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话之人听到耳后风声急忙回转身形手上一支洞箫已使出一招“一指乾坤”手法之快令司徒霜扼腕叹息。那白衣女子手上长剑一展使出一招“润物细无声”剑箫在空中相遇虽然没有声音但劲气扑来割人面门。
小红居然一点也不惊讶依然那么高贵那么坦然的看着。屈怀柔缓步上前说:“没想到恶门的功夫越来越不长进了堂堂一个大弟子居然连冰珀宫的一个婢女都收拾不了。”“十三恶少”龙涛冷笑说:“如果你连冰珀宫‘十二神婢’都没听说过那就是真正的孤陋寡闻!”那十二个婢子正是冰珀宫十二神婢她们个个功夫高强忠心耿耿。现在使剑的正是其中的大师姐冰儿这十二神婢分别是冰珀神婢、飘渺如云、离绝真情。这十二人一当决定作神宫婢子就不能嫁人除非她们选择离开但她们一当成为婢子就永远保护主人就不会离开因为她们都不约而同的现原来那样的生活竟是如此的美好不用为人世间最可怕的爱情而担心而受罪。
司徒霜心想:怪不得父亲说邪派武功也不可小视这二人均是邪派中人但功夫都不在自己之下。
冰儿一连攻了七八招但龙涛都很轻易的挡了开来。后面珀儿、神儿、婢儿一齐出剑向龙涛攻去四支剑合为一体将“无情剑法”的威力施展得淋漓尽致龙涛身形转动跃到小红身边说:“雪儿你现在更厉害了连十二神婢都叫上了。冰儿说:“十三恶少别人怕你但不是说你就可以对冰珀宫主人无礼。你别忘了冰珀宫‘十刑八罚’对外人也是一样施行。”龙涛说:“雪儿你不愿与我一起双宿双栖难道就是因为那个什么冷翡翠?你以为在这里潜伏就可以得到吗?你以为得到了你就有好处吗?你错了我从不相信神话要想得到你想要的你就得从别人那里去抢而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一件不会说话的东西上你要明白世上一共就这么多东西要想自己多一点就得让别人少一点。”小红说:“你是在跟我说话吗?我不是什么宫主我只是一个妓女而且卖艺不卖身。”十三恶少冷笑说:“想不到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冷翡翠堂堂冰珀宫主居然愿意屈身于此人间的诱惑大抵如此一个极大的诱惑会让你选择失去你已经拥有的幸福。”小红说:“如果我是什么宫主何必在这里为了生存而忍受你们的玩弄你以为这世上有天生就喜欢过下贱生活的人吗?没有如果你们坚持认为我是你们的宫主那就真的求之不得了!”
冰儿说:“如果你是宫主就请与奴婢们一起回去冰珀宫有大事相商念宫主看在奴婢们忠心耿耿的分上能够以大局为重!”小红冷笑一声回转身去自己一面抚着琵琶一面唱着:“来如春梦几多时散似朝云无觅处。只羡年少有轻狂挽断罗衣留不住。可怜功名本无凭风华葬身功名路。”其与世无争之态令人绝对相信她其实是个可怜的歌女。
司徒霜心里想:难道她真是冰珀宫宫主为了冷翡翠才到这里?冷翡翠威力到底有多大能让人甚至放弃自己平静、安稳的生活。
龙涛说:“好你求你的幸福我过我的生活!”冰儿见他欲走遂上前拦住他说:“龙公子传言阁下同敝宫主有些过节我想知道阁下怎么认识敝宫主的?”龙涛说:“你说我怎么认识冰儿的?我号称恶少认识她自然是在作坏事的时候。”冰儿冷声说:“倘若你对宫主无礼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龙涛说:“令宫主就是天下坏人的极限怎么可能有人对她无礼。如果真要加上无礼二字的话那一定是不听她的话不伙同她作为非作歹的事!”冰儿长剑一抖说:“你弄明白些!再乱说休怪我不客气!”龙涛长笑一声说:“在下终于明白为什么连秦始皇也说自己是一代明君了!原来最凶险的人把作坏事看得理所当然其实在咱们恶门看来天下人没有一个是好人!”冰儿说:“废话少说!滚!”龙涛一把抓住小红说声:“走罢美人!”灰影一闪人已使用恶门“千山越”的身法穿窗而出。冰儿叫声“别走”十二人一起追了过去。
老鸨吓得说不出话来司徒霜心里想:我连飞都不会怎么闯荡江湖!屈怀柔淡淡的说:“想不到为了冷翡翠居然有人宁可假扮他人我想十二神婢绝对不可能认错人。以她们在江湖上的名声居然认错人实在太好笑了!”
