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春生惊噫一声不禁月兑口问道;“老伯还记得那人姓名吗?”
“这个……”红面老者双睛连眨稍作沉思道:“事隔多年我一时想他不起……只记得他赢了老夫一子……”
路春生不月兑少年心性忍不住轻笑一声接道:“是不是姓路名宇雄人称‘风云剑客’?”
“对对对!”对方拍石惊呼高声反问道:“正是这个名字难道你是他的……亲人不成?”
“不是!晚生与他同姓并不相识。”
“那你怎么晓得这个名字?”
“我听人家提起过。”
红面老者目如赤电灼灼逼人对他凝望了几眼道:“那么令尊是——”
“家父也是这个名字但并不是什么剑客。”
“不一定只是同名吧?你……你的模样神气越看越像”
“老伯世界上的人不仅同名的甚多相貌相像的也不少这不过是一种巧合。”
“巧合到同名同貌却是稀罕!”
“家父一介儒医而且不幸身染残疾决不可能身怀绝技。”
“嗯嗯!”红面老者连应数声双眉一轩改变话题道:“令尊既是习文你愿不愿意改变家风学习武林绝技呢?”
“这个……”路春生吞了一大口唾液心头紧张极感为难忙不迭双手齐扬坚决至极的答道:“晚生决不能学老伯快别提起了……”
“为什么?”
“请你不要追问反正就是不能学!”
“多少总有点理由……”红面老者尚待追问那冷若寒冰的白脸老人居然冷哂一声从中打断。
“理由我已经晓得你大可不必追问?问出来叫这小娃难过!”
“哦——?”
路春生内心一声骇噫暗忖他怎能晓得而红面老者却出声音讶然问道:“老哥你既知这理由何不说出来听听?”
但白脸老者并不答话双目中冷芒如电变化不定竟以奇幻眼光代表言语这种办法乃两者多年暗号较之传音入密又高一筹饶是路春生心灵聪慧也只见幻光闪动至于内容如何半点也猜不出。
心念中那红脸老者忽然双眉一锁满面骇然看毕对方“幻眼传神”后突将双眼热芒注定路春生两眼。
这一次老人使出八成功力声势大异从前路春生连眼皮都来不及眨动只觉得两道暖流射透眼珠直入体内!霎时间穿宫过穴走遍十二重楼深及于丹田督脉。
“好舒服”路春生周身酣畅飘飘欲仙随感腕脉之上又被五根指头轻轻扣住片刻后红面老人喘了一口长气转朝白脸老者用“幻眼传神”说道:“老哥这倒没甚么了不起咱们既想收他为徒当然连那件膏药一道相赠。”
“哼!”对方却不忌讳迳自冷哂一声道:“他已经讲过不学你又何必一厢情愿。”“话不是这么讲你我年屈百龄一月后即将坐化要找徒弟可得趁早否则时间来不及……”
“好吧你爱碰钉子就碰我可没兴趣!”
于是红面老者转脸侧身神情肃然迳向路春生道:“小弟我看你离家不久一派纯真对于令尊差你出业可知其中道理?”
“家父叫我遍游名山以开眼界……”
“哼完全不对!”
“不对?”“不但不对而且他存心骗你!”
路春生那肯相信立刻亢声驳道:“家父不是那等人老伯说话要留点分寸!”“你既不相信且听老夫分析第一据你说令尊是一位儒医……”“这是对的。”
“从你的棋可以推想到他的棋力极高因此医术也必高人一等。”
“这不错!”“那么以他的医术当然晓得你身怀绝症绝非药石所能治好!”
“我舍身怀绝症?”
路春生先是骇然狂震但随即哈哈一笑道:“老伯这话太离谱而且——就算有之;他老人家更不会叫我寓家远出。”
“好吧!”
红面老人微微点头道:“咱们见面以来还没问你的过去情形现在我完全不问你好好听我解释倒看是否说对。”
“老伯请讲。”
“据老夫‘坤元真气’透穴诊察的结果你必然自小有病脐下丹田真元凝滞根本无法使力!这一点对不?”
“嗯——”路春生略一沉吟惊疑参半道:“好像有那么一点可是……并不怎么明显?”
“你不会练功运气当然不会明显可是我敢打赌令尊大人一定给你吃过很多药!”
“不错!”路春生下意识的一点头双目圆睁心中开始摇动。
“直到某一天你的病根作令尊看出命在旦夕决无办法可医为了爱子情殷不忍你死在面前于是编了一片谎言叫你遍游名山也好享受一番做一个快活鬼……”
“可是一我并没有死呀?”
“你至今不死算是一个奇迹——。”
“什么奇迹?”
“就在数日之前你一定遇到武林高手点出丹田积毒再用本门秘药渗入你丹田穴中才算暂保性命可惜药力十去其三你最多只有一月可活!”
“哦——”路春生周身一噤冷汗涔流这些过去情形对方如亲眼看见一般不由他不相信。
心念中又听对方说道:“……据老夫猜测令尊之不准习武是怕你震动真气如其死但他也希望出现奇迹使能起死回生这一点你应该善体父意重新考虑……”
“老伯你刚才不是说另有灵药可以相赠吗?”
“对!”
“如果晚生接受的话就非跟你老人家习武不可?”
“当然!”
路春生想了一想牙关一咬道:“父命如天晚生还是……
不能接受……”
“小弟弟刚才老夫已经解释过令尊的意思你不要拘泥固执而且人生一场更该有所成就!”
“家父的意思晚生准备回家请示至于成就的话……”
“怎么样?”
“古人说百善孝为先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行侠仗义更不必谈了。”
“这样说你是决心回家?”
“不错。”
“一月死期你不考虑?”
“这……一切都要面禀家父由他老人家作主!”
“那么你是决心不改了?”
“晚生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除非是……另有极大理由否则决无改变!”
路春生语气坚决至极红面老人晓得再劝无用只好长叹一声道;“我佩服你是个孝子。也可惜你……”
“你”字未完白脸老人又是冷哂一声从中打断道:“钉子碰到这种程度已经够了还有什么可惜不可惜干脆咱们到后面清静之地另外再下几盘让我出出气罢。”
话声中一手扯住红面老人同将奇奥身形旋动便朝密林射入。
路春生百盛交集怔立当地目棱边犹见红面老人频频回仍有依依不舍之意。
这付情景使他想起“神龙奇侠”和“烈阳道长”他们苦劝习武之事更有甚于对方但均被自己拒绝因此内心自忖道:“这个红脸老者说得很有道理情意也极诚挚如果父亲真是这种意思我应该另作考虑……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也许他把我估计甚高因此言语夸张才有这月死期的警告……”
默然片刻后他终于下了一个决心不管怎样我还是先回故乡由父亲他老人家决定一切!
主意已定他匆匆退出林空跨马扬鞭迳朝来路电射!
工夫不大——已然来到山边遥见官道之中身形如魅交错疾旋一片剑影劲光以看不清的度环绕场心旋转。场心一道纯白身形轻灵得像一股浮云飘忽往来令人目眩身外更闪耀着敷丈金芒犹似龙飞风舞夜空寒电。
路春生虽不会武一眼之下也看出这是大群高手在联手围攻着一个人好奇与豪侠的天性使他不怯不慌迳自一抖丝缠直向对方闯去!
