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 第 5 章 误坐监牢

作者 : 李凉

西湖东畔豪华阁府矗立夕阳下,红瓦灿透一片金光,映向湖面,显得金碧辉煌。

门匾题有“庞府”桌大龙飞凤舞金字,气势不凡。

宋两利除了感受相国寺宏观外,首次如此靠近豪华宅院:心**泛起对方必是富有若皇族,却莫靠捞钱发迹才好。

张美人已通报,守卫引着两人进入在院厢房。

宋两利忽感受脑门正受着干扰,引来耳鸣式嗡嗡响着。直觉有人在感应自己思维,应是张大仙人吧?便放轻松,恭敬响应过去。

厢院厅门一开。

张美人欣笑奔去,一声老爹已叫得那人轻笑响应,果真是龙虎山天师派第廿一代掌门张继先。正四平八稳坐于太师椅上。

宋两利只见得他一身绵黄道袍气度不凡,年约五旬,胡须斑秀,貌若老庄博学之士,或两眼常睨视,眼角已留下三道深深鱼尾纹,平添智能,他正以怪异眼神瞧着宋两利。

揣测对方到来用意。

宋两利本想感受对方脑门所思,却发现一片空白,这才知道对方或已修得法门,并不易感应,或而这便是功力深浅吧,他恭敬拜礼:“未学宋两利拜见天师掌门。”

张继先凝目仍紧:“你师出何门?”

宋两利犹豫一下,道:“以前在开封相国寺,后来便离开自立门户了。”

张继先冷道:“才十六七岁便自立门户?”

宋两利但觉窘困:“不是那种,是随便混混而已。”

张美人笑道:“爹别吓他行吗?是我带他来,看看爹是否要收他为徒?”

张继先冷道:“不收!”

张美人一楞:“您可第一次如此坚决?”

宋两利亦觉意外,然对方不收又岂能强求?窘笑着不知如何是好?“弟子其实亦无多大希冀……”

张美人道:“爹太不给人面子了吧!以前你若不收也会客气,怎这次不一样?”

张继先转为温和道:“因为爹看不透他是谁,所以不敢收。”

张美人道:“就是小道士,怎看不透,他是妖怪?”

张继先道:“倒无妖气?只是他很特殊,可能早就是高人!”

宋两利干窘道:“弟子不敢……”

张继先笑了起来:“徒弟不收,交个朋友无妨,有空欢迎到龙虎山,老夫招待招待便是。”

张美人闻言这才放心,笑道:“爹好会弄人,我以为你把他当妖人呢!”

张继先笑道:“妖人进不了此门。”

张美人呵呵直笑,要宋两利拜谢父亲,双方总结了善缘。忽想及什么,她道:“爹要回去了?”

张继先道:“该走啦。”

张美人道:“治好庞姑娘了。”

张继先道:“治不好,不必治,是是非非,不沾也罢,若非顾及人情,我可不愿来。”

张美人欣笑,转向宋两利:“这可好了,我爹不想管,你可大展身手啦!”

宋两利干笑,僭越前辈让他困窘。

张继先睨向宋,道:“你要治?”

宋两利干声道:“是大小姐要晚辈来的。”

张美人道:“他可有点本事,试试也好,百两黄金对他甚有用处,爹可说出不想治的原因吗?”

张继先道:“天机不便泄露,小兄弟要治便去,却也别惹庞先生,他是非多。”

宋两利道:“晚辈只看看,若不行便也走人。”

张继先道:“那祝你成功!”转向女儿:“走吧,爹不想留下太久。”

张美人皱眉:“这么快?吃完晚餐如何?不然您先回去,我陪他走一遭便回。”

张继先颔首:“好!”

其实庞府早有准备,张继先则以寻女为由,此时自不便再待庞府,三人便告别离去,庞府并未派要人相送,或交情不够亦或心结在心!凭天师出马岂会治不好之理?