佟泽笑说:“老鸨。你也别伤心这么多人在找她只怕她留下来反而是个祸害。你这么轻易就甩掉这个祸害应该是件高兴的事!”老鸨心里想:说得轻巧她可是咱们锦绣楼的头牌!
司徒霜笑说:“佟公子你肯定吗?”佟泽问:“肯定什么?”司徒霜说:“肯定她就是冰珀宫主。”佟泽说:“我肯定她不是但她一定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因为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慌乱!”
南宫公子笑说:“给这一弄意兴索然妈妈明儿个咱们再过来预备好上好的女儿红啊!”说完便同刚才被司徒霜打的那位公子离去。
屈怀柔也下了楼远远的跟着南宫公子。
佟泽下了楼司徒霜跟上去说:“你到底是何门何派?”佟泽问:“那很重要吗?”一面已出了楼扶着河边的白玉栏杆说:“在下无门无派不像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弟子一样一个个都有来头。”司徒霜说:“但是你的功夫在他们之上难道你是无师自通?”佟泽说:“我很小的时候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只是后来太极洞和诸葛世家生纠葛两边生了一场厮斗后来太极洞倾巢而动同诸葛世家大战一场伤了不少人当时我们正在私学里边读书听到这一阵打斗的声音都吓得半死。那时我忽然觉得要想真正不受人欺负自己最好得有自己的本领。我既然有了这个想法自然就离家来到外面学武既然是学武我就会尽我的全力不浪费半点时间。所以各门各派的武功只要我有机会看到或者听到我就会学会这么多年我也不知自己学了多少武功。”
司徒霜:“怪不得你的功夫这么杂又这么好。你说当年太极洞和诸葛世家生纠葛他们同是南十三邪的人怎么可能生纠葛。”佟泽说:“据说他们是为了争夺十三邪盟主之位当时武林正派力量强大欲收服南十三邪所以他们决定联手抗敌。太极洞和诸葛世家当时力量最为强大都想成为盟主。”司徒霜说:“那他们自己先打起来实在是好笑。”佟泽笑说:“本来世事如此人能走到今天拥有一切不就是靠打仗打下来的吗?即便是十二正的人同十三邪的人打上了那也一样是自己人打自己人也许人能成为万物之长正是因为他们能够看到争斗的意义能够将争斗当作最普通的生活。”司徒霜说:“这话倒也不假最早知道的关于祖先的事不就是黄帝大战蚩尤吗?”
佟泽说:“所以人生在世一定要懂得和别人斗和所有的人斗。所以咱们要学武。”司徒霜说:“家师可不这么认为学武之人只是为了领悟自然之气参悟人生老病死的极限和你说的恰好相反。”佟泽说:“那是出世之学我们来到江湖上就得面对入世之学。”司徒霜说:“天下人不是禄蠹就是权痴真是可笑。”
佟泽说:“那可不一定还是有安于本分的人。你看两湖一带那么多门派不都一样默默无闻无争无忧吗?”司徒霜说:“就象皇帝和穷人的差别一样差的只是他们是否有权力其实他们都一样有野心有**。”佟泽说:“你看得很透。”司徒霜说:“那是因为不在尘世之中。现在我要亲自体会武林中的酸甜苦辣我不会象他们一样一样执着一样悲哀。”
夜风冷冷吹着司徒霜激动的心她不知自己为什么激动也许是因为自己终于从那个安稳的农家中走出来终于可以自由自在的行走江湖。
南宫公子扶着醉醺醺朋友几个仆人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跟着。屈怀柔远远的跟着忽然身后有人说:“灵教神女难道你看上了南宫公子?”屈怀柔回头一看只见那老鸨已经立于她身后不远。她问道:“你来干什么?”老鸨说:“我来找神女借点东西。”屈怀柔说:“如果与灵教有关那就请与教主商量。”老鸨说:“大家都知道令兄最疼的就是神女。”屈怀柔问:“难道你想抓我?那就尽管大显身手。”老鸨说:“我当然没那么笨不过我们可以作一笔生意。你喜欢南宫继这我很清楚我帮你得到他你帮我作一件事。”屈怀柔问:“什么事?”老鸨说:“实不相瞒在下乃是春蚕宫主言如玉神女知道宫中姐妹和生死门多有过节死伤无数希望能得到贵教神草炼制的丹药。”屈怀柔淡淡的说:“灵教的神药谁都可以买你何必找我?”言如玉叹说:“生死门早就同令兄达成同盟自然不会帮我们现在我们不得已退避一方面休养生息一方面也想东山再起可是如果没有灵药我想我们还是会败。”
