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兽死啦!”
众人都欢呼起来,场面一片欢腾,怪兽原本不多,却总是撞不破结实的绳网,而水枪不断地喷射火油进去,火势越来越大,积雪已经对减弱火势起不了任何作用了。
不要说那些狼了,即使这个时候狼群冲出来,遇到如此巨大的火势,也必定会扭头逃窜。眼看着,又是两三头怪兽轰然倒地,不再动弹。
形势大好。
赵大师心中大喜,知道此计已成,不过不能让那个女子出来坏了大事。上次已经较量过了,那个坐在树冠顶上的女子,法力远高于自己,为什么她到现在还没有出手?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难道此女子与这些怪兽还不是一路的?
心中想时,手上却不再迟疑,再度聚齐全身脉气,将他平常两剑挥出的力量用一剑挥出,竟如凭空闪出一道霹雳一般,赵大师仙气飘飘地升在半空中,凌厉无比的一剑,在绳网之中掀起一团火光,顿时,一股恶臭之气浓浓地升腾而出,一头头撞不破绳网的怪兽都在纷纷倒地。
还有战斗力的怪兽,几乎已经没有了。
那女子猛然站立起来,却担忧地看着下方的火光,不知所措。
赵大师一直在注视着此女,见她无所作为,就猜想她可能也惧怕火攻,不若趁此良机,一举剪除怪兽之首,除了后患。
不过他必须调息一阵,才能积蓄起足够的脉气来施展法术。
克家兄弟却也已经注意到此女,克隽对克伦使了个眼色,克伦举起弓箭,一箭穿心而出,向后扬起的火焰使得这支箭的气势格外威猛,眼看着火箭逼近了女子的后胸——
“哈哈哈哈,烧得好,回头找你们算账!”
树冠上传来凌厉而刺耳的笑声,那女子忽而就不见了,那支火箭穿了个空,克伦吃惊地张望着,突然后领子被一只冰凉的手拎了起来,他虽不如阿克夏那么魁梧,却也是高大壮实的勇士,没想到就能被不知什么力量轻松地捕获,克隽看着都吓呆了,眼睁睁看着克伦的身躯升到了半空中,浓烟之中,有一道白色透明的烟雾状东西,一闪而过,而克伦被那股轻烟带走了。
赵大师,还没有完全聚齐脉气,就发现此一幕,他不等自己的法力达到巅峰,就腾空而起,在他即将落下之际,对着那个方向挥出了一剑,看得清清楚楚,一道红光追向那道轻烟,不过早就追不上了。
那道轻烟,带着克伦的身躯,飞到了不知哪里去了。
克家武士,跟着克隽一通猛追,也是无济于事,克隽大声喊叫克伦的名字,声音极是凄惨。
一场几乎是围剿性质的杀戮结束了。
看上去,在赵大师精心布置的火油阵下,一窝怪兽几乎全体剿灭,那些恶狼纷纷四散而逃,完全可以认为,本次法师请来的蜀中高人赵大师,的确物有所值,一场试探性的战斗,查明了怪兽的窝点和招数,第二场准确运用了火攻,不仅烧死了那么多怪兽,也驱赶走了那个不明来历的女子,只是克伦被那女子带走了,而且不知下落。
几天后,众人班师回家,大喇嘛也早早听说了好消息,专门派着法师带领十几个高原部落首领齐聚桑家堡,为赵大师庆功,摆了上百桌酒席,大宴宾客,除了赵大师和上山参与战斗的众勇士外,还将桑家堡老老少少全部请了过来,坐的满满的,法师带来了寺庙中存着的最好的酥油,让桑家堡手艺最好的女人前来佐餐,一场载歌载舞的宴席开始了。
酒过六巡,赵大师已经被众人敬了不少酒,他没有施展法术,早就喝得头晕目眩了。突然,他想起一事,就问桑家堡的土司桑吉巴拉:“土司老爷,请问这里住着一个盲人,他今天为何没来?”
桑吉巴拉不以为然地说:“一个说书讲故事的瞎子,不要提他,昨日他突然收拾了屋子,带着一个孩子走了。”
“走啦?”赵大师诧异地站了起来,“他是为什么要走?”
桑家巴拉的管家走过来说:“赵大师,这老瞎子突然要走,我们也不太清楚他这是为什么。不过这个人在没有桑家堡之前,就已经在我们这里居住了,比桑家堡年数还长,可能他又要去哪里云游了吧?”
赵大师借着酒劲,对大家大声地说:“你们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此人非同小可,他定是世外高人,法力非比寻常,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桑吉巴拉听了吓一跳,“赵大师,你说的可是真的?之前我们拉措湖的大土司杰诺老爷,曾经对着他跪拜,称他为天盲先生,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这天盲先生又是什么高人?”
“天盲先生啊!”赵大师的酒醒了一半,“掠云大圣帐下还剩了三大弟子,乃是洪荒十部之尊者一部,法力无边,他们是天残、天盲、天聋,我也只是听说,据说这天残大师就是一个跛子,天盲则是个瞎子,天聋是个聋子。不过,天残跛的那条腿,力大无比,可断山裂石,天盲虽说眼睛看不见了,但是他已经开了天眼,能目视十里以外,就是传说中的千里眼,天聋听不见,却能听到虫蚁蛇兽的一切动静,十里之外的树叶落地,都躲不过他的耳朵。如果这位天盲真的就是那个老瞎子的话,你们当初为什么不恳请他出手消灭那些怪兽呢?”
桑吉巴拉说:“谁又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什么天盲先生?我们会善待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搭救了我们伟大的勇士格鲁的唯一的儿子,否则的话,我早就赶他走了。”
“伟大的勇士格鲁?那又是什么人?”
马上有人将格鲁带领勇士进山剿灭怪兽,没过几天就被血洗了一个坡,只留下了格鲁的儿子格洛洛,而格洛洛就是被老瞎子救了下来,养在自己家里,这么一件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