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媚母女和芙蓉母女进了厅中,娇媚一听和硕公主让允祕晋馥雪在王府的地位急忙说道:“公主有所不知,雪儿之前出入过‘仙客来‘这等烟花场所,能进王府做个庶福晋已经是高抬了。”
“放肆!我堂堂和硕公主的嫡亲女儿岂能出入烟花之地,这种流言蜚语从今日起给我打住。”和硕目光犀利的望着娇媚等人,娇媚几人见和硕公主生气,自然不敢再言语,馥雪本就对自己在王府的位份没有什么兴趣,刚想上前劝阻,只听和硕公主严厉的对娇媚妯娌说道:“以前我们雪儿受人欺凌,雪儿心善劝我也不与追究,倘若以后谁敢在背后做出对雪儿不利的事情,别怪我这为娘的不留情面。”
和硕见娇媚妯娌连连称“是”,便也不在理喻,接着问道允祕:“不知贤婿要给我们雪儿什么身份?”允祕原本就想给馥雪晋位份,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当下皇姐替他出头,他自然万分欣喜,脸上却装作为难之色道:“小婿愚钝,不知岳母觉得何种位份合适。”
“做你堂堂正正的福晋,与你之前的福晋平起平坐。”和硕公主此言一出,娇媚和芙蓉几乎脸都绿了,允祕却急忙应和道:“谨遵岳母之命。”
香霰此刻本就对馥雪没了敌意,刚才以为和硕公主会让允祕降自己福晋的地位,如今平起平坐,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坏处,何况自己这胎若要一举得男,地位便会更加稳定,因此心中也并无不悦。
馨霜心中只是爱的允祕其人,对于地位自己已经是侧福晋,就算死了,也以进宗族祠堂,纵使得不到允祕的人,只要生死都想见,自己已经很知足了。
这时,管家引着雍正的随身太监史康宁进厅似有些着急的说道:“二十四爷让奴才好找,万岁爷请您去养心殿议事,此刻应该等候多时了。”
允祕心生狐疑,皇兄若有什么事情定会在朝堂之上安排,为何会这般急匆匆的宣召,便辞别的众人随史康宁去了紫禁城。
馥雪姐妹见允祕离去便也各自拜别父母乘着马车回了王府。
自从回了王府,馥雪心中就感到有种不祥的预感,见天已昏暗允祕始终没有归来,便到王府门外守候,金蝉给她批了件雪狐裘劝她回房等候,她执意不肯,西北风呼呼地刮着,出仿佛屠户杀猪似得声响,馥雪心中越的忐忑不安,直到马车在从黑暗之中驶进馥雪的眼帘,馥雪的心才算安定下来。
馥雪见马车渐渐驶向王府门外,待马车停下便急忙近前等候允祕下车,允祕掀开帘子从里面出来,一把抓紧馥雪的手心疼的说道:“这么冷的天,你怎么站在这里等候。”
“心是暖的身子自然不冷,不知皇上召见王爷有何事,怎么这么晚才放你回来,你用过晚膳了吗?”馥雪心急的问道,馥雪迎着月光无意间见允祕眼角红肿便问道:“王爷这是哭过吗?”
