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李明珠”一声尖叫骇得连火筒也丢了。
但那火筒内装硝药因此一面滚动一面还在光。
路春生趁着这点微亮骇然一;瞥只见大如车轮的一片闪光夹着“咝!咝!”劲啸凌空射到!
闪吗?
地形不明惟恐误踏险地!
不闪吗?
来物蹊跷不知是何暗器!
那时快说时慢。
就在他微微一怔间。
那片阴寒砭人大如车轮的怪物已飞至身前寻丈!
“砰——!”
路春生祸临眉睫无可避让立刻下意识的手一翻。一股无形真劲直朝来物劈去!
可是——这暗器仅轻轻地颤动一下仍依奇幻轨道从那如山掌劲中凌厉切入!
刹那间路春生看清了。
这是一片精钢铸成锋利无比的刀轮中心厚约两寸边缘奇薄如纸专能破解无形劲道:百忙下他步法一错朝后疾让但没注意到身后的“毒情仙子”她因为心切个郎虽然早已尖叫告警本身却未移动。
因此——他俩人沉重一撞几乎踣倒当地!
就在这电光石火间。
锋薄刀轮的寒芒已逼到路春生的鼻间立感到周身一噤如被雪水浇背!
好个路春生在此千钧一头断血流的关头猛将掌式一换四指朝上弹中了刀轮边际。
这一式临危所何止千钧。
立闻“当——!”地一声。数十斤重的钢轮顿裂为大小不等的碎片纷朝四方进射!
钢轮碎裂是他俩所未料及的。
顿见血光冒现闷哼连声他们身上竟被锐利的破片划开了几条伤口!
而且更教他俩吃惊的是——明灭不定的微光中更有六片刀轮分自不同的角度袭到路春生只要一眼已知四方八面均在暗器威力之下。
于是他低喝一声:“打它们中心部位!”
俩人同时转步拧身以快得看不清的度出一连串惊险绝伦变幻百出的招式!
路春生仅用他一双肉掌。
“李明珠”却将两段红绫在刀轮群中飞绕盘旋转得目眩神摇不透风雨专点向刀轮厚处。
“砰!砰!”的指掌劲风。
“啪!啪”的红绫震响。
夹以“叮!当尸不绝刀轮破裂碎片纷飞的异声此起彼落交织成一骇人心魄空前未有的乐曲。
仅只是顷刻工夫。他们联手合击先后粉碎了十九面刀轮。
当最后一片碎钢坠地后堂中万籁无声机簧绝响只剩下两人微微吁喘和心跳怦怦的轻响。
堇于”李明珠”失手抛落的硝磺火筒还躺在两丈以外冒出昏暗的星火。
火光中只见路李二人面容凄厉!
不仅衣袍破裂而且全身上下更又增加了许多道破片划出的伤痕血迹殷殷把四肢都染红了。
“生哥总算又过一关!”李明珠将两段仅余三四丈的红绫一抖同时喘了一口长气。
但——路春生却不怠慢虎目圆睁凝神倾听一面压低嗓音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多的还在后面。”
“那可糟了!再来数十面这种专克无形真劲的刀轮你我就算能破也得被破片割死。”
“小声点!”路春生目芒电闪一扫向昏黑的四周道:“他们一定有机关不仅看见我们而且听得见。”
“那么我们该把火筒毁掉李明珠改以细如蛟蚋的声音回答他。
“不行。”路春生断然否定道:“若无火光更难应付刀轮!”
“那……那怎么办?”
“趁此机会先把火筒检回来。”
“捡——?”
“不必用手用你那十丈红绫就行了。”
“哦!”李明珠被一言点破大是恍然但两条“十丈红绫”已仅余三四丈左右所幸距离不远还可以够上。
应声下“李明珠”皓腕扬处红绫破空仅只轻轻一卷已将时明时暗的火筒巧妙地卷入掌内。”
“现在熄掉它!”路春生又是一声叮咛。
她立刻一按机簧硝火顿收金殿顿呈浓黑。
“来!”路春生附耳轻声同时一捋她的衣襟。
“李明珠”马上娇躯轻移随个郎撤到殿隅两人席地坐下用背部贴住了冰冷的墙角。
这样一来。
他们占住了最安全的地方只要小心应付便不愁大型刀轮的飞削。
“生哥。”
“嗯!”
