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影带伤从皇上寝宫出来的消息不到一刻钟便传遍了皇宫,然后便是温良跟着萧月影身后端了一碗血出来直奔太医院,再然后他们的皇上便在那天下午便苏醒了过来,一时间几家欢喜几家愁!
只是一时间对萧月影的流言蜚语遍布成国朝堂,好话坏话都有,唯一的统一震惊的便是萧三殿下居然是个雏!要知道萧月影十二岁便调戏探花郎,十三岁逛青楼,终日没个正经,现在却说他居然是个雏!这能不让人吃惊吗?
大将军府中,苏护望着窗外的大雨,脸上却带着难得的凝重。
“瑾然啊,你说这三殿下会是下毒的人吗?”苏护目光冷凝,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透出智慧的光芒。
苏瑾然恭敬地立于苏护身后:“自然不是!他,不会对皇上动手的!”如果他要动手,早就动手了,而且第一个死的肯定不会是他们皇上,而是大殿下与二殿下。
苏护沉吟了片刻,脸上透出一股高深莫测来:“看来,这三殿下当真是有帝王之才啊!瑾然,你择主的眼光不错啊!”他之前一直怀疑他这儿子为何死心塌地地为那萧月影铺路,自从上次这三殿下带了两万两银子便将兰郡的灾情处理好之后,他就怀疑那三殿下不若平时看到的那般无所事事,至少是个城府极深之人。如果不是那次情况紧急,估计他也不会站出来吧!然后将自己置于了风口浪尖,在回来的路上遭到了刺杀,失踪了两个月!
只怕他早就看清了局势吧!那么那样的人定然是不会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苏瑾然却不言语,只是定定地望着屋外的雨,他一直知道他的不一样,却不曾想他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那么他到底有什么是真的呢?
他对那人又是真的吗?他不确定。心中却是压了块石头一般。
而远在皇宫之中,皇帝的私人书房中,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老师啊,你说月影这孩子平常干嘛要装成那份德行?”已然清醒的萧天佐坐在桌前,望着坐在他对面的逸散生问道,手中是一杯刚刚烹好的清茶,味甘且醇。
看着有些气恼的君王,逸散生却是爽朗地一笑:“不装成那般德行,他还能安然活到现在?”
萧天佐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脸色渐渐沉了下去。皇宫中的那些陷害他清楚的很,他就是那样一步一步踩着兄弟们的尸体登上这最高位的。想不到他的儿子们也开始了那样的角逐!
月影,你那般韬光养晦,是早早地就定下了这计策了吗?
“他,终究对这帝位不屑啊!不然早就动手了。”萧天佐的眼神有些黯然。他看着他长大,从一开始他就避开政事,对什么都不上心,真被他逼急了才会冒出那么几条主意。上次赈灾的事,他会出手,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吧!那后果却是让他差点就失去了那个儿子!到底是谁下的手,其实他很清楚,只是他却不愿去深究,是因为即使他揪了真相,他又如何能对自己的儿子下手?好在,他也没深究,只怕是他也知道是谁下的手吧!却因为不想让他这个当父皇的人难做,这让他心中甚是愧疚。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但皇上也不否认,三殿下确有帝王之才!”逸散生喝着茶味声长地道。他从第一次见到那个孩子起便看出那孩子非常人!即使时隔十多年,他仍然记得那个小小的男孩一身素白长衫,傲然冷漠地出现在养修院的门口时那种居高临下的君王气势,是何等的傲视群雄啊!皇帝眼中的黯然他不是不知道,但要想在这种随时能生战争的年代,能有一个智谋双全的人来领导成国,才能走向兴旺啊!
“是啊!”萧天佐叹息,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那瓢泼大雨,心中的情绪甚是复杂。
“风云变色,皇上,这是要变天了!”逸散生的声音带着叹息,淡淡地飘散在风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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