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鸠歪着脖子靠在沙发上,眼里有什么异常的神采,昏暗的光线迷离着他的面容。傅何时突然灵光一闪,借口出去上厕所。站在走廊上,拿出电话打给沈曼辞。
“曼辞,大老板被几个人围着灌酒呢,你赶快过来一趟,帮他挡一挡,我还有事得先走了,你快点啊。”
沈曼辞挂了电话,套上外套开门出去,却看到了正要敲门的封如深。他碧蓝色的眼睛刮了她一眼,自顾自地走进去。
“我要出去,你有什么事吗?”
她为难地看着他,心里有些纠结。封如深扶着门框换鞋,懒懒的侧过头看她。
“你去吧,给我带点吃的回来。”
没想到他今天这么好说话,沈曼辞思虑再三,点点头,下楼去打车。
封如深轻车熟路地在厨房冰箱里翻找食物,手支在洗手台上,神色黯然。
傅何时走了以后一直没回来,孟良鸠心里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正要打电话,门就被推开了。
“怎么是你?”
沈曼辞突然的出现让他诧异,她也没想到包厢里会只有孟良鸠一个人,猛然意识到肯定又是傅何时捣鬼。
孟良鸠也很快反应过来,这下反倒无所谓了,一瓶酒又快喝完,他觉得脑子开始有些许胀痛。
一些空酒瓶摆放在一边,看来他喝了不少酒是真的。
梁念蓉的事一直堵在她心口,沈曼辞的神情有些憔悴。又想起那次他害她生病了好几天,于是心里更是难受,只好干坐着。
孟良鸠看着她呆若木鸡,给她拿了酒杯,倒上。
“既然来了就别坐在那当木头,一点也不懂应对场合,难怪刘梦瑶轻轻松松把你比下去。”
他说着,慵懒地翘起二郎腿,深邃的眼眸闪耀着淡淡的不屑。
沈曼辞听得刺耳,端起酒杯一口闷,重重地放回茶几上,声音透彻沉重。
“她有这么讨你喜欢又怎么会被调走,我心里清楚,拿她来气我,不管用了。”
看她颓唐的模样,眉目都是愠色,艳红的嘴唇不自觉嘟着,染上酒精,更添晶莹的色泽。
“抗打击能力变强了?真没看出来,你还是生命力顽强的小强。”
孟良鸠勾唇,直接拿了一瓶酒推给她。
沈曼辞也不客气,完全忘了上次喝醉的事,一杯一杯当水似得喝。
借酒消愁,不过是自我麻痹罢了。她把心的的积郁连同这液体一并灌下去,渐渐喝得有些晕晕乎乎,开始忘乎所以起来,慢悠悠地挪到他身边,打了个嗝。
“我是不是太蠢了?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我却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现在好了,连个念头也没了……”
她皱着眉头,孟良鸠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感慨,敛着眉不说话。
“还有啊,你真那么讨厌我吗?为什么你们都不喜欢我呢……她十一岁把我丢掉了,你呢,我觉得你应该不是这样的,所以我才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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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次什么?”
沈曼辞没出声,端着空酒杯四仰八叉地靠在他肩上,仰头看着他英俊的脸庞,痴痴笑开。
“咦……你长得真好看。”
她笑得灿烂,眼睛像掬了水盛进去,亮莹莹地看着孟良鸠。
孟良鸠愣住,他想起她这是第二次对他说这句话,脸上都有这样近乎天真的纯粹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