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工大头找来河工小头在一个茶馆里,大头对小头说:“这回咱们可发财了!”
小头听了大头的话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仍然赔笑道:“我还不是仗着大头的提携吗”
大头喝了一口茶道:“新来的钦差还真是个人物连河道总督都搞定了!”
小头听了大头的话道:“那有什么赚头么?”
大头不屑的看着小头道:“你看看你这点出息,我可告诉你啊,今年的河防工程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小头听了大头的话不以为然的道:“不就是修堤筑坝吗咱们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大头听着小头的话提醒道:“这位钦差可是太子!”
小头皱眉道:“怎么太子要回扣要的多?”
大头苦笑道:“要真是能直来直去的用回扣把他给哄着就好了,他可是来办实事的!”
小头听了大头的话茅塞顿开:“我听大工的吩咐就是”
大头很满意的点点头:“大路子不用变,但是你要知道一件事?”
“哪件事?”小工疑惑道
大工道:“第一东陂下面的那道河堤不许偷工减料,好好给我修着!”
大工话音刚落小工便疑惑道:“怎么就单那一段啊!”
大工道:“那段河堤外面荣国公杨帆的几百亩田地!”
“哦!这么回事啊!”小工若有所思
“自己明白就行了!”大工提醒道:“那段地好好弄不许有差错,至于别的地方怎么弄就不用我说了吧!”
“那倒不用!”小工傻笑道
“别笑了,快去办吧!”大工道
十天后,河堤修了一半,众官员陪着夏珩去检验河堤。
“还算可以!”夏珩对新人河道总督说
河道总督没说话只是赔笑,过了一会有几个小孩淘气憋不住要尿尿就往刚修好的河堤尿上了,结果河堤被尿开了一个大口子里面全是杂草,夏珩看了看河道总督:“这就是你们修的河堤?”
夏珩走过去扒开一段河堤一看全都是杂草于是他怒了叫来修河堤的大工:“这里面怎么都是杂草,青石沙袋呢?”
大工支支吾吾说不出,夏珩看了看河堤责问大工道:“你们得了多少好处,嗯?”
大工赔笑道:“这个你也知道修堤筑坝从来都是这么回事,真要是修个固若金汤十年八年不坏,沿河的府衙每年还怎么伸手要钱啊!”
小工听了大工的话也上前说道:“古往今来不管修什么都是一个路数!”
夏珩笑了笑道:“照你们这么说修墓的和盗墓的都是一家喽?”
大工小工赔笑,夏珩接着道:“你们给我用好工好料给我修,不然我可随时要你们的脑袋!”
大工小工看了看河道总督,河道总督摆了摆手让两个人下去,然后自己走到夏珩面前道:“太子殿下初来乍到可能不懂这里面的规矩”
“规矩?什么规矩?”夏珩问道
“你是太子殿下,太子将来是要登基坐殿成为皇帝的,你说你成为皇帝拥护你的是谁?”
“百姓啊!”夏珩不假思索的道
河道总督笑道:“百姓认识皇上是谁啊,百姓只会起哄,真正拥护皇帝的是一些拥有实权的大臣,你得罪了一个人就有可能间接得罪了一批人,你得罪了一批人就间接得罪了一群人,这一群人里面各个都不拥护你当皇帝,你说你这个皇帝还能当的下去么?”
夏珩听了河道总督的话也笑道:“我还真就不信这个歪理,我就要把河堤修的固若金汤!”
“太子殿下我还就告诉你,这‘固若金汤’你还真就办不到”河道总督威胁夏珩说
“那咱们就走着瞧”
夏珩和河道总督不欢而散
川陕总督府内,凡是跟河道有关没关的官员都到杨帆面前谈何夏珩,听了这么多对夏珩的不好,杨帆也开始担心起来如果夏珩当了皇帝会不会废了自己的封号,于是他就开始跟官员商量对策,最后得出一定要扳倒太子,河道总督道:“太子有功无过怎么扳倒?”
