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人居然是叶璇,今天的他穿着黑色的休闲毛衣,外套早已月兑下,斜长的刘海寸出那明显瘦削的脸庞,那枚耳钉依旧熠熠生辉。看着那修长的身材,两匹**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真是!秀色可餐!
“你们来了。”帅哥的声音温润如玉,两匹**差点就丢了魂。“叶璇,你今天格外的~~~~不一样!”仲春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很肯定的说。“怎么不一样。”叶璇失笑。“可能是好久没看见你不穿外套的原因,你说你怎么看起来就这么的~~~魅惑撩人呢!!!!”王蕾配合的舌忝了舌忝嘴角,叶璇确实本来就长得挺妖气的,衣服一少,那简直是——挠人心肝呐!
叶璇嘴角一抽,他怎么就忘了,这家伙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来?!“快进来吧,外面冷。”
“是你们呐。”仲春和王蕾刚进门就看见柏父柏母正坐在沙发上品茶,柏母的头发斑白,原本是多么意气风发的一位妇人,如今却佝偻着身子,斑白着头发窝在沙发上。而柏父也好不到哪里去,两鬓都是雪花点点,眉间和眼角的皱纹都快挤成沟壑了。虽然依旧是那么严肃硬挺的模样,但是那透到骨子里的落寞是遮掩不了的。仲春鼻子一酸,差点就落下泪来。
“我也不知道你们能来,所以饺子也没包,汤圆也没包,下人也都被遣散了,我也就只能供点茶水给你们喝了。”柏母语速轻快,连忙的站起来就去厨房了。看到仲春她们两个是由衷的开心。特别是仲春,小时候也算是在她家长大的,虽然那时候忙,对她态度又不是太亲切,但是柏父柏母早就把她当做半个女儿了,两位中年人丧女之痛没有缓过来,就只能孤苦相伴。仲春来了,到还有那么一丝女儿回家来的味道,这些,仲春都懂。
仲春环顾四周,虽然干净,却萧条得紧,就连“福”字和对联都不见踪影,别说是没有过年的气氛,就连一丝人气都很难寻模得到。“阿姨,你就别瞎忙了。”叶璇急忙接过柏母手上杯子,自己给王蕾和仲春倒了茶:“我刚才不仅带酒过来了,还带了汤圆和饺子,我们几个又不会做,阿姨你就做了给我们吃吧,吃完了我再去别家拜年。”叶璇眨了眨眼睛:“算是一个惊喜吧。”
几个人愣了,柏母反应过来后,眼底稍有湿润:“诶哟!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我这就去!我这就去。”柏母有些激动,拿起放在一旁的袋子就要进厨房,被柏父拉着。柏父无奈:“你把酒放下再去啊。”“看我!都忘了!”柏母失笑,放下了酒。
客厅的气氛有些僵,自从柏离月的事情后,仲春她们和柏父柏母之间就隔了一道屏障,当时柏离月的惨状仿佛历历在目,仲春心里的小恶魔与小天使也在激烈抗争着——原谅他们或者不原谅他们,这是一个问题。“新年快乐!叔叔!”然而旁边的王蕾倒是没什么顾忌一般,甜甜的一笑,顺带瞥了仲春一眼,意思是,来都来了,还纠结个毛毛!仲春叹口气,随即也微笑道:“新年快乐。”
柏父有些手足无措,他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般,只能思考着,自己到底是被原谅了呢?还是被原谅了呢?看得仲春忍不住笑出声来:“好了叔叔,下一个步骤是不是该给红包啦?”仲春一脸的期待:“叔叔每次给的都不少的!”熟悉的神情仿佛往年一般,柏父眼眶酸涩,看来这丫头,是真的放下了:“给!怎么能不给!”随意的掏出钱包,柏父抽出所有的红票子分成两份塞进仲春和王蕾手里:“拿着,新年快乐。”柏父微笑着,慈祥的面容几乎挤成了一朵菊花。
看着手上满满的一沓,仲春嘴角有点抽:“叔叔,你是不是把打算养老金都给我们了?!”“拿着吧,我心里能舒服些。”柏父沉吟了一会,如是说。“好吧!那我们就不客气了。”王蕾拉着仲春说:“我们去厨房,叶璇留下来陪叔叔您说说话。”“你们要去厨房?”叶璇的面容古怪,就连柏父也惊奇的打量着她们两个:“算了吧,你们还是乖乖坐着就好了。”被人看扁真心的让人窝火,仲春咬牙:“我们摆摆碗筷还是可以的吧!”“哦~~~~”两个男人发出长长的单音字节。
仲春和王蕾故意的说了好多趣事,逗得两个中年人开怀大笑,气色也好了许多,这顿饺子吃的倒是很热闹。
“王蕾,你留下来和叔叔阿姨打牌玩。”叶璇吃完饺子就走了,仲春也坐不住似得,对着王蕾如是说。“怎么,要走啊?”柏母的脸上难掩失望之色:“是不是~~春儿,我女儿~~”“不是啦!”仲春立刻掐断这个话题,并且把站起的柏母按了回去:“我只是出去一趟,我一定会回来的!你们呢!就安心的陪着王蕾打牌就好啦!我一会儿就回来!王蕾!坚守住阵地哈!”仲春的声音越来越远,知道消失不见,王蕾眼角抽搐,心里憋闷不已。这家伙!就知道拿我挡枪!
等到王蕾面前的钱已经差不多铺满那一小块地方的时候,仲春终于回来了,连带着身后还有两个熟悉的人——仲成和浙天。三个人正站在门口“猥琐”的冲他们笑着,如画的小楼房仿佛又有了生气。“干嘛笑得这么猥琐?!”王蕾有些怕怕的,看着这三个怪人。“叔叔阿姨!你们怎么能这么放水?!哇!这钱!叔叔你打牌不是应该很厉害的吗?怎么输成这样?!不行!这是**的!”仲春看着王蕾面前的那一堆钞票表示心里不平衡,手胡乱抓了一把就就送到柏父的面前:“快,收起来!这是你养老金。”柏父柏母被逗得失笑,王蕾看着面前三三两两的钞票有些委屈,但是,她是个好孩子:“收起来吧叔叔,值当是我们三个给浙天和仲成的压岁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