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我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色渐渐放亮,忽然肩头一热,我回头,复上绿萝搭在我肩头的手。
“姑娘怎么一夜未睡吗?”
“想想心事。”和绿萝一起坐到桌案旁,倒了碗水喝。
“姑娘,有件事我一直没对你说,怕你会担心。”
绿萝的眉头紧颦,我摩挲着她的手指尖,安慰她说出来。
“在你走了不久后,安阳开始短暂的休克,请了许多医生,都说没办法。”
我笑着帮绿萝捋过一丝挡在眼前的头。
“没事的。绿萝你觉得人会有前世和来世吗?”
“绿萝信。”她并没有太诧异我岔话题,而是很认真的对待我的问题。
“安阳早已经死了。”
绿萝没有一点声音,眸华中有惊异。
“那现在那个是什么?”
“是一个被贬下界的神仙。”
“姑娘是要绿萝做什么吗?”绿萝没有问我个究竟,抬眸道。
“我们俩个一起去逃肯定不可能,可是一个人倒是很有机会,我想你去看看莫颜怎么样了,还有,帮我拿回我原先在脖子上带的一块蓝色的石头。”
绿萝重重的点头,暗中握住我的手。
中午送膳食的人来了,这个送饭的是我囚禁了这么久三次看到他了。
“大哥,看你样子不像是羌达的人啊。”
换来了沉默。
“大哥,我今日想喝点酒,你能不能帮我取点?”说着我攀上哪位大哥的衣襟,与他相对而站,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儿,脸已经通红了。
“姑娘稍等。”那男子紧张的推开我,脚下有点小绊的离开了。
过了一小会,那男子拿来了酒,我笑着轻外面看守的两位侍卫也来喝。
“你们瞧,我们俩在这也没怎么闹,我们知道肯定出不去,就算出了你们这关,也未必能出的了大门啊,来来来,别忌讳了,喝酒喝酒。”
那两个侍卫犹豫了下,两人迈入房间。
中途酒不够,那位大哥又去拿来些来,大家酒肉一番,也许是站在门外刚守了一夜,累了,很快就支不住睡去了,可是那个送饭的大哥却还一个人静静的喝酒,没有半分醉的意思。
“大哥,我敬你。”我拿起酒杯敬他,谁知他只是冷冷看了眼我。
我不甘心,继续给他灌酒,在这当,绿萝已经离开了,我只给她当初尚云初给我的小地图,让她从小门出去。
忽然这送饭的男子说话了。
“你不逃吗?”我手中的酒一滞,佯装微醉,扶住额头,在桌上趴下了,却在用心观察他在干吗。
可是身后没有一丝声响,以为昨夜一夜未睡,我也微微泛了困,想着绿萝应该出了皇宫了吧,阖上了沉甸甸的眼帘。
再次苏醒是被一盆凉水泼醒,我睁开眼睛,满身已经是湿透了,丝黏在脸上,我难受的想要伸手去抚弄,却无奈的现手脚被捆住了。
眼前的人影憧憧,我眼皮还在打架,这酒后劲真足。
“你怎么没一起跑啊?”拓的声音由远及近。
“那不是怕你找不到我,心慌吗?”我抬眸看着他,经历了这些事,我对自己还是有些自知的,不能蛊惑人心,可是短暂的迷惑他也不再话下,而且早在以前我就和他打过交道,他只是个没有陈府的人。
拓没料到她会抬头看,那双滴溜溜圆的眼睛里一汪清水荡漾,睫毛上沾了刚泼的水,黑亮卷曲,甚是好看,红唇也湿漉漉的微嘟着,似嗔似怒。
“你们给她松绑,放回床上。”说完就走了。
看的那拓眼中的神情,虽然很快回避了我的眼光,不过我相信过不了一会他就会来的。
果然,那帮人放下我,出去后,不过一会,门开了。
我还未来得及换下湿了的衣服,便赶紧缩在被子里,看着他走来。
“王,你有事吗?”听我出声,他停了脚步,站在离床榻一步之外。
“本王的妻室没有司徒多,而且本王也自认为比那瘦了吧唧的司徒长的结实…”他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
“王,小女只是一介平民,怎么高攀的上呢?”我往里躲了躲,有点后悔刚刚那样看他了,只是想让他念在我一介女流之辈,不要为难我,怎知却让他起了这样的想法。
他竟上前一步,我没躲得及,被他一把牵制住了下巴。
“司徒的女人是什么滋味呢?”他探寻的向我凑来。
我想向内躲,可是无奈下巴被牵住,正挣月兑这,他的唇竟探到我的耳垂处,轻缓的说着情话,手也不老实的往下探去。
身上一浪一浪的酥麻快把我神智夺走,我强强稳住心神,可是无奈,他是个**高手,竟很快就知道我的敏感带。
他不停的咬噬着我的耳垂和脖颈,我强迫自己去想莫颜,去想司徒,终于心中的点点理智被我唤回来,道。
“我尊称你一声王,希望你能做好,不要让一个俘虏看轻你。”
果然他停了动作,抬起情迷的眼,盯了我片刻,撂下一句话就甩袖而去。
“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
他走后骂我抽走了身上的精气神,一股溜到被子里,闭上了双眸,我何尝不想和绿萝离开呢?可是那样目标很明确,而且拓要的是我来威胁司徒,绿萝不能为我受牵连,她走了,我也就放心了……
就不知道他会不会为难那两个门卫,混沌中我再次睡去。
殊不知,这一觉醒后,已是后院失火,整个羌达陷入了火海之中,我被人抱出了屋子,还没有看清楚来人的长相,就先看到了眼前的拓。
再向远处望去,天被映红了一大片。
“生了什么事?”
“有妖孽出来作乱,羌达数百里之内已经被大火吞噬,而且不管用土填还是用水浇,都灭不了。”拓忧心的看着前方。
那个方向通往的是北齐,难道北齐也遭殃了?!我着急的看着北齐的方面。
拓转间,无意看到女子的容貌在火光的映衬下,娇女敕柔美,原来她是皇后时,只看到她的威严,是朋友妻后,只看到她的慌张,从未如此清晰的看到她的容貌,此刻竟透出担忧重重,顺着她的眼光而去,是北齐,哼!很快,她就会把眼光转向自己,拓自信的回看身旁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