“此地虽好但仍无法月兑身!”
“等这刀轮射完再设法出去。”
“可是我们不动他们也不会动呀?”
“我有诱敌之计……”
“什么计?”
“耗过一段时间然后把火简短促地亮一下他们必暗器。”
“嗯我明白了。”
“李明珠”心念一转已然猜到个郎的计谋于是她深吸了一口长气回去整理割破的衣裳和那热血未干的伤口。
经她纤手一阵模索后。
紧张心情顿减三分恒又感到几分惊奇。
因为那些伤口都已经自行闭合除了一道道的血痂外再没有鲜血渗出。
黑暗中又听得路春生衣襟飘飘似乎也在自行结束。
于是她轻探只手朝个郎身上一探觉他的伤势也正和自己——样。
“奇怪—一?”她心念中出轻微的叫怪声。
路春生从动作上猜到她的想头立刻附耳说道:“这是‘天山玉液’的妙用你不必担心伤势了……。
“哦!”李明珠惊喜过望放下忧仲之心另行问道:“生哥你刚才说的诱敌之计现在可以开始吗?”
“可以但你那火筒却要好好使用。”
“放心好了。””李明珠极有把握的解释道:“这火筒虽然小巧但构造精奇之至可以点两个时辰以上并且明灭随意……。”
“那刚才掉在地上怎么不灭?”
“我一时慌张忘了按落机钮!”
“这次小心才是。”
“当然。”
应声中“李明珠”纤纤十指暗中模索。
她用一条红绫紧结住火筒尾部然后在它按钮部位用另条红绫打上了—一个活扣。这样既然随心所欲收自如又可以控制火光明灭令敌人难于揣测。
不过盏茶工夫“李明珠”已经布置妥当暗将皓腕一翻运出无形真力把红绫的火筒临空射出三丈。
而且——当火筒射到殿心时。
她另一手一抽那扣住机钮的活扣立即朝下收紧。
“嘶——?”在离地一人多高的地方她射出了一道光明耀目的火光!
“卡!卡!卡!卡!……。”
火光闪处四壁立传出连串隐约的机簧声显然已引起外厢注意准备随时射出刀轮伤他俩个!
可是“李明珠”亦极机灵。
她双手连划操纵着那枝火筒在第一次火光射出后马上将其熄灭接着皓腕再弹火筒循着半圆轨道又飞向另一角落。
“嘶!嘶!”
两道火光先后闪亮。就像是一个人手握火筒在照视“罗汉堂”四周想找寻逃生之路。
“卡!卡!卡!卡!……!”
左右前后上下四方所有夹墙中的机簧都响了对方准备、停当他们所等待的就是最后一瞬的位置!
“嘶!”“李明珠”芳心暗笑双手一旋又在殿堂正中央射出了乍现还隐极为短暂的一溜火!
但火光虽短路春生目光似电已然看清——“只见霎那之下四壁忽露出数十条长长裂缝就像阴森鬼魅张开了充满杀机的大口!”
并且——裂口里面还有一片片亮晶晶的舌头原来是锋芒锐利的刀轮如毒蛇出洞般疾射而出!
“铮!铮!铮!铮……!”
“呼!呼!呼!呼……!”
一连串金属颤震气流嘶嘶声把严封密闭的“罗汉堂”剑殿震得嗡鸣不已悚人毛。
“真来了……!”李明珠芳心剧震忙将红绫一收若非手法奇快几乎又被锋利刀轮削断。
火筒既已熄灭堂内又是一片漆黑。
路李二少年隐身殿角竖耳细听就凭“听风辨器”的功夫听出三十六面寒芒砭骨嗡嗡异啸的刀轮分自不同角度在空中来回飞削。
“呜!呜!呜……!”