张继先不想多说,找了精致餐馆请客一顿便先行离去。

张美人则又领着宋两利回到庞府。她胡扯宋两利是父亲慎重委托代理人,瘦瘦秃秃的庞家总管终引见主人。

行进间,张美人不断瞄向四周,只见得字画古董不少,果然是肥羊,邪心又起。

宋两利则想了解庞府,便问:“不知庞先生叫什么?”

张美人不禁想笑:“叫庞光!”

宋两利一楞:“膀胱?”亦想笑。

张美人呵呵笑起:“没错,只是光明之光?这可是庞光先生忌讳,知道者皆改称‘亮’先生。”

宋两利道:“庞亮光也是怪。”

张美人笑瞇凤眼,道:“知便知,可别乱说,否则惹了他们可得像我方才被追……”

忽觉不妥,不再说下去,只以笑声回答。

两人吱吱咕咕惹得总管回头瞄眼。宋两利但觉失态,赶忙敛神,张美人可不管,笑得可以。

看在天师份上,总管不想多说,但觉这小道士敢是打混,不必引见主人也罢,转了方向,直接带往小姐住处。

转折三廊,终见得幽雅阁楼上畏头传来疯女人笑闹声不断。

总管道:“人在里头,小师父自行去吧。”唤开四名守衢,不想再带路。

宋两利感觉不出任何邪样,便自步去。

张美人亦觉好奇,跟了过去。

房门立即闭上。

宋两利尚未步向二楼,只见得一蓬头乱发,身着红花被单疯女人追奔下楼,其脸面虽清秀,胭脂却涂得血盆大口,疯言疯语直笑:“你要嫁给我吗?来啊!我等好久了!”

笑喝中强奔过来,吓得宋、张两人赶忙逃开。

庞小珍追扑几次未果,又赖在地上恸哭直道对方不爱自己,她想死,要找观音菩萨作主。

宋两利但觉棘手,竟然感受不到邪气,麻烦大了。

张美人呵呵笑道:“她看上你了,好好应付吧,没啥好玩,我先到外面啦!”说完启门而去。

宋两利一时无计可施,只好盘坐下来,想运功脑门感应看看。这一感应却觉庞小珍思绪烦乱,她甚至想捉弄自己,不禁苦笑,若是对方当真精神失常那该如何是好?硬着头皮,抓起酒葫芦灌它几口再说。

庞小珍见他喝酒亦觉有趣,喝着我也要,抢身过来。宋两利不避她,给得葫芦让她喝去。仍运功想感应对方思绪,还是觉得对方想捉弄自己。

庞小珍几口下肚,脸面通红,敢情酒疯已起,谑喝叫着:“不嫁给我,便掐死你!”

当真欺扑过来,双手狠猛无比掐住宋两利脖子,谑笑再起,狂劲再摧。

这庞小珍乃名门之后,自是学得功夫底子,宋两利一时不察竟然躲之不及,被掐得眼吊舌吐,挣扎直道不可,那疯女人笑得更狂:“不嫁便掐死你!”用劲更猛。

宋两利冲急脑门,强烈感受出对方根本在捉弄自己,哪像是发疯心态?被逼急之际,突地闪出怪招半式**头,右掌猛吐,打得女人胸脯,砰得一响,庞小珍唉呀惊叫,倒摔数丈跌落地面,宋两利抓着脖子猛咳,直道:“你没疯,你根本是在装疯!”

庞小珍闻言惊急反斥:“谁说我没疯!非礼啊!”竟然二话不说,猛将衣衫扯破,露骨露胸,肚兜皆快裂了开来。她甚且没命撞墙碰窗,果然引得外头守卫惊诧破门而入,任那宋两利直喊千万别栽赃,她仍哭哭泣泣逃命去已。

守卫见状大怒,一人喝斥大胆,另两人抓向床上帐布罩向小姐免得春光外泄。其它守卫已抽出利刀直迫宋两利于墙角。

一守卫喝斥:“好大胆子敢非礼小姐!”转向男一守卫:“快杷总管请来!这小子是妖道!”守卫快奔而去。

宋两利哭笑不得,急道:“是她自己撕破的;她没病,只是装疯卖傻!”

