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柳柳倒安心下来,诺大的皇宫里,到处喜气洋洋的,宫女太监们全都满脸笑意,柳柳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因为金佳丽怀孕了,连太后都赏赐了一大堆的东西,那些奴才怎么可能不巴结呢,不过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虽然她心里不舒服,可是这一切都会过去的,柳柳在心里低叹。
一夜无话,二日一大早日影便奉了皇上的命令,护送娘娘出宫,柳柳领着三个小丫头上了门前的辇车,日影和几个侍卫换了便装,尾随其后,这阵仗看上去,最多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夫人上香祈福,而不知这辇车内坐的是当朝的皇后娘娘。
出了宫门,柳柳只觉神情气爽,整个人都要沸腾起来了,平素冷然的脸蛋竟然染上点点暖意,唇角浮起笑,明月和彩霞看得呆了,没想到主子一离开皇宫高兴成这样子,看来她最近呆在宫里闷坏了,翠儿早就知道主子不喜在宫中,不过三个小丫头也闷坏了,一想到现在是在宫外,每个人都兴奋莫名,掀起帘子望向外面,
街道上人流如潮,哟喝声不断,虽是早晨已是热闹至极,果然是天子脚下的京邦,自然兴旺达,三个小丫头边看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柳柳看她们一时高兴,也不去阻止她们,难得出宫来一次,还是让丫头们尽兴一些,她自已也顺着那视线往外望去,街边有很多商贩在兜售货物,讨价还价的声音不时的传进辇车里,柳柳莞尔一笑,眼角间忽然瞄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抬头直直的望进辇车里,柳柳细看过去,竟然是黛眉,看来黛眉进京来了,心下一阵高兴,冲着黛眉笑了一下,示意小丫头们放下帘子,她相信黛眉一定会跟着她们一起去十里坡的。
十里坡,满山郁葱,郁葱中带着一缕金黄,风吹过,技叶沙沙的响着,那些枯黄的树叶便飞卷而下,在空中飞舞,旋转着落到山涧的流水里,顺水而下,辇车停在山脚下,只能步行上山,柳柳命令日影领着几个手下守在山下,山上是庵堂,男子止步,日影望了一眼,在那半山腰上升起袅袅的青烟,看来确实有一座庵堂在里面,日影四处张望,这里看上去只有一条路径,他们只要守着山下就行,便恭身领命。
“属下遵旨,皇后娘娘当心点。”
柳柳转身往山上走去,攀山蹬石,越过道道屏障,很快便看到青灰的一排房子,圆形的拱门前,有小道姑在打扫落叶,庵堂里不时有诵经的声音,柳柳走过去,身后的明月和彩霞,兴奋的东张西望,嘀咕个不停,一旁翠儿嘘了一声,示意她们两个安静点,佛门清静点,万不可打扰到别人诵读读诗经。
彩霞和明月两个丫头不好意思的抿唇笑了一下,便不再多言,紧跟着娘娘的身后往前面走去,只见那打扫的小道姑抬起头,见到眼前的华衣女子,一看就是富家的太太之类的,赶紧恭敬的上前一步双手合什:“不知女施主有什么事?”
“我想见明惠师太,师太在吗?”
“怖倭在做早课,夫人请随我来”,那小削古并不认识柳柳,略欠了一,示意柳柳随她进去,穿过前面几间正房,把她们安置到后面的厢房里,吩咐了另外一个下人送上茶水,她去请做早课的师傅,柳柳点了一下头,小道姑便退了下去。她们几个人并没有等候太久,刚喝了几。茶,明惠师太便急急的奔了进来,一抬见到是柳儿,早高兴的笑了,伸出手直握着柳柳的手:“柳儿,你可来了?”
“是”,柳柳点头,掉头吩咐旁边的翠儿,把彩霞和明月带出去逛逛,她有话和师太说,明月和彩霞早就坐不住了,一听到娘娘的话,立刻点同意,随着翠儿的身后往外走去,三个人在庵堂四周闲逛起来。
厢房里,明惠师太见柳柳一脸的清冷,眸子冷凌凌的盯着自个儿,不禁打了一个轻颤,柳儿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样望着她啊,明惠师太不敢直视她的视线,走到一边坐下,轻声的开口。
“柳儿怎么了?这样看着师博。”
“师傅,你是不是我亲娘?“柳柳直截了当的问,把明惠师太吓了一跳,脸色白了一下,不可思议的回望着柳柳,嘴巴张大,好久才反应过来,赶紧的摇头,而责她:“柳儿,你胡说什么呢?师傅怎么成了你亲娘了,你莫要乱说了,让你爹娘听到会伤心的。”
柳柳不语,周身的寒气,幽幽的望着师博,她分明从师伴的眸子里看到了惊慌失猎,一向冷漠的师傅竟然慌了,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一切吗?她真的是她的亲娘吗?
