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江与白谷交界处,一处高档豪华住宅区北边的小山坡上,两伙人正在交头说话。一方约有几十人,另一方有百十人之多。两边停满了车子,一边是清一色儿的黑色奥迪,一边全部都是银白色的商务车。
周三同听到阮盖这么说,心里也是一赞,他来的时候葛逢春就交代过他,如果没必要硬碰硬就别碰。不过要是对方不依不饶的话,那就和他们干,怎么也得弱一弱他们的威风,所以葛逢春才抽调了这么多人跟着来,就是做好了干一仗的准备。现在看阮盖这态度,不愧是四川帮的大脑,拿得起放得下,能屈能伸,这优点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混了多年江湖的人就能拿得出来的。
“既然阮老大这么说,那兄弟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只能说,我们这些晚辈感谢四川帮大佬们的照顾,给我们面子。有机会到长门那边,只要您阮老大一个电话,小三我肯定不吝招待,一定得让您满意!”周三同很有诚意的说道。
“慢!慢着!怎么着?阮哥,就这么把钱给了他们,我们四川帮的颜面何在?”这次说话的不是张广梁了,张广梁已经在一旁气的噎着了,白芳林也一样是个火爆脾气,不过平时比较收敛一点而已,现在也忍不住了。
阮盖沉下了脸:“老白,这次出来,掌总人是我,要是有不一致的地方,你可以到帮主那里去告我。不过,现在这里的事情还是我做主的!不要让别人看了我们笑话!”白芳林和阮盖的关系可比不得张广梁,张广梁和阮盖也是老兄弟伙了,俩人感情一直不错。不过白芳林却和阮盖一直没有什么交集,再加上白芳林一直都是前任帮主那一伙的,和阮盖他们这些大兰阔的心月复也有过交锋,所以阮盖一直都对白芳林不假以辞色。
白芳林这时候却强硬无比:“阮盖,我叫你一声阮哥是给你面子!你在帮里的资历自己也知道,别以为得帮主信任就可以拿四川帮的面子去给人随便搞!这不是谁掌总的事情,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这是整个四川帮的面子问题!我们三个出面,这分量足够他们长门派两个大佬来了吧?可是他们就派这些小孩子来,我们四川帮颜面何在!?”
阮盖这时候面目深沉的可怕,他一直以为白芳林不过是和张广梁一样是一介武夫而已。可是现在看来是他错误的估计了白芳林了,白芳林这家伙平时伪装的很深,单从这一番话看来,就可以知道这个白芳林绝对是一个智囊型人物。自己平时怎么就没有发现呢?阮盖心中不但愤怒而且惊讶,诧异。
不过这时候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现在是应该考虑怎么消除白芳林这个内部存在的矛盾,从而不至于引起更大的外部矛盾。对方是实力雄厚的长门,而且前几天也展现了长门在政府中强势的实力,现在的四川帮,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根本不是挑起争端的时候。
这时候周三同说话了:“看来贵帮诸位老大的意见还有不统一之处,那就请再商量一下,我们去那边等。”说完,就带着身后的白麒麟等人去了商务车队中。
“阮哥,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太欺负人了!”张广梁根本没有意识到阮盖和白芳林的交锋,还是气鼓鼓的在那儿瞪眼睛。
“对,阮哥,我和广梁一个想法,怎么也得划下道来,让他们给咱们个说法,要不然我们面子可就丢大了!”白芳林这时候很轻松的就转换了口气,这一手玩的厉害,张广梁简直成了他白芳林的专用枪杆子了,他俩合起伙来反对阮盖了。
这下可把阮盖给气炸了:“好!张广梁!白芳林!你们俩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吧!我姓阮的不管了,你们爱怎么就怎么地!”说完,阮盖就转身回到后面的车里去了。这样一来,白芳林想让他阮盖背黑锅的想法就没法实现了,而这下是把白芳林和张广梁两个人给推到了浪尖上,直面对方长门的一干人等。而四川帮的人没人不知道,张广梁只不过是一把枪而已,指哪打哪,就算犯了错误,大兰阔也不会对他采取什么大惩罚,顶多也就是教训一顿而已。
不过白芳林嘛,现在被顶到了前面去,这样一来,跟长门翻脸的主使者肯定就是他了。就看白芳林怎么做了,能做的好把这事给圆过去,算他的本事。要是做不好,说不定就是个大罪过,一辈子都别想再在四川帮翻身了。
阮盖这时候心里越想越高兴:哼,看你白芳林怎么办!不是敢跟我犯冲吗?
白芳林这时候其实早就开始打哆嗦了,阮盖能想到的他肯定也想到了。现在阮盖撂挑子不干了,把包袱丢给了他和张广梁。他白芳林还真没想到阮盖就这么下得了决心,说撂挑子就撂挑子,这可把他给愁死了,该怎么办呢?
