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寂之中,一股焦臭味扑鼻而来,这栋庞大建筑的某处似乎发生了火灾。////
墨淮不徐不急地,骑乘着黑龙缓缓拿过漂浮在天空的圣杯。
系统提示:任务完成,是否回城?”否“
墨淮摇了摇头,以君临天下的目光看向下面,低沉的说道:”英灵们,沉浮还是死亡?!“
一言以蔽之,墨淮对圣杯毫无兴趣,他只要游戏的奖励,对于这几位英灵,如果不臣服那么墨淮就会杀死他们得到强者灵魂。
通常情况下,所有master都会为了追求圣杯而争斗。这一先入为主的观念直到今天为止一直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正因为如此,墨淮那与圣杯无关的举动,才会使英灵感到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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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已经驱散黑暗,在城市的各处晃动着翩翩起舞。热气抚模着墨淮的脸颊,但他毫不在意。自己心中翻滚的血潮比火焰更加炽热。
这种之身战万人的感受让他热血沸腾。
??
火舌顺着墙壁窜上天花板,化为通向炼狱的路标邀请着这个男人。
英灵终于亲眼直视墨淮,他们同时理解了一个结论。
仅剩的五名master。saber、rider、lancer。目瞪口呆的看向墨淮。
对saber而言,这场战争是——扭转不列颠的灭亡
对rider而言,冬木市整个战场是——征服世界
对lancer而言,这个战场拿到圣杯是——主人的命令
一切的一切,前提是拿到圣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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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烈焰中,剑锋在跃动。
saber,rider,lancer代理人抽出了武器,疾驱而上。
武器都指向了墨淮,即使有黑龙在那,三人也毫无畏惧。
此时此地,最后的对决无声地拉开了帷幕。
征服王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放声大笑起来。
“你还真是个有趣的家伙。我已经好久没有为其他英雄的妄言而如此开怀大笑了。”
虽然在笑,但他那霸气的面颊却丝毫没有减弱。对于这个红发的王者来说,霸道和愉悦基本上是同义的。
“很遗憾,我不会成为别人的棋子。////吾友古往今来都只有我是霸王。——而且,这个世间也不需要两个王。”
虽然被对方拒绝了,但墨淮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失望,只是静静地点点头道。
“孤高的王道吗。你那坚定的生存方式,就由我来斗胆挑战吧。”
“很好。你就尽情展现自己吧,征服王。不要手下留情。”
韦伯紧张地目睹完两人最后的谈话,叹息着迎来了战斗。
“你们真的交情很好吗?”
“算是吧。但现在要兵刃相向了。他也许是我此生最后一个与之视线相交的人了,怎么能不以礼相待呢。”
“……别说傻话。”
韦伯低沉着声音,反驳着半开玩笑的伊斯坎达尔。
“你怎么会死呢。我可不同意,你不记得我的令咒了吗?”
“是啊——哦哦,是这样没错。”
rider露出精悍的微笑,再次跨上静候多时的布塞法鲁斯,拔出腰间的佩剑。
“集结吧,我的同胞!今宵,吾等的勇姿将留下最强的传说!”
热砂之风如同呼应王的呼唤一般,吹散河面的雾气涌上大桥。
由时空彼方聚拢而来,曾与王分享着同一梦境的精灵们的思念正在凯尔特长剑下集聚成形。
无尽的苍天,在暑气下朦胧不清的地平线。放眼望去,任谁都会为其摄去心魄。
勇者们渴求战场的心像穿越了时空,侵蚀了现实,将无人的大桥化为了旋风肆虐的大平原。
紧接着,一骑骑的英灵开始策马奔赴决战的舞台。
“啊……”
对韦伯来说,已经是第二次目睹“王之军队”那气势冲天的威容了,虽然他已不再惊讶,但在理解了作为伊斯坎达尔王道体现的终极宝具含有何种意味之后,他却平添了几分敬畏。
金光闪闪的骑兵精锐——一度与征服王结下的主仆羁绊,甚至跨越了现世与幽世的隔绝。
他们的战场被升华为永恒,无须选择具现的场所。只要征服王再次高举霸道之旗,臣子们就将随他奔赴天涯海角。
那是与王同在的荣耀。
那是由并肩作战所生的血脉贲张之喜悦。
“敌人是万夫莫当的英雄王——作为对手毫无怨言!壮士们,向原初的英灵展示吾等的霸道吧!”
“哦哦哦哦哦哦!!!!”