“师傅,难道你真的是柳儿的亲娘,否则,你在害怕什么?既然是亲娘,为什么不相认呢?而在一边偷偷教我练武呢?”虽然她不是那个柳柳,但是她还是有些激动,所以问出的话有些尖锐,只见明惠师太几乎受不了打击,脸色青幽昏暗,唇嚅动了几下,也没说出一个字来,最后咬着牙说出一句话。
“柳儿,师博向你誓,我决不是你娘?”
柳柳认真的望过去,她相信师傅说的话,她是那么认真又真诚的望着她,可是她不是她的亲娘,至少知道一些当年的内幕吧,她的脸色闪过稀奇,唇角勾出弧度:“柳儿相信师博,但是师博一定知道我不是柳家的孩子。”
“为什么这么说?”明惠师太有些失策,一向美艳的脸蛋上罩着寒气,口气幽怨的,很生气那个快舌的人,怎么会说柳儿不是柳家的孩子呢:“柳儿,你爹娘那么疼爱你,怎么会不是柳家的孩子呢?你别胡思乱想了,是谁跟你乱说话的?”如果让她知道是谁乱说话,她一定会杀了她,这种话如果传到皇上耳朵里,柳儿还有命在吗?是什么人如此别有用心呢?明惠坚持自已的立场,什么也不肯说,可是敏锐如柳柳还是从师傅恼羞成怒的态度中感应出,自已确实不是柳家的孩子,难道她真的是那个什么前朝的公主,琉璃?
“难道我真的是琉璃公主,一个亡国的公主?“她的娇俏的脸闪过的是惊异,却没有憎恨,因为那个真正的柳儿已经不在了,存在着的只是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抹亡魂,但是如果她真的是公主,势必了起一番混乱,而且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很可能因此受到伤害,所以她务必保全住她们。
“公主?”明惠这次是彻底的呆住了,随后疯狂的站起身,大雷霆,周身凌寒,长袖一排,厢房里很多东西打翻了,而她直直的站着,喘着粗气,脸色难看起来,胸口上下的起伏,神情狰狞可怕,眸子闪着绿莹莹的光芒。
“你是什么公主,你怎么会是公主,你是苏家的孩子,怎么会是公主呢,你怎么可能是那些该死卑鄙的家伙的孩子。”
明惠重重的着火,在厢房里狂怒,柳柳没想到师傅会狂,立刻心疼起来,飞快的起身,抱住师博的身子,连声的开口:“师博,你别急了,柳儿不问就是了,你别怒了,是柳儿不好。”
柳柳的话奇异的安抚了明惠师太的心绪,她喘着气慢慢的缓和下来,伏在柳柳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直到哭累了,才抬起脸,认真的望着柳柳:“柳儿,什么都不要问,等师倭想清楚了,就会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但是请相信师傅,你不是前朝的公主,你姓苏,叫苏琉璃,至于其他的,等到你该知道的时候,师傅便会让你知道的,现在告诉你,会让你痛苦的。”
柳柳什么也不敢说,看师博如此伤心,她哪里还敢问,不过她很好奇,当年究竟生了什么事情,让师博如此痛苦不堪,而且她也知道了,她不叫柳柳,也不是什么公主,她叫苏琉璃,一个很美的名字,想来她的亲生爹娘对她是寄予了很深的厚爱的。
“好,师傅,我不问,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再说”,柳柳的声音放柔下来,轻拍师傅的肩,其实就算师倭现在说了,她也不会崩溃的,因为她不是真正的苏琉璃,但是她替苏琉璃承受着现在的一切,那怕是不好的后果,所以她一定要小心口
“柳儿真乖,是谁说你是公主的?”师博的眼睛里一闪而逝狠厉的光芒,柳柳看得真切,心里暗自精测着,师博即使不是自已的亲娘,也应该是一个亲人,那么她是谁呢?听着师博的问话,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一个叫江成的太监,他叫我琉璃,一个叫赵玫的侍卫,他叫我公主。”
“江成?赵玖?”明惠师太的眼睛里闪过迷茫,这两个人都不是她认识的啊,不过很显然他们都换了名姓,既然留在皇宫里了,怎么可能不换姓名呢,至于那个太监,难道是当年把琉璃送出宫的太监阿离,一想到他,明惠的心里便有些激动,飞快的伸出手抓住柳柳的手:“那个叫江成的太监现在在哪啊?”