屈怀柔说:“如果家兄执意如此我也劝不了他。”言如玉说:“那就烦请神女来一个瞒天过海当然不能说灵药是给我们。神女可以说南宫公子需要南宫公子的父亲是江南东路安抚使主管军事。”屈怀柔说:“我喜欢一个人就不会拿他来作交易。”言如玉说:“这不是交易。如果神女非认为这是一个交易那天下所有的事都是一个交易。令兄与生死门结交图的不就是生死门在这几年雄踞武林打败各派与黄山、西陵各派分庭抗礼吗总有一天他们一样会吞并灵教只不过灵教远在黔州他们现在还忙着和诸葛世家纠缠等到他不需要你们帮忙时他就会一样吞并你们。那时候你要再找咱们只怕早已没了斗志早就不能同他们硬拼了。”屈怀柔说:“说起来似乎有理但你似乎忘了黔州一向属于灵教管理连皇帝都无权管理我想他们要对灵教无理灵教所率的军队当然不会放过他们。”言如玉说:“看来我得向你说一件事如果你以为生死门现在只有那么几个江湖宵小乌合之众你就错了这么多年他们想的是统率武林手下皆是能征善战之辈你们灵教偏安多年只怕不能与之相抗。”
屈怀柔冷冷笑说:“阁下倒是忘了灵教的天下是打出来的我想黔州的地貌你也清楚在那穷山恶水之地远来之客要想赢我们只怕太难;况且灵教多年来同黔州甚至同所有羁縻府州所生的大小战事不下于百;最后我想说的是生死门有钱正好可以供我们购买兵器所以和你们这笔交易只怕作不成。”
言如玉笑说:“神女别忘了我春蚕宫有多少妩媚的女人我随便派几个就可让南宫继投怀送抱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屈怀柔笑说:“是吗?如果一个男人连这点诱惑也受不了我看也没什么意思。你还不如到生死门去迷惑江笑天。”言如玉笑了笑说:“如果你改变主意可以再来找我我没有藏身之处会一直在锦绣楼。”话毕一笑随风而去。
屈怀柔冷冷的一笑说:“想翻身没那么容易。”
南宫继回到府内安置好醉醺醺的朋友自己意兴盎然独自来到花园之中。月影如画倒映于心。
他长叹一口气这些年来父亲为了他的前程费了不少心让他镇守最偏僻的西南重镇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一点为了他将来象他父亲一样建功立业成为独镇一方的安抚使这是他父亲的心愿但不是他的心愿。他不愿在军队里度过他年轻的岁月。
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转过头来是母亲他的母亲燕若花是个美丽贤惠而又温柔的母亲在她面前南宫继感到心里十分舒坦。他连忙上前说道:“母亲大人您还没有休息。天色已经晚了。”母亲柔柔的叹了口气说:“你不是也没有休息吗?离家这么久你还是老样子总是不能让为娘放心。”南宫继急忙说:“娘我已经长大了。”母亲说:“是吗?那你为什么对你父亲仍然如此无礼你没有原谅他的意思你回来半个月了连他的面都没见过。你要明白如果你不是生在南宫家你也许连到西南镇守的机会都没有你不能恨你的父亲因为你要明白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一个能给他机会的父亲。”南宫继说:“孩儿知道有许多人连最起码的生活都无法继续他们无法为自己打算没有机会也没有希望但是我现在没有他们这样的心情我从小生活在一个不需要考虑这些问题的地方忽然有一天要我象他们一样感谢生活经受历练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我在想不管他出身什么家庭在他二十岁的时候他都应该自己作出自己的选择但这被你们看作大逆不道。”母亲说:“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意思但你还没有成为别人的父母还不知道怎么安排一个美满的人生娘以前也是一样一样的任性一样的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无穷的幻想现在我开始劝我的孩子让他接受他不愿接受的东西。”