伊斯坎达尔一声怒吼,在场的军队登时呼声大作。
独自一人面对着这浩如烟海的大军,黑龙背上的墨淮脸上全无惧色。他只是泰然自若、堂堂正正地屹立当场。那闪烁着黑色火焰的立姿宛如一座险峻的孤峰,那威压感正体现出了身为黑龙骑士的与众不同。
“尽管放马过来吧,霸军之主。现在就让你知道何谓真正的王者之姿……”
英雄王无畏地长啸道,英灵部队在英灵马布塞法鲁斯的率领下,以楔形阵形直突过去。
一马当先的rider一声大吼,骑兵们也纷纷响应着。就连韦伯都使劲发出微弱的喊声,加入了那怒涛轰响的大合唱。
“aaaalalalalaie!!”
只见一阵石走沙飞,“王之军队”挟惊天动地之势冲了过来。
尽管大敌当前,但墨淮还是毫无惧色,但是远在西战场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却是冲了过来。
直视这一壮观场面的鲜红双眸中满是愉悦之色。这是只有享尽世间荣华的王才能理解的,超乎常理的感觉。
实际上,archer正心下暗喜,因为墨淮终于肯接纳自己了。
被召唤到这一时空,却只是每日重复着这场名为战争的闹剧。早已心生厌倦的她,终于获得了墨淮的“认可”。
那个rider竟然敢对自己的男宠刀剑相向,不可饶恕!
“梦存高远,志在称霸……这股热情确实值得赞许。但将士们啊,你们明白吗?所谓梦,终有一天是要醒来的,而有些人则是唯一。”
archer用手中的钥匙打开了虚空中的宝物库。但是,她却没有展开“王之财宝”,只拿出了区区一把剑。
“你不配做他的对手,正因如此,我必然会挡住你的前路。征服王。”
——这把武器真的能叫做“剑”吗?
它实在太过怪异了。既有剑柄,也有护手,长度与普通长剑相仿。但最关键的“剑身”部分却和传统意义上的刀剑相去甚远。只见三段圆柱紧紧相连,并不锋利的刃部拧成了螺旋状,三个圆柱如同锁链一般缓缓绕在一起,交互回旋着延展开去。
是的,已经不能称之为剑了。早在“剑”这一概念现世之前就诞生于世的东西,也不可能会呈现剑的形状。它由神在造人之前所制,是见证了创世之时的神性具现。
只见磨盘般的三段圆筒呼应着天球的动作,各自以匹敌地壳变动的重量与力度互相摩擦着、旋转着,滚滚而出的膨大魔力简直无可估量。
“来,给你那无尽的长梦画上一个句号吧,我会亲自向你展示世间的法则。”
archer的手臂高高扬过了头顶,初始之剑开始徐徐加快了转速。每一圈都更加迅速、更加迅速……
目睹了这一切,本能地感到危险迫近的rider扬缰催促着布塞法鲁斯。
“我们上!”
主动权就让给archer无妨。但只允许他放出一击。不等他采取后续动作,“王之军队”就会把那黄金的孤影蹂躏致死。
这样一来,关键就在于如何撑过第一击。对方可是以无双的宝物为豪的archer,他肯定有赌在这一击上的理由。
对军宝物?
对城宝物?
或者说是狙击型的对人宝物,对方打算擒贼先擒王,一举射杀冲锋在前的rider吗……
“轰”伴着飓风的声声轰鸣,archer的剑柄中迸发出膨大的魔力。
“醒来吧,ea。与你相称的舞台已经布置好了!”
ea——在古美索布达米亚神话中,是“天”和“中”的司掌大地与水的神明。
被他如此称呼的“乖离剑”正是神话时代见证了创世壮举的初始之剑。它的剑锋被赋予的任务,正是将当时一片混沌的天与地一劈两半,赋予其确切的形态。
如今,傲然回旋的神剑卷起阵阵烈风,正蓄势准备重演那创世的奇迹。黄金的英雄王昂然宣告道。
“看好了——这就是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天空在绝叫,大地在咆吼。
膨大的魔力之束震撼着宇宙的法则,奔涌而出。
archer将剑一挥而下,根本就没有瞄准任何人。
已经不需要瞄准什么人了。乖离剑的刃锋所斩裂的,绝不仅限于什么“敌人”。
在驱马疾驰的rider面前,大地崩裂,现出了无底深渊。
“唔!?”
rider立时发觉到了脚下的危机,但疾驰的布塞法鲁斯势头实在太猛,已经任谁都无力制止了。
“呜——”
韦伯见坠落深渊的命运已经无可避免,咬紧牙关把那声悲鸣硬是吞了回去。话虽如此,这点危机在他跨下的马和骑手眼中简直不值一提。
“哈!”
随着rider缰绳一挥,神马后蹄猛蹬,高高跃入了空中。
那跳跃、那浮空都让人深深捏了一把汗。正当韦伯以为这一瞬将无限持续下去时,布塞法鲁斯已经再度踏上了对岸的大地。
没有什么时间供他们喘息了。韦伯一看到后续骑兵队的惨状,登时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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