“他死了,他是为保护我而死的,临死前他叫我琉璃,所以我对自个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一想到江成的死,柳柳满心的自责,那个老人对她是一百个真心的,她在宫中能生活得如此境界都是因为他在庇佑她。
明惠师太啊了一声,没想到这江成竟然死了,她可以肯定这个江成就是阿离,因为琉璃一出生就是他带着,他极端的喜欢她,后来也是他冒险化装成宫女,把琉璃送出宫的,跪地求柳丞相收下了琉璃,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死了,明惠的心里一阵稀吁,难过得垂泪。
柳柳看师博又是狂怒又是流泪的,不敢再追问别的什么事情,只细声细气的劝慰她一番,两个人便不再谈柳儿身世这个问题,明惠师太很是关心柳柳在宫中生活的情况,见她眉尖轻蹙,不由恼怒的追问。
“柳儿在宫中是不是生活得不如意?你告诉师傅,师博一定会帮你杀了那个狗皇帝,竟然敢对柳儿不好。”
柳柳一看师傅的架势,哪里敢透露一点不好的消息,赶紧点头表示过得很好,以前皇帝对自个儿不好,但是现在她生活得很好,皇帝还把未央宫赐给她了,所以师博放心吧,明惠师太虽然怀疑,侧也不再说什么,一再叮咛柳柳要小心些,柳柳点头,因为知道师僖很可能就是她的亲人,所以她倍感亲切,相信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的。
“师傅,以后你们不要去行刺皇帝,如果行踪败露,会害死很多人的,”柳柳小心的叮咛,明惠怔忡了一下,虽然她很想杀了那个皇帝,但她知道皇帝没有错,而且他把天下治理得很好,可想到日年的往事,心里只恨得食难下咽,如果那个皇帝真的对柳儿好的话,她还安心些,偏偏他还万般?难柳儿,怎不令她愤恨。
柳柳见师博沉默不言,心急的拉着师博的手:“师博,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们去行刺,凤邪一定会查出真相的,到时候我会倒霉,这不重要,可是柳家会倒霎的,这罪名是很重的,你知道吗?我不想伤害他们,他们那么疼爱我,如果最后我再连累他们,那柳儿宁愿一死谢罪。”
柳柳的小脸蛋上闪过坚定,那双水眸里盛着潋滟的清波,明惠根本不愿意柳柳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忙答应她:“好,师博答应你。”她的话音一落,厢房的门被吱呀一声推了开来,一脸盛怒的青凤走进来,睁大一双眼睛,眼里布着难以置信,指着明惠师太:“师傅,你怎么能为了她连我们的仇都不报了,就因为她叫苏琉璃吗?”
“青凤”,明惠一脸的恼怒,没想到青凤竟然偷听了她们的谈话,脸上闪过冷意,青凤不待明惠师太开口,飞快的闪身跑到柳柳的面前,伸出手紧抓住她,尖税的叫起来:“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师博可以为了你连报仇都放弃了,那么我们这些庵里的人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这些人都是为了复仇才活着的,可是现在师博竟然要放弃报仇了。”
明惠一看青凤狂,抬手甩了她一记耳光,沉声命令:“放开她,立刻放开她,你什么神经,回前面座房去面壁思过。”
“师博?”青凤捂住半边脸,无法相信师傅竟然为了这个女人打了她,一向疼她的师傅因为这个女人打她了,眼里闪过愤怒甚至仇恨,冷瞪着柳柳,飞过的跑出去。
柳柳掉头见师博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忧虑,知道她其实也心疼青凤,因为青凤是师博养大的,不过怎么样,感情肯定是真的,柳柳用手推了推师博:“你去看看师姐吧,我没事,但是柳儿的话怖博多想想,因为如果让皇帝知道你们的心思,这么多人全都活不了,他们的爹娘一定希望他们平安的活着,而不是去报仇,必竟改朝换代总会有一批牺牲品。”
明惠师太听着柳柳如此冷静的话,眸子里闪过一抹光芒,百般滋味都有,如果当年柳儿也是在这群孩子中长大的,她还能这般的淡漠而冷静吗?她们这些人活着的目的好像就是为了报仇,如果叫她们一下子放弃了报仇,只怕很难做到,但是柳儿的话给了她一记重捶,如果她们这些人仇没报到,最后全部死了,那么自已怎么对待起她们死去的爹娘。
“好,师博会想的”,明惠说完起身离开,她实在不放心青凤,她那种冲动的个性,说不定呆会儿做出什么事来。
柳柳望着师傅离开的背影,那背影寂莫而苍老,不复从前的轻盈,是什么样的仇恨使得师傅如此的苍老呢?柳柳边想边站起身,出了厢房门,顺着廊檐往后山拭去,这庵堂后面有一条曲径,黛眉一定会从后面上来的。
后山,连绵不绝的山峦,轻风拂过那金黄的枝头,形成一波一波的浪海,格外壮观,黛眉果然在一棵村下等她,待到柳柳走近前,整个人早飞扑过来,抱住她跳了几下,柳柳抿唇笑,没想到一向妖娆的黛眉也有可爱的一面,拍拍她的肩。
“你怎么到京城来了?”
黛眉一愣,放开柳柳的身子,认真的开口:“那次不是让小白给你送信了吗?怎么这样同?”
柳柳一听到窦眉的话,脸色立刻冷凝下来,唇角浮起凉薄的笑:“别提了,小白被金绍远给射死了,为这我几天都没精神。”
“什么?这个可恶的男人,为什么要射小白啊,这种有钱人就是如此自以为是,真想好好教训他一顿”,黛眉咬着银白色的小牙,一双媚眼愤恨的瞪着,柳柳不想再说这些话题,一提到小白她心里的便伤心,小白是她养大的,一想到它竟然被人射死了,那心里狠不得在那个男人身上也射一箭,眼下她想知道的是黛眉怎么会来京城的?
