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他ma跟我装傻,你带人趁老子不在的时候,来我们学院挑事,打伤我人的事就不说了,但死去的那个,是我最好的弟兄。我来先想问一下,我们地炎到底跟你们云落有什么仇,逼得你们要如此把事做绝。”丘牙上前一步,指着对方的鼻子大骂道,一脸的悲愤,就像自己亲爹被人打死了一样。雷基等人此刻不由佩服这家伙有去演舞台戏的天赋。
飞雀深吸了一口气,正色道,“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问过我下面每个人,都有当时不再场的证据,而且学校保卫司也来调查过,没有断定出哪个人是参与那天打架的。”
“学校查不出来是学校的事,你他ma别拿这个来说事,别人不知道,老子清楚地很。我今天请来风翼学院的诸位,就是在此做个见证,你飞雀既然到我学校打了人,就要他ma敢做敢认。”丘牙指着对方,像教训儿子一样骂道。飞雀的脸渐渐黑了下来,但仍没有说一句话。
“靠,你小子也别太过分了,说了不是我们!”他背后有几个小弟忍不住了,刚要往上撞,被飞雀伸手拦住。
这时楚天上前,对飞雀缓缓道,“飞雀学长,小弟虽然来学校时间不长,但也听说过学长的为人,倘若无缘无故,就是一万个人说你带人挑了地炎,我也不信,可是……”
飞雀见说话之人身穿风翼一年级校服,面庞清雅,语气淡定,面相却颇为生疏,登时微微惊讶道,“你就是……风翼的楚天?”
楚天点点头,飞雀上下打量了他,心中暗暗佩服,对方不过是个刚入学的新生,却用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统治了整个风翼,这个看似清纯的少年,似乎并不简单,忙说道,“久仰大名,但你刚刚说可是,敢问可是什么?”
楚天闭上眼睛一笑,“可是倘若有人想让你这么做,那怎么办?”
“什么意思?”飞雀脸上一愣,不解道。
楚天正y回答,斜旁忽然跑过来一人,神色紧张地将一封信交到飞雀手中,在他耳边小声急促说了些什么。飞雀脸色登时大变,抬手撕开信封。
楚天见他看了那信后,脸色骤然间变得惨白,方才还淡定的神色,此刻荡然无存。不由问道,“飞雀兄,生什么事了。”
飞雀强自让捏着信的手不要颤动,但仍掩饰不住脸上的慌张,匆匆对楚天道,“对不起,今天的事我们以后找时间再谈,我有要事在身,要失陪了。”
“想走?也得问问这里几百弟兄答不答应?”丘牙适时上前道,“今天你要是给不出一个交代,我担保让你寸步难移。”
飞雀眉间终于现出了怒色,楚天看到他中的魂火剧烈抖动了一下,随即又慢慢平复。飞雀看了一眼楚天和丘牙身后密密麻麻的学生,着牙硬把怒火压下去道,“好,就算是我飞雀欠你的,那你说怎么办?”
丘牙哼道,“人我不知道是不是你杀的,总之跟你撇不清干系。”他说着掏出一把匕,丢在地上道,“杀人偿命是以后的事,今天留下一只手,你就可以走了。”
飞雀身后有数人骂了出来,一百多人突然朝这边冲了过来,楚天身后一片深黑色的校服呼啦往上一涌,双方离对方都不足数米,剑拔弩张之势已经展开,之间那根细丝瞬间眼看断裂。
“慢!”飞雀忽然叫了一声,手下人登时停住。他慢慢走上前,从地上捡起拿把匕,抽出刀刃,双眼死盯着丘牙,狠狠道,“好,今天我认栽了,这只手给你,倘若以后事情真相大白了,我现在怎么失去的,到时候你就怎么还给我。”
“不要啊,大哥!”几个小弟忙上前阻止,飞雀喝了一声,当下无人再敢出声。
他将刀刃架在左腕上,眉头一皱正要用力切下去,右臂忽然一沉,像是被人牢牢抓住。
他双目狰狞地回过头,那个身穿一年级校服的清秀少年,站在自己身畔,一只手按在自己肩膀上,微微散出蓝气,自己右臂竟无法再下压半分。
飞雀心中又惊又怒,惊的是这少年年纪轻轻,竟有着如此深厚的魂力,怒的是眼前的事刻不容缓,他偏偏要阻拦自己。
“你干什么?”他对着楚天怒吼了一声。后者淡淡道,“一只手对一个魂术师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要逞一时冲动,而遗恨终身。”
听他如此一说,飞雀也忽然间冷静下来。楚天回头对丘牙道,“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替地炎做一个公正的判断,但我相信飞雀兄决不是做那种事的人,大家都冷静一些,事情总会弄清楚的,不要因为一时误会而伤了和气。”
“飞雀兄,地炎的事你不用再心了,不管丘牙怎么想,但我相信我的判断。”楚天对飞雀沉声道,“此事绝对跟云落学院没有关系。”
飞雀脸上露出感激之色,忽然叹了口气,重重拍了拍楚天的肩膀,“兄弟今日的大恩,我飞雀不会忘记,来日当加倍报还……”
楚天摇头笑道,“我只是根据我的判断得出结论,谈不上什么大恩。比起日后,我看重要的,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我刚才间飞雀兄看完一封信后,便神情大变,似乎有所不安。倘若有什么难处,不妨说出来,有兄弟能帮上忙的,楚天绝不推辞。”
飞雀犹豫了一下,便将手中那张纸拿出来,语气又怒又急道,“实不相瞒,这封信是刚刚在我的住处现的,上面……”
楚天假装将信扫了一遍,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飞雀骂了一句,拨开人群就要冲出去。
“等一下。”楚天在他身后道,“你是要去飞花学院,向他们老大讨要你姐姐吗?”
“那还用说!”飞雀脸上急躁异常,显得一刻也不能停留,看来他的姐姐,在他生命中有很重的分量。
“那飞花学院的凌林,是个极花之人,我只怕去的晚了,姐姐她……”飞雀不觉间已把楚天当成了能够推心之人,当下把心中的担心毫不隐瞒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