再说联手围攻的这批人。
他们耳听得马蹄嘶响竟敢直奔场心心念中。以为对方的救兵到了为了要一网打尽非但不予阻拦而且身影乍分听由路春生长驱直入。
路春生一到当地连忙勒马停蹄但不料去势太急那匹骏马前蹄一滑就朝侧方倾倒……
但几乎就在同时——一支纤纤玉手闪电般朝着马身一扶那马半记轻嘶居然四平八稳停立当地这一动作使他剑眉略轩向对方盯视一下这才看清是个妙龄少女梆眉杏眼皓齿明眸一根直直的鼻梁和微逞方形的樱唇更显得形容月兑俗健美过人加上一身飘曳的白纱衣裳真不亚于天女下凡瑶池仙子。
至于她手中兵刃却是一柄金色长剑刨身上刻着五条龙形在日光照射下幻影如潮似正蠕蠕而动几欲月兑剑飞出!
美人宝剑使他心神暗中一动但还来不及讲话已听一个阴恻恻的口音冷森喝道:“那里来的小杂种竟敢找死……”
“口里放干净点!……”路春生几曾听过这种粗话星目一瞪就要予以斥责!
但对方更不等他说完手中奇兵刃又轻轻一抖阴阴微哂道:“你不下来老子可不跟你客气!”
路春生冷眼一瞥对方兵刃只见三根细软蛟筋长可十丈开外每一头都坠着精钢制的人手五指分明根根可动就像活的一般。就在这个时候白衣少女已然明眸齐闪焦急地朝他低
声说道:“这里危险你快些走!”路春生却徽一挺胸朗声答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况他们人多你又是一个女性。”
少女一听此言惶急中不由樱唇一抿露出一丝感动的笑意道:“谢谢你的好意可是你身无武功何必——”
话声未完。陡听异声嘶啸令人齿酸三支铁手幻出满天怪影分从不同角度直朝路春生周身点到那时快说时慢。
在他还未看清爪影之前白衣少女一声清啸剑光烛天划出方圆三丈的寒芒反朝爪影削去!可是——当她一出手环立四周的其他九人各将奇形兵刃狠毒攻到而使用“夺命三爪”的那人却暗将手腕一弹两爪逼出剑芒另一爪就像鬼手般凌空数旋迳向路春生胸前抓到!
路春生虽无武艺人却灵便上身本能的向后一收“磁——!”的一声脆响当胸衣袍立刻撕开一个大洞!
立见一物金光闪闪犹如彩蝶飞空对方身形不动微将蚊筋一收立将此物抓住接在掌中一看!
这一看不要紧那阴残狠恶的凶徒竟吓得跄退一大步手一松“夺命三爪”铿然坠地全身更索索狂颤连话也说不出。再说那白衣少女她以一敌九毫无惧容若论个人武功已在敌方之上但对方以众击寡势大人多她也一时也无月兑身之计剑影寒电中一双水汪汪的明眸连扫路春生这边芳心中大为着急对于后来的变化更感奇怪。
就在这个关头。手使“夺命三爪”的那人突然嗓音颤战高叫了一声;“住手——!”
九名强敌立将兵刃一收身形疾飘绕成一个大圆圈将路春生和白衣少女围在当地!
路春生猜到对方必有变故可是他毫不惊慌昂昂然一整衣襟犹似玉树临风泰然而立。
白衣少女却趁此机会莲足一移星眸中一半敬佩一半焦急低声附耳道:“你一点武功都不会还不乘机……”
机字未完当面那名高手猛地双膝一弯长跪当地颤声说道:“晚辈毒爪‘房子安’参见‘武林宗主’……”
此言一出全场悚然!
只听一片叮稽之声其余九人一齐抛落兵刃蹬!蹬!
蹬!跪满一地就连那白衣少女也不由杏眼圆睁睫毛连眨她简直无法相信这位翩翩儒生竟是天下闻名群魔丧胆的武林宗主。
紧接着——“毒爪”房子安叩头犹如捣蒜双手将“大神宝经”的封面递上口中喘息不已道:“刚才……冒犯你老人家还……
还请饶恕死罪……”
路春生看他们这样前倨后恭由狂傲逼人一变而为卑恭之极不由得剑眉一挑顺手接回宝经残页朗声说道:“你们不必这样统统站起来答话。”
“谢宗主。”毒爪房子安先一声高应众人跟着又磕了一个头一齐站直身形垂手而立“我来问你你们这一大群人为什么为难这位小姐?”
“禀宗主这是……这是一点小误会……。”
“什么样的小误会?”
“只是这位姑娘带着武林中有名的‘五龙金剑’所以……我们想……借看一下。”“哦!你们只是要借看一下?”
路春生听出对方言语支唔明明是聚众夺剑偏要说这些漂亮话遮盖脸面于是冷哂声中扭头看了白衣少女一眼只见她柳眉带煞双目含颦手抚剑柄一言不其注意力根本没放在这十名高手身上路春生逞着惊诧的心情看他如何落。路春生见她虽然不曾反驳可是那份愤然的沉默已证明了“毒爪”房子安的谎情下意识的右臂一挥就有出手惩戒之意。
但他也想起了自己不谙武功如果真正出手不但毫无用处而且制造笑话这一来心头上立生一阵冷颤真恨自己不曾接受几位武林前辈的好意……再说“毒爪”房子安他早就看出路春生身无武功但在现对方身份后反倒没有了把握也许这位少年书生武功已至劲气内藏元神不露的地步要不然“十大魔星”怎会传令江湖任何人若有冒犯必遭他们的惨毒报复呢?因此当路春生一扬手他竞吓得寒毛竖立既不敢逃更不敢出招自救。但是路春生仅将右手遥遥一指剑眉骈立冷声叱道:“你们的鬼主意我都知道了姑念初犯不予深究一齐与我退下!”
“是!是!是!”他这句话无异一道赦书对方一片惶恐的应“是”声敛手低头抽身后撤但“毒瓜”房于安却记起了一桩大事脚步一停拱手言道:“禀宗主在下转奉到‘北天巨魔’之命有一句话必须当面禀告……”
路春生正在生自己的气于是极为不耐的答道:“快讲!”
“他老人家说如果你老人家遇上了第九位魔星‘血手狂生’的话一定要把‘十大魔星’共扶宗主之事说明以免生误会。”
“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什么?”
“那位‘血手狂生’心报手辣冷脸无情也许会有所冒犯……”
“哼!”路春生话不投机气上加气冷哼一声后袍袖一指道:“我知道了你们快滚罢!”
“是!是!”对方立刻后退三步继续说道:“这句话在下已经禀告过了希望你老人家牢牢记住!”
住字刚完已然退出数丈立见他手势一挥十道奇快身形同时飘射连大路都不敢走竟自横越山野而去!
路春生目送对方走后也将马头一带准备离开但白衣少女却莲步一移星眸圆睁阻住去路道;“这位公子原来你是第二代‘武林宗主’我真看走了眼了。”
“我不是‘武林宗主’你不必听他们的胡闹!”
“胡闹?”少女一头雾水长长睫毛不住连眨道:“难道你没练成化实为虚元神不露的本领?”
路春生马上俊面一红对方以一介弱女却有力战十名高手的功夫自己七尺男儿反靠邪派人物保护真令他无地自容——少女看到他尴尬的表情随即“哦!”了一声道:“原来你还是不懂武功我倒不曾看错可是——就凭这一点我更加佩服你!”
“此话怎讲?”路春生一丝苦笑好奇的予以反问“理由很简单。”
白衣少女嫣然笑道:“如果你会武的话闻入重围不足为奇但毫无武功硬闯进来却需要十二万分的胆量和侠气!”