“黛眉,我们不说小白了,你为什么会来京城,就你一个人来的吗?”关心至极的语气,黛眉含唇而笑:“不是,我和芷姑一起来的,她在客栈来,我白天出来溜达溜达,没想到竟然见到楼主了,楼主什么时候会逍遥岛呢,大伙儿做什么事总感觉力不从心,没人拿个大方向的感觉”,黛眉叹着气,虽然眼下七星楼的名声在江湖上不错,可是没有楼主的坐镇指挥,她们心里总是不太蹋实,有很多大胆刺激的事情也不敢随便接手,怕砸了七星楼的招牌,所以大伏儿都眼巴巴的盼望楼主回去,只有她们三个人知道不太可能,因为楼主是当今的皇后娘娘,怎么可能皇后不做,而做一个小小七星楼的楼主呢?
“你回去告诉大伙,也许很快我便会回逍遥岛去”,这想法越来越迫切,因为金佳丽怀孕了,皇帝竟然放过了她,那么巧儿和江成的死就这样算了吗?对于这种做法她是不敢芶同的,而且她身上很可能有什么身世之谜,看师博的样子,这身世之谜一定和凤家月兑不了关系,到时候真不知道会生什么事情?所以她想在真相没有揭露之前离开皇宫,回逍遥岛去。
黛眉一听到柳柳的话,那整张小脸都兴奋了,伸出手拉住柳柳:“楼主说的是真的吗?那我们要大干一场了吗?”
柳柳看这女人兴奋过度的神情,好气又好笑,捏了她的俏颊一把:“是,只要我回去,一定会大干一场的,不过你和芷姑到京城来做什么?”
黛眉挑了一下眉,不以为意的蹙嘴:“是帮人家押一趟镖,少得可怜的货物,我都没什么兴趣,让芷姑一个人在酒楼里守着,自已出来逛悠逛悠,那个人还没有过来提货,只要他过来把货提走了,我们就离开京城回逍遥岛去了。”
“好,回去当心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很快便会回逍遥岛的”,柳柳轻声说,纤细的手指拉扯着一根枯黄的村技,不时的弹拉着,这只是她的初步构想,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走成,皇帝最近表现得越来越在乎她,她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肿寿怪的想法,他们之间的相处一直是针峰相对的。
“嗯,我会把这件事告诉大伙的,相信大家一定会特别的高兴”,黛眉因为兴奋脸色红扑扑分外的迷人,柳柳眼看着她出宫已有些时候了,再不回去,凤邪又要多想了,他的疑心病可是很重的,挥手示意黛眉赶快下山去。
“下山去吧,小心些,别让山下的那些侍卫现你。“
“好”,黛眉点了一下头,冲着柳柳摆手,一纵身,身形似娇燕般的敏捷,飞快的往山下纵去,眨眼便不见了影子,只有黄色的浪海左右的摇摆着。
柳柳回到庵堂,师傅还没有回来,想必师姐还在闹别扭,柳柳轻叹了一口气,吩咐那守在门外的小道姑,等师太回来禀一声,就说她走了,小道姑一直把柳柳送到山门外,翠儿等三个小丫头已经玩累了,正坐在山门前的石阶上休息,一看到柳柳的影子,飞快的奔过来。
“娘娘,一切都好了吗?我们回宫了吗?”
“嗯”,柳柳点了一下头,回身遥望了一眼庵堂,但愿师傅她们真的想通,放弃复仇的心思,这样保全了多少奈人命啊,凤邪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她们只是白白送了性命罢了。
山下,日影等恭敬的守着,见到娘娘下山,心里松了一口气,就刚才这会儿,他已经派人到周遭打探过了,这山上真的是一座庵堂,而且庵里的香火很兴旺,也许这是娘娘以前经常来过的庵堂吧。
一行人起驾回宫。
柳柳对于自个身份的事,也不去多想了,既然她不是什么公主,她应该找个机会把那颗南海夜明珠还给赵玖,虽然那东西极珍贵,可是不是自个的东西,她还没有习惯要。
后宫,因为金佳丽的怀孕而热闹起来,柳柳安静的呆在未央宫里,好像什么事也没有生,那些妃嫔纷纷的猜测,是不是皇后娘娘心生妒意了,所以妃子怀孕连一声慰问都没有,更别说赏赐了,这样的女人怎么配为后宫之主,到时候再有别的妃子怀孕,难道她都不能容忍吗?因此众妃嫔对于柳柳的态度很是不满。
翠儿听到这些消息,心里就像吃了一个苍蝇般恶心,望着正侧坐在软榻上的主子,面容一片平和,看不出她是怎么想的?金佳丽怀孕了关自个主子什么事啊,为什么她要被说得那么不堪呢?柳柳虽然一直,可是心里并不平静,对于宫里的动静她是知道的,按理她这个皇后应该赏赐东西给金佳丽,但是她什么都没做,因为那个女人生有祸心,如果自已送过去的东西,被她说成下毒或者什么别的,不是自找麻烦吗?因此她什么都不做,但是听到那些恼人的话,心里又极烦。
“翠儿,你干什么呢?茶都满出来了?“柳柳抬起头扫向那一直盯着自已,仍在刿茶的丫头,茶水溢出来,出叭达的声音她也听不见,真是个傻丫头,好笑的冷瞪了她一眼。
“娘娘?”翠儿慌忙停住手,嘟起嘴望向上的娘娘,娘娘怎么能一勇事不关已的样子呢,那些女人太可恨了,竟然说娘娘嫉妒心太重,见不得后宫的妃子怀孕,所以对淑妃娘娘怀孕的事不闻不问,其实那金佳丽杀了巧儿,又杀了江成,她恨不得替江总管和巧儿报仇,竟然还想要她们的赏赐,做梦去吧。
“她们说得太过份了,奴婢气极了,娘娘难道一点都不生气?”