“娘”南宫继说“孩儿明白娘的意思父亲虽然让我去了边疆但那是最安全的地方黔州等地已被皇上纳为羁縻州的范围而且在灵教的统领下向来平安得很总算是个立功不受苦的好地方。”母亲说:“你能明白那就好早点睡吧明天你父亲还要考你的骑射。”南宫继说:“其实我早就明白我一直都明白只不过这真不是我想要的我需要无拘无束的生活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不愿意把自己最年轻的岁月葬送在对功名的追求之中。”母亲说:“所以你回来后我和你父亲都没有管你知道你在外面受了不少的苦。也许你觉得你表弟过的日子比你舒坦不过不到半年你就会改变你的看法你舅舅把他送过来就是要让他参加今年的武试他将和你一样开始他的将军梦。”南宫继说:“你说名修?看他的样子真无法想象他能接受这样的生活。”母亲说:“不接受这样的生活就是不接受命运没有人能够敌得过命运名修也是如此。”
南宫继看着远去的母亲心里涌起一股苍凉的感觉在别人眼中他出身豪门本该为了自己的命运而感到幸福本该遵守自己的人生规律他明知道外面的世界比这更加身不由己但仍然希望现实不这样残酷。也许没有一个人生是完美的。他闭上双眼眼里一团漆黑。
回到名修屋里名修已经睡了睡得很香他想起一年以前自己也睡得这么沉醉这么无忧无虑。
可惜他后来参加了武举而且在父亲的帮助下一举夺魁后来就到了西南在峡路安抚使帐下谋事后来更被派去镇守边远的黔州。
一切都成定局可怜的人面对已成定局的事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尽管心里已经很想反抗除非他不顾及所有人的感受。而南宫继不是这样的人。
他醒来时一个丫头捧着面盆缓缓进来。他觉得这人有些面生便问:“翠儿呢?”那丫头轻声说:“奴婢是夫人日前买来的丫头一直在膳房做事后来因为表公子来了人手不够所以调了过来。奴婢是新来的有什么不懂事之处还望公子见谅。”
南宫继见这丫头生得伶俐心里也喜欢便说:“你以为这里是龙潭虎穴吗?叫什么名字?”丫头说:“公子叫奴婢名月就是了。公子我服侍你梳洗。”一面熟练的放下面盆南宫继坐了下来。
名月轻轻的梳着头也不知为什么只觉全身上下一阵通透的舒爽这种似乎月兑离了凡尘的轻松是他这一年多来第一次经历的。他全身在颤心里在呼叫激动的心淹没了他一切的意志这次第怎一个爽字了得!
他闭上双眼直到名月说:“公子好了。”他才睁开眼来头梳得十分顺畅令他看的心里万般舒服。
他顺口问道:“名月你为何这么厉害象是会法术的神仙一样!”名月说:“实不相瞒奴婢来此之前曾经在挽青楼里学过一些侍侯人的本事为的是能够把主人侍奉得更好些这样也就能长待下去。结束这漂泊无依的日子。”说道这里眼中已是泪水朦朦。
南宫继看着她说:“不用怕你可以在这里长待下去说不定以后还会送你一副很好的嫁妆家母最是个好心肠的人只要你好好干她会看在眼里的。”
这时燕名修才醒来睡眼惺忪的说:“什么事这么早就把我吵醒了!”名月急忙欠身说:“不知道表公子在休息奴婢罪该万死!”南宫继说:“不用理他他根本就是个不知道领情的浪荡公子。”
燕名修说:“表哥你怎么这样说我!”名月一面给他梳头他一面叫着:“好舒服姑娘是不是在青楼里面呆过我们认识吗?”名月说:“奴婢叫做名月曾经在挽青楼里学过这些粗浅的活计贻笑大方了!”
