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离月很委屈,小声地说:“是药太苦了,我又没说你恶心。『**言*情**』”
沈崇绝一听,阴霾散去,阳光直射:“真的?”
“本来就是,这药难喝死了,苦得我都快掉眼泪了,你还在这里大吼。”刘离月埋怨道。
沈崇绝一笑,心情大好,是因为药太恶心,不是因为他沈崇绝。
“可是还有一大碗呢。”
“我不喝。”刘离月又如临大敌。
“你不喝病不会好的。”沈崇绝把声音放柔。
刘离月嘟着嘴巴,沈崇绝看着这样的刘离月,觉得有趣好笑,平时她那么张牙舞爪的,现在生病了,居然像个小女孩一样害怕喝药,样子娇柔可爱。『**言*情**』
“快找些酸梅来。”沈崇绝对着门外喊道。
“你拿酸梅来我也不喝,我不喝。”刘离月抓过被子一盖,躲进被子里。心里怕怕的,要说刘离月怕什么,估计就是药了,尤其是中药。她竖起耳朵听,想要知道外面有什么声响,沈崇绝会不会放弃逼她喝药了?等等,他刚刚说“像昨天那样喂她喝药”?不会是嘴对嘴吧?可恶的沈崇绝,竟然趁我病倒……刘离月捶了一下床,我竟然喝了伴着你口水的药?想到这里,刘离月更想吐了。
沈崇绝无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刘离月居然怕喝药,他也不忍逼她,便往门外走去,既然她烧已退,他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刚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不行,她现在虽然烧退了,可是还感染着风寒,不喝药万一病没好反而更糟了呢?
于是沈崇绝回到床边,喝了口药,猛然拉开被子,抓起刘离月就往嘴里灌。不管刘离月怎么挣扎,沈崇绝都狠下心把药一口一口灌下去,碗终于见底了,沈崇绝放开她。
刘离月拼命咳,方才挣扎的时候,有些药汁都跑到气管里去了,现在整个嘴巴苦涩难当,刘离月又恶心起来,好苦啊!眼泪都掉下一滴来了。沈崇绝把侍女匆匆送来的酸梅给她,她赶紧抓了几个塞进嘴里。
沈崇绝又想起该给刘离月擦药了,便从旁边的案几上拿起药酒,坐到床边,感觉有些疲乏,可还是振作精神,抓起刘离月的右脚,刘离月惊呼:“啊,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给你擦药。”沈崇绝没好气地说。
“不可以,我……我不要你给我擦,让她们给我擦。”刘离月指着立在一旁的侍女们。
沈崇绝无奈,起身让侍女给她擦药,可是侍女战战兢兢地,下手磨磨蹭蹭,根本不敢用力擦,生怕把刘离月弄疼了,更怕沈崇绝怪罪。
“用力一点,今天没吃饭吗?”沈崇绝看不下去了,呵斥道。
刘离月被他吓了一下,不满地说:“你那么凶干嘛?这样已经很痛了,要是再用力不痛死我啊?”
“你懂什么,你这脚肿成这样,不用力把淤血化开能好吗?”沈崇绝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侍女手中的药酒,对侍女呵斥道:“滚开。”然后往自己手掌心倒了药酒,就朝刘离月右脚踝上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