“气什么?有什么好气的,应该高兴才对啊,她怀的可是天凤的一个皇室血脉,这种事怎么会生气呢?”柳柳唇角浮起讥讽的笑,心里有丝酸涩,本来她可以做到心如止水的,可是自从那一晚媚药过后,她的脑海里就时不时的想起风邪的影子,必竟他是自已的一个男人,而在这种时候,竟然传出这个男人的其她女人怀孕了,她的心就像一颗青涩的葡萄般不是滋味,可她能做什么?难不成去找皇上抱怨,那不是她该做的事,而且她很可能和皇上有仇,即便她不在意,因为她不是以前那个苏琉璃,但是皇上不会这么想的?他如果知道只会杀了她,好保全他的江山,这一点她千万分的肯定。
“娘娘?”翠儿听到娘娘这样说,心情更郁闷了,把茶水奉到娘娘的手里,气鼓鼓的走了出去。
柳柳摇头,继续看自已的书,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真不知道那丫头急的啥,身为后宫的女人,皇帝本来就有很多的女人,所以她才一直盘算着要离开,不想给任何人伤害自已的机会,而且她真的不适合宫中生活,每天看着那些女人虚伪的嘴脸,她就感觉有一种窒息的痛苦,那些妃嫔明明嫉恨得要命,却还要装着一脸恭喜的样子,真不知道累不累?
夜晚,未央宫里金碧辉煌,红纱缦,金鼎炉,一切都是那么的奢华,富丽堂皇,这就是她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吃,柳柳叹息着收起了书。
小安子从外面走进来,恭身禀报:“娘娘,小玩子公公过来了?”
“让他进来吧”,柳柳舒展一下筋骨,这太监来找她准没什么好事,她的唇角浮起冷笑,不知道那个皇帝又搞什么名堂?柳柳正想得入神,小玩子从外面奔进来,恭敬的打着干儿,飞快的开口。
“奴才奉皇上的。偷,宣皇后娘娘去永元殿用膳。”
“嗯”,柳柳挑高细眉,眸子里一闪而逝的暗芒,凤邪竟然叫她过去用膳,不会又是让她大度接纳那金佳丽什么的吧,脸色冷冽冰寒,唇角浮起讥讽的笑,真不知道这些人心里想些什么,个个都想成是她嫉妒金佳丽,不能容人,可却没想过,她才不屑玩她们这些宫门深似海的游戏。
“好,你先过去吧,本宫随后就到”,柳柳一摆手,小玩子退了下去,临离去时,眼角的一抹光芒迎视着娘娘,柳柳即会忽略他的眼神,大概也和那些人一样在猜测她的态度,娘娘究竟什么意思,淑妃娘娘怀孕了,她身为三宫之,理当安抚这些后宫的妃摈。
等到小玩子走了,柳柳疲软的跌坐到凤榻上,她本来就是个敏感的人,今儿个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这些人刺激,等一会儿皇帝不会也刺激她吧,如果真是这样,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她不会给他好脸色的,柳柳气恨恨的站起身来,朝外面叫了一声。
“翠儿。”
“娘娘”,翠儿奔进来,因为生气那些人如此说自个的主子,又怕主子见到自已生气的样子,翠儿一直躲在大殿门外生闷气,突然听到娘娘唤她,飞快的奔进来。
“去永元殿用晚膳”,柳柳走下高台,翠儿赶紧奔过来,听到是皇上宣膳,不禁又担忧起来,不知道那可恶的皇上还要怎么?难自个的主子,随便谁怀孕,也不该是金佳丽怀孕啊,想必金家一定得了消息,趾高气扬起来,明天可能会进宫来谢恩,因为金佳丽怀的可是天凤朝一个血脉,别说是金家,就是满朝的文武百官,都欣喜莫名,因为这表示江山后继有人了,虽然不知道淑妃怀的龙子还是公主,但有了一个孩子的涎生,后面的孩子会源源不断的生出来的。
柳柳即会不明白这些道理,正因为明白,她才觉得心烦,难道她必须每天淹没在这些人的碎碎细语中吗?她不是那种理会他人言语的人,而且个性不喜阿谄奉承这一套,而且金佳丽还杀了巧儿和江成,如果说她有什么想法,她只想杀了金佳丽,而不是去安抚她。
长廊里,宫灯晃动着,秋风吹过,夜凉如冰。