燕名修连忙说:“一点都不你会弹琴吗?吹箫呢会不会?挽青楼可是个出才女的地方你在这里当丫头实在是大材小用了!”名月说:“公子说笑罢了奴婢这样的贫贱女子天下随处皆是用哪里能够称得上大材小用。”
南宫继说:“名修这里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地方说话要注意自己的身份。”燕名修说:“我知道表哥昨天那个黑衣服的女子是什么人脾气很倔的。”南宫继说:“你喝醉了酒差点闹出事来明天我再也不带你去锦绣楼了。”
燕名修急忙说:“那是当然咱们去最好的挽青楼!”
司徒霜离开佟泽后已是深夜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等她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她下了楼要了些早点一边吃着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四周。
客栈中只有两个客人一个是她一个是一个年轻人一个看起来很潇洒的白衣公子。他正在喝酒。
一个人大清早喝酒应该是个酒鬼否则他就是太伤心了借酒消愁。
司徒霜百无聊赖的看着只见他喝了一阵楼外传来马蹄声两三个仆人从马车上下来说道:“公子该回去了。”
那白衣公子回过头说:“回去?我不会回去你们走吧。”
那三个仆人就在一旁恭恭敬敬的等着看得司徒霜心里都过不去了忍不住说:“喂公子爷你在这里喝酒作乐倒是很惬意那一边等你的人难道非得陪你受罪吗?”那人转过头来问:“惬意你说我很惬意!”
司徒霜说:“有钱有势很了不起吗?我最讨厌这样的人了!”
白衣公子说:“这样的人我也讨厌!”一面又连喝了一碗酒。
司徒霜冷笑说:“你恨你自己?”白衣公子不屑的说:“不可以吗?恨自己不可以恨自己吗?”
司徒霜说:“当然可以还可以自杀呢!”
正说着忽然传来一阵冷笑只见一个黄衣女子不知何时到了客栈她一身劲装看起来十分的英姿勃勃只是那张脸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太不好看了。那是张圆脸皮肤略白眼睛很小鼻子一点都不规整整个脸就象是还带着人气的骨头一样难看。
只是她看起来实在是很有精神似乎她从未照过镜子那么自信。
她来到白衣公子身边把白衣公子衬托得如同玉树临风的潘安。
那白衣公子比佟泽英俊多了可以说他是司徒霜见过的最英俊的人但司徒霜觉得他没有佟泽那股气概司徒霜说不出那是种什么气概但可以明显的感觉到。
黄衣女子漫不经心的说:“不喜欢就要去改变。”
白衣公子说:“原姑娘多谢你。”又喝了一碗酒。
司徒霜说:“你到底怎么了?借酒浇愁吗?”黄衣女子说:“姑娘这不关你的事!”司徒霜问:“什么事!”
黄衣女子没有回答对那几个仆人说:“送回去。”
白衣公子忽然抬头醉眼朦朦的说:“把我带走罢!”
这么英俊的男子叫一个这么丑的人把他带走!司徒霜睁大双眼。
那白衣公子继续说:“把我带走吧你知道我不想回去。”
黄衣女子看着他摇头说:“不行。”
她迅离去一个仆人说:“公子老爷等你。”白衣公子没有回答。司徒霜忍不住说:“你耳朵聋了吗?有人同你说话!”
白衣公子头也不回说:“再来一坛酒。”
正说时只听有人冷笑说:“天下酒何止千坛你都喝得完吗?”只见来了一个白衣女子和小红长得几乎一样司徒霜心想:这一定是十二神婢要找的冰雪了!
白衣公子问:“你是何人?”那人说:“逃避不是办法你的家已经被生死门完全改变现在唯一的一条出路就是站起来同生死门为敌要么死要么活不管怎样你都过的堂堂正正!喝酒那是多么愚蠢的泄方式!车凌你不该喝醉。”
车凌一惊猛抬起头问:“你是?你——”
白衣女子说:“每个人都不想自己的家成为别人的家更不想让自己的朋友被人蹂躏自己的家人任人践踏一个男人在遇到强敌的时候应该有自己的雄心壮志危险越大你该作的事就越多。”
车凌问:“你怎么知道?”
白衣女子说:“我当然知道生死门已经收服了两湖一带四十多个门派你们先河派现在已经成了生死门两湖路的总坛而你爹也不得不成为两湖大使帮助生死门折磨两湖各派不听话的弟兄。”
车凌说:“你说的不错你是?”
白衣女子说:“我是冰雪生死门现在正在追杀我!”