说及此庞小珍突然厉笑:“他要**我,好啊!来啊,放开他,我要当他夫人!”

当真又想宽衣解带,捣得守卫抱得更紧。

宋两利只感受出对方根本在捉弄自己,这才想及张天师为何不救,敢情早已看出名堂,自己莫名蹚了进来倒是自惹麻烦。

既然救之不了,他已准备打退堂鼓,轻叹道:“贵小姐毛病太严重,我无能为力,你们另请高明吧!”

守卫冷喝:“哪这么简单!你想占我家小姐便宜,且看总管如何发落!”

一声令下,大群人逼着宋两利直往内殿行去。至于小姐仍锁回闺房,传来阵阵疯狂谑笑。

转过三落回廊,终见一写有“金尊堂”之豪华厅堂上畏头灯光闪亮,莺燕笑声不断。

守卫禀告,总管本欲出来理事,庞光却心血来潮喝道:“带上来,我倒想瞧瞧啥道士敢非礼我女儿!”

一声令下,守卫押人入厅。只见得一八仙桌前坐着两男两女。那居中身着锦袍华服,油胖如猪中年老者即是庞光,正以邪异眼神瞧着小道士。其对面坐了一位官味十足的瘦师爷,他则无心理会此事,色瞇瞇抱抚一妙龄烟花女子,眉来目去,春心无边。庞光身旁则侍候一妩媚妖艳豪放女,瞧其衣衫薄露,红纱黑兜隐隐现现,直吊得左侧一位中年道士两眼贪溜直转,她正是小有名气之庞家二姨太鱼景红,有了她,庞家增色不少。

那鱼景红媚眼勾向宋两利,性感挑逗般粗红朱唇邪笑着:“倒还算上相,只是未免太大胆了,当了道士还敢趁机非礼女人?”

宋两利哭丧道:“全非如此,是她自个弄的,她根本没疯!装出来的!”

此语一出,众人皆愣。

庞光诧道:“小珍没疯?!她在耍我?!”

鱼景红冷道:“我说嘛,好端端怎会疯了起来,真是在作戏,可把你给整惨了!”

庞光不禁转向一旁恭敬站立之道士,想征得意见:“你不是说他中了七邪之煞,需大罗天仙来救?”

那道士眺着细小眼球,一脸小人奉承道:“亮先生请勿听这小子胡说,大小姐分明中邪,连张天师都治不了,他又岂能窥其因果,定是月兑罪之词!”喝向宋两利:“小子给我说实话,否则我林灵素第一个饶不了你!”若非他整理鲜净,这模样倒像是猥琐流浪汉在得势发飘。

宋两利急道:“在下已说实话,令千金没疯,谁也救不了也不必救!”

林灵素仍斥责几句,一旁马文经师爷不堪受扰扫了酒兴,冷道:“小子你师出何门,可有道牒?拿来瞧瞧!”

宋两利一楞,自个最担心便是这名堂,他已感觉出对方是官儿,这下麻烦可大了,情急说道:“我跟张师父一同来的,张姑娘仍在,可请她作证!”

马文经跳动短须,冷道:“请张小姐过来!”

总管拱手道:“张姑娘已溜了;是她带来没错,却未必指明和张师父有关,何况没了道牒怎可到处行骗,且非礼我家大小姐!”

宋两利直道并非如此,想要求张美人作证,岂知马师爷已烦心。冷道:“光是非礼一罪已够他坐上十年八年苦牢,把他押下去。有什么冤情向府衙说去!”

一声令下,守卫立即动作,宋两利惊惶直叫张美人,岂和全无响应,这可惨了,若被逮去无法申冤,苦牢恐怕蹲不完。他想逃,可是庞府守卫众多又岂是自己三脚猫功夫能抵挡?何况这一逃而被通缉,一辈子皆洗不清罪名,唯今只希望张美人赶快出现作证了。

总管瞧他胸口鼓胀,心**一闪,道:“搜身!说不定他便是盗宝之人!”