长廊外,花影扶疏,技叶斑驳,月光倾泻下如绢的光芒,一片轻辉。她们穿过亭阁,直往永元殿走去,路上还听到宫女们的窍窍私语,例如皇后娘娘妒心太重,还有什么竟然在淑妃娘娘怀孕的前一夜想谋害了淑妃娘娘月复中的胎儿,幸好皇上及时赶到,才救了淑妃娘娘一命,柳柳不禁好笑起来,这些没事做的奴才可真会编故事,不过究竟是编的还是有人放出来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柳柳的眸光穿透凉薄的夜空,冷幽凌寒,这种氛围,她究竟还能支撑多久?跟在她身后的翠儿和明月她们气愤不平的冷哼,那些暗处说话的宫女一抬头,见到皇后娘娘站在面前,早扑通一声跪下来,抖索得好似风中的残叶,柳柳好像没看到一样,越过她们往永元殿走去,她杞不着为这些小丫头的话生气,如果说真要生气,也比不过太后娘娘的,平常看起来特别的疼爱自已,可一到关键的时候还是心疼她自家的孩子,哪里还想着自已这个侄女,而且这个侄女说不定是假的。
永元展里,明亮的宫灯把殿内照得如司白昼,华服宫女排列成整齐的两溜儿分列在两边,手里分别捧着各种佳肴,鱼贯而入,一一的摇放在膳桌上,很快理摆了满满的一桌子。
柳柳一走到殿门前,便有太监高声的尖叫起来:“皇后娘娘到。”
柳柳跨上玉阶,走进永元殿,光亮灼灼下,一身织锦华服的凤邪正从里面走出来,神彩飞扬,整个人尊贵懦雅,举手投足间带着摄人心魂的魅力,唇角布着温柔的笑,盈盈光亮中,好似一神抵美男,从波光里破层而出,笑意盈然的望着她,声音柔润得能滴出水来。
“皇后来了。”
柳柳在一瞬那的恍神中,感觉到凤邪今晚的不同寻常,他想做什么?不会是别有用心吧,警戒的扫视了一因,只见大殿上,鲜花分列,高大的金鼎里竟然换上她喜欢的天然花香,没想到他竟然注意到她不喜闻龙涎香的味道了,他越是如此做,越令她头皮麻,直觉上接下来的事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是,柳柳谢过皇上的赐宴”,柳柳淡施一礼,不卑不亢走到膳桌前坐下,既是请她来用膳的,她自然用不着忸捏作态。
凤邪的眸光闪着耀眼的光芒,他就是喜欢她这点不做作的姿态,远远的望着她,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就像一朵莲花般圣洁高雅,带着淡淡的清香,却永留在人的心间,使得他只想把她抓在手里,摇放在后宫里,即便是她这样的丑颜,他也坦然接受了,而且并没有影响到他喜欢她,现在他真实的了解到自已内心感受,他是喜欢上眼前的女子了,他的皇后。
凤邪想着这一切满心的喜悦,踱步坐到膳桌的上,望着对面的女子,看她旁若无人的用着膳,眸光不由温柔起来。
“柳儿,今晚朕叫你来,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磁性的声音好似能掐出水来,这让柳柳惊诧,因为在她的印像里,凤邪从没有对谁和颜悦色过,眼前的状况大概是他人生极难得的一次,真不知道他想和自个儿说什么,便放下手边的碗筷,盈盈望着皇上,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凤邪深呼吸一口气,镇定一下心神,这是他一次对一个女人表达自已的感受,因为只有他坦城了,柳柳才有可能接受他,要不然两个人只会在原地踏步走,永远都跨不了一步的,而他希望她能亨受着他给予的宠爱,安心的呆在后宫里做他的皇后,荣宠一生,只要她涎下皇子,必为太子,因为他相信只有她生下的孩子才是最适合当太子的。
“朕喜欢你,我的皇后。”
柳柳被凤邪的话差点没咋晕了,她没有欣喜,相反的很苦恼,微皱了一下眉,这种状况下怎么能让她高兴呢,一边让另外的女人怀孕,一边跑来和她说喜欢她,这大概只有古代的帝皇才做得出来,在这些人心里,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可那样的事她接受不了,柳柳呆了一会儿,回过神来,见凤邪狂妄的五官上布着璀璨,双眸晕着阵阵的涟漪,传神的望着她,等待她的话,他指望她能说什么,高兴的跳起来吗?柳柳耸了一下肩。
“所以呢?皇上吩咐人让柳柳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一句话吗?”
