道我满意才休息。”
馥雪听了馨霜的话才明白,馨霜明着是在求情,实为变本加厉,看来这个堂妹对自己的恨意比堂姐更是有胜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