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一条街”后李小建心情糟到极点,本来是找乐子,却成了闷头鸡。////刘墉实在猜不出他是怎么搞的,于是给他讲了一个大道理。
“小建,你知道为什么和珅富可敌国,而我却穷困潦倒吗?”
李小建摇了摇头,说道:“以前以为你是清官,但现在看来不像。”
“那你知道我俩同朝争斗,却从没有谁胜谁败吗?”
李小建更是摇头:“也许你们的智商都太高了。”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名留青史,他则臭名远扬吗?”
李小建这次肯定道:“他是贪官,你是清官。”
刘墉摆了摆手,笑道:“不然,贪官也有好官,清官也有糊涂蛋。其实这三个问题我可以用一个词给你概括‘对立’。也许你会觉得这与答案无关,那就仔细听我说说。”
“和珅少年穷怕了,当官后想弥补口袋的空缺,可他的心态不行,由赚钱变成了贪钱。而我呢?年少时并不缺钱,当官后反而觉得钱只是身外物,渐渐也就变得两袖清风。当然,这只是表面,我们都需要钱,接下来我们看第二个问题。”
“我们俩人互斗却从没有谁胜谁负,这在外人看来是上层问题,实则不然,私下里我俩是再好不过的朋友,我的花销大多都是他给。可我们俩关系那么好为什么还要在皇帝面前斗嘴呢?这是一种自保手段,只有我俩互相对抗,对皇上才没有威胁,他才不会对任何一人起疑心。”
“第二个问题恰好回答了第一个问题,我俩对抗必须有一个引子,这个引子便是钱。他贪污那么多,黄帝为什么不杀他,因为有我,他知道我能克制住和珅,就算和珅有再多钱死后也会归于朝廷,所以我们才能生存下去。为了牵制和珅,就算我做错什么,乾隆黄帝也不会真的拿我怎样。”
“然而,第三个问题,则是乾隆所为。和珅死后那些钱他一定要收回去,而收回去的理由只能定他贪污,而定他贪官就必须有个对立面,而我便顺其自然成了清官。”
“对立?”李小建听完刘墉的话若有所思,许久后说道:“老刘,没想到你们在那个时候就懂马克思了。”
“马克思是什么?”刘墉问道。
李小建笑道:“马克思说过,任何事物之间都是存在‘矛盾’的,你说的‘对立’就是他所指的矛盾。”
“反正差不多,我不知道你在窑子里听了什么,但我要告诉你,一切都是对立的,她们生活在那里就有她们必须生活的原因。////”刘墉说道。
李小建点点头,瞬间明白了刘墉所讲的道理。一阵清风拂过,身上划过一丝清爽,李小建的心情豁然开朗。拍拍刘墉后背,问道:“老刘,你是怎么找到那地方的?”
刘墉撅了撅嘴道:“上午的时候我乱溜达,在超市门口看到了珍珍,本想泡她,没想到她是做那个的,于是我们就约好了。”
“看来你对这事还挺用心的。”李小建叹道。
“那是,人生难得几时欢,不能浪费大好青春嘛。不过,以后还是找点正品,珍珍的技术真的很烂。”刘墉说道。
李小建无奈道:“那是,你以前找的都是京城的,这里怎么能比,等我有钱了带你去趟东莞,让你开开眼界。”
“你说的是电脑上那种?”刘墉眯着色眼问道。
李小建点点头,迈步向四合院走去。
潘安和月老已经休息了,西施和貂蝉在看电影,嫫母和凤姐则是在厨房里收拾。李小建去了厨房,望着两人问道:“你们这是要干嘛?”
风姐和嫫母正在捣蒜,见他们回来,立刻喊道:“小建,你也来帮忙,明天我打算包饺子。”
“明天什么节?”李小建诧异道。
凤姐说道:“咱们后天就要去游乐场了,这不是心思上车的饺子,下车的面,让大家吃好点。”
“又不是去刑场,没必要的。不过也是,我挺长时间没吃过饺子了,什么馅的?”李小建走过去帮忙剥蒜皮。
凤姐摇摇头说道:“我也没想好呢,明天一起去集市买菜吧。”
“那行,别太累了,早点休息。”李小建剥了几头后打算回去睡觉。
“站住!”突然,凤姐大吼一句,绕着李小建走了一圈,皱眉问道:“你们去找女人了?”
李小建慌忙摆手,解释道:“我们去压马路了。”
凤姐撇了他一眼,哼道:“不对,你们身上有女人的味道。”
说完,凤姐走到刘墉身边,嗅了嗅瞪眼道:“老实交代,去哪鬼混了!”