劲道奇足无坚不克的刀轮划出奇幻轨道扫掠着每一寸空间上及屋梁下及地面饶是蚊蚋之微也难逃利刃威力。
而且——这批前所未见的奇门暗器还会偶尔自相磨擦或是擦到坚硬的地面这时它们不仅出令人齿酸的刺耳声并且还磨出一蓬蓬的蓝火。
火星中路李二人目光一瞥只见刀轮凌空分层旋转恍惚是被看不见的魔力所指挥彼此之间竟无容身之隙!
“还好墙角里倒很安全。“李明珠”紧张之下樱唇微微抽*动自言自语的感到安慰。”
但是——她话刚出唇堂中漫空疾旋的劲气突似波涛中起了一个漪涟。
那群锋利刀轮随而奇幻一变三十六片之中竟然飞出十二片来分为上中下三层各朝四个墙角旋转!
他们听得心头一跳忙不迭身形一缩更加贴紧墙面但三面刀轮愈逼愈近寒飙冷气逼得人毛皆竖!
而更可怕的是——这些刀轮还在上下飘浮使他俩无法再缩!
危机已到临头!
如不出招势必血溅当地。
但若身形一动又必然扰乱气流也许会引来更多暗器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悚然中路春生晓是聪明胆壮也一时想不出良方仅只下意识的身形一低拉着“李明珠”更朝地面低伏!
可是一—不管如何退让他们那一身血肉总不能化实为虚片时候路春生已感寒风贯顶刀轮边缘竟然摩擦到了头而且还在一分分地朝下压迫!就在这一瞬间路春生周身栗打了一个冷噤!
但也就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悟出了破解之计!
因为刀轮是在飞快的旋转着当触到他顶头时竟也微微一阵颤动如果硬行招当然会像刚才的险状一样但如以阴柔内劲缓缓力也许能把它们引向别处!
心念下他立刻暗中翻腕一指朝天中心至极的轻轻向上一试。
“嵫——!”
手指尖出一丝摩擦声他已模到了刀轮边缘然后指风疾模顺势一滑指尖托住了刀轮中部!
这一来那沉重而锋利的精钢暗器竟像玩具一般被他一指所制毫不为害。
可是这一片虽已托住但因不再飘动自然形成一股凝积气流那上面的两片立似有所感应奇幻的朝下降落像填补空隙。
“嗯——!”路春生心念疾动颇感惊奇。
略一沉吟间“沙!沙!沙……!”一连串刺耳怪声传入耳鼓同时指尖上如受电击感到一阵麻烦又凭添了数十斤重压原来第二片刀轮已然如磁就铁粘吸在原来那片上面!
但因反向旋动以致接触之处摩擦出蓬蓬火星若夜空电闪将数尺方圆照得纤毫毕露。
像这摩擦火光原不能损人分毫。
可是——对于路李二人却有极大的害处。
因为火光暴露了他们藏身之地也让外厢伏兵看清了堂内真情他们那出敌意料以求月兑身的计谋完全都被粉碎了!
正在紧张中“李明珠”也被耀眼火花所惊动不由得娇躯一伸把那双充满惊骇的明眸疾朝个郎一扫。
这一眼不妨事。
但她那娇躯一伸却迫得路春生朝上移动无意中暴长尺许。
只听得——“叮叮!”一记惊心动魄的脆响声!
本已朝下飘移的第三片刀轮正好不偏不歪和他指尖的两片吸个正着。
以路春生的功力而言这一百数十斤的重量根本无足轻重。
但它们彼此摩擦远射到一丈开外的火星却使他心寒胆栗!
快!一切都要快!
自己行踪全在对方窥探下若不快下决心后果严重!
电光石火间路春生忽地眼神一动立向“李明珠”沉声喝道:“快把火筒点着!”
“李明珠”想也不想纤手扬处立自火筒中射出一溜强光顿将整座殿堂照得亮如白昼!
“别熄掉!”路春生交代声中身形站直手中三面刀轮高举过头目光极为凝重注视着全堂飘浮的刀轮奇阵。
当日芒几闪后他已经看出奥妙所在原来刀轮射出后那奇快施转而生的气流构成了互相平衡彼此感应的劲道:“任何突然行动都会影响气流方向使刀轮攻向某一方面但若能妥为控制却可使其随心所欲飞向其他处所!