“姑娘夸奖了我只是路见不平挺身而出这实在算不得什么。”路春生说完之后马辔一挽又要离去。
“慢点。”对方上前一步明眸连闪道:“不管尊驾是否会武但身为‘武林宗主’名满天下却是事实你不提起真事还罢难道边我的姓名也不愿听么?”
路春生这才觉去心太急竟然忘了通名于是勒马点头道:“我叫路春生‘武林宗主’之名乃是匪人戏弄不必提起倒是姑娘你的芳名叫什么呢?”
“我叫白衣龙女杜秋钤家父杜天威人称‘雷霆剑客’。”
“哦原来杜姑娘是武林世家怪不得身手非凡令人赞服。”
“不敢当。”白衣龙女娇靥微红道:“今天若非路兄相救小妹必然落败这支家传的‘五龙金剑’也必被人夺去。”
“惭愧得很若非姑娘出剑挡招我早就出丑了那里谈得上相救二字。”
“嗯——”对方稍一沉吟明眸突然亮按住下文道:“今日之事你我都不必客气但小妹有一个要求不知你能否接受?”
“请你讲讲看?”
“路兄既被称为‘武林宗主’不管怎么样都应该学些防身之技才好如果不嫌弃的话我愿意带你去见家父……”
“你要我去跟令尊学武吗?”
“不错家父剑法也是武林一绝。”
“谢谢了。”路春生苦笑摇头道:“我有父命在身不敢擅自作主否则——我早就学了。”
“这样说你已经遇见不少高手可是都拒绝了?”
“对。”
“都是那些高手可以告诉给我听吗?”
“没有什么不可以。”路春生已知白衣龙女出自正门于是便将往事择要说出。
对方听到神龙奇侠烈阳道长以及就在前面下棋的红面白面两老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仅将一双眸瞪浑圆不住摇头道:“路兄这些人都是绝顶高手不管学会那一位都足以傲视武林偏偏你拘泥父命一位也不肯学那么引见家父之事更不必淡了。”
“目前谈之无益!”
“唉!”白衣龙女杜秋铃长叹一声道:“放过这么多机会真是太可惜你未免固执得过份……”
“士个有志依志而行姑娘不必替**心!”路春生触动内心的矛盾不由得玉面一寒剑眉齐皱。“哈哈哈哈哈哈……”杜秋铃碰了这个软钉子不但不怒反而出一阵银铃的笑声娇躯犹似花枝乱舞道:“你真是怪得出奇傲得可爱那么我另外换个要求你可答应?”
“只要不谈习武旁的都好说。”
“小妹并无兄弟路兄……你……你有没有姐妹?”
“没有。”
“那么我们结为金兰你愿意吗?”
“这个么……人萍水相逢我看……还是……”
“还是怎样?”
“将来再说罢……”
这一句老实话对于白衣龙女来说无异于当面奚落立刻气得娇靥惨白站在当地一言不。
路春生一看这种情形已知太过坦白令人难堪其实他对杜秋铃印象极佳毫无嫌恶之意于是尴尬地拱了拱手道:“要走了将来如有机会再去叩见杜老伯罢。”
白衣龙女芳心羞怒未已故作淡然顺口说了一声:“再见。”身形却仍不动兀自抚剑而立。
于是路春生一夹马月复那马放开四蹄立如羽箭穿云朝官道上疾驰而去他几番马上回头回顾逐渐远去的白影片刻后人影也已没入地平线下。
“这一回是我欠缺礼貌为了这学不学武的事弄得心烦意乱连好人都得罪了真是……”他一任骏马疾驰心中仍在抱歉。
心念中突感那马儿前蹄一提唏聿聿出一声长啸猛刹停在当地。
“走呀咱们好早点回家去!”他诧异的一拍马头眼朝前方望去。
前面是一片树木并无人踪。
但手拍马颈之处却感到一片寒冷?
“奇怪?”路春生心头—震下意识的下头来顿骇得惊噫半声悚然不语!原来马颈上现出—个五指分明鲜红如虫的手印。
这手印当然是别人印上去的但此人并未现身其来去无踪足可见武功奇高令人咋舌!
“嘿嘿小子你在那里哦!我在这里。”冰冷而狂傲的话声突然起自身后路春生愕然扭头立里一个面如白玉俊逸潇洒的书生手摇一柄洒金摺扇在那里轻轻撂动面带悠闲笑意这书生人极仪美气质亦佳但眉眼间一片森冷杀机目棱含煞双颊带青其狂傲无人的态度仿佛天地之间惟一他人。路春生一见这付模样顿时心下一惊猛然“呵”了一声道:“你……你想必就是什么……‘血手狂生’吧?”
“算你小子明白本人正是‘十大魔星’之一人称‘血手狂生’那么……你也必然是巧得‘大神宝经’自命‘武林宗主’的小辈了!”
对方左一个小子右一个小辈路春生再修养也受不住何况他自己也有一肚子冤气于是剑眉一挑立即反叱道:“你既是邪魔一党本人不屑于跟你讲话……”
“嘿嘿!”对方又是阴阴一哂脚下未动人已飘至马前应声说道:“你讲不讲话完全由我决定由不得你小子你懂不懂!”
路春生傲气触明知对方手辣心残可能用强硬手段对付但他宁折不弯于是俊脸一寒叉手不语至于“毒爪”房子安交代他的那番话更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再说“血手狂生”自从出道以来极少碰过这样的钉子立见他暗中咬牙一双白手全都泛出一片血色可是他认为路春生已是掌中之物可以大肆凌辱竟自不慌不忙一面摇着摺扇一面绕场踱着方步道:“小子!在本人下手之前。有几句话你要好好的听了!想这‘大神宝经’乃武林中空前至宝人人皆欲得之。”
“可是——此书落在别人手中等于废物一件比如说“神龙老儿”就是一个例子他枉有一身武功但智力和学问不足得经多年不能参悟也是枉然……”。
这几句话是别人从未讲过的尤其“神龙奇侠”未悟宝经的秘密除了路春生之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因此他不自禁的心头一震月兑口反问道;“你凭什么这样想……?”
“很简单……!”对方面有得色双眉一挑道:“要是他参悟了此经决不致吐血而死。”
“奇侠吐血而亡你怎幺知道?”
“本人虽然迟了一步但也到过蓉山古刹。”
“那么是庙中两位老和尚告诉你的?”
“不错!”
“他们还告诉你别的没有?”
“两个老秃驴年老无用别的事都弄不清因此这以后之事都得由你的口中招认。”
“这样说你不曾碰上其他的人?”
“本人一路追来目标就在你一人身上别人我没工夫管!”
“那你追我的目的想必专为‘大神宝经’?”
“嘿嘿不为宝经难道为你!”
“哈哈!哈哈哈哈!”路春生听到这里不由得仰天出一阵朗笑只笑得“血手狂生”煞跟一瞪道:“小子你有什么好笑?难道还敢笑我?”
路春生笑容一收面色整然道:“我笑的是人心虽险上天却有前知!”
“这是什么意思?”
“你自恃聪明才学以为夺得此经可以练成艺殊不知此经已被本人烧掉徒然枉废心机!”
“哦——”血手狂生骇得一个冷噤面如白纸的补问一句道:“你!你竟把它烧掉了?”
“不错!烧去宝经永除后患!”