允祕摇了摇头说道:“风大眼中进了沙子,能是揉的太狠的缘故。”允祕说完,两人已来到园中,馥雪望着‘闭月阁’道:“王爷回府,也该去也该去福晋房中告知一声,免得福晋心中牵挂。”
“今夜我哪也不去,好好的陪着你,明日便是你的生辰,我要让你一睁开眼就能看到我的存在。”金蝉听了允祕的话,便道:“王爷和小姐安心的回‘玉尘阁’,奴婢去告知福晋与侧福晋一声便是。”
馥雪见金蝉离去便问道:“王爷今夜是怎么了?”“唤我夫君好吗?”允祕似有些哀求,两人对面二站四目相对,馥雪喊了他一声夫君,允祕却说:“能多喊几声吗?”“夫君,夫君,夫君……”馥雪喊得直到允祕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馥雪在允祕怀中问道:“夫君今夜到底怎么了?”“我是见岳父岳母成婚,心中有所感悟,人生何其短暂,该珍惜时且要好好珍惜。”允祕说完轻轻托起馥雪的下巴似乎永远也看不够。
馥雪拉他回了房中,用了些晚膳,便坐在镜前卸妆,馥雪透过镜子见允祕静静的守候在她身后,只是脸上却闪现出悲痛之色,便起身握住允祕的手道:“夫君,既然我们是夫妻,你有何事不能坦然相告。”
“什么事也没有,你尽管放心,我只是想静静在守候在你身旁,看着你,想存住你的一颦一笑,等我们白苍苍携手夕阳下,相互依偎回想这一幕幕仿佛我们又重新来过。”允祕说着抱起了她,将她慢慢的放在床上,用唇抵住她的香唇,两人慢慢的向后倒下。
初五便是馥雪的生辰,馥雪洗漱完毕见允祕还在床上愣愣的望着自己,便笑着上前道:“夫君,倘若再不去朝堂,真要误了时辰了。”
“昨日我已跟皇兄告了假,今日好好陪你过个生辰。”允祕刚说完,金蝉端着两碗面进屋,将面放在桌上笑道:“小姐,今日是你的生辰,奴婢煮了两碗长寿面,你跟王爷一人一碗,祝福小姐和王爷以后长长久久,福寿延年。”
“好,长长久久。”允祕说着从身取出一定金子放在金蝉面前道:“这是赏你的。”金蝉有些不习惯的望了望馥雪对允祕道:“奴婢是小姐救的,王爷何必打赏。”
馥雪也觉得允祕今日有些鲁莽,便急忙拿起金子递给金蝉说道:“这不王爷打赏你的,你看这年也过了,你整天服侍我,也该抽出一天回去探望下父母了,这是我和王爷的一点心意,回去给大叔和婶子买些补品。”
金蝉摇头执意不收说道:“小姐平日也没少救济过我家,我服侍小姐也是出自内心的感激,并不需要打赏,况且我秋蛾姐姐还是你们救助月兑离苦海,这份恩情,今生难以回报,小姐若执意给我金子,岂不是从心底把我当个外人。”
“是我们鲁莽了,你切莫怪。”馥雪说着将金子塞回了允祕手中,金蝉才露出笑容道:“小姐和王爷快趁热吃长寿面吧”
馥雪和允祕两人靠在一处坐着,彼此从对方碗中夹起一根长寿面,送到自己嘴里,两条长长的寿面交织在一起,仿佛两人已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金蝉见状笑着道:“小姐,一会吃完了,我们去院中赏雪去。”“下雪了吗?”馥雪放下筷子,起身兴奋的说道:“多谢老天垂爱,能让我在生辰这日看到皑皑白雪。”
馥雪带着金蝉跑出了院中,推开院门见园中到处是白皑皑一片,便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在园中自由的嬉闹着,允祕站在院门外静静的望着她。
晚间,允祕见饭菜已经上齐,便让金蝉等人退去,房中只有他们两人,允祕给馥雪斟了杯酒道:“感谢上天让你我相遇,这杯酒我祝你健康快。”馥雪端起酒来与允祕碰了杯子便一饮而尽。
允祕递给她一个刻着馥雪的碧玉圆环道:“这是我之前去法华寺求的平安玉佩,祝你一生平安。”“有夫君在我身边保护,妾身自然会平安,王爷何须再替妾身求平安玉佩。”馥雪说完,允祕已将玉佩塞进了她的手里说道:“我不是你的影子,总有不在身边的时候,只希望你时时刻刻都能平安。”
馥雪笑了笑取出贴身的香囊将玉佩装在里面,见允祕又替她斟了杯酒,允祕问道:“你有什么遗憾吗?”两人碰杯饮完之后,馥雪叹息道:“我最大遗憾就是现在都未能怀上夫君的孩子,不过我们还年轻,孩子总会来的。”
允祕点点头,又给她斟了第三杯酒,问道:“你希望我能为你做什么事?”“我只希望,王爷以偶尔临幸下侧福晋,她对夫君爱并亚于我,何况现在我们姐妹都和睦相处,我也不忍见她独自难过。”
馥雪见允祕点了点头兴奋的说道:“夫君许诺我了?”见允祕又点点头才确认,正当欣喜之际,脸上却露出了疼苦之色,接着从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馥雪惊讶的望着允祕道:“夫君,这酒……”允祕似要哭泣艰难的从喉咙间挤出“这酒有毒。”四个字。
馥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全身无力的趴在说上,桌上的菜也被她打翻了几道,馥雪眼角滑下了泪水气若游丝的问道:“夫君为何这般对妾身?”
“因为我爱你!”允祕眼中留下了泪水,望着已无气息的馥雪又重复的说道:“因为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