凤邪被柳柳的态度整蒙了,很快回过神来,先前的神彩飞扬退了下去,眼眸瞬间染上怒意,像一汪冰潭般跳跃着寒光,气息粗重起来,柳柳不禁好笑的挑眉,这就是刚刚说喜欢她的男人,因为她没有表示得欣喜若狂,所以恼羞成怒了,这就是喜欢吗?如果这是喜欢,那么这喜欢太廉价了,她不需要,脸色陡的冷下来。
“皇上是在生气吗?难道就因为皇上说了喜欢柳柳,所以柳柳就要磕头谢恩吗?皇上还是把这喜欢两个字拿到淑妃娘娘那里去说,柳柳相信她会更喜欢听的,必竟她怀了皇上的骨血。”
柳柳实际求是的说着,事实上她的心里并不好受,感觉得呼吸有些急促,但她不想让眼前的这个男人看出来。
凤邪的脸色阴骜,握紧了拳,青筋突起,一整晚高兴的心情化整为零,此刻只剩下满腔的愤怒,大手一扬,膳桌上的菜肴全部掉到了地上,一个帝皇平生一次向人示情,却遭到了拒绝,还是一个丑女人,这怎不叫他愤恨呢?柳柳站起身让到一边,反正她吃饱了,要说没吃,也是他的事了。
凤邪一看到时面的女人就那么冷静的看着他,唇角壮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周身的血管都被充斥了怒火,此时只想毁掉她的冷静,让她也尝尝心痛愤怒的感觉,他却不知道,她痛的时候是在心里,流泪的时候也是在心里,只是人前有一份伪装罢了。
“你根本就是个妒妇,是不是看淑妃怀孕了,所以你心里不舒服了,一个皇后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妄为皇后。”她面不改色,但是心却疼,这个男人说出的话可真比刀子还利啊,脸色幽幽的望过去,他是想看她痛苦吗?她痛苦的时候不流泪,就像此刻,但是心里很痛,很痛,原来她竟然会为这个男人的话伤心,难怪那次中媚药后,她的脸上的红胎淡化了很多,原来她心里被点上了一种叫情丝的东西,只是她不知道罢了,可是那情丝转眼便化成利刃刺在她的心房里,眼里有些烧烫,她知道是一种叫眼泪的东西快溢出来了,但是她绝不允许它流下,所以头微往上仰,使自已看起来就像斜睨着他,这动作使得他更加愤怒,嚣张得就像一头野豹,狂怒暴燥。
“既然皇上认为柳儿是妒妇,犯了七出之罪,那么就请皇上废了柳儿吧”,她盈盈立于光亮下,忽然跪了下来,这还是她一次柔婉的跪他,却是求他废她,他美奂绝仑的脸上闪过痛楚,黑瞳中的怒意越积越深,凉薄的唇抿出一抹凌寒笑意,那笑仿如彼岸上的地狱狂花,妖艳绝裂。
“你是不是想出宫去”,声到人到,他的身形飞快的落到她的身边,大手疾使往她的命脉,等到她有所反应时,他掌心已凝聚出一股强大的气流,罩在她的头顶上,她的眼神陡的冷下来,他想废了她的武功是吗?如果他敢废了她的武功,她宁愿一死,一个行武的人忽然失去了武功是一件痛苦的事。
“如果皇上想废我武功,就把柳柳赐死吧,用不着如此麻烦”,她狠声开口,那眼眸闪出凌霸的锐气,对抗着皇上誓死不屈,一向清明的眸子此时染上的是恨意,凤邪心下一紧,忽然很心疼,他又伤了她吗?为什么明明是他要和她和平共处的,最后却演变成对恃呢?手上的劲风陡的一收,看着她这样的眼神,那般绝决,他忽然不忍心下手杀她了,飞快的低吼。
“你给朕立刻回未央宫去,什么也不准想,否则你应该知道,朕绝不会饶过你身边的人”,他狠厉的宣言,如果她有什么差池,他誓必要她的身遭人陪葬。
柳柳松了一口气,好险啊,不置可否的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永元殿,他和她之间真是一场孽缘啊,从他们一次相见开始便注定了是一场灾难,柳柳仰走出去,她是那种即便没了爱情还会活得很潇洒的女孩子,正因为她的没心没肺,所以才会在凤冽纳了两妾后,跑到京城最繁华的街上吃了一通后回来,就跟没事人似的人,柳柳想着离开永元殿,只听到身后再次出巨响。
永元殿门前,小玩子正和彩霞她们心惊胆颤的说着话儿,小声的猜测着里面生什么事情了,一连响起了两道巨响,不过皇上没叫他们,他们可不敢进去,翠儿一抬头看到娘娘出来了,赶紧迎上去。
“娘娘,没事吧。”
柳柳摇摇头,脑袋有些麻木,脸上是淡漠的神情,把人隔离在外的疏离,这样的她让翠儿心疼,主子又受委屈了吧,她只有在受委屈的时候才会把自个儿包裹起来,对人淡漠又生疏。