“小畜性该死!”对方气到极点牙缝迸出阴残话声道:“你既然有胆子烧经本人可得要你尝尽天下惨毒以泄此恨!”恨字刚完左手凌空一翻一片血影阴风迳朝路春生胸前推到。
路春生一见对方卸肩翻掌心知必是毒招有意闪避但无奈对方功力绝只感觉心窝上一股寒气射入四肢立刻僵硬全身穴道似被无数条毒蛇钻噬!
“血手狂生”一招之下立将对方制住眼见路春生僵坐雕鞍周身狂战不由又咬牙切齿道:“这只是头一下好的还在后面呢!”话声中洒金摺扇一阖照定路春生“涌泉穴”作势点落。但——离穴仅只寸余“血手狂生”猛地真劲一收停住招势目中寒芒闪电般的连转两下面露恶笑道:“小子这‘血影穿心’的味道不好受吧?现在本人再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依从可以饶你一死!”
路春生体内虫行蚁走痛苦难言可是他毫不屈服更不加以回答。
“嘿你倒有几分耐力居然咬牙不讲那么你就多享受一下好好听清本人的话。”
血手狂生悠然自得继续问道:“‘大神宝经’既是你亲自烧的其中内容想必已经看过吧?”
“……”
“本人看你颇为聪明而且是个书生既然看过此经应该过目不忘一定会背得出来对不对?”
路春生依然不答可是这个问题触动了他的心事下意识中略一回忆仿佛又回到了蓉山古刹与“神龙奇侠”对坐灯下那“大神宝经”的第一页立刻出现脑中开头两句:“天地始于鸿蒙一元生自无极……”竟似刻在心坎上一般居然一字不漏字字记得!
“糟糕!我真的能背!”路春生内心一声惊呼忙将双眼一闭连想也不敢去想。
可是“血手狂生”亦屑饱学之士聪明大异常人见状不由得意至极手中摺扇连摇道:“哈哈你不必装神弄鬼了既然背得赶快一个字一个字的背出来否则的话本人点你一穴逼你一句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路春生已知无可隐瞒于是强忍痛苦怒声叱道:“本人头可断血可流就是不背!”
“你不背?”
“不背!”
“妙哉!妙哉!你既执迷不悟本人先从你脚上开始!”
血手狂生话声中出指如飞就朝他双足“涌泉穴”上一戳!
这一下果然如响斯应立听路春生一声闷嘶双腿如同触电不住的抽筋抖战然后身形一栽。滚落雕鞍只痛得全身冷汗淋漓遍地乱滚。
“怎么样?还是背吧!”血手狂生阴阴一问。
“不背!”
“不背?点遍三十六穴这后任是武功盖世也得惨死何况你文弱小儿顶多只要点六个穴就完了……”
“不背!”
“好哇你倒越来越硬大概滚着还不过瘾那本人替你换个姿势好了!”血手狂生又是一指如电点中了路春生的“牵机穴”
只见路春生立刻停止滚动先双足一蹬全身挺直但随即间朝胸口弯曲腿向月复部拳曲活像一支煮熟的龙虾当弯到无可再弯的时候又突向背后反弹直到脚跟触及后脑为止如此一而再再而三他不停地向后弹动其凌辱之惨使他连痛苦都忘了。
“怎么样……?”
“不背!不背!不背——!”路春生嗓音嘶哑凄厉如鬼声若枭鸟夜鸣但惨号中毫无屈服之意。
于是“血手狂生”变本加厉接连又点了三处穴道路春生饶是坚毅也痛得死去活来昏绝多次终于只剩了一丝游气身体只有抽搐的力量连滚都滚不动了!
“怎么样?再点一穴你就得死?难道连死都不怕吗?”
血手狂生一指作势凝望着仰卧的路春生只见他目眦尽裂鲜血泌流眼光仍流露着反抗的意识终于喘息片刻后哑声答道;“你……你……你点罢!本人……决……决不……怕死!”
“嗯我倒明白了!”
血手狂生微微点头道:“你知道我要的是‘大神宝经’必须留下活口所以一个劲硬充好汉!坦白讲本人目前不打算杀你准备带你回去先砍手足再剜眼鼻反正四肢五官都给你废了只留下一根舌头!等到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就会乖乖的背出来了!”
路春生明知对方所言非假而且说得出做得出但他宁死也不求饶竟将双目一闭把满腔无名怨毒强忍胸中以图日后偿报。
“血手狂生”说完后伸手弯腰就要将路春生挟了回去。
但就在出手之时
一道金光万丈的剑芒蓦然乍地卷来势若惊虹匹练劲气嘶嘶孩人吓得“血手狂生”忙不迭缩手旋身出招自救饶是他变化奇快却也露出破绽只听“嚓”的一声半幅袍袖已被剑光削落。
“你是谁?”血手狂生撤身三丈之外怒声喝问。
“姑娘白衣龙女杜秋铃!”银铃似的口音冷如霜雪杜秋钤一手仗剑护住路春生的身形而且左手连翻拍活了五处要穴“小妞儿手持‘五龙金剑’想必是‘雷霆剑客’杜天威一家?”
“不错!你既知杜家父女名号还不快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血手狂生突然飘前两丈仰天笑道:“凭杜天威那点本事只够吓唬无能之辈本人焉能在意!”
再说路春生穴道被解立刻扎挣起身他虽不谙武功但从气派上也看得出杜秋铃决非敌手于是急咻咻跄进两步连忙接言道;“杜姑娘这里没你的事请你快走……”
杜秋铃对于他拒绝结拜之事芳心气忿未消但又不忍见他受辱在矛盾的心情下竟然纤足一跺气吼吼的答道:“我要教训这个狂生与你并不相干你……你躲开点罢!”
“血手狂生”一见此情立刻yin毒之念大动不由阴笑如潮道:“嘿嘿!原来你们还是一路倒底是什么关系……?”
“你管不着!”杜秋钤明眸一瞪立予呵叱!
“孤男寡妇烈火干柴我看有点不干净……”
“放屁!”路春生上前一个大步道:“杜姑娘是我的……”
“你的什么?”
“是……是我的义妹!”
“真的?”
“当然!”
“那么——雷霆剑客杜天威算是你的义父了?”
“那还用问吗?”杜秋铃一听个郎认她为义妹一腔闷气全部消除因此坦然的回答了这句话然后扭转娇躯面对个郎道:“生哥咱们别理他走罢!”
话声未完‘血手狂生’怪异身形一旋拦住去路道:“要走不难你们得答应几个条件!”
路春生面容一整道:“一个也不能接受别说是几个……”
说话中对方眼芒电闪先扫过“五龙金剑”再盯了美绝人寰的杜秋铃一下然后故作让步道:“好吧你先背出‘大神宝经’别的暂且不谈。”
“本人不受威协你别做梦!”“哼先前你还可以强忍一时现在连这点便宜也没有了。”
了字声中只见身形如电招式如风杜秋铃看破对方歹念先制人先就是一剑手法辛辣无比。但“血手狂生”却是早有计谋右手洒金摺扇硬接长剑左手趁机一滑点中路春生的麻穴。
于是路春生再度被制当地杜秋铃狂怒之下绝招连一口气连出十六记快剑势若长江大河极尽轻灵凌厉。
可是她的功力比“血手狂生”相差甚多对方看上了她的美色生怕生误伤因此才拖了一段时间否则早已失利。就在双方绕场两匝后。
陡听一声断喝剑刃铮鸣!血手狂生摺扇翻飞已将“五龙金剑”敲落当地杜秋铃骇然欲退。也被点住麻穴怔怔的僵立不动。“哈哈哈哈!”血手狂生又是一阵刺耳笑声得意不已道:“宝剑美人大神宝经三件难得之物本人一日之间全都到手真乃是人生一乐也!”