守卫立即搜他,除了零散纹钱,倒是搜得那面奇异八卦镜子,宋两利急道:“那是我传家之宝,不是偷的!”想保住它。

总管见其腐旧,冷斥道:“什么烂宝,丢都没人捡,押走!”

宋两利挣扎,仍被守卫押往府衙。

林灵素本未在意,但闻及“传家之宝”且总管根本不屑,他便接过来瞧瞧,实亦瞧不出名堂,忽闻庞光问来:“林先生依你看他当真不是张天师门徒?”

林灵素道:“怎会是?张师父都束手无策返去,又怎会留下烂道士乱搞,冒充居多。”

庞光道:“如此甚好,莫要为此事得罪张师父才好。”

鱼景红媚笑道:“管他谁是谁,敢非礼大小姐便该受罚,先关他一年半载,且等张天师亲自来求情再说,岂可让佳景浪费,咱继续畅饮吧!马师爷您说是吗?”

马文纪一时邪笑,直道自该如此。畅事又起,男媚挑笑不断,早忘了方才扫兴事。

那林灵素原没什么地位,只不过靠着鱼景红关系,始能进入庞家。当时林灵素随便算个命,说及鱼景红将会碰上贵人,结果三天不到便让庞光看上接回豪华宅院当她二姨太,终免得常年当戏子之漂泊之苦,鱼景红倒把林灵素当成灵术之士,引荐于庞家,那庞光碍于面子便请他发落府中有关祭祀之事,且刚好有个中邪女儿,林灵素倒能派点功用。就算如此简单聚会,他却不能上桌可见其地位仍低。

林灵素并不强求,他只对鱼景红一身肉感艳媚怦然心动,纵使对方目前跟了庞光这有钱有势家伙,然照他估计,如此美女配肥猪,为的只不过是钱财,只要假以时日,自己仍有机会,这正是他留下来最大原因。

见一群人已饮酒作乐,他知趣退去,无聊之下,开始把玩那面奇异古镜。

他自觉奇怪,宋两利这小子分明是张美人带来,且自信满满想治大小姐疯症,应是小有来头,却对这面镜子情有独钟,这古镜应是镇邪异宝了?

他模着镜面,复又瞧其背面复杂图案,此图案可比八卦图复杂太多,他不禁伸手扣扣模模,想瞧出端倪,就在无意间似触动秘键,怪镜猝然射出强光,吓得林灵素中邪般拋弃欲躲。强光顿失,古镜恢复原状。周遭守卫指点,以为妖魔出现,林灵素干笑回答施了法术,无关紧要,守卫第一次感觉这道士有些门道。

林灵素惊心后始捡回宝镜,仔细端详,心头浮起愉悦谑喜,喃喃说道:“莫要真的是至宝才好……”再次抚弄,却未能再开启秘钥,直到三更方始放弃,喃喃说道:“看来得找那小鬼问个清楚了……至于这面镜子又是何名堂?”想及自己混得道士也收集不少道家秘本,立即奔回后院简陋住处,抓来秘本即找寻,探来配去,终让他寻得,道家最尊极天神即为“天尊”,即为三清境之天宝君、灵宝君、神宝君,而灵宝君法像即捧黑中有白、白中有黑,似阴似阳之“阴阳镜”

象征从无极幻衍出来之“太极”之镜。这怪镜经过腐蚀,自见黑白相间点斑,且能发出强光,敢情是灵宝天尊遗留人间之“灵宝阴阳镜”这可是道家至宝啊!

林灵素查至此激动非常:“看来我的翻身全靠它了!”抚着至宝,心花顿放。

随后他又查及有关阴阳镜资料却不可得,已暗下决心想从宋两利身上套出名堂。他后悔将人逼入官牢,得想个法子救人才行。

若想等那张天师回来作证救人,这小子恐怕月兑了一层皮,倒不如从大小姐身上下手,只要证明她乃装疯,一切自可迎刃而解。这小子既然怀有秘宝,且又是张天师引线而来,多少有些门道,那他所言大小姐乃装疯,多少有些可信。

到底要如何证实呢?

