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的时候天空竟然阴沉下来,远处的乌云堆积在一起,空气也变得沉闷。
这附近都是郊区,来来往往从她身边开过去的也都是些高档的私家车,连一辆出租车都没有更别说公交车了。她顺着马路一直走,淅淅沥沥的雨终于落下来,没过一会儿却变成大雨滂沱。
沈曼辞抓着包顶在头上挡雨,小跑着躲到一棵行道树下,鞋子踩进水洼里溅得裤腿全湿透了。看着雨势丝毫没有变小的迹象,她叹了口气,拿出餐巾纸擦拭身上的雨水。
银灰色的阿斯顿·马丁vanquish轻稳的在她面前停下,孟良鸠摇下车窗,薄凉的面孔被雨水模糊。
“上车。”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沈曼辞一怔,继而听话地坐上车。车里的空调开得很低,雨水很快被蒸发,带走身体的温度,她不由得一哆嗦,侧头瞄了瞄左手边的男人。
穿着一件白色棉质衬衫,上面解开几颗扣子,露出骨形好看的锁骨,黑色的发丝微微抚动,璀璨如星辰的眸子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稳妥而有力。
“你住哪?”
他突然发问,沈曼辞立刻收回目光,报了一个地址。
车里的氛围很寂静,但沈曼辞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有多快。似乎每次遇见他,她的心跳频率就会变得异常,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孟予箫和你是亲戚吗?你们两个人都姓孟。”
“他是我堂弟。”
沈曼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想起那次宴会上他们针锋相对的模样,看来他们的关系不怎么好。
车子停在小区外面,老旧的楼房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明亮的灯光。
“谢谢你送我一程,你路上小心。”
沈曼辞捋了捋额前的头发,打开车门走下车。在她关门的时候,孟良鸠突然制止,伸手递给她一把伞然后碰一声关上车门。
她接过伞撑开来,脑海里闪过他右手手腕上有一圈类似牙齿咬伤的疤痕。
沈曼辞的脑子轰得一声炸开,无数回忆涌上心头,车子启动并迅速消失在雨幕中,她紧紧捏着伞柄狂奔而去,雨水迎面打到她的脸上,她的眼睛都快睁不开。
跑了一段距离,她觉得胃部的不适再次传来,脚下的步伐越来越慢,最后终于停下来。
孟予箫急忙跑过来将她搂在臂弯,看她这样子的狼狈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你疯了吗?车都已经开远了你怎么可能追的上!”
沈曼辞喘着气转过头来诧异地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
其实在他们之前他就已经到了,没看错的话那辆阿斯顿·马丁vanquish里坐着的应该是孟良鸠。他还记得这辆车是他专门托人从英国空运带回来的。
“舒卿打电话告诉我你来中国,拜托我好好照顾你,如果不是今天她告诉我,你是不是就一直不联系我?你什么时候遇到事情的时候才能想到我?”
孟予箫一向温和俊逸的面孔有了愠色,他在她身边差不多有两年光景,尽自己所能免她惊免她苦,可她却装聋作哑,从未将他放在心上。
她的无声拒绝又何尝不是一种狠心。
“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真的遇到我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我肯定会找你帮忙。”
沈曼辞身上已经湿透,孟予箫不和她过多较真,恐怕再这样下去她会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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