一面自言自语一面拾起“五龙金剑”摺扇朝着剑刃一弹出一阵敲金戛玉的悦耳声音铮铮然绕场不绝!
路春生心神狂震嘴唇连连抽搐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血手狂生”从容不迫慢慢地踱前数步。顺手将长剑一抖。射入他脚前地面仅露出一个剑柄道:“小书呆这下你该背吧?否则本人当着你的面跟你义妹真个**你大概不愿意看这风流活剧吧?”
“我……我……我……”路春生穴道奇痛任是挣扎一时还说不出话……
“血手狂生”得意忘形竟未注意到这一点面色一沉再道:“如果这还不够的话本人除了采花并要找上杜家杀绝杜天威全庄大小你看怎么样?”
“我……我……”
“好哇你既然咬牙不肯我可要当面表演了。”
了字刚完“血手狂生”身如鬼魅已然飘到杜秋铃身边左手一翻抓住她的衣襟面露yin笑眼见得就要撕衣露体妙相毕露!
杜秋铃那里受过这种凌辱芳心羞忿交作中猛然一运真元竟将穴道冲开一半至于路春生更是紧张莫名他已然爱上了白衣龙女可是自己不知道在此紧急关头心中突生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像火山爆般居然穴道全开声似巨雷惶急吼道:“我背了——!你快放手!”
“血手狂生”喜出望外立刻松手转身笑容了一声:“好——”
但好字刚出杜秋铃也在两度刺激下自行冲开穴道急促大喝道:“你不能背!”这一声使得“血手狂生”周身冷百忙中不及转身先伸手臂朝后一掳。
可是——他捞了一个空!
杜秋铃身如灵燕暴撤数丈芳躯绕向树叶快如疾箭“血手狂生”想也不想随即拔步而追刚出数步又听她娇声高呼道:“生哥快上马咱们朝不同的方向跑。”
路春生果然听话猛地攀鞍上骑立闻清脆蹄声“得得”连震……。
“血手狂生”气得四肢凉眼看到口肥肉一时全失而自己无法可设。
但路春生另有想法他如果策马逃走杜秋铃必成为泄的对象终被邪魔yin辱因此他不但不逃反而追向“血手汪生”口中大喝道:“我背你不必追她……”
杜秋铃也同时边躲边应道:“生哥你别顾我背出大神宝经天下受害你别因小失大……”
双方此呼彼应“血手狂生”却难顾两头为难中只好脚步一停路春生随即勒马停蹄遥遥站定杜秋铃也是隐身树后不愿舍却个郎而去。
这一来——三个人都僵住了!
杜秋钤深爱个郎他不但身怀“大神宝经”为对方所唾涎而且又无防身之术因此宁肯自己冒险一定要使路春生安然离去。
路春生也是一样想法要使她能保全贞操。
至于“血手狂生”他如果只追一个那是必能得手但心中却想两样都要一时反而难住。
就这样沉寂了片刻工夫。
路春生心念一动突然想出主意可以遣走杜秋铃于是从容不迫遥向“血手狂生”说道:“练成‘大神宝经’就可以称尊武林天下无二这一点你是知道的而且你自认有这份聪明更应该把握机会不可三心二意。现在我以人格担保绝对一字不漏的背给你但若拖延的话本人可能会改变主意!”
“这个——”对方心念大动但下意识的又朝杜秋铃藏身之处瞟了两跟很显然他还有点舍不得。
路春生乘机再道;“也亏你自负才学连鱼与熊掌不可得兼的道理都不懂那么本人要走了!”说话中随将马缰一勒退后三步。
“慢来!”血手狂生终于下了决心身形一闪来到他的身侧。可是他们的对话全被白衣龙女杜秋铃听去她竟也现身数丈之外再度高呼道:“生哥你不能这样做小妹我……我不答应!”“秋妹小兄自有把握你不要多心只管先走!”
“不!我不走……”再说“血手狂生”一听路春生“自有把握”这句话他的疑心又来了一面脚下移动监视着他们两人同时面色连变道:“小子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自有把握’难道你想假造宝经内容欺骗本人不成?”
“我言出必行绝对一字不漏。”
“一字不漏!可是——说不定你会加字改字?”
“本人一字不加一字不改完全是原文不变!”
“真的?”“我这种人会欺骗吗?”
“嗯——”血手征生也得出路春生不会骗人刚要点头杜秋铃却更为着急的叫道:“生哥你大忠实了此人得了宝经也不会放过我们快别答应!”
“胡说!”血手狂生傲气大绷脸说道:“以本人在武林中的地位岂能失信于尔等小辈……”
“那就好了!”
路春生连忙接言道:“我背出宝经之后你不能再作无礼之想更不能去找雷霆剑客杜老伯!”
“当然!”血手狂生终于点头答应。
路春生随即遥对杜秋铃道:“秋妹你也听了吧赶快放心回去禀告二老……”
杜秋铃那肯听他上前两步娇声道:“不成我不放心的是你而且……什么叫做禀告二老……?”
因为杜秋铃母亲已死只有父亲在堂并且见面之后还不会提起家事如今个郎却要她禀告二老岂不是语无伦次大有蹊跷吗?
路春牛却心有成竹的答道:“禀告二老。就是要你去禀告那两位老人家这有什么不懂!”
“两位老人家……?”“对了!你不必再多问你从那里来就回那里去!见了二老禀明一切明白了吧!”
“哦!”杜秋铃心机一动恍然大悟想起个郎初见之时曾说山中不远有两个武功奇高的老者在下棋如果能够找到一切问题就都可解决。
于是她马上点头退后说了一声“是!”
娇躯如电疾飘迳朝来路射去!
路春生这才放心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可是他的目的并非要讨救兵而是要使杜秋铃离开此地。只要自己赶快背完她回来之后必是人去楼空毫无惊险。
“血手狂生”一见美人去忙不迭的催促道:“小子本人已守诺言你可快背罢!”
路春生稍一思索月兑口而诵道“天地始于鸿朦一无生自无极太极动而两仪生。两仪生而四象立……”
“慢点慢点!”血手狂生忽然打岔!
“你不是叫我快背吗?”路春生心急如火只想背完快走“血手狂生”答道:“快是要快但要等我记牢这几句你再往下背。”说完之后迳自双目一闭默念着刚才那四句直等完全记住才叫路春生继续再念。
这一来耗费了好几倍时间百句真言竟花大半个时辰方才背毕。
当“血手狂生”把“……庶其凡人圣以至大神无疑。”
记牢后路春生紧张的叹了一口气道:“好啦我已背完你已记住这下该散了……”
“嘿嘿还有一小件事未完!”
“又是什么名堂?”“现在普天之下只有你我能知此经虽然你答应过不传外人但本人还放心不下……”
“那你要怎样?”
“为了免得你自己练我必须斩断你四肢剜眼割舌。”
“哦!”路春生骇意半声不自主的打了冷噤。
“你别怪我手辣这一点并未包括在条件之内……。”血手狂生满面杀机手中摺扇一挥就要杀人灭口永除后患!
但招式刚动——林外清啸连声如电而至“血手狂生”急切回头已见白衣龙女杜秋铃矫躯如箭穿空眨眼来到丈外!