车凌点头说:“不止是生死门连‘雁山公子’林思夷也在追杀你因为你杀了他的好朋友剑谷弟子于青。”
冰雪说:“我现在没有藏身之处为了躲避追杀我一连逃了很多地方也不瞒你我还没有修炼本门最高秘笈‘冰珀掌力’不能杀了那些可恶的狗贼!车凌你帮我一个忙我还你一个信心。”
车凌说:“你要藏在两湖总坛?”
冰雪说:“不错只有那里我才有安身之地。两湖各派都是他们的耳目根本出不去只有你是两湖中说得上话却又不屈从于生死门的人!”
车凌说:“好青眼咱们回去。”
司徒霜见五个人出了门心里想:生死门有这么霸道吗?难道两湖各派那么多人没一个能出面反抗?
她心里正在想着忽然门外来了几个人只见那几人皆是红衣裹身打扮得甚为妖娆司徒霜心里想:看这几人的打扮一定是春蚕宫的人了不知她们又想来害谁我可不能让她们得手。
春蚕宫的人善用“玉唇功”能迷天下男人所以连十三邪的人也忌她们三分她们向来视床底之欢如寻常儿戏看天下男人就象玩偶一般所以即便同生死门的人大战后失败举门皆散但仍然在江湖上如鱼得水遍布江湖各处。
那三人坐了下来其中一人说道:“这里快到车公子家了吧师妹你的心在扑通扑通的跳吗?”
其中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子抿了抿嘴说:“我只是来看看他听说生死门已经收服了两湖各派不知他怎样了。”
另一个长得算是朴素其实就是长相一般的女子说:“我看也没什么大不了还不是一日三餐柴米油盐能干什么难道还能对月伤心望花流泪不成!又不是亡国的君主没那么严重。”
那娇小玲珑的女子说:“我怕他太过正直不像袁平、陈武今这些人一样知道退让知道利用别人隐蔽自己。我怕他虽然聪明但却不能控制自己。”
司徒霜心里想:难道她们不是春蚕宫的人?说的话都是很正经的。
先话的女子笑说:“咱们逮到车公子一定要把他留住留到他要了妙清为止妙清包在师姐身上。”
娇小女子不好意思的说:“我是觉得他有事情而已我和你们一样是来帮忙的你们不要……不要以为我喜欢他虽然我很喜欢他……但是我不喜欢他……其实我心里一点都不喜欢头……和你们一样我……”
自称师姐的人笑说:“真正是欲盖弥彰。我们也不逗你了先吃点东西。”
那小二一直在一旁候着见她们转过头来才说:“三位小姐想吃点什么。”
师姐说:“我们有些困了什么方便就是什么捡你们拿手的就行了。”小二说:“本店的臭豆腐是最有名的了再给三位客官来点盐水鸭三位看如何?”
师姐说:“算了还是来点豆花再来三斤熟牛肉和一坛上好的酒吧。”小二应着忙去准备了。
被称作妙清的娇小女子说:“我不困待会你们先休息我去转转顺便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可以带给小遥她们。昨天没找到客栈大家一定累了。”
很普通的女子说:“是吗?一看就知道有事好这顿饭你付钱我就不计较否则我就跟着你。”
三人正说着小二已经过来上菜了。刚一转身欲走冷不防一个大汉冲了进来正撞着大汉腰上。大汉手上一推把他推得退了七八尺远跌倒在地。
小二忙起来说:“大爷小的冒犯了!”一面上前去给他拍身子毕恭毕敬的样子让司徒霜看着就不舒服觉得那大汉从小二身后走来明明是他走快了才撞到的反而要小二陪礼实在太过分。
岂料那大汉一把推开他说:“瞎了你的狗眼!敢撞大爷我!”一面坐了下来说:“有什么拿手的都给我上。”小二说:“本店的臭豆腐是最有名的了再给客官来点盐水鸭客官看如何!”
那大汉勃然大怒伸手啪的打了他一掌说:“就这点喂猪的东西!来两坛女儿红再来五斤熟牛肉一只烧鸡一只烤鹅再来一只清蒸羊!”小二问:“客官能吃完吗?小店也没有什么鹅肉羊肉!”
大汉抬手打了小二一巴掌小二急忙赔罪说:“客官息怒!”这时中年掌柜出来说道:“三管怎么了?叫你不要得罪客人你是怎么弄的!”
