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我对你投资搞瓷业的这个举动感到十分费解?据我所知,季总你光购置这里的地皮就花了五千多万,再加上建瓷窑、厂房,以及添置各种生产设备,杂七杂八地加起来怎么也不会低于六千万。”这个叫钱伯雄的陶艺师一脸困惑地说道,“你有这么大一笔数目惊人的资金完全可以去搞房地产、酒店这类投资周期短,而且风险相对较小的项目,却为何要趟制瓷这趟混水呢!”
“看来钱大师也是个有心之人,对我公司的情况倒是了如指掌。不瞒你说,时至今日,景德镇的仍然有人对于我几个月前花五千多万买这块地皮感到不可思异,认为我只不过是个爱出风头的做秀者,其实我这个人根本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那样。我在制瓷方面完全是个一窍不通的外行,这次之所以花五千多万在景德镇买地乃至建窑制瓷,完全是因为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日本人进入景德镇,并在这里开公司建窑制瓷。”季凡微微一笑说道,“钱大师,你不会认为我有些过于标榜自己了吧?”
“原来季总还有这份爱国心,这在拜金主义大行其道的商界可实在是个异数呀!”钱伯雄敬佩地说道。
“中国作为有着几千年悠久历史的文明古国,瓷器曾被做为中国的名片而震惊世界。可是近些年来以景德镇为代表的民族瓷业发展停滞不前,中国瓷器在世界瓷业中的地位和影响力日渐式微,已经远远被欧美,甚至是日韩抛在后面,这不能不令我们国人对之痛心不已啊!”季凡叹了口气,“中国民族瓷业可以说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再也不能这么沉沦下去了,因此虽然我是个制瓷方面的门外汉,但却想为重振中国瓷业的雄风尽我一点微薄之力。龙兴瓷皇寓意振兴中国瓷业,恢复中国在世界瓷业中的霸主地位。我希望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能早日实现这个愿望。”
“季总,你这番话太鼓舞人心了。”钱伯雄激动地说道。
季凡在酒会上逗留了片刻。这才在大家的目送下离开了《瓷器之家》。
“季总,真没看出你还挺会煽情,一下子就把这些陶艺家的情绪给调动起来了。”唐俊漫步在瓷厂那条笔直宽敞的道路中一边说道。一边向远处眺望,无意之中发现公司办公楼里此时仍有一间办公室亮着灯光,在旁边一片漆黑地映衬下,显得非常刺眼,“咦,这么晚了,是谁还在办公室加班啊?”
“我猜一定又是陆震雨,这个工作狂竟然连晚上地酒会都忘记参加,走,咱们瞧瞧去。”
果然不出季凡所料。陆震雨正埋头于实验室中那堆瓶瓶罐罐之间紧张地忙碌着,“陆大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啊?”季凡关切地问道。
“原来是季总啊!”陆震雨放下手中的烧杯,抬起头看到外面地夜色,恍然大悟道,“噢,这时间过得可真快,我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
“陆大师,工作也不急在一时。你可要当心自己的身体呀!”季凡开导道。
“季总,我们上次到叙利亚带回那些钴料矿石,虽然纯度极高,品质上乘,但是数量毕竟有限。回来后我想在元代时就有用苏泥勃青料和国产青料搭配在一起混合使用的先例。因此我就琢磨能不能郊仿古人,试试研制出用苏泥勃青料和国产青料搭配在一起使用。这样不是节省一些苏泥勃青料吗?”
“不知陆大师进展如何呀?”如果真能研制成功地话,这可是件值得庆贺的喜事,季凡也不禁为之心动。
“唉,这些天我先后用石子青、珠明料进行尝试,结果混合后的青花色泽不是过于灰暗,就是过于鲜艳,效果不太理想。”陆震雨叹了口气说道。
“陆大师,你也别太心急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季凡劝说道。
五月天酒巴里,齐玉民和胡正伦正聚在一起密谈,“齐总,姓季的小子这次搞出的动静可是不小,现在他的什么陶瓷之家工作坊的人气可是很旺啊!听说我们景德镇有些教授级的工艺美术大师也对他的这个工作坊发生了浓厚的兴趣……”齐正伦苦着脸说道。
“哼,我也差点看走眼了,想不到这小子果然有点门道,原指望着能看场好戏,却没料到他竟然有想到搞陶艺工作坊来吸引陶艺师地绝妙构思。嗯,此人果然不简单,这次我们算是碰到一位强劲对手了。”齐玉民脸色凝重地说道。
胡正伦知道眼前这个齐玉民,制瓷世家出身,在制瓷方面天赋极高,一向自视清高,很少听到如此夸奖过谁,“齐总,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算,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这小子的公司越做越大。”
“如今之计我看还是静观其变,随机应变,等待适当机会再出手不失为上策。”齐玉民冷笑着说道,“我们景德镇制瓷这行有句老话:一窑可以使人变穷,一窑可以使人变富,制瓷这行是需要以强有力的资金技术作为保障,绝不是靠一时的心血来潮头脑发热就能够取得成功的,都是在无数次失败的基础上才逐渐积累起经验,他不是财大气粗吗?我倒要看看他只出不进,还能撑到什么时候?”齐玉民恶狠狠地说道。
“齐总此话一点也不假,这小子摊子铺得这么大,而且看样子毫无收敛之势,照这个样子下去,我看不用别人出手,他自己就已经垮了。”胡正伦得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