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头不知道什么背景,浑身上下透着一种天生的霸气不说,居然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能让月灵儿这个有些冷漠叼蛮的丫头吓成这个样子。我的眼神中流露出疑惑,已经明显对他表示不满了。
“好了乖孙女,爷爷吓吓你罢了,为的就是让你明白长幼有序的道理”,月老爷子轻描淡写的安慰了她一句又转头对我说道:“愁兄弟,有些事情你以后慢慢就会明白的,过两天就是月圆之夜,你先上我那住去,准备准备!”
“老……老爷子……我……我明天要军训……”。
月老爷子责怪的拍了拍我的肩:“我以后叫你二弟吧,你也得称呼我大哥!这次如果你能治好我这瘴毒,无疑是再给了大哥一条命啊!”
我当然知道这瘴毒发作之时的痛苦,要不然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犯得着跟我一个乡下来的孩子结拜兄弟吗?
我点点头,他又继续说道:“这样吧,你的事我让人给学校和教官打声招呼,你愿意住哪就住哪,以后灵儿就负责你的生活安排了。需要什么尽管告诉她,大哥我一定满足你的愿望!”
说完,月大哥又看看了灵儿。她红着眼睛低声回答:“爷爷我知道了。”
以后这个丫头天天跟在我的身边,真不知道会被她怎么折磨,可看看锐气全无的月灵儿,我想还是不要说话了,万一再说错话这仇可就结大了。
月大哥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安慰道:“二弟,你是我的结拜兄弟,在道上辈分之高以后你就能体会到了,放心吧,灵儿是不敢对你不尊不重的!”
我点点头打了个呵欠,示意是不是该各自回家睡觉了。
月大哥会意的站起身来,低头想了想忽然抬起头来望着我:“二弟,不知道差的是哪几味主药?能否让我吩咐家人去找找,能找到也说不一定啊!”
我得意的笑了笑:“龙唾之草,地心之根,枯树之花,这三样都是药中极品,寻常医生听都没听说过,普通人更是寻觅不到!”
“采到这三味药这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唉,你看大哥这病?”
我安慰道:“也不用急于一时的,这些药自然都有它生存的地点,只要熟药性,识地理自然还是能找到!”怕他不信,我又说道:“比如这龙唾草,定然是生长在龙脉之首,只要寻着龙脉,一直溯流而去,自然也是能找到的!只是……只是其中的花费恐怕不小啊!”
“钱不是问题!”大哥刚说完,左边的黑衣人立刻递过来金卡:“二老爷,这卡里面有十万块钱,先拿着暂时应急!”
我一听惊讶的叫了起来:“多少?”
“十万块……”黑衣服人见我的样子吓了一跳,小声说道:“如果不够的话,我们明天就给二老爷再送些来!”
“够了够了!”我毫不客气的把卡接过来,有钱不拿就是白痴傻蛋,何况人家敢给,难道我还不敢要么!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十万块,全买土豆恐怕我一辈子也吃不完吧……
月大哥笑道:“二弟你没钱了尽管跟大哥开口,大哥啥没有,就钱多。只是没想到二弟年龄不大,居然精通歧黄,更连天文地理也熟识,了不起啊!”
我谦虚道:“家传的本事而已!”暗想,要是月大哥知道我现在心里正想的是把十万块钱全换成土豆的假设,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说我了不起了。
昨天晚上半夜回来,迷迷糊糊的就睡得不醒人事了。早上大伟和胖子没忍心叫我,一起出去帮我买了早点回来才把我推醒。
大伟用同情的眼光看了看我:“小愁要不咱出去到医院看看能不能帮你弄上一张生病证明,不然呆会军训教官肯定会报复,你不知道昨天你走之后他的脸色有多难看!”
我叹了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军训肯定要去的,只是希望月大哥说话算话,能帮我把这件事情给摆平了。
正说着,门外传来了有节奏的敲门声。我们面面相窥,这大清早的会有谁来拜访我们这个新生宿舍啊?
“有人在吗?”
一听到这个声音,我们三个顿时蒙了,如果我听力没老化的话,那么门外面无疑就是站着昨天跟我打斗的教官了。
“请问有人在吗?”大伟当机立断的一把把我按回床上,用被子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低声道:“别出声,呆会他问起来就说你昨天被他打伤起不了床了!”我暗自佩服,栽赃陷害的事情我干过,只是没想到大伟也这么精通。
门一开,外面果然站着教官和教导处的老师,后面居然还跟着月灵儿。我从被窝的缝隙里悄悄偷看,月灵儿用金色的发箍把顺直的头发束到了头顶,身上穿一件很宽松的桔黄色恤,胸口两座不安分的山峰在她走动之时,与衣服摩擦产生细长的纹路。我这才发现,原来灵儿不穿黑色的衣服是那样的出众,前凸后凹亭亭玉立,完美的身材让人忍不住无限遐想。高洁如荷、骄傲如梅的俏脸上淡淡的一丝犹豫,微翘的丰唇更散发着彩艳的光芒,让人忍不住就想冲动的亲上一下。
教官和老师手里分别提着一包营养品,脸上没有想象中的凶神恶煞,反倒客气得让连藏在被窝里的我都也有些不自然了。越是客气我就越觉得事情发展不正常,要不是月灵儿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我还真担心要被这些家伙们赶出学校了。
大伟小心的把我扶了起来,老师和教官把提来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然后挨个的表示由于最近忙,对新同学照顾不够……教官更是让人感动,首先承认昨天的错误在他,并希望我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他带我到医院检查一体。
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不耐烦的摆摆手:“没事没事,我躺几天就好了!”看着鱼贯而出的老师们都跟月灵儿刻意的打了个招呼,我明白,这件事情果然被他们摆平了。心里也不由得暗暗咋舌,看来这个月家的能力真的不能小窥,有机会得好好弄清楚才行。要是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正在和一个什么样的家族交往,这跟与虎谋皮有何区别?
灵儿把一个盒子放到我床头的桌上:“二……二爷爷,要我喂你吃吗?”话音低沉,明显是咬着嘴唇磨出来的。更让人疼惜的是一贯嚣张任性的她居然此时俏脸霞红,婉若一丛在冰山中燃烧的火焰。
“不……不用了麻……麻烦了……”
胖子和大伟一脸怪异的表情,看看我又看看月灵儿,结果被灵儿杏眼一瞪,吓得不敢说话了。唉,也难为他们了,女人本来就已经很可怕了,美女自然更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