大汉看了看掌柜说:“快上大爷要办事!”
掌柜问:“三管他要什么你就快上人家有钱你有的是力气。不要惹恼了客人你去喝西北风去!”
大汉喝道:“还不快去!”
三管急忙点头哈腰的进去准备。
大汉等了一阵一直没人出来便对掌柜说:“怎么还没来。”
掌柜说:“客官您要的东西咱们这小店没有到外边去现买去了一会作好了让客官饱个口福。”
大汉急忙说:“什么!还没买你们作什么生意!还不上菜小心老子砸了你这破店。”掌柜说:“砸了也没用啊!大爷您就耐心等着吧!”
大汉在桌上一拍说:“快点!”
司徒霜有些控制不住起身说:“这位大哥你这样子人家作不作生意了难道你要动粗不成!”
大汉骂道:“关你什么事!臭婆娘!”
司徒霜窜到前面伸手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说:“你说什么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那人挨了一掌万分愤怒指着司徒霜说:“你你你——”
司徒霜怒说:“怎么了!不服气啊!”一抬手又打了他一巴掌。大汉伸手打来司徒霜轻轻闪开使招“万念俱空”给他重重一击。今天他同这会武功的人相斗比昨日同那群不会武功的无赖就轻松多了那人使的功夫有点阴险有些象是生死门的“幻灭神手”但他的武功修为实在是不高以至于司徒霜很轻易的打的他没有还手之力。
大汉一边大骂一边出手忽然一阵说话声传来只听那人说的是:“胡将让开。”灰影一闪一个中年男子飘然而来轻轻伸手隔开二人。
司徒霜觉得这人内劲绵绵似乎是生死门的“阴鸣内劲”便知是生死门的高手。她冷声说:“阁下是生死门十大高手的哪一位?”
那灰衣人说:“不敢在下留音。”司徒霜说:“原来是外号‘若风子’的留音前辈。只可惜收了个不中用的弟子。”
留音说道:“姑娘是法宝寺的弟子不知是谁门下高足?”司徒霜说:“无名就是我义父你不必看在他的面上一则我本非法宝寺的人二则即便你全力以付我也不会怕你。”
胡将说:“小丫头你逞什么能我师父一个小指头就能杀了你。”
司徒霜想:“都说生死门的弟子个个厉害无比生死门十大高手也是江湖上人人生畏的神话我今天倒想见识见识。”于是笑说:“我见你不会管教弟子所以帮了个忙留音前辈你不会介意吧你介意了也无所谓反正我又不怕你!”
留音平静的说:“是吗?”司徒霜感到一股劲力攻来心里想:法宝寺最擅长的就是吐息纳气了你的气劲再强我都可以收于体内看你多厉害!
当下暗运内力不一阵子便觉留音力道消失她正在高兴忽然月复中一疼口中几乎就要吐出血来。她知道是留音忽然加了内力趁她没有防备之时下手伤她便冷声说:“卑鄙!”留音冷笑说:“是吗?我代无名教训他女儿现在已经教训了我想无名这老秃驴不会介意的……”
司徒霜怒说:“找死!”一招“三谛圆融”手中去邪剑刺了过去留音轻轻一闪身法潇洒乃是生死门绝技“雷电闪”司徒霜接着一招“一苇渡江”但留音已经飘然而闪早就到了她身后她急忙转身出剑剑光一闪便是一招“慈航普度”留音笑说:“你们法宝寺的‘登云步’怎么不用在地上打转那是什么打法!”
司徒霜心里生气一连快攻了好几剑一面说:“躲躲闪闪算什么武林前辈!”留音说:“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后辈今日好好教训教训你!”他手上长剑一闪向司徒霜刺来。
那是“判官式”中一招“夺命无情”乃是生死门三大绝技之一司徒霜用“大空剑法”挡开又使了一招“五蕴皆空”说:“想伤我没那么容易!”
此时二人已经斗得难分难解司徒霜在地上留音在空中各出所长司徒霜主防这是法宝寺的长处留音主攻这是生死门的厉害之处二人所斗之处桌尽裂杯盘碎。
掌柜的在柜台后面看着大声说:“别打了这顿饭我请客有事好商量!”但二人哪里听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