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佳节过后紧跟着就是皇后的生日了,按照夏天佑的意思的皇后的生日今年要大操大办,亲王,将军,郡守,番邦以及与帝国有着合作关系的势力也都会出现在皇后的生日宴上,司膳房也忙的热火朝天,但为了有人在菜里做手脚我也加派了人手里三层外三层的去防患于未然。
这时静宸凑过来神秘兮兮的看着我。
“你不干好本职工作看我能看出菜来啊?”我数落着静宸
“能啊?”静宸看着我说
“看什么什么了?”我对静宸说
“你脸上写着呢?”静宸说
“写着什么啊?”我对静宸的话充满好奇
“左边写着沮丧,右边写着忧愁!”静宸笑嘻嘻的说
我瞥了一眼静宸:“别在这瞎说,干活去!”
静宸没走一直趴在那看我,我也没再理她就听到静宸自言自语是的再说“哎呀,你别说有了这两个字以后是越看越好看!”
我受不了静宸的夸赞于是对静宸道。
“你知道你的脸上写着什么吗?”
“写着什么啊?”静宸好奇的道
“拍马屁!”我对静宸说
“拍马……”
没等静宸说完她便自顾自的笑了起来,我对静宸说
“骂你你还笑,你这个人没毛病吧!”
“尚宫大人这是让爱情冲昏头脑了么,怎么把自己都骂进去了”
我仔细想想也是,可真把自己骂进去了于是也学着静宸的样子自顾自的傻笑起来,静宸接着说“有什么好事啊说出来让我们也高兴高兴!”
“能有什么好事啊!”我苦笑道“都是坏事”
“尚宫什么时候也学会骗人了,昨天晚上我明明看到你和皇上卿卿我我的,哎呦你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皇上说谁欺负你了!”
静宸压低嗓子学我和夏天佑的对话其搞笑程度让我乐不可支。
“哪有你这样说话的啊!”我对静宸说
“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尚宫你说说皇上都许诺你什么了!”
还能许诺什么,即便是争取到头来还不都是一场空,爱是空,情是空,恨是空,佛家说空空如也,想必也是受了伤独自舌忝舐伤口时悟出来的道理。
“没什么,没什么快去干活吧!”
“真小气”静宸嘟着嘴转过身开始干活了
有些事越想越伤心,这是我对张庭方说的话,我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昨晚的事,我告诉自己不要想,可是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也许我没在流泪,我告诉自己说在切洋葱。
对,我的确在切洋葱,不然为何这泪留的那么不自然,想控制却再也控制不住。
以前痛苦难过的时候,会哭,会写几千上万字论语,道德经,会死皮赖脸的告诉尚宫或者小翠我会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现在,只会挤出一个敷衍的微笑,言不由衷的说一句:我没事。人在路上,且行且说。面朝阳光,且念且惜。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的便是生活。碎碎念念,念念碎碎就是心情。
也许该收拾好心情从新出发了。
时间回到很久以前,虽然很多人都不相信,岁月给了我从言谈举止到岁数年龄都不符合现在人们对我的一个评价的标准时我已经是掌管每个人胃口的司膳房尚宫了,但是事实便是如此。那些羡慕的眼神,那些嫉妒的目光,都给了我很多安慰很多快乐,感激岁月的馈赠,感谢时光的给予,在逝去的年华里我还拥有一抹不老的风情。
也许该习惯了一个人的独处,因为没有人能和你走到最后,那一刻会不会寂寞会不会孤单,我想好了到了那一刻谈一首空灵的乐曲,亦是灵魂的平息。喝一杯甘醇的茶,亦是静美的尝试。写一段漂亮的毛笔字,亦是心情的告白。
当月兑去满身的疲惫、当停下匆忙的脚步、当卸掉坚强的外套,于自己一份我行我素不去顾及,于自己一份自由自在,不去纠结。
将眼泪留回到自己的眼睛里该用一个怎样的姿势。
倒立。
我听人这样说
我没试过,我不知道这样给我带来是怎样的感官刺激,也许一点用也没有反倒让自己更加的不舒服。
如果难过,就努力抬头望天空吧,望着望着就忘了,它那么大,一定可以包容你的所有委屈。
尚宫以前对我说的我还记得,但是我一直都没那么做过我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看起来很傻,但是今天我要试一次。
我抬头走路,侍女们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看着离自己很远的天空便觉得这一刻很舒服,也许尚宫忘了告诉我这句话的前句是如果想哭。
如果想哭,如果难过,就努力抬头望天空吧,望着望着就忘了,它那么大,一定可以包容你的所有委屈,你看这样不就很完美了么!