林灵素心想这庞小珍原是正常,自从鱼景红进门后又跟大姨太吵得翻天,庞小珍母亲即元配夫人已被冷落得自杀身亡,自此她便发了疯,追究其真正原因可能在做无言抗议,当然亦有可能为了某个情郎想私奔才用此计,若能突破其心防,自可泄了底。

有了盘算后,林灵素立即收拾些道家秘法东西,趁着五更天未亮,赶往庞小珍住处。

近五更天,众人皆累,一切显得沉静,正是施法良机。

林灵素起了符坛,随后以道家秘咒耍了法术,一阵冷风吹入闺房,林灵素则装出妇人声音以冒充其母亲,几声唤去,庞小珍终从梦中醒来,她怔急即问:“娘您在唤我吗?”

想寻人却不可得。

林灵素闻书暗喜,低声再应:“珍儿,娘不希望你真的疯了……”声音冷冷,倒若发自阴间。

庞小珍泣声道:“娘,女儿没疯,只是爹他太绝情把您害死,他又百般为难我,这个家我待不下去,我要离开,娘您带我走吧……”

林灵素道:“你等等,时辰即将到来……”

他得请人去通知庞光才行,于是唤向守卫,表示他在治病,并请对方找来老爷。守卫知他在道术方面有所权利,便依言前去请人。

林灵素则静坐暗处,任庞小珍东探西问仍不回话。庞小珍亦不敢大胆惊动守卫,她探寻一阵,得不到响应,只好静坐,想着母亲托梦自有原因,等待一阵且看状况便是。

不久庞老爷已肿眼惺忪赶来,他原是养尊处优之人,平常岂如此早起,然为了疼爱女儿竟也忍下脾气前来一探究竟。

林灵素见及对方,低声说道:“大小姐已经好了,我且点破她!”想故做治妥杂症之态。

庞光冷道:“且快吧!”毫无耐心。

林灵素颔首,当下便又欺近,故意吹出冷风,手中纸图往窗口一幌,装出夫人声音:“珍儿走吧,娘带你到安全地方……”

庞小珍不知有诈,登时欣喜:“到哪里?娘您还活着吧?”

林灵素道:“不管如何,到那里后你自不必再装疯了。”

庞小珍欣笑:“说的也是,管他的,先逃出去再说!”

说完她当真偷偷掀开窗户,那原是铁条加框现在竟然松动,直以为是母亲显灵,便自爬窗而出,正待逃往某方向,叫着“娘您在哪?”话未说说,竟然发现父亲肥胖身子挡在前头,她惊惶诧叫,楞立当场。

庞光冷道:“耍什么名堂?”

庞小珍暗自回神,只能再装疯,怪笑起来:“不是爹吗?您怎会在此?娘来找我们了,一起快去快去!”欲拖父亲同行。

庞光冷斥:“你还装?”

庞小珍憨笑道:“装什么?娘都来了,咱快走吧……”忽又转急:“娘别走啊!我就来了!快快快!”便要追去。

庞光怒不可遏,一巴掌甩去,打得庞小珍挨呀跌落地面,他怒道:“什么人不耍,耍你爹?”

庞小珍眼看瞒之不了,突然发飘:“耍你又如何?娘就是被你害死!我为什么要留下来?你是个坏人,凭什么管我!我不认你这个爹!”

庞光怒道:“你敢说爹是坏人?”

庞小珍厉道:“害死我娘都是坏人!天下就你最坏!”

庞光怒极,一巴掌就想再甩,然高举一半终究收手,轻叹道:“你娘是想不开,不必怪到我头上,你终究是我独生女,爹的骨肉,爹又怎可让你流落在外?好好休息吧,不必装疯卖傻,爹不会相信,对你娘之事我已致歉多次,你不必挂在心上;我希望下次看见你时,一切给我恢复正常!”说完转头离去……

庞小珍伏地恸哭,她恨死所有人却无处发泄,一旁丫鬓想整理她却不可得。

林灵素趁机退去,他心情高兴万分,解开此秘,纵使耍的是三流手段,但在他人心目中可能神通又加强几分吧。

他急于救出宋两利以解开宝镜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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