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曾有艺术梦,本来瞻仰梵高出于灵感自由创作的画风,无奈在这个画马只能像马不能像驴的时代中,她惟有背负打击叹惜错生时代!
她的梦本已走在艺术之路上,不幸遭遇美术老师刻板无意间灭杀了她喜欢画小动物的幼小心灵,只能根据要求以线条形式绘画摆放好的物品。当然,那不足以让抓笔那刻发觉自己很有美术天赋的诗放下艺术之梦。
诗的家是个文化之家自然明白当今时代搞艺术的大不如前,是替作家、画家叫不值、不公的时代,自然强烈反对诗走艺术之路!诗单纯不懂何为不值、不公,像树枝上的叶子愿随风飘走般反抗着家人。这时代有文化必有迂腐,她家人以为月兑离树枝的叶子必归尘土,殊不知月兑离母体为人必有生死,为此下了不少心思给诗进行了“后果”式思想教育,却忽视了“过程”的存在。挖出了两个真正意义上“死得其所”之人的说法,前人梵高莫奈,都在死后方显出艺术作品的审美价值!她家人觉得是对死人赤luoluo的寓意讽刺,一个人都死了,再谈其作品价值与意义,这种荒唐的人玩人的笑话,简直连灵魂也不放过!除非,人活像圣经中的耶稣复活也许会发自心底感激不尽——
诗痛哭、怨恨、挣扎过,以为时间一长天会感动,却不幸遭遇更强烈的反对,连踏进美术室都不允许,否则断绝生活来源!最终,诗放下了艺术之梦,那一段时间,心不在焉地过着像断了线的风筝随风而飘的生活。那一瞬间,没有怀疑,喜欢的什么都没有了!
然而,叶文清曾在她的梦中,是他抚慰了她的心,让她忘了所有的所有,甚至忘了自己是谁,只记得他当初跟她说过,他不会让她掉一滴泪,不会让她孤独,他会给她想要的幸福……可是当一切看似美好,他却如她家人不懂她及她的悲伤,使她心中美好的期盼、梦想一下子泯灭掉,给了她的心灵再次受创!诗反反复复想着,原来自己不是一般的愚蠢,而是愚蠢之极!虽然叶文清是她想爱的,但却不是她所缺的!
人生若如初见吗?初见时诗的心就在怀疑、犹豫过,现在是为了确定曾经的怀疑、犹豫是正确的。
诗明白,她需要的是一个爱她懂她,思想上能使她宽慰的人!即使她千错万错,那个人还能将错就错。并非她固执、蛮横,只是想得到那么一丝包容,便心感惬怀了。
如果说诗放不下谁,不好意思,多年前她就学会了放下。叶文清,诗并不想疏远,只是不想受伤,同时诗明白和他以后她会很累,所以,她与他不合适——
两人来到浪漫之墓中,诗对叶文清说,“以后请不要再来打扰我了,你该好好学习。”
叶文清曾经就听过诗说不要再打扰她,只是相比曾经语气平静、客气,不知为何在重复的话心会伤感,他傻傻地说,“没事的。”
看着那张脸,那眼神,诗内心挣扎,如果不是痛过的心一痛再痛,如今表情怎可淡然如水,“以后你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争取进入名牌大学。”
“我们进同一所大学吧。”叶文清抱着期望,说。
或许不是现在说,诗还会抱着美好的想法;或许现在即将过去,注定回不来;或许现在什么都变了,连解释心里的感受也徒劳了。所以诗回答很干脆,倒有点像叶文清的直接,诗说,“不可能了。”
“没有不可能的。”叶文清说。
“我们不合适。”诗说。
没有不合适的,只有不想在一起的心,叶文清说,“是不是,你有了他,才说我们不合适?”
“我累了,请收起你那所谓的试探。”诗听到那句话很难过,却没有生气说明她已疲惫,她已彻底放手。
“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叶文清说。
“我们是朋友,好吗?”诗说。
“我怎么感觉我们什么都不是了?”叶文清还是那么直接说。
“我们不该相遇的。”诗咬了咬牙,也直接说。
“和我在一起你不开心吗?”叶文清说。
“我不是那样的意思。”诗说。
“我知道,是我不好。”叶文清说。
“不是的,你完美无瑕。”诗说,“以后你要给自己百分百信心就不会让丧气乘虚而入了。”
“你教了我,又欲把我推开,为何?”叶文清说。
“对不起,我不该说的。”诗说。
那句“对不起”让叶文清的心情更加沉重,一切仿佛已开始变得陌生,以后也许就是陌生人了!什么心情,什么表情,他是不该一味地奉承式的自我感动的,可是,那种慕名而来的悲伤,千言万语都释怀不了心里的感受——
“我会经常想你的。”叶文清的声音有点嘶哑说。
“你不要这样子,把我忘了吧!别指望,别折磨自己。”诗劝说。
“没事,我本在学涯中漂泊,只是现在心里多了个你。”叶文清坚强的样子说。
诗原以为他们两个知识分子会争吵、斥责,陷入情海同为情场傻子,不能善罢甘休,孰知却如风掠过,各自冷暖自知!
出了浪漫之墓,活像护花使者的华似在等待,也许远看见诗和叶文清太过平静,他也平静。诗没放在眼里,径直来到华面前开口就说,“从始至终我一直都在把你当作我的好朋友,请你不要痴心妄想,更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原来不知不觉诗喜欢上了直接。
华说,“你不要这样子对我说,我喜欢你是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现在什么我都不想,也不会喜欢任何一个人,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过完高中生活。”诗说得很清楚。
华把眼睛看向叶文清片刻,再看回诗,然后似乎自言自语说,“再怎么样,我还是一个人——”
“你的理念不是什么‘不忘初心,才能方得始终’吗?怎么摇摇欲坠了?”叶文清表情淡淡说。
“你们在这斗气吧,我走了,记住以后不要打扰我!”诗不想再听到伤心话,说完就离开了。
看着诗的背影,华眼神隐藏着些许遗憾,华说,“不要看了,人走了,再想挽回已迟!”
见叶文清没有说话的意思,华说,“诗的意思是谁能真正陪同她走到最后的人,才是对她真心的。”
叶文清说,“我觉得你什么都不缺缺的是自知之明!”
“你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倒学会教别人了!”华调侃的语气说。
“我不像你这种死在一棵树上的人,树枯了,你该立刻死到另一棵树上才对!”叶文清说。
“牙根碎了,牙还在!你不懂什么叫爱情的!”华说,“月亮的运动,是为了接近地球;月亮发出的光辉,说明在陪同着地球;月亮上的月海,似眼睛在看着地球……相隔尽管遥远,仍至死不渝!”
“如此说来,你是不会看到月亮月兑轨的那天的!”叶文清说。正如诗离开他一样,不想在一起了,是会出其不意地人各天边的。
“别那么悲观,做不了恋人做朋友,未尝不是种方式与机会?”华说。
华有巧合的心理,也难怪心不会累,叶文清想,只是与诗事已至此,别说挽回不能,只怕以后相逢未免尴尬!
“看来,这么快你就学会了多愁善感。”见叶文清神情沉着,必有思虑,华有感受说。
“管好你自己吧!”叶文清冷冷回了句,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