“那还不容易的,随便弄出点什么事他太子就吃不了兜着走!”河道官员道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掌声,人未到话先道:“我还当荣国公是多么的清廉工作大公无私呢,原来也是为了点蝇头小利就要害人呢!”
听了这话杨帆猛然站起结果看到夏端走了进来又坐下了:“原来是你啊!”
夏端行礼道:“杨老国公别来无恙啊!”
“你和太子一起来修堤坝怎么现在才到啊!”杨帆对夏端说
“才到?我一直都在啊!”夏端道
“那老夫怎么没看到你啊!”杨帆疑惑道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不喜欢阳光明媚的地方就喜欢躲在暗处!”夏端找了个地方坐下道
“这么说这些天接二连三的事都是你做的喽?”杨帆道
夏端不屑的说:“那当然!”
“东亭也是你杀的?”河道总督说
夏端看了看河道总督鄙夷的说:“我不杀他还不轮不到你呢!”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杨帆劝慰夏端道
夏端冷笑道:“如果我是凶手你们就是帮凶”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杨帆面露难色
夏端笑道:“其实你们心里的小九九难道我还不知道吗,父皇是因为你们对夏朝有功所以对你们做的事睁一眼闭一眼,可是如果太子当了皇帝,你们的事他都知道,谁贪墨银两谁拥兵自重他门儿清!”
“那……那该如何是好”杨帆道
“要我说绊倒太子的最佳时机就是现在”夏端道
“这话怎么说?”杨帆疑惑道
夏端让下人拿出一件黄色的衣服呈现在大家眼前,众人一看大惊失色。
“龙袍?大皇子你想干什么?”杨帆诧异道
夏端笑道:“就连杨老国公都看出来这是件龙袍了,其实这是件四爪的蟒袍并不是五爪的龙袍只不过我叫裁缝绣的相似了些而已!”
“大皇子的意思啊?”杨帆说
“川西一带的河堤眼看就要修完了,你做我荣国公川陕又归你管在父皇面前又能说得上话,你去请父皇巡视修完的河堤他自然会来,他来了看到太子已经迫不及待的穿上了龙袍,你说我父皇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
夏端话音刚落杨帆以及众官员忍不住为夏端的坏主意哈哈大笑,过了一会夏端对众人说:“都别笑了,选个好日子让太子殿下巡视河堤去!”
众人拱手道:“是,大皇子!”
半个月后夏天佑来到川西视察河堤,对这一带的河堤表示满意,就在他要回到行营的时候就看到远处一个穿黄色衣服的人被众人簇拥着,夏天佑指了指那个人道:“那个人是谁啊!”
陪同的官员小心翼翼的道:“那个人是太子”
“太子?他身上穿的是什么?”夏天佑问道
“是……”陪同官员有些为难
“说呀!”夏天佑责问道
“是龙袍!”陪同官员为难的说道
“有了这么点成绩就沾沾自喜,朕还没死呢,他就想登基坐殿了,哼,回行营!”
夏天佑不是很愉快的回到了行营,大为恼火。
要知道,这带有龙纹的衣服,是只有当今皇上才有这个资格穿的,可是太子居然那么大胆地穿上了身,什么事情他都可以容忍,可是对于太子要是有心谋反这样的事情,他却是不可以容忍的。
他在行营传唤夏珩,夏珩被传唤的时候还一头雾水,见了夏天佑以后,夏珩一脸笑嘻嘻地说道:“儿臣参见父皇,这一次父皇要儿臣去治理河堤,儿臣可没有半分的偷懒,看见那些老百姓们活得那样的苦,儿臣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呢。”
说着,夏珩抹起了眼泪。
看见太子那副装模作样的样子,身为太子父亲的夏天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这是在装出一副仁孝的样子呢,再想到夏珩的衣服的事情,现在夏珩已经换了另外一身衣服了,猜测看来这个夏珩不是一时疏忽,被人陷害的样子,真是让他失望。
想到这些事情,夏天佑就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哼,太子什么时候这么懂得民间疾苦了?朕怎么就一直都没有看出来呢。”
一听夏天佑这冷嘲热讽的话,夏珩的头一懵,父皇这是怎么了,他可从来都没有这样对自己说出过这样的话,难不成又是自己犯了什么错,夏珩的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地想着,有些忐忑地抬起了头:“父…….父皇,儿臣……儿臣一直都以天下苍生为重,为了老百姓们的民生疾苦而烦忧啊,父皇这是怎么了。”
夏天佑突然发了怒似的,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哼,天下为重,什么时候开始轮到你这个太子说这样的话来了,是不是朕这个皇帝在太子的眼里已经不中用了,太子现在就已经动了取而代之的心思呢?!”
