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如幼儿,落地能走。这是人参精,真的是人参精,我见到人参精了!”最激动的是老中医。作为听着人参女圭女圭的故事学中医的人,有什么,能比见到传说中的药材更加让人激动的。
“是啊,人参精,这就是人参精!”向阳祈祷着,庆幸着。所有撒谎的人,最怕有人戳穿他们的谎言。现在向阳不怕了,有专家,老中医的话,谁还敢说他这人参才三十年。
“快,给我工具,我要挖它出来!”
这样一辈子都见不到的药材,老中医显然不愿假手他人,他要自己亲手把它挖出来。
这里除了军人,就是特工。挖东西的工具当然也只能是军用匕。眼看着他即将把人参挖出来,向阳突然说起来了。说时迟,那时快,人参猛得弹了出来。
人参的面前可是个老人,向阳不敢看,立即闭眼,却还是看到了。“噢!”看着被弹飞出去,口吐鲜血的老中医,他心想:那一定很疼。
“马大夫,你不要紧吧!”所有人都围了上去。
“不,别管我,快,抓住它!”虽然吐了血,但是他的精神头反而更好了。
看着这个因兴奋,而精神奕奕的老头。向阳却记起了一部动画连续剧,上面就有这么一段台词。“不,不要管我!祖国需要你,需要你啊!”
“阳,快。”向丽雅抓着向阳的手。
“快什么?”向阳没有反应过来。
“去抓人参啊!”
刹那间,向阳后悔了。是啊!他为了证明一个谎言,却忘了抓这株人参的代价了。瞬间,他的脸便黑了下来。怎么办?硬着头皮上吧。女人一句话,男人就得受点累。
这株人参的抓捕可不容易,别忘了在山上,是费了多大的功夫。不仅所有动物都出动,后来还是食人花帮忙,才抓住的它,这里显然没有食人花。
“喂!我是王政委,我命令你们师立即派出一个班,不,一个排来。”
一次次的挖掘,一次次的跳出。向阳因为有准备,每次它要跳起打人时,他全躲开了。受伤的自然是那些服装笔挺的高官们。看着一个个平时见都不见到的高官们,在人参的踢打,一个个一点儿形像都没有。男人的惨叫,女人们的尖叫。向阳十分想笑。正当他觉得好玩,有意思时,却忘了这里的地位。一通电话,便轻易调来了军队。
人多并不一定力量,看着几十名军人,在院子中上演黑客帝国的黑衣人。向阳是偷偷溜号,他可不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军人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现在又在各位长面前,那是没伤要上,有了伤痛,克服伤痛也要上。在一个个前扑后继之中。向阳现人参不仅反击的力量越来越小,而且似乎体形也在变小。
向阳沉思着,心想:在山上也是这样,可并没有什么变化。难道是离开古树远了,在不断消耗中,它的基因……
“我抓住它了!”正想着,一声惊喜的声音叫起。
一个军人小伙,身上不仅沾满了泥土,而且混杂着鲜血。这里的人,除了向阳,是所有人身上都有土。
“干得好!你的名字?”军队的鼓励,不外是口头奖励。
向阳没有说什么,可背不住他想,他心想:切,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你们把人参的古树汁消耗光了,才抓住它的。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是!战用我,用我必胜!”军队完成了住务,撤退了。
向阳却很奇怪,看着经过一场运动,而瘦身的人参,心想:难道没有人注意到吗?这株人参几乎小了一半。也对,现在看起来,倒是比一开始的像萝卜,看上去,更像人参了。
老中医颤微微地接过人参,站了起来,他泪流满面,带着不甘的神色去准备古方了,只是他的不甘,没人注意到。
向阳是在看他,不过比起不甘的神色来,他更好奇,他作为这里第一个被人参弹飞的人类,他的肋骨应该也断了几根了吧。怎么他还能站起来。
人参入药前,是需要晒干的,他把人参放在了窗台上,这是以前的老中医常用的方法。
“马大夫,你在做什么?”
“晒人参,入药前,人参是要晒干的。”
这根本不是什么人参精,向阳很清楚这点,他更知道,如果这株人参里还有汁液时,那么可能能有起死回生之效的话,而一旦晒干了,会有什么效果,他可不敢保证。除非人参真有古书记载的,有“起死回生”“返老还童”的功效。“马大夫,这样的人参必须在它活着入药,死了,便没用了。”向阳不敢赌,这里高官这么多,一旦吃死人了,他都怀疑他还能否活着回家。
马大夫看着他,想了一下,说:“对,可能是这样。人参的化学成分都一样,而药效却随着时间不同,而不尽相同。它们肯定还有一种不为人知的神秘成分……入药,立即入药!”
骗人很难,在专家的领域,骗一个专家,这更是难上加难。他能接受自己的劝说,向阳很是松了口气。
在做药之前,老中医没有立即动手,虽然这儿已经有了他的家伙什。他先是让他徒弟打开了录像机,他要录下全过程。他说,人参精可是从来没有被记录过,为了后人,应该被记录下来。不是刚经历过这株人参的难抓,他甚至都想从挖土开始。好在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他只是这么提了一下,所有人便都露出了掐死他的神态。
“这是真正的人参精,一株会跳会跑的人参精,现在我要切开它了。”老中医一边解说,一边动着手,把刀子放了上去。“我的心情很激动。”
他是激动,向阳却想:好在人参只能钻土,钻不动水泥和药案,不然不仅抓不住它,光你这几句话,它就又逃了。
“马大夫,请你快些。”家属着急了,他们连脏衣服都顾不得换,显然不是来看他表演。
他又切了一下,依然没切开。他不由好奇地看了看他手中的刀子,心想:不会啊!这刀可是刚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