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菲拍了拍沈之娢的背,拿了纸巾帮她擦着花猫儿似的脸。
“你这是怎么了?”
沈之娢将晚上生的事,告诉了言菲。言菲轻叹一口气。
“我当是什么呢!之娢,那个重要吗?你是不是忘了你们现在本就离婚了?你能不能不要跟那些过去再有交集?没有谁对谁好是应该的,难道你觉得,他还能像以前那样对你百般疼爱?这些你也没有做到啊!你这个心伤的有些莫名其妙,你不要忘了你们现在的状态!”
听言菲最后的两句话,沈之娢心里有些抵触,端起面前的水杯抿了口。
“我没有伤心,我才不会为了他伤心。”
“好好好,那你现在赶紧去睡一觉吧,天都快亮了……”
自从沈之娢摔门走了,屋里变得异常安静,叶嘉宁能清楚的听到自己抑制不住一样粗重的喘息声,身子压的越来越低,禁不住轻轻颤抖起来,想要进屋去拿药,身体仿佛不听自己使唤,总是用不上力气,稍稍动下,就是一阵升级的痛感。
咬牙忍着,等以好受一点儿的时候再说。他想,与沈之娢之间的纠葛应该到一段落了,自己这段笑的爱情应该画上句号,不再与她产生纠葛的最好办法就是不再见她。
过了很长时间,胃里还是不见有好转的迹象,就像陷入了沼泽一样,越是挣扎越是陷得深。
豆大的汗珠儿不停的往外冒,无声无息的,摁着胃的手有些麻,用了最大的力气都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用。
眼前一阵阵黑,睁开眼睛,看四周都是越来越模糊……
不知是疼晕了,还是睡着了。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自己一个人躺在地上,衣服或许是没有干,或许是又被汗水浸湿的吧。胃里感觉不到一丝温度。就像此时心里一样。
一手撑着地,起来换了身干衣服,又收拾了几件,他想今天起,搬去医院宿舍,都不回来了,不回来,就不会想起什么,就不会再与她见面,又以安心工作,挺好。
这个曾经幻想中的温馨家园,就叫它暂时沉睡在这里吧!
自那以后,言菲每天都看着沈之娢,不叫她多想,尽量多多的把时间用在跳舞上,人在跳舞的时候,以灌输更多的感情在里面,这,也是一种寄托。
而沈之娢则不然,开始是不甘心他什么都不肯说,后来,总觉得生命里少了些什么,空空的,觉得想要抓住什么,也很迷茫。
好几次去了叶嘉宁的家里,都没人,又灰溜溜的回来。医院门口儿也去过,里面好多人都认识她,她也没进去,依旧等不到人。
叶嘉宁全心用在工作上,除了去跟病人家属沟通,问病情,就是忙着研究手术方案……陈栋交给他的那个病人在他搬到医院第三天,已经手术,做了八个小时,像沈元那次一样很成功。
叶嘉宁除了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几乎栽倒,其他时候都属正常。
他俨然就回到了刚来g市还没有认识沈之娢的那段时间的状态。
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差,韩涛几次想要关心他,他除了面色,几乎看不出有哪里不对。
只要去找他说话,不出三句,总会被拉到工作上面来,不然就是沉默不语。
得知最近这些天他都没有回家,韩涛索性这天晚上也决定不走了。
晚上他没有敲门,直接用钥匙开的,沈之娢拜托自己转交的那个小箱子,至今放在自己宿舍,他没敢拿给他,今天就以这个为理由看看他……
门打开了之后,单人床头的墙壁上挂了一个刚打到一半儿的点滴,药水已经滴出了不少,却没有人。
韩涛将箱子放下,将点滴开关关了,又把箱子推到床底,轻易不会被现。
桌子上摆着半瓶强效的止痛药,韩涛看了就心里不舒服。
房子不大,只有一间,一个小卫生间,韩涛一眼就能看遍,没有人,他不能打到一半儿点滴,都没来得及关就走吧?
卫生间也一点儿声音没有,韩涛还是抱着希望去推了卫生间的门,由于他没想到会有人来,所以也没来得及上锁,门一推就开了,黑漆漆的。
韩涛打开灯,才看到躺在地上的人。急忙过去将人扶起来,喊了几声没见动静。
叶嘉宁隐隐约约听到了有人在叫他,只是实在没力气去说话,现在觉得很累。今天胃格外不舒服,平常配的药控制不住,晚上吃的东西一直在胃里折腾,没办法,只能拔了针,跑去卫生间,哪知道会突然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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