那时快说时慢。
路春生左掌一划既疾且稳立从掌心之内射出一劲吸引力道。由下而上向最近的一叠刀轮粘去!
“嗡——!”那最近的一片刀轮被他无形真劲吸得左右摆摇已然受其控制。
他然后掌势一变向右手处划出一个半弧形真力凌空移动竟然造成了一个大奇迹!
因为刀轮受了吸引竟似蝴蝶翩翩随真力所经轨道平稳至极飞向他的右侧方。
这时——他的右手也不闲暗地真劲一催透掌而出将三片刀轮牢牢吸住。
立见刀轮旋转由快而慢火花和摩擦声自强转弱仅只眨眼工夫已变成平淡无奇的几片顽铁。
坚接着路春生翻掌弯腰将它们轻放地面。
这时那片被吸刀轮恰好飞到身边他依样葫芦掌心对它正中一贴又将其劲力卸去叠放在脚边地上。
破解之法既已生效。
他睑上顿露一丝笑容同时双手疾划一口气捕捉了十多只在身侧堆了半人多的高大叠!
再说“毒情仙子李明珠”。
她眼看个郎妙计得售将那锋利刀轮一手一个如同空中取物一般不禁忧去喜来感到十分有趣。
当傍观片时后她再也忍不住好奇心竟也身形一长将火筒竖立脚边道:“生哥你吸我接这样更快。”
路春生知道她的功力能把吸来的刀轮制住于是点头依从自己一双手掌专管引导暗器。
这一来双方联手事半功倍。
不过顷刻之间三十六面奇巧刀轮仅剩下远处的八面还在旋转。
但出招之中。
他心念微震自感有些出奇:“对方既能看见但为什么听凭我破他暗器毫不扰乱?!”
当然“太聪长老”确实在外厢偷窥。
但因路春生的妙法是他从来没想到的以致一时愕然;不知道如何应付。
于是——长老眼睁睁心急如焚瞪着堂内束手无策。
但看到后来他触景生情也想出了计策来惶急下立刻下意识地一伸手一扳扳动了弹射刀轮的总机钮!”
“铮!铮!铮!铮——。”
一连串弹簧震动声但却无半片刀轮射出!
因为暗器早已射完长老怒骇攻心一时竟然忘记。
但俗语说过:“人急智生!”
“太聪长老”正是这样当觉刀轮用尽立刻一模大袖掏出了十几枚古钱随将其投入墙内机关再一次按下机钮!
当他按钮时恰是路春生大功将成只剩八面刀轮奉除但陡听机簧又响第一次有声无物第二次却劲啸连声幻影暴起!
路李二人对于这一着心中早有准备。
眼见十数道闪光劲气如流星赶月鱼贯相随突自墙隙之中划出美妙弧形射入刀轮群内!
按理说刀轮的重量体积较那小小古钱何上过千倍但古钱却仗穿山裂石的劲道在空中划出一股猛烈劲气!
气流闪动刀轮随之。
当古钱射向路李的时候八面刀轮跟着飘然一浮如影随形也奔向两人要害!
这一着早用也许奏功如今路春生已经控制全局未免太迟了。立见他剑眉微耸掌式暴翻施展本门“龙鳞卷波”指法奇奥一弹十道无形劲气分花拂柳般直向古钱点去。
那十数枚疾如电射的古钱被他刚柔相济的力道一粘顿时度减慢在一霎那间竟然不进不退地悬在空中。
好个“李明珠”她一见古钱受阻马上红绫一挥一片“叮!
叮!”声全将其卷入绫中收回掌内。
古钱既去继续飞来的刀轮自然不在话下经过路春生如法炮制的几招全都手到成擒被抛在殿角地上。
“生哥火简要熄掉吗?”李明珠美目一扫空旷的“罗汉堂”向个郎低声问。
路春生略加考虑郎然答道:“不必熄我们现在就出去。”
“走那一条路?”
“走他们刚才走的路。”
“那可不走到后殿去了吗?”