“哈哈哈哈!”狂生更加得意了摺扇一摇洋洋大笑道:“我说三件宝物一齐到手现在小妞儿去而复返真是艳福非浅——”
浅字声中双手齐出一招遥取路春生一招指向白衣龙女!
那时快说时慢。
他成名绝技快犹似电光眼看路杜二人都要当场被制。
但他虽快别人更快三分。突见两道奇奥身形连闪他那两股真力竟似碰上了铁墙骇然下定眼一看已见一位白脸老者用身躯挡住春生而杜秋铃面前已见一位红脸老人冷气森森接住了他全力一击!
“你……们是谁!”魔头一招不利胆怯心寒双手蓄势凝招暴声喝问。
“小子有眼无珠不识泰山!咱们的名号你不配问趁早滚蛋!”白脸老者笑迷迷予以反叱但那气派已足令人慑服。
“哼哼!倚老卖老本人可不相信!”血手狂生狂性勃冷哂中身形暴射前方连掌夹扇迳朝白脸老者袭去。
“找死!”老者随着即面色一沉未见招袍袖已出一股冰山般的的劲力如山移岳动劝推过来。
“血手狂生”一个寒噤全身僵朝后直退满面色如死灰鼻孔里更流出两条血柱——“老哥!誓约在先你开杀戒!”面红老者懔然出声一掌横里切过来硬将白脸老者的劲波撞开“血手狂生”立感一股热流绕过身前在刺骨奇寒中喘过了一口气!
他已知二老是谁功力之高相去悬殊若非手留情早就魂游地府于是趁机跄退了一箭之地一拧身连头也不敢回直朝旷野之中没命逃去!“便宜了这个畜生!”
白脸老者余怒不息恨然出声白衣龙女杜秋铃马上奔近个郎紧张的问道:“生哥你背了大神宝经没有?”
“背了!”
“哦——。”不但杜秋钤失望惊呼连两位老人家也是同声一愕!
路春生不慌不忙先谢两老相救之恩然后解释道:“晚生虽已背出此经只要我们不说破谅那‘血手狂生’倒不至于为害……”
“理由呢?”杜秋铃大惑不解的反问。
“理由很简单这狂生原在十大魔星之列但当日蓉山古刹他却不曾露面别人说他迟来但依今日的情形来看他实在是自负聪明不愿与群魔同行而有独得宝经的想法……”
“如今他已得经难保不告诉其他魔星?”
“决不至于他一定会觅地潜修再不跟人见面。”
“那么要是练成气候岂不更糟了?”
“这一点我也考虑过以神龙奇侠的修为尚且多年不悟何况他夜郎自大更无练成之理。”
经过他这番解释大家都认为颇有理由但白衣龙女却明眸一动婉言劝道:“生哥有了这番经验你应该改变主意弃文习武现在两位老人家都在何不拜师学艺……”
“这个——。”路春生内心已有九分活动沉吟中两老都以期望的眼光朝他注视。
约经了片刻工夫。
路春生忽然猛一摇头匆忙言道:“很抱歉我还是……
要先见父亲……就此告别了!”说时急促转身攀上坐骑催马就走!
这一举动充分表现出他内心的矛盾。
红脸老者还待再劝白脸老者却冷声阻道:“别拦他这小娃个性很强越劝越不会听不如让他自己改变……”
“白衣龙女”见个郎突然而去不由得飘身追上扬手高呼道:“生哥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家住址……”
“我会找得到的!”路春生惟恐变心连头也不敢回。
“我家就在雷霞庄……!”
“好将来……一定来”
“还有两位老伯的大名你也没有问!”
“很抱歉你替我告罪并且请他们送你回去!”
“白衣龙女”芳心帐然只好停步正要转面去看二老谁知红脸老人已来到身边以他的轻功足可知追上春生但他却不愿逼近太甚仅将右手一扬一片白影像劲箭般直射而出然后遥遥嘱咐道:“路小弟这是我二者的地址如果你在一个月以内来可以按书行事否则焚毁书信不必来了!”
“是……”。路春生似感话音就在身边答应中慎然扭头那封小简恰巧飘落马背。
于是他急忙抓住书信只感心头抖震说不出感激的味道。
人声沉寂了!
蹄声得得一声声都像敲在他复杂的心头……。
终于。他已奔出很远抬头处但见晚霞如锦红日西沉四面打量地形将近渡河之处。
“快走吧!”他轻拍了那马四蹄齐动快似风云但驰不远竞又前蹄一扬出一阵啸嘶。
“怪哉难道‘血手狂生’在这里等我?”
路春生惊然回顾但却未见人踪!那马却缓步而前踢伸鼻向着草从里面轻吼。
“也许草里有人?”他剑眉一皱暗中忖道:“如是仇家逃也无用不如下马一看。”
心念中。
抛镫下骑泰然地拨开草而前猛感一股血腥直冲鼻观骇得他跑退一步出一声惊叫!
原来——草叶后竟是数十具死尸老幼俱全死状奇惨而且每一具尸体的身上都有一只五分明其红如血的手印。
“哦!这些人一定是‘血手狂生’所杀殆无疑义!”
路春生以极度震惊骇怜悯痛恨的心情不顾血污低头细看这些人的面目一看之下更如雪水浇头不由得四肢都冷了!
因为这些惨死老幼就是他分赠金叶的灾民下意识中他立刻想起了那位慈祥的老太太!
“她……她难道……也被害了不成?”
路春生心惊肉颤伸手翻动尸体逐个地往上寻找。
终于他在数十具尸体下面现这位老太太她此时牙关紧闭面色青蓝但却没有血色手印面且脉博犹存气息还在!
“谢天谢地也许她还有救。”路春生心中暗喜连忙抱放在平坦之地替她推揉四肢大声呼叫。
大约经过浅茶工夫。
老妪竟然胸头起伏悠悠的张目醒转当一眼看到路春生立刻挣扎几下浮出安慰的笑容。
断续说道;“公子那……那个凶……凶手没有……找到你我……可以放心了。”
“凶手?是否一位白面书生?”
“是……是……。”
“啊!”他惊噫中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血手狂生”一路追来也在渡口附近失掉了线索但自己赠金之时虽然没留姓名却说过是替“武林宗主”和“神龙奇侠”行此善事当时旁人都在称颂这两个人名号不幸他们的谈话竟为“血手狂生”听到因此追问下文。
也许当时有些人见这狂生行色不正不肯明言致遭此毒手也有人慑于yin威指明了自己的去路但仇人别有用心不愿泄露行踪在问明之后又来个杀人灭口!
想到这里路春生不由目棱见血咬牙有声恨不得马上找到仇人索还这一笔滥杀无辜的血债。于是他强忍狂怒低声对着老妪道:“你老人家幸亏没有受伤我带你去找医生看看……”“不不必了!老身……惊吓过度……活……活不久了……平安无事就好你……你……快逃……免得碰上……”
“不!我背你老人家走!”路春生岂有见死不救急将对方一扶那知她一声痛呼几又昏绝过去吓得她连忙住手原来老年人骨格脆弱已然摔断两根肋骨至于脸上的青蓝色那是吓破胆囊的病象。
伤到这个程度已是神仙难救路春生只好替她整整衣襟准备聊尽人事予以精神上的安慰。老妪喘息了一阵嘴唇连动继续的叙述经过情形路春生怕她损气伤神便将自己的猜想轻声告诉对方果然他想的一点不错而老妪是因先被惊倒为别人尸体盖住才幸免一掌之厄否则也活不到现在。
“老太太你老人家……家乡何在?”路春生侠泪如珠低声相问。
“老身……夫死子亡……不必提啦!”“那么你老人家贵姓……”
“我快……死了姓名也不必留……”
“你老人家的灾难都为我而惹起我不能连名姓都不问。”
“唉——”对方欲言又止叹了一口长气。
“老太太你有什么心事尽管对我说我一定办到。”
对方也不讲话伸出一只枯瘦而颤战的手轻抚他的手背道:“要是……要是……我有……有你这么一个孩子……我……虽死无怨……”
“那么——。”路春生马上点头咽喉哽咽的答道;“我愿做你的义子只要你老人家不嫌弃!”
