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比他们安居乐业的a市要繁华得多因为b市是a省的府而a市号称"a省第二大市"但这仅仅是因为a省其他的市更加落后而已。
这一点认识在下火车的一刻就不断在夏锦落脑海里回放。下了火车满眼看到的都是穿着背心和紧身牛仔裤的年轻女人——夏锦落几乎是恶狠狠地盯着每个女人细细的腿和小小的**——拖着红色俏皮的旅行箱。每次偷窥和比较都会给夏锦落带来新的痛苦。整个站台上熙熙攘攘旅馆招徕顾客的呼叫声和迎接客人的寒暄问好声响成一片。
夏锦落无助地望向其余二人他俩倒是一副心安理得踌躇满志的模样。夏锦落不由得从他俩那里借来了勇气。她把头一丝不苟地在脑后扎了一个独辫看起来清爽多了。
占乃钞却是太困了夏锦落和江日照往前走着而没有现他落在后面他在候车厅的地上给自己打了一个地铺已经躺下了。
另二人走了好一气才现赶紧折回来找他在一个人的脚底下找到了睡在报纸上的占乃钞。
夏锦落花了好长时间和那人解释为什么踩着人是不对的。
江日照好不容易把占乃钞移开了一点移到了一个相对清静的角落。
江日照带着笑意对夏锦落轻声说:"天还黑着吧?"夏锦落说:"是啊天还没亮。""那我们也睡一会儿吧来给你两张报纸。"两人在占乃钞的两侧睡下了。天虽然是黑的但候车厅里灯火通明并没有给他们的屈辱提供什么隔离的屏障。夏锦落果然没有睡着听她在那里辗转反侧报纸肯定都被揉得皱皱的。过了一会儿江日照听到她愠怒的声音:"我们是不是一直得住在候车大厅里呀?"江日照环顾了下候车大厅睡在座位上的男人躺在旅行箱上的小孩抱着小孩儿不敢睡着的女人乞讨的妇女。本来准备立刻施舍的却也迟疑了说:"我们没有带多少钱。"听着夏锦落似乎是哭了他问:"你想家了?"夏锦落没有回答想来的确是哭了。
在江日照接近睡着时夏锦落狂似的坐起身并对占乃钞大力扇巴掌。占乃钞终于醒了揉着眼睛说:"**!你他妈干吗呢?"她头拱散了像个狮子一样问他:"你带了多少钱?"占乃钞警觉起来冷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江日照看僵持的两人惊惶又尴尬打圆场道:"哟!你问我有多少钱啊我还真的没数。"他打开妈妈的钱包那里面的钱真的没有多到需要数的地步。
他继续自说自话:"我只带了五块钱夏锦落你呢?看起来你的包还挺大的。"夏锦落说:"我没有带钱。"江日照说:"小钱也是钱你说嘛难道比我带的钱还少?"夏锦落急了说:"我一分钱都没有带我根本不知道我们家钱放在哪儿……不过我带了些吃的。"占乃钞双手环胸说:"算你们狠!就我带的最多但是我也只带了五十多块钱。"夏锦落瘫坐在地上说:"我们真的要饿死在异乡了。"江日照快说:"不会的你别忘了我们是谁我们是天才啊。能够解决一切问题尤其是钱的问题。"这话一说完三人在火车站里就恍惚处在一个独立的空间。周遭人们的谈话无法传到他们的耳朵里。
江日照说:"按照我们的计划最多只能在b市待一个星期因为一个星期之后要毕业考试如果不参加毕业考试的话我们这几年学就白上了。"占乃钞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和夏锦落一起点点头。
江日照说:"当然我们要想各种办法赚钱但是我们也要作最坏的打算如果我们赚不到任何钱的话那么我们每一个人一天要花……多少钱?大家算一算。三块。但是实际上我们不能花这么多找到专家了不免还要请他们吃顿饭套套他们的话我的设想是花二十多块钱请他们吃一顿好点的……这样的话我们每天每人就要花……你再算一下也就是一块多一点。哦这样啊那钱怎样分配呢?"占乃钞说:"很好分配嘛我们每人每天花的住宿费就是五毛钱刚好够去公共厕所我们进去了就不出来睡在公共厕所里算了。"他本来是说笑但江日照却真的考虑起来。占乃钞假意做出撒泼哭闹的样子:"我们还是住宾馆吧我好想好想住宾馆啊!我想在大浴缸里泡澡。我这回一定要泡泡看。一定要一定要那是一定要的啦!"江日照恼道:"就算我们每天吃生土豆也不够你一个人住宾馆的钱啊。"夏锦落提醒道:"我们三个人一天三餐一人吃一斤那也是六十三斤土豆你说那得多少钱?"占乃钞说:"就是的你满打满算也不够的。还不如我们一气把钱花光今后的事情今后再打算。"江日照叹道:"也只好这样吧。"占乃钞听江日照答应反而又害怕了。他这话本是在不过脑子的情况下说的根本是想让江日照和夏锦落害怕。没想到他们竟义无反顾地答应了简直像像要去寻死一样。占乃钞瞄着他俩的表情两人神色还是一片宁静占乃钞愈不懂了。
江日照把夏锦落的包背到自己身上站起身来说:"走吧我们先出去再说吧。赚钱的事情我来就好。"占乃钞说:"还是我来吧。""我来。""我来嘛。""不要和我抢哦我来。""那好那就你来吧。"占乃钞把自己的包也扔到江日照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