“正是。”
“后殿必有更古怪的埋伏!”
“我知道。”
“那何必呢!走刚进来的大门岂不安全?”
“珠妹如果后殿真有更险恶的埋伏他们岂能留一扇不坚固的大门好让本人逃月兑!”
“你的意思是……大门必然坚固很难打得开。”
“当然。”
“那么上面如何?”李明珠纤指一挑指向殿顶。
路春生依然否定道:“我想屋顶也不行因为对方的目的是要将来人逼往后殿因此除了后殿门以外其他的门户墙壁必然格外重厚。”
“李明珠”闻言星眸一眨道:“这样说我们非走此路不可了!”
路春生点了点头答道:“比较起来只有它容易一点。”话声中两人身形一动迈开大步朝前走去。
可是——他们还只走出三步。
陡听怒笑如雷四墙皆应“太聪长老”的苍劲口音竟自墙上密孔清晰的传入耳际道:“磔!磔!磔!磔!你们猜得倒不差可是这一扇门你有把握打开吗?”
路春生脚步不停口中冷哂道:“能否打开一试便知!”“嘿嘿不到黄河心不死你就试罢!”
“太聪长老”冷言讥讽中路李二人早已走到门前他们就着火筒光辉伸手将门模了一下只见钢钉铁叶极为坚实。
但那路春生少年心性胆壮心雄马上右掌一抡对准铁门中央就是碎石开碑;猛烈无伦的一掌!
“咚!——!”铁门巨声一震尘土纷飞但除了响声之外却是纹风不动分毫无损!
“李明珠”睹状从旁献计道:“生哥我看你双掌一齐来罢。”
路春生将门再一端详点头答道:“不但我用双掌连你也一起来试试!”
“是——”
是字声中“李明珠”将手中火筒找个地方竖好。
然后两人同运真劲蓄气凝神当运到分际之时彼此交换了一个眼光立见四掌齐开势如闪电!
“轰隆!……”
这一掌乃两人功力所聚劲道之强不同凡响。
立见山摇地动屋宇晃摇铁门中心竟已陷凹两寸!
但是——当一切震动停息后。
路春生再一端详不禁额头沁汗倒抽了一口凉气。
因为他们的劲力刚消失铁门立刻反弹陷落两寸的地方虽没有完全复原但仅剩半寸多的一片凹印!
“生哥这门中心是空的而且外面不只一层钢板而是许多片合成的所以真力震它不碎!”李明珠失望之余皱眉低语。
路春生也以凝重的语气答道:“你说得不错但这门不是钢板合成否则无此弹性。”
“不是钢板是什么?”
“嗯——我看是熟铁。”
“嘿嘿嘿嘿!”两人对话中突插入一串带有嘲弄的冷笑声。
“太聪长老”又在堂外说道:“你们全都猜对了这扇多层熟铁夹成的殿门不用说你两个就算‘碧灵魅影’亲来也是打它不开!……。”说到这里路春生怒哼一声打断对方道:“你不必得意洋洋本人总有办法出来的到那时你这血口喷人架词诬害的鬼计必然揭破!”
“哈哈哈哈!”对方又是一阵怨怒交加的劲笑道:“本掌门为替师兄弟报仇问心无愧不要说‘罗汉堂’后殿厉害非凡前殿的铁壁钢墙就足够将你困死!”
路春生听他口气已到执迷不悟怨毒过深的程度于是话声一沉冷森森的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这样一意孤行后果可要负责!”
“当然负责!”长老牙缝中进出恨声道:“明天此刻我会来收你们的尸体并且还给你们念经度!”
度字刚完路春生似闻足脚轻响瞬归寂然。
再叫对方的名号已然无人答应了。“李明珠”也有同样感觉不由芳心一懔骇然问道:“他真的走了?!”
路春生点头道:“看样子真的离开了!”
“奇怪呀!其他八大掌门呢?”
“八大掌门必然不在墙外一切暗器都是由‘太聪’一人所操纵!”