静宸看我异样跟了出来,她拿出自己的手帕给我擦泪。
“多大的人了切个洋葱还会流泪成这样!”
“我是不是很没用啊!”我对静宸说
“是呀,你没用,你手底下那些人更没用,包括我啊!”静宸说
我破涕为笑对静宸说:“你怎么会没用呢,你是在司膳房最有用的人了!”
“可别,我嘴没用,但是我知道,我会在水里切洋葱,那样就不会让眼睛流泪了,换个角度看问题嘛!”
对啊,换个角度看问题,也许我不该悲伤。
事情的真相注定会让其中一个人伤心,各自伤各自的心也许你伤了我的心,我的心只是会疼一下,而你伤了我的心会给我带来安宁,你不在宠我,你不在爱我,也许你也就不会在宠我中把我宠坏,在爱我中将我杀死在你的温柔乡。
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和你白头到老。有的人,是拿来成长的;有的人,是拿来一起生活的;有的人,是拿来一辈子怀念的。
狼王是拿来成长的,杨孝是拿来怀念的,而夏天佑是有的人。
就这样吧,挺好的,不在刻意请求谁的原谅,我拿着刀剁着砧板上的肉馅,让自己忙起来就不会有时间患得患失,就不会有时间猜东猜西,就不会有时间揣摩别人,就不会有时间留恋过往。
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尚宫你别这么作践自己了,你的手都出血了!”
要不是静宸提醒我还真不知道自己的手已经被震得麻木然后出血,血留在砧板上格外的血腥刺眼。
一切问题,最终都是时间问题。一切烦恼,其实都是自寻烦恼。
好好生活吧,未来还很长,爱情也许靠不住。
吃了自己做的菜,心情好了很多,不然还能怎样,不还得继续着别人的生活。
宴会即将开始,司膳房的侍女们都去上菜了,静宸问我去不去,我说等一会,久久不能平静的心想趁着没人的时候停下来静一静,静宸看了看我叹口气走了。
静下来的时候其实挺可怕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却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还有碗筷掉在地上的声音。
碗筷掉在地上的声音。
可是司膳房已经没人了啊,会不会是我的错觉?
我这样想着,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已经好奇起来,我试探着找寻答案,来到碗筷打落的地方,看到残缺在地上的碗筷,还看到一排清晰的脚印,我确定那是男人的脚印,并且这个男人的左脚有些跛,就在我想着那是个什么人时,一个黑影从窗外一闪而过,且留下了脚印,我按着印记寻去,一路来到御花园脚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点点血迹,然后变多,在往前走几步时一个人躺在血迹中,我学着张庭方交给我探别人气息的方法发现他已经断气了。
就在我确定他断气的时候,我听见我身后的侍卫在喊着捉刺客。
我想他应该就是那个刺客。
“刺客在这”
侍卫听见我的声音不一会就走到了我面前,其中一个为首的说。
“就是这两个人一个跛脚男刺客,一个接应的同党,手上还系着红绳”
红绳?我伸出胳膊,真的看见一条红绳我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带上的,于是我就这样成为了刺客的同党,于是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出现在夏天佑面前时,我有一次来到皇后面前,那时宴会场面刚刚从混乱中平息,皇后的胳膊也受了伤。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刺杀皇后娘娘的刺客已经畏罪自杀,同伙已经被在下捉来!”刚才那个说我是同党的侍卫说
我跪在离夏天佑很远的地方没有抬头,避免与夏天佑眼光接触给彼此带来尴尬,皇后忍痛咬着牙说。
“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是谁好大的胆子!”