夏天佑的这一番话说得夏珩的心里一震,这话可真是大逆不道,夏天佑把这样的罪名安在他的身上,他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丢的啊,于是他连忙磕头:“父皇,儿臣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啊,儿臣一直都希望父皇身体安健,长命百岁的啊,哪里敢有二心呢,还请父皇明鉴啊。”
听了夏珩这话,夏天佑冷笑了一声:“你希望朕长命百岁?这样的把戏,尚且可以骗骗别人,可是你是朕的儿子,你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朕是最明白不过的了,你敢说,你不想尽快坐上朕的这个宝座?!”
夏天佑的眼神灼灼地看向了夏珩,夏珩一下子就有些心虚了,的确,他是觊觎那皇位很久了,他毕竟是太子,可是他就算是这样想,也没敢说出来。
夏珩原本是想否认的,可是在夏天佑那仿佛都已经洞察了一切的眼神之下,夏珩忽然觉得自己所有的心思在夏天佑的面前仿佛都无所遁形,他就算是想隐瞒,也瞒不过夏天佑那一双锐利的眼睛。
见夏珩低着头没有说,面上都红了,这就更加落实了夏天佑心里的怀疑了。
“太子真是胆大包天了,现在就想着要篡位了吗,朕告诉你,朕还没有死呢,你就给我乖乖地做你的太子,噢,不,现在的你,已经没有资格做这个太子之位了!”
见夏天佑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夏珩有些不明所以,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父皇突然就这样龙颜大怒了:“父皇,儿臣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么样的错,竟然让父皇这样发火,儿臣觉得很委屈。”
夏天佑确实是从小到大都没有这样训斥过夏珩,而夏珩在皇上的面前,也一向都是很乖的,今日见夏天佑这样对自己,夏珩也有些不开心地闹起了脾气来了。
见夏珩的这副样子,在一想到他现在是想谋夺皇位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他是断断容忍不了的。
“太子可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在朕的面前说话也是一点分寸也没有,朕看是不是对你太纵容了,太子,从今天开始,你给朕继续关禁闭!朝中以及修堤筑坝的那些事情你都不要插手了,全部都交给别人来做!”
“别人?难怪父皇最近对儿臣什么都不满意了,儿臣真的什么都没有做错”夏珩对夏天佑喊道
夏天佑听了夏珩的这个话,当时就气得咳嗽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珩连忙诚惶诚恐地磕着头:“儿臣一时说话失了分寸,还请父皇见谅啊!”
随驾而来的常公公连忙过来照顾夏天佑:“皇上您息怒啊,太子也是一时说话失当而已,皇上可不要和一个孩子动怒啊。”
夏天佑好不容易平息了下来,这才喘着气说道:“哼,你是不知道,这个逆子,他岂止是说话失当这么简单,他竟然敢在巡视河堤的时候穿着身带龙纹的衣服,要不是朕亲眼看见的话,朕也不敢相信,哼,这个逆子,心里肯定是巴不得朕早点死的!”
夏珩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父皇是为了这件事情和他动怒的,当下他就连忙磕头:“父皇,儿臣并不知道什么龙纹啊,儿臣只是一时不小心穿错了衣服,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的,父皇,儿臣真的不是那么想的,还请父皇相信儿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