“走吧,回去了”,柳柳走下玉石阶,三个小丫头紧跟着她身后回未央宫,小玩子见她们都走了,当下头皮麻,小心翼翼的探头张望着,只见永元殿里一片狼籍,凤邪俊美的五官上闪着雷霆般的狂怒,一见到小玩子的身影,一道暗影击了过来,小玩子躲也不敢躲一下,幸好那只是一个果疏,如果是什么重的东西即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皇上,保重龙休啊”,小玩子栓起掷他的果疏,小心翼翼的移步走到膳桌边,招手示意门边探头探脑的几个小太监赶快进来收拾东西,众人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好在凤邪听了小玩子的话气消了一些,闪身坐到一边的座榻上,看着斜角的宫灯不时的闪烁着,在他的想像中今晚该是个多么激动人心的时刻啊,他一个堂堂的帝皇绮尊降贵的跟那个丑女人说喜欢她,她应该高兴的谢恩才是啊,结果不但没示恩,竟然还要求他废了她,难道她真的是因为金佳丽怀孕的事而不愿意留在皇宫里吗?不过从以前她就不喜欢留在宫里,一直想出去,大概是金佳丽的这件事情更刺激她了。
幽夜冷寒,比不上那个男人的话伤人,竟然说她嫉妒金佳丽,而自已又为什么会因为他的话伤心呢,柳柳星目冷魅,唇角浮起苦笑,一路上沉默无语,回到未央宫,挥手让其她人都退下,只留下翠儿侍候自已休息,盥洗过后拆散了髻,却听到翠儿大惊小怪的声音。
“娘娘,快看,你脸上的红胎几乎没有了,天哪,翠儿虽然知道娘娘美,可没想过美得这么惊人”,翠儿的声音传进柳柳的耳朵里,她只当这丫头逗自已,随意的往铜镜里瞄了一眼,只一眼她便愣住了,铜镜里的女子脸上的红胎果然淡化了,几乎到了看不见的地步,而这张脸虽是素面朝天,可是怎样的倾国倾城啊,肤若凝脂,娥眉粉黛,翘鼻樱唇,整个人就好像那凌波的仙子般渍灵出尘,这就是她吗?柳柳呆了一会儿,伸手触模自已的脸颊,光滑得犹如上等的丝绸,一点瑕症都没有。
“还真有些不习惯”,柳柳淡笑,虽然自已变美了,可是她却现另外一件事了,既然身上种的是绝情花的情盎,那么现在盎解了,解盎之法就是破身之时,难怪从那一晚开始,脸上的红胎慢慢的淡化,直至完全的退化了,如果当初她嫁给凤冽,一定也会在新婚夜解去这绝情盎的,没想到算来算去,她的绝情盎竟然是凤邪解了,凤邪和她不是一路人,可自已还是在他霸道的纠缠着,注视到了他的存在,所以才会听到金佳丽怀孕时,心里苦涩吧,她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她这种人呆在后宫里永远不会开心的。
“皇上的要是知道了,不知有多开心呢?”翠儿轻叹,心里想着皇上要是看见主子这样漂亮,一定会把她当珍宝一样宠着的,却不知柳柳的个性还没有到利用自已的美貌来赢得别人的注视,只见她脸色幽暗下来,眸光冷冽的扫视了翠儿。
“这件事别随便说出去,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包括皇帝”,柳柳说着拿起笔,描起脸上的红胎来,依照以前的样子重新的绘上,翠儿不明了,主子为什么这样做,明明变得漂亮了,比那个京城的一美女都要漂亮,为什么要掩盖住自已的美貌呢?虽然不解却不敢吱声,只郁闷的点头……
“好,奴婢知道了。”
宫灯照耀下,铜镜里依旧是一张带血色的容颜,因为身处在这后宫中,她要随时随刻的防备着,尤其是凤邪,说不定半夜特然的过来看她,若是识破了她的真容,即不是更不让他离开了,要她和那些女人共侍一夫,她还没大方到那个地步,所以她不能让他惊见美颜,男人的骨子里还是有劣根性的,是人都喜欢美貌的女子,更何况那个男人刚刚说了喜欢她,到时候再赖她个故意隐瞒啥的,那她不是得不偿失。
一想到金佳丽的怀孕,她的心便有些冷,挥手示意翠儿下去,她想一个人安静会儿,翠儿缓缓退出去,连同那些守夜的宫女一直守在寝宫门前,以防娘娘有什么需要叫她。诺大的寝宫里一片寂静,柳柳缓步睡到床榻上,想着最近宫中接二连三生的事情,巧儿和江成被杀,连后金佳丽怀孕,而她竟然还成了苏琉璃,虽然那个名字和人对她很陌生,但她害怕因为那个名字而引出更多人的不聿,柳柳飞快的一拉锦余,捂住自已的脸,她什么都不想想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亲们多投票啊,明日柳儿出宫了,惩罚金佳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