我没有抬起头,皇后又说了一遍,我仍然没有抬起头,皇后气急败坏准备从座椅上下来却被夏天佑抬起头来。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夏天佑的声音好像有什么魔力一样,我认定的事就这样被他打破了,我慢慢抬起头,所有人看出是我都吓了一跳,只有夏天佑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对我说。
“跪下的是什么人,朕从来都没有见过!”
“皇上,跪下的人是……”侍卫抢话道
还未等侍卫说完,夏天佑就打断了他的话:“朕让他自己说”
“回皇上,奴婢是司膳房尚宫步翎薇”我对夏天佑说
“步翎薇”夏天佑反复思索着我的名字“这名字好生熟悉却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
“我……我什么都没干!”
“大胆”皇后跳起来说“你刺杀本宫这还什么都没干?”
“奴婢冤枉!”我对皇后说道
我没想过夏天佑会替我说好话,也没想过不但不帮我而且就像陌生人一样看着我,像陌生人一样对我说话。
当熟悉的人变得陌生那才是最可怕的。
“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冤枉的!”皇后一口咬定的说
“那就请皇后娘娘把所谓的证据拿出来”我鉴定的说
“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来人!”皇后说
“奴婢在!”
一个女性并且熟悉的声音传来出来,她跪在皇后面前说。
“奴婢雪慧给皇上,皇后娘娘,各位小主请安!”雪慧跪下道
“免礼平身!”皇后对雪慧道
雪慧站起身,我看向她,她眼光坚定,我对雪慧说
“你不是死了吗!”
雪慧冷笑道“如果我不装死,一定会被你琢磨致死!”
“你在说什么啊!”我疑惑的问雪慧
“我在说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么,我身上的伤都是谁弄的?”
雪慧挽起袖口,她胳膊上一道道的已愈合的伤疤以及未愈合的伤口映在她的胳膊上显得格外刺眼。
“这……这我弄的?”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难道还是我弄的?”雪慧看着我说
云儿走道雪慧面前对她说。
“本宫来问你,你为什么要装死!”
雪慧说:“因为奴婢知道了尚宫的秘密,所以尚宫就要置我于死地,奴婢害怕所以不得不装死!”
“你知道了她什么秘密以至于步翎薇要杀死你”云儿质问着雪慧
“尚宫手上带的红绳不是一般的红绳是犬戎神秘暗杀组织雪狼的标示,死的那个就是和尚宫一起的成员,他们的目的就是回来刺杀皇上的!”雪慧说
皇后听了云儿说的话倒吸一口凉气。
“这暗杀组织臣妾听说过几个,这雪狼臣妾也知道,各个心狠手辣,没想到这雪狼的成员竟然会出现在宫里,竟出现在司膳房,竟然是……臣妾想想都可怕!”皇后添油加醋的说
“所以奴婢不得不装死来骗过尚宫,为了想看看尚宫到底想干什么于是我偷偷藏在司膳房,终于在昨天晚上看到尚宫和一个神秘男人在司膳房卿卿我我好像在商量什么,奴婢没敢细听怕尚宫有些察觉奴婢苟延残喘活下来的命又该不保了!”雪慧说
静宸看不下去了于是生气的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昨晚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你分明就是血口喷人!”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退下!”云儿怒斥着静宸。
“皇上,奴婢冤枉!”
我再一次乞求夏天佑的怜惜,这一刻,我除了能说出冤枉,我还能说出什么呢!
“冤枉?”云儿冷笑道“好,就算你冤枉,你告诉我,昨晚你在司膳房卿卿我我的那个男人是谁,如果你能说清楚我就相信你是冤枉的!”
“是……”
我内心挣扎着,说还是不说,说可能就证明了自己,但夏天佑就会没了面子,不说我恐怕顷刻间就会人头落地,于是我鼓足勇气。
“我不知道!”
话音刚落,我知道我做不成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