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很不耐烦的回头,“还有什么要问的?”
他一步步的走上前来,来到了蓉蓉身旁,对视着她的眸子就是问她:“这么多年来,你都来都不叫我的名字。我只想问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飞鹰。”
蓉蓉很是厌烦的说着。
那男人的嘴角浮起了一抹最为苦涩,最为充满了嘲讽意味的笑容,“飞鹰是我代好,我问你是否还记得我的真实姓名是什么?”
“又不常用,我怎么知道?”
蓉蓉愈发的不耐烦你了起来,“我们是来做事的,能不能好好合作把任务完成了,每天应付你一个大男人,如同女人一般的小性子小脾气,我很累。拜托你可不可以理智一点,问些有意义的事情。你问这些,对计划,对任务有什么帮助吗?”
男人嘴角那苦涩的笑意,愈发的浓重了几分,“你不记得,可你的名字,我却是记得一清二楚,苏子熙。”
“真是陌生的名字啊,说实在话,见了父母他们喊我子熙,我都觉得陌生。倒是蓉蓉这个名字,用了快二十年,习惯了。”
她幽幽的叹着,那男人的眼中又一次闪过了一抹阴鸷,“你不是习惯,是因为这个名字,是你深爱的男人给你起的。”
“够了!”
蓉蓉终于发怒了,从腰间取出了一柄枪,对着半空中空放。
枪响过后,她娇声喝道:“爱或不爱的事情,你自己去考虑清楚,我希望在任务没完成前,我们之间的谈话内容,只有任务,只有公事,没有这些风花雪月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叫蓝明朗。”他不理会她的威胁,就只是一字一句的说出了他的名字,“记住我的名字。”
说完,他就是微微一颔首,似是下属见到上司那般道:“小姐说的是,在这里只有任务,哪怕我是你的未婚夫,但也改变不了我是你属下的事实。那些你不爱听的话,不想听到的事情,我都不会再说。”
说完,他就是躬身向后退去,临退走前,又补充了一句,“我希望你能记住我的名字,真的。”
白了他一眼,蓉蓉实在不知道这个男人脑子在想些什么。
她记住记不住他的名字又能怎样?
在她的世界里,他从来都不重要过。
虽然知道他态度上突然的转变,一定有诈,可她却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些,因为任务执行下去,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回到欧阳凌天身边。
远离了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不被他纠缠了。
他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最好把事情越闹越大才好。
蓉蓉十分无所谓的耸肩,有些疲惫的舒展着筋骨,朝着不远处的跑车走去。
她永远都不知道,身后的蓝明朗,正以一种阴??种阴鸷至极的目光紧盯着她。
他永远都不知道,这个男人让她记住他的名字时,除了口中说的那句话外,心里还有独属于他的潜台词。
他说:苏子熙,你无情无义,就被怪我心狠手辣。我要你记住我的名字,我要你记住你这辈子究竟是毁在了哪个男人的手里。我让你瞧不起我,说我是小人,说我是小男人,我会让你看到,就算是你瞧不起的小女人,也有可以将你踩在脚下,肆意蹂躏的时候。
他发狠的在心中暗暗的赌咒发誓,就如同儿时跟在苏老爷身边时,他是一起受训的二十个孩子中,最不受待见,也是最不被看好第一个人。
每天,他都遭受着奚落,遭受着欺凌。
那个时候,他就暗暗发誓,他要在这写人中月兑颖而出
三年后,他做到了。
不仅仅是在武力上取胜,他更是运筹帷幄,靠着过人的才智与算计,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成为苏老爷十分信任的人。
再看看蓉蓉那高傲的背影,他眼中就闪过了一抹鄙夷之色。
你傲什么傲?还真当自己是老爷和夫人生的女儿吗?
老爷和夫人生的女儿,早在出生后一个月就死了,你不过是抱养回家的,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吗?
要不是你运气好,你还不如我呢?