“真……真的?”
“义母……孩儿是……真心真意!”
“儿呀……!”老妪露出极端安慰的笑容紧握着他的手突然大声叫道:“那么你将来……要替我……亲手报仇去杀……杀掉……万恶凶手!”
“孩儿遵命不仅是你老人家还有许多无辜善良我都有报仇的责任!”
“这……这才是……好孩子!”对方含笑点头但旋又失望的瞪眼说道:“孩子你是个年少书生怎么能报仇……”
路春生立刻一挺胸毅然凛然朗声应道“孩儿马上去练武功誓必亲报此仇!”
此言一出他不禁心神狂震就像是平地焦雷而非出自口中。
因为这句话也违背了父亲严命!但也因为这句话他改变了整个武林的命运等到定下心神路春生觉得她义母双手忽然松开了!脸色虽然青蓝可怖但却含着安慰面充满信心的微笑。
“你老人家安心去罢孩儿言出必行将来一定生擒凶手洒血而祭!”他默祷中整了整者妪的头衣襟。
她连姓名都没有留下但她却是世界上唯一的女性她把那无边的母爱传达到他的心头使自幼无母的他能享受到母性温暖也使他对于生母的思念由空虚而变成具体。
默祷完毕后路春生扭转身形朝着家园方向叩头禀告道:“爸!孩儿离家以来一向秉承严命不管别人如何威逼利诱我都没违命习武可是我现在答应了义母要替她和无辜被杀的人报仇这番情景如果你老人家看见一定也会答应因此孩儿先不回家等到艺成之后再来向你老人家谢罪!”这时。皓月已升清光照射四野。
路春生就着月光从袖中取出红脸老者的留书当启开之后仅见一页白笺上面画着一片绵亘不绝的山峰主峰之巅另有一个记号注明着“天山玉岭”
原来二老远在天山快马鞭大约一个月内总可以到吧……
他骇然地看着地图只见白笺左下角还有四个小字乃是二老署名端端正正写的是——“阴阳双怪!”
“哎呀!”路春生惊叫声中简直怔住了“这不就是‘烈阳道长’提起的两位怪侠吗!难怪红脸老伯说有灵药赠我原来指的是‘天山玉液’!”
这一来更触动的他的往事前尘暗将自幼经常服药以及乃父临别情形乃至烈阳道长赠丹再加上“阴阳双怪”的一番分析……。
种种事实印证都证明红面老者的话不差显见乃父叫他享受一切唯独不许练功其理由是怕触病机加其死!
思忖至此他精神上的负担顿时消失:“父亲反对我练武的理由已经不存在了我可以放心去练不仅报仇而且要继承“武林宗主”和“神龙奇侠”的遗志!可是‘天山玉液’真能挽救我仅余一月的生命吗?……”
他的心事像一条曲线由下坡升列高峰但到达高峰后因为求全心切又疑虑到灵药的效力这点疑虑在他内心深处种下一层阴影以致后来又生出意外枝节翌日大道边凭增了一座数十人合葬的大冢冢侧一处孤墓新刻石碑只有四个简单的字“义母之墓”!
原来路春生连夜雇请村民急完成了葬事自己早已快马加鞭迳朝天山驰去!
时间无声无息的消逝转瞬下二十七天过去了!
天山山月复也出现了路春生的身影就像一个小黑点以极慢度在冰天雪地中朝着万丈高峰蠕进。
他此时的形状已非昔日的翩翩公子不但面黄肌瘦并且衣衫褴褛连那匹家中带来的骏马也已倒死冰雪之中内。
山风猛烈卷起漫天雪花朦胧中他手足并用费尽了千辛万苦才不容易爬到山巅抬头处他以坚毅的眼光打量了下四周地形但风雪迷眼令他不辨东南西北!
“天山!玉岭!我……总算赶到了!”路春生抹了下眉毛须上的的冰霜。唇边露出一丝笑意。
可是这山岭寂无人踪连个避风之处也没有他连日冻饿全凭无比毅力支持着自己处此茫茫绝域中也感到迷离惆怅!
“老伯伯!你们在那里……”路春生鼓动起全付气力朝四面高峰呼叫但答应的只有刺骨寒风。
“老伯!老伯!我是路春生特来拜访……”
一遍一遍;舌敝唇焦声音也渐趋微弱!终于在一股劲风下他突然双膝一软虚弱的僵仆雪中。
片刻后雪深三尺有余他竟被埋没在雪下面心头上一点灵光也似风中烛焰飘飘然即将熄灭!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路春生悠然醒来只觉得筋骨酸痛疲乏不堪但觉身卧虎皮之上亦且干燥温和无风无雪。
“奇怪……?”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惊疑的定眼看时已见“阴阳双怪”闻声赶到。
“老伯!我……我是做梦吗?”
“孩子这不是梦!”红面老者蔼然微笑道:“我们等了许多夭没见你来以为你不来了想不到昨日出洞现你冻倒在雪中虽然只剩下两天总算如期赶到。”
“那么我是活着!”
“你当然还活哪有死人讲活的道理!”一向冷僻的白脸老者也破例说了话虽然有点讽刺却掩不住内心的高兴。
“晚生的义妹她呢……”
“我们已经送她回家她父亲‘雷霆剑客’是个正人君子武功也……也不错你放心罢。”
“这样说来两位老伯恩重如山晚生先行叩谢。”路春生感激不已忙不迭挣扎起身就想大礼参拜。
但是——他刚坐了起来立感头昏眼黑心内虚竟又朝后一仰再度倒下。
这一倒下要紧“阴阳双怪”居然同声骇意以惊奇至极的眼光盯视着他满脸都是失望的神气!
“老伯我因为疲劳过度所以这样。”路春生强打精神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如果两位肯赐予‘天山玉液’应该会好转……”
那知白脸老者双眉一锁出人意表的答道;“还谈什么‘天山玉液’我们早给你服下了!”
“怎么!我……我服过了?”路春生如受电击呆若木鸡一片壮志雄心顿沉入绝望的深壑!
“不错药是在昨夜喂的并且还推穴过宫用内功推散药力。”
白脸老者见状忙于安慰道:“可能是……时间不到所以生效较慢我再给运功一番看看……”
“不必了!”路春生懊丧不已道:“此药能使白骨重生化骷髅为血肉如今不灵是因晚生资质不佳徒然耗费了灵药!”
再说红面老人觉他师兄出言不当想要阻止已经不行冷眼傍观中暗运无比眼神透入路春生四肢八脉细搜病根。
终于他现了毛病所在马上温言劝说道:“孩子这并非你资质不佳先别灰心丧气……”
“那为什么服药无灵?”“药当然灵要是不灵的话你冻死雪中怎能复醒?”