“老白,你琢磨什么呢?说怎么办啊?阮哥不管了,我听你的。”张广梁还真是实在,自个儿把自个儿擦得铮亮递到白芳林手里,还得加上一句:您指哪儿,我就打哪儿……
不过白芳林现在还真不敢接张广梁这把擦得铮亮的枪:“老张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啊,你看,阮哥是我们的主事的,现在他不管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老白你别把自己摘的那么干净,刚才不是你说完话才把阮哥气回车里去了吗?你倒是拿出个章程来呀!”张广梁说话可是不管不顾的。
“这……我,我没什么好办法啊!”白芳林是被张广梁这个粗线条给堵闷了。
“好吧,你们都没办法,那我就说个办法吧!”
“好啊,快说说。”白芳林强力掩饰内心的激动,张广梁终于要顶缸了,他能不激动吗!
“这样,咱俩可是四川帮身手最好的,就让那长门的小子随便从咱俩人中选一个,和他单挑,他赢了,钱他拿走,咱赢了,他们就空手回去!怎么样?老白。”
白芳林简直被张广梁给雷死了,着什么年代了还玩这种武力决定一切的游戏?不过以张广梁这种大脑也只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了,他要是想出的不是这种办法,那就不是他张广梁了:“好啊,不过老张,咱们不能这样说,咱们得跟他们换一种说法。”
“什么说法?”
“你这样说,我教你啊,你可得背过,记好……”
俩人在那儿墨迹了半晌之后,张广梁终于扬起他的大嗓门喊了一声:“长门的那姓周的小子,过来吧!咱们划划道!”
在车里的周三同和白麒麟相视一笑,俩人都会意在心,看来四川帮的大脑,阮盖是退出了这场角力,剩下个白芳林和张广梁两个有名的武夫,不知道能想出什么馊主意来。
周三同和白麒麟带着后面十来个人又回到了交头的那地方,周三同执了执手:“两位前辈请划道。”
张广梁抬着头咧着嘴,说道:“是这样,你们长门太不把我们四川帮当回事儿了。阮哥,我,还有老白我们三个亲自出马来交头,你们长门却派你们这些小字辈的过来。这简直太不给我们四川帮面子了,今天划这道,就是让你,姓周的小子,从我和老白我俩人当中选一个出来和你单挑。别怪我们欺负小孩,是你们先不给面子的!
要是我们赢了,那么这钱我们带回去,咱们之间的债也就一笔勾销了,算是你们长门买了我们四川帮这个面子。如果你赢了,不过我觉得不大可能,也就是说,也许碰巧你赢了,你就把钱带回去,今天我们四川帮算是把面子折在这儿了,就算是还了你们的债了。以后我们四川帮也不会在今天这个面子问题上多说什么,你看怎么样?”
周三同笑了笑,冲白麒麟挑了挑眉毛,白麒麟会意的微微点了下头。白麒麟知道周三同的身手,周三同是从八岁开始跟他师父练习硬气功,外功功夫十分了得,在长门这些年,还真没听说过周三同遇到过对手。所以,白麒麟对周三同的身手十分的放心。
周三同上前一步答道:“那好,小三就听二位前辈的吩咐,恭敬不如从命。”
张广梁和白芳林对视一眼,他俩都没想到对方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对方肯定听说过两人在四川帮是以什么出名的,可是居然张口就应下,如果手上没有真功夫的话,白芳林不相信周三同会这么托大。
看到白芳林有些犹豫的神色,张广梁忍不住了:“那姓周的小子,你挑吧,我们俩,你随便挑!”
“那就请张老大指点一下晚辈吧!”周三同还是那么的恭谨。
张广梁二话不说就扯开了架势:“其他人都让开点,让出个地儿来,这一架彩头可够大的,几百万呢!都让开点!”张广梁虽然大脑一根筋,但是此人的功夫却是不敢小视,毕竟一般手头会点功夫的一个打三五个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这家伙却能在菜市场空手干完十几个手持利刃的猪肉贩,这可就不是一般的厉害了。
周三同一动不动的看着张广梁在那儿摆架势,以静制动,这是周三同惯玩的伎俩。
张广梁稍微活动了一下之后就开始行动了,一个饿虎扑食就向周三同扑去。手托周三同手肘,脚踹周三同脚踝。要是周三同反应稍微慢了一点的话,那么顾得了上面就顾不了下面。顾不了下面的结果就是被踹中脚踝跌倒在地,顾不了上面的结果就是被来一个反手擒拿。
周三同根本连面部表情都没变,张广梁踹他脚踝的那只脚刚伸过来就被他抬脚一下就踩在了上面。接着张广梁托他手肘,身体前倾,周三同向旁边一躲,手臂一抬。张广梁上半个身子扑了个空,在踩到张广梁脚面的同一时刻,周三同一个手肘电炮垫在了张广梁的背上。
张广梁应声倒地。
不过他刚倒下马上就又跳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又拉开了架势。这时候张广梁可不敢再小瞧周三同了。周三同本身一个练外功硬气功的,身法居然如此的迅猛敏捷,这让张广梁完全的收起了轻视之心。
周三同这时候还是立在那儿一动不动,又笑着执了执手:“张前辈,得罪了。”
张广梁这下子火气被点燃了:这小子这不是明摆着在笑话他张广梁吗?还得罪了,这不就是说你吃了亏了,一样吗?
“小子,这才一个回合,别那么急着嚷嚷,下面老子就让你小子见识见识真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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