那一刻,蓝明朗的脑海中,浮现起了这么多年来,发生的很多事情。
越是想着蓉蓉对自己的薄情寡性,忘恩负义,他心里那名为愤恨的火焰,就愈发浓烈的燃烧了起来。
他双冒火的眸子,在心里已然将蓉蓉撕碎了无数次。
t市的公路上,欧阳凌天飞快的发动着车子,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
他以为早已不在的蓉蓉,竟有出现了。
他不能没有她,他必须要找到她,必须要救她。
至于安筱染,他没有忘,也不是不想救,只是他料定了古家人抓了安筱染,就是为了让自己答应种种屈辱的条件,最后让欧阳家彻底的毁灭在古家手中。
他想,既然古家人动了这样的心思,必然不会轻易去伤害他的小女人,哪怕他去的晚一些,她也不会受到任何的损伤。
他的车子在公路中飞驰而去,达到了目的地时,却发现那是一处废弃的工厂。
工厂已经被拆穿了,只留下一大片如同乱石岗一样的空地。
那地方很空旷,有没有人一眼就能被人看出来。
很明显,这地方没有蓉蓉,也没有绑走了蓉蓉的绑匪。
该死的!
他咒骂着,电话铃声就好似巧合一般的响了起来。
打来电话的是先前一直和他联系的蓝明朗。
蓝明朗十分阴沉的笑着,“白跑了一趟,心里很不是滋味吧。可是没有办法,我们古家要对付你,可是从来都没打算通过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所以呢,什么蓉蓉啊,什么救命啊,都是假的。真的是我们恨透了你欧阳凌天,打算好好捉弄你一下。”
“至于尊夫人嘛,我们从来都没打算放她走。她都见过了我们每个人的脸,这要是跟你走过,四处通缉我们一下,我们要是被欧阳家下了追杀令,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古家虽然有势力,可想要单独对付你欧阳家,还是差了一点。之前我们选择了错误的合作对象,这一次我们可选了一个强有力的合作对象。其实这个合作对象,你也了解的,就是司徒家了。”
说完,蓝明朗就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你仔细听听尊夫人的声音吧,如果不出意外,这应该是你最后一次听。”
说着,他就将手机调成了公放模式,手机对准了安筱染,就是阴恻恻的道:“和你亲爱的老公,说一次最后的告别吧。有什么遗言,赶紧留下来,不然的话可是要死不瞑目了。”
“凌天,来救我,我还在之前那个废弃的出租屋。司徒夫人来抓我,你只需要索性她的行踪就行,她的车子……”
安筱染的话还没说完,脸行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那是司徒夫人来了,她十分厌恶的挥手,就是打在了她的脸上,“贱丫头,废话真多。你以为说这些就能救得了你吗?我告诉你,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说着,她就是一挥手道:“来人,把这个贱丫头给我押上车。”
一旁的蓝明朗见人已经交接成功了,就是伸手要同司徒夫人握手,“夫人,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司徒夫人那是被蓉蓉更冷傲的女人和他这样身份的人握手,她根本就不屑的。
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她就以一种完全施舍的口吻道:“跟我合作,你不会吃亏的。”
说着,她就的目光就是落在了蓝明朗手中的手机上,而后就直接伸出了手来。
蓝明朗会意,将手机叫到了司徒夫人的手中。
拿过了电话,她就显得十分阴狠的同欧阳凌天说着,“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我说了,我会让那个贱丫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的住址,晚些会派人通知你,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我要是不把我想要的送到我手上,这个贱丫头的下场,可就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么简单了。”
欧阳凌天平生最恨威胁,听到这样的话,他不觉间就是嗤之以鼻的冷笑。
“徐素雅,你也给我听好了,如果你敢上我老婆一根寒毛,你就给我记住了,这世界上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样一句话。我宁可亲手杀了她,也不会任由她在你手上活受罪。”
原本,被威胁的人是欧阳凌天,可他却是比司徒夫人更拽,想说的话,要说的话说完了,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只觉得心在痛。
他心里那样在意的两个女人,竟都落在了同一伙人手中。
一个下落不明,一个即将被送到巫婆一般恶毒的老女人手中备受折磨。
这是他的痛,这是他身为男人,不能保护心爱女人的痛。
他重重的一拳头,砸在了车窗上。
砸碎了车玻璃,割破了手腕,有鲜血流出,可这样轻微的痛,却麻木不了他的心。
他双是一拳头砸在了另一扇车窗玻璃上,又一阵刺骨的疼痛,他彻底的清醒了过来,眸子中闪过了愈发杀伐果断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