“李明珠”气得一咬牙愤然不已道:“看不出这少林掌门竟是个心境险诈的小人他不但对其他各派加以愚弄‘杜姑娘’的神志恍惚也是他的毒手!”
路春生一面倾听目光仍在四面扫掠道:“一切自有澄清的时候目前还是月兑身要紧因为时间不多了。”
提到时间“李明珠”马上“哦”了一声道“对呀!他刚才说明天此来收尸。谅必另有恶计。”
“这是必然的否则他不会如此夸口!”
“我想……他的下一步不是用毒就是用火用毒倒不怕他但如用上火攻这铜墙铁壁虽烧不燃。热气倒真可怕!”
“李明珠”说话之中目光所及只见个郎凝眸思忖不语不言不由得一拉他的衣袖道:“生哥你什么呆?我的话听见了没有?”
“听是听见了可惜空言无补不救目前之急。”
“早晓得的话我们应该……”
“应该怎样?”
“该让我义母也来!”
“那可不行教主一来必然用蛊结果会玉石俱焚大家受累。”
“再不然让‘碧灵丑僧’来也好点。”
“越的不行他一出面误会更多。”
连说几个不行“李明珠”一叹摇头颓丧地说道:“内无妙计外无救兵想不到一扇铁门把你我困住了。”
提到铁门路春生不禁又朝它盯了一眼慨然说道:“要开此门不难眼前原有一人能开……”
“谁!”
“杜秋铃。”
“她能?”
“她的‘五龙金剑’切金断玉怎么不能!”
“但是——她也没有办法来呀!”
“可惜她被‘太聪’骗住要不然……”
路春生说到然字突地停住。
那“五龙金剑”似在他脑中划过一道闪光使其心神一震聊想到另一件削铁如泥的利器。
于是——他蓦地扭头。
虎目寒芒暴射注定殿角那一堆刀轮凝神思忖!
瞬间后他面上露出一丝笑容。
然后身形一飘射到殿角右掌心真元一吸将一面数十斤重的刀轮棒在掌中另手向刀锋一弹一扑更现出满意之色。
“李明珠”见状连忙飘到个郎身边瞪着一双明眸道;“生哥你……你难道想用刀轮砍开铁门吗?”
“砍是不可能因为精钢虽硬却易碎裂。”
“那你打算怎么办?”
“用刀轮把门锯开!”
“锯?!”
“不错。”
“刀轮是圆碟形的连手都不好拿如何能锯呢……?”李明珠怀疑的摇头表示不信。
“可是路春生并不答话右手五指一旋立闻“嗡!嗡!”的气旋声刺入耳膜他已用十成功力把刀轮转得奇快无伦飘飘然犹似一头怪鸟狞立他的指尖就要展翅飞腾月兑掌而出!”
“哦我明白啦!”李明珠眼望那寒气逼人奇幻旋动的精钢刀轮不由恍然大悟道:“你是要利用它旋动之力去锯开铁板!”
路春生点头应是指尖顶住刀轮走向铁门道:“虽然刀轮比不上宝剑但我有五十几面之多再加上特别的锯法不愁这铁门不破!”
李明珠更又轻噫一声道:“哦!你还有特别手法?”
谈话中路春生手托飞旋刀轮已再度走近铁门他略一打量相准部位立时锋利刃口朝铁门正中央轻轻靠去!
“嵫——!嵫——!”
一连串令人齿酸的摩擦声夹以一溜溜光辉刺眼的星火精钢刀轮利刃一碰铁板便刻出一条痕印!
可是——这铁板也系千锤百炼而成韧性弹性都非他物可比因此饶是刀轮奇重也被震得朝后倒飞。
幸亏路春生五指运力一面加劲一面指挥。
当刀轮反弹回来时他又指尖向前再将其逼近铁板。
“嵫——嵫——嵫——!”
约经过片刻工夫。
门上锯成了五六寸宽三四分深的缺口。
而刀轮也锋芒尽去磨得粗钝无用。
于是——他将手中这片刀轮的旋力收住一手抛落地面转头说道:“珠妹请你再换一面来罢!”