李小建看了刘墉一眼,准备逃跑,却见刘墉十分坦然的说道:“能去哪混,潘安要卖化妆品,我们去了趟外面,找了几家小店试了试。”
“是吗?”凤姐转头瞪向李小建。
李小建慌忙点头,说道:“要不你以为我们去干嘛了?”
“那好吧,明天陪我去买菜。”凤姐很是疑惑的说道,继续捣蒜去了。
离开凤姐的房间,李小建挑起大拇指说道:“老刘,太高了。”
刘墉嘿嘿一笑,道:“以前常干这事,习惯了。”
正在两人准备睡觉的时候,李小建似乎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声音是从院子外传来的。
“老刘,听到了吗?”李小建竖着耳朵问道。
刘墉有些困了,迷蒙着眼问道:“听什么?”
李小建拽起他,来到院子后听到一种哼哼哈哈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刘墉竖起耳朵听了听,惊呼道:“有秘密。”
说完,刘墉便向院子外跑去,李小建住上他,说道:“叫上凤姐,很可能是王母报复咱们来了。”
刘墉瞥了他一眼,哼道:“大惊小怪什么,这声音你听不出来?”
“你能听出来?”李小建诧异道。
刘墉撇了撇嘴,道:“过去看看就知道了,一点常识都没有。”
已是深夜,弯弯月牙爬上树梢,四合院里只有李小建他们的房间亮着灯,院子里的景物并不是很清晰,但能看到十来米之外的距离。走出四合院,两侧是高高的杨树,声音是从杨树林里传出来的。
月光太暗,树林中层层叠影,看上去阴森恐怖,一阵凉风刮过,让人感到发寒。树林深处传来一阵阵哼哼哈哈的声音,像是魔鬼在磨牙,欲要吞掉这个世界。
李小建拉住刘墉的手臂,小声说道:“老刘,还是别去了,我有点怕。”
“怕什么?去了就知道了,有好戏看的。”刘墉胸有成竹般说道。
李小建猜不透那是什么声音,未知是最恐惧的,他每往前迈一步,便觉得离死亡更近一些。
忽然,刘墉停了下来,拽着李小建绕道一颗大杨树后,指了指前方说道:“快看,这家伙真猛。”
李小建顺着刘墉所指的方向看去,树林的不远处是一片空地,昏暗的月光下他看到一块坟头,坟头上堆满杂草,像是女人蓬松的乱发。
“啊!”李小建不禁惊呼一声,差点晕倒过去,索性被刘墉扶住。
“看坟头东面,仔细看。”刘墉指着说道。
声音的确是从坟头方向传来的,李小建咳嗦一声,壮着胆子再次看去。坟头的东侧果然有东西,那是两团黑影。黑影高大,一团在地上,一团在半空中。
地上的黑影竟然有四条腿,显然是驴马之类的动物。半空中的黑影两只后蹄站在地上,两只前蹄搭在地上黑影的身上。
李小建觉得半空中那条黑影有些眼熟,但朦胧月光下看不太清。
“看到了吗?神驴在交配呢。”刘墉捅了李小建一下,说道。
“啊,真的是神驴?”李小建恍然明白,半空中的那道黑影就是月老带下来的神驴,而地上的那道黑影只是一头母驴。他终于明白神驴为何一到晚上就往外面跑了,原来是想传播下一代。
不知是月光太过温柔,还是坟地边容易“中弹”,李小建是猜不透,神驴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一个地方。
“嘶!”突然一声长啼,神驴把头转向两人,长长的脑袋用力的晃了晃,显然是在驱赶两人。
李小建有些佩服神驴了,它趴在母驴身上,**的速度极快,这么长时间,竟然始终如一。刘墉忽然冒起坏水,从地上拾起一根树枝,缓缓向神驴方向走去。
“老刘,那驴聪明着呢,别过去。”李小建慌忙在后面提醒道。
“这驴是天上的,要是动了凡心就不好了,我帮帮它。”刘墉说着已到了两头驴身边。
此时母驴也发现有人过来,两条前蹄抬起,嘴中发出长长嘶鸣。刘墉抬起树枝,狠狠朝着母驴的**抽去。都说驴交配的时候最难分开,他就是想看看它们能不能忍受得住。
“老刘,你错了,那驴不是天上的,它不归三界管。”李小建忽然想起月老告诉他的话,急忙提醒道。
可是他的提醒已经晚了,在刘墉甩起那根树枝的瞬间,神驴的一只蹄子便已抬起,以极为诡异的弧度,踢在了刘墉的后脑之上,一下子将他踢晕过去。
李小建这才发现,刘墉这家伙算是脑袋被驴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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