“嗯……”路春生疑信参半漫应一声。
红面老人趁此机会煞有介事地说道:“我们的第一步是先把你急救过来等你醒了才能行第二步因为这一步工作非常……非常特别。”
“怎么样特别?”路春生双眼大睁急忙追问。
对方还来不及想主意白脸老人竟讶然问道:“阳老弟你有什么怪招?怎么我没听说过?”
“嗯……”红脸老者“阳怪”见师兄“阴怪”如此紧张几乎再度坏事心中又气又急只好拖延时间道:“这是我自己悟出来的绝招所以你不清楚……”
“那么你快讲!”
“对!请老伯明示晚生也好安心!”
阴怪与路春生同声逼问阳怪一面眼神连转暗中大动脑筋终于神秘地笑道:“讲是可以不过有点吓人。”
“没关系晚生受得住惊吓!”
“好吧!这个办法其实简单只要放干你的血液就行了!”
“放干血液?!”
“对!因为血有余毒。正跟药力在对抗等到放干以后包你药到病除马上气足神清可以习武!”
“哦原来如此。”路春生相信了。
但“阴怪”闻所未闻还在暗作猜疑‘阳怪’见此情形急将他师兄一拖井向路春生坦然笑道:“你躺着休息我们先到外面准备一下诸事停当再来叫你。”
话声中身形疾飘将他师兄硬生生牵入别室。
“阴怪”一到外厢立刻手腕一甩正色责问道“老弟!你我都活了一百岁还有两天就要坐化归西。怎么你居然信口开河骗人家小孩子……”
“小声!小声!”阳怪忙不迭双手连摇轻轻答道:“老哥此言差矣我怎么会骗未来的徒弟?”
“那你讲的‘放干血液’是算什么事?真要放干他也不死了?”
“当然不能放干!”
“那么要放多少?”
“一滴也不放!”
“你简直胡说八道又说放又说不放倒是什么鬼门道?”
“老哥这是我急中生智想出来的心理治疗方法。”
“哼!又是心理治疗来了!”“你别急让我问你一句话。”阳怪从容不迫先作反问道:“老哥认为孩子的病根在那里?”
“这个——?”阴怪顿了一顿答道:“我……我没注意这小娃如此失望使我也大为紧张以致不会细找。”
“我倒找出来啦。”
“在那里?是否丹田穴内?”
“不在丹田而在膏盲之间!”
“哦!”
“膏盲不列入奇经八脉而深藏五脏之间但是——如果它不张开任何灵药都不能畅行穴道仅能挥两三分效力因此路春生仅能复生却不能洗髓易筋?”
“嗯!膏门不开药力不畅有道理!有道理!”阴怪沉吟片时但旋又瞠目问道:“那他月前遇到武林高手也曾赠服丹药为什么那一次膏盲不闭而这一次膏肓不开呢?”
“这就是心理上的问题了!”
“此话怎讲?”
“因为他上次服药的时候心中并无成见所以膏盲不闭药力畅行而这一次情形不同了根据我的推测路春生在分手之后还没有到家却在半路上生某种事情使他改变初衷决心习武而一直赶来雪岭。”
“嗯推测的倒正确可是这对心理上不会有打击!”
“对普通人可能不会但此子决心坚定志在必成。而且他非常聪明越聪明考虑越多因此么——”
“怎么样?”
“因此他生怕灵药不灵由于无意中过分紧张加之体内病根未去这双重因素竟使膏盲自闭真的不通药性了!”
“道理是不错可是你那个要放血又不放的办法……能创造奇迹吗?”
“因为膏盲不属穴道我们无法推它惟有用这个奇特的说法先让路春生相信所以事实上不必放血只要做做样子就行了!”
“不见得吧!这小娃可不好骗!”
“阳怪”闻言得意一笑道:“我的办法可以说天衣无缝就是神仙也要相信别说是他了。”
“那你讲讲看?”
“天机不可泄漏恕小弟卖个关子。”
说完后一手拉住“阴怪”在广大曲折的山室中缓步绕行同时庄重地交代道:“老哥有一件事情你必需牢记省得到时候又露出马脚。”
“那一件?”
“还有两天时间咱们要坐化此洞这件事决不能告诉路春生。”
“咱们收他为徒这样生离死别的大事为什么不先讲反教他到时吃惊呢?”
“还是那一个理由。”阳怪语重心长皱了皱眉道:“他此番决心学艺总以为时间相当长如果觉如此短促说不定内心怀疑而且大有妨碍。”
“好吧咱们干脆再骗一次罢不过……为了增进他的功力起见我也想到了一个办法!”
“老哥请讲。”
“等小娃药性行开之后你我再将百年真元一齐贯注他的体内保证他立刻下山就能震惊天下。”
“这办法不好我早已想到过了……”
“怎么不好你我都不是庸俗之辈难道还想保存真元留下两具千年不朽的死尸吗?”
“不是这个理由而是因为你我的功夫都已各走极端一冷一热一阴一阳竟成了‘阴阳双怪’如果把真元转注给他岂不教出一个‘阴阳小怪’么?”
“这才能惊世骇俗成为武林一奇。”
“话不是这么讲这孩子既得了‘大神宝经’又被邪魔戏封‘武林宗主’因此我们一定要使他习武学正宗万一‘血手狂生’练成气候就必须他去克制。”
“哼!那家伙决无出息你不必顾虑太多!”
“就算他没出息可是还有一个厉害人物你难道忘了?”
“谁?”
“碧灵魅影!”
“哦!哦!”阴怪一听这个名字竟然也将脸色变了。
“阳怪”同时严肃神情继续说道:“当年‘神龙奇侠’尚且制他不了幸亏得了‘大神宝经’使得他隐出武林不敢为恶那晓得奇侠也跟着不见我先还为是练成了不世奇功谁知没有练成呢!”“可是‘奇侠’故布疑兵锁住魅影三十年也算难得。”
“话虽如此但‘魅影’已知奇侠死讯必然兴风作浪残害武林这份责任只好寄托在路春生身上希望他参悟宝经继承宗主。”
“那么……我们该怎么教他呢?”
“只要玉液生效凭他的聪明资质再加上你我的两招和奇侠所赠的三掌苦练数月足以胜过‘血手狂生’因此主要的是替他打好内功基础。如果悟得出‘大神宝经’其前途简直不可限量。”
“好!好!好!”阴怪完全同意了并且破例一笑道:“一切都听你的可是你也得答应一件事。”
“绝对答应!”阳怪立刻点头道:“不过你虽得一笑恐怕其中有怪!”
“哈哈!很简单……”阴怪更加笑出声音道“咱们临别坐化那天一定要坐在棋盘面前下最后一局棋倒看谁嬴!”
“哈哈哈哈!”阳怪也朗笑如潮轩眉眨眼道:“我答应只怕棋没下完咱们先闭了眼看不到老哥输棋的神气。”
“这次我有把握赢!”
“何以见得?”
“路小娃那次点破的一次我已经想出办法不了!”
“好吧谁胜谁败不必争论反正那是咱们最后一局。”二老说话间已走到路春生卧处隔壁。
“咱们该开始心理治疗了。”阳怪说时打量了一下地势然后手指尺多厚天然石墙转对阳怪道:“请老哥在这里打一个洞。”阴怪不知他弄的什么玄虚不由诧然反问道:“要多大?”
“不必太大只要能伸过一只手就行!”
“嘿嘿!你又在出怪主意了!”阴怪弯腰出掌出半尺直径的一道真功就朝石壁之上无声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