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递给晨姐,少不了被她戏谑一顿,她小声的附在的耳朵边:“小子不错啊,刚进学校就泡上了美女,还是个小富姐呢!”
我红着脸悄悄告诉她:“没有的事啦,我们军训快完了,记得帮我们三个找兼职哦!”
看着冰冷站在一旁的月灵儿,晨姐体贴的把我推开:“你们有事就去忙吧,工作的事好了我过来告诉你,顺便给你们几个小谗鬼带点吃的来!”两个女人友好而保持距离的互相微笑了一下,就算是交流过了。
晨姐刚走,月灵儿就挖苦道:“你是真钻进钱眼里了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我正色道:“我答应了大伟跟胖子一起去打工,自然不能失信于人!”
月灵儿奇怪的看了看我,半天才吐出一个“哦”字,然后替我拉开车门:“去买药吧!”
“换!这根不行!”城里的药怎么药性这么差啊,我让柜台的店员都换了三支药参了。他脸上露出极其不耐烦的表情嘀咕不已,月灵儿重重喝道:“叫你换你就换,嘀嘀咕咕做什么!”
店员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十来根药参排在桌子上:“就这么多了,你选吧!”眼睛里尽是不信你这个光头小子还能分辨出药性好坏来。
我挨个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把其中的两根留下,其余的都推给了他;“这些都是人工培育的吧?药性不足一定要说明啊,千万别耽误病人的病情才好!”我又再把其他的药选好,灵儿已经付好钱了。看着伙计沮丧的脸,我得意的笑了,就算把十味八味药磨成粉混合在一起,小爷我也能给你分开,这点算什么啊!
车子缓缓的离开市区,从一条穿过田野的公路中转入一条铺满枫叶的火红大道。月灵儿把车停在路边,咬咬嘴唇低声道:“下来走走!”然后径直拉开车门走到路边,叼上一支细长白嘴的香烟遥望枫林中的班驳。
我安静的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她姣美的脸上,我隐约的感觉到,这个女孩并没有她这个年龄所应该拥有的幸福。
灵儿轻轻的拉过我的手,略一低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一阵一阵的拂过我的脸,我慢慢的心跳加速,直至身体微微的颤抖起来。
忽然她猛的碰起我的脸,嘴唇强贴过来,我挣扎着支吾。她的手狠狠的在我腰上用力一掐,我一吃痛,张嘴想叫,一条滑腻的舌头卷了进来,顿时一阵电麻的感觉传遍全身,我不由自主的努力迎合,却由于生疏而撞得牙齿“咯吱”作响。
月灵儿用力把我推开,掏出手绢仔细的擦了擦嘴边的唾痕,又丢给我:“这么笨!第一次吧?”
我犹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模着扑通乱跳的心呆立当场。我曾经对我的初吻有一万种美妙的设想,可怎么也想到会是一种几乎被女生强行索去的结局。
耳边传来月灵儿戏谑的话:“我是为景而吻,并非为情而吻,先说好,我可不会负责的哦?”
一阵羞怒袭来,我扳直她的肩膀恶狠狠的瞪着她吼道:“你再说小爷今天杀了你!”
车上无话。月灵儿一伸手塞进一张,很抒情安详的那种,独自安静的听了起来。
我急了:“你倒是开车啊!”
月灵儿的眼睛从车顶缓缓的移向我,呆了半晌终于开口了:“莫小愁!我告诉你,如果你不嫌命长的话以后最好除了给月老头治病外,其他的事情千万不要管也不要问!”我刚张嘴,她用力一踩油门:“还有,别问我为什么!”
我顿时懵了,月大哥不是她爷爷吗?怎么又变成月老头了?不过看她严肃的样子,我暗自决定,先把这句话记下来再说。
车子过了三道路卡,一转弯就看见半山处露出高大建筑物的一角。月灵儿把车停在了路边,一个黑衣中年人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毕恭毕敬的称呼我为二老爷,又告诉月灵儿老爷已经等候多时了。
向前走,就是一个椭圆型的天然湖泊,湖水清澈,游鱼可数。一路上不时有黑衣人从道旁的树丛里神出鬼没的冒出来老爷小姐喊个不停,我慌乱的点头应付,而月灵儿则冷漠的带着我向湖边一栋二层楼的古典小楼走去。
这里真是太奢侈了,奇花异草肆意争芳,并没有因为秋末将至而生半点残败的景象。小楼孤立的修建在湖边,四角飞檐上翘,形如飞鸟展翅,轻盈活泼的跟山水景色融为一体。楼后的山中隐约有一座大大的宫殿样建筑伫立在果山林海之中,想必就是我们刚刚在山下看到的那弯翘一角了。
我不问,月灵儿也不多说。走到小楼门前,古篆“听月楼”三字更给这栋红暗色的全木建筑凭添几分古意。门口的黑衣人将月灵儿挡在外面,让我一个人进去。我疑惑的看了看她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在黑衣人的催促下,刚进门,他就从外面把房门关上了。
屋子里的铜烛台上燃烧着一对红烛,几根圆木柱头平地而起,木柱之间巧妙的架了一具旋梯通向二楼。屋子正中摆放着两张圆木桌。不同的是左边的桌子上陈列着丰盛的美酒菜肴,右边的桌子上则铺着一张白色的绸布,上面用椭圆的巨型细瓷粉盘玉体横陈着一位衣衫透露的妙龄美女。
这美女以长发为枕,面红腮粉,全身只被覆盖一层透明度极高的丝质小衫,修长大腿毕露无遗,妙处隐约可见。更让人诱惑的是她双目含光,羞涩但不避人的直视我的眼睛,挑逗我的最后底线。
才一会工夫,我的浑身上下顿时大汗淋漓,心一横,我径直走到左边的桌上,抓起几大块干鲜的肉块塞进嘴里,奋力的咀嚼。待一回头,粉盘依在,只是那女子已然不见,心中莫名的生出一股惋惜之意。
月大哥的豪笑声从楼梯上传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五十岁上下的长褂瘦高男人,留着山羊胡子,一见就知道是帐房一类的人物。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桌前,相继落坐。
我双手飞快的在桌上圈圈点点,嘴里塞满了食物,也只顾得跟两位长者点了点头。恨只恨爹妈少生了张嘴……一大口菜咽下去,又喝了一大口饮料,才来得及哼哼出几个字:“太好吃了!”
月大哥对我的吃像早就习以为常了,拍拍手,刚刚的女子已经身着一色淡绿色古装而出,不理我的拒绝,捧着一条热毛巾半蹲在我的身前细心的将我嘴上和手上的油迹轻轻擦去。我摒息凝神,目不敢斜视,这个女子清中带艳,近看特别是那双魅眼,波光流转,稍不留神就会有勾魂夺魄之害。
月大哥哈哈一笑,指着穿青色长褂的瘦老者给我介绍道:“二弟,这位就是我的管家月项,你就叫他月管家好了!”
出门在外混张嘴,我立刻站起身来道:“月管家好!”
月项一见我站起来了,急忙也站起来还了一礼:“二老爷好!”待落座以后,他笑着戏谑站在我身后的女子:“想不到月宫中的月二姐居然也有吃闭门斋的时候!”
月二姐并不气恼,盈盈一笑道:“是小女子才疏貌陋罢了!竟比不过一桌子山珍美食!”声音脆中带屈,连我听了都不得心生爱怜。
我急忙道:“恐怕是我贪吃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