李明珠正在手持火筒照着个郎对他这一切动作看得很出神如今听说要她帮忙马上将火铜放在殿堂中央然后娇躯一旋站在大堆刀轮旁边兴冲冲地说道:“好!你也看看我的手法!”
话声中她依样葫芦双手捧起一面刀轮腕部真力一摧滴溜溜旋得劲气逼人寒芒四射!然后轻喝一声:“接住!”
手一推——那刀轮划出奇弧妙形飞至个郎手旁然后悬空停住。
于是路春生借力使力再加上本身力道就照上次的法子再向铁门锯痕使劲的磨去!
那时快说时慢。
大半个时辰后门上切开了尺许大口而且深入到中间空隙部分。
路春生沉着之至不慌不忙由“李明珠”不断的掷过刀轮按照他所讲的特别手法一个劲的锯去。
原来他的特别手法就是要把夹层铁门先锯出一个十字形的缺口然后使用千钧掌劲将十字缺口处的铁板扳开。
这一来他就可以接触到门的另一面再依前法削破后便施展缩骨奇功从而进入后殿!
时间快如劲箭一般。
他俩专心力中不知不觉三个时辰已然飞逝!
“篷——!”
一记闷雷似的掌风声。
路李二人同施双掌竟将铁门上十字裂痕劈得猛然狂震那厚约五寸十数层熟铁叠成的厚板竟如纸片一般朝门中空隙卷入!
“生哥我们完成一半了!”李明珠出激动的叫声。
路春生朝缺口看了一下冷静的问道:“刀轮还剩下多少?”
“嗯”李明珠回头一数立刻答道:“还剩下二十多面。”
“二十多面?!”
“不错。”
“那……那招怕不够了!”
“不够!”李明珠下意识的愕然一怔定神细想她立刻心知不妙!
因为要锯铁门的另一面空间有限更费周章而刀轮却只剩三分之一显然是难达愿望。
心念及此“李明珠”不由一个冷噤以几乎低得听不清的声音悚然问道:“怎!怎么办?如果出不去‘太聪长老’定然卷土重来必再更为歹毒的手段!”
“没关系”路春生非但不着急反而露出神秘的笑意道:“我正要他来他来了才好!”
“好?难道他会打开铁门让我们进去?!”
“当然。”
“理由是?”
“太聪和尚的想法是计中用计第一步他不让我们进入后殿就在此地解决你我……。”
“那第二步是——?”
“如果他认为我们能够冲出此地当然不希望我们朝别的地方跑而要使尽方法让我们进入后殿。”
“这是不错但你用什么计策使他作此想法?”
“很简单继续用刀轮锯门就行只要那边开一个小口他必然慌张中计。”
“恐怕不那么简单吧?”李明珠眼光一眨道:“他可以看见我们只要数一数刀轮数目也能算出你我有心无力!”
“哦!”路春生闻言一懔惊异出声道:“你不提起这一点我倒忽略了!”话声中他将耳轮贴住铁门施展过人听力倾听外厢动静。
过了一会工夫。
随又扭过头来紧张地低声交代道:“外面确实有人但从脚步听来功力尚浅足见老和尚还没来!”
“那又怎样?”
“快点把磨钝了的刀轮搬-部分回去!”
这句话不异天降伦音使失望的“李明珠”心情一宽娇靥上更绽出喜出望处的微笑!
于是——他俩人同时下手来往如飞把那三分之二磨钝了的刀轮搬回到原地而将另外那批运到门边好让外人看时以为好的还多得很。
就在这时候。
路春生微闻凝重足音-由远而近似是“太聪长老”二度来窥他马上装得毫不知情手一划旋起刀轮猛然锯去!
事实上他真猜得不差。
那“太聪长老”正准备了鱼油焰火要把这铜墙铁壁烧得通红好将二人活生生的烤死。
但长老未到门际已听得铁门上异响可疑于是从那秘密小孔朝里一探。
谁知道不看还罢一看之下他顿时大为惊异!
因为——任何人掌力都震不开的门竟被路春生利用寺中刀轮锯了一个大洞!
他一生心血所布置的机关被人糟蹋得这样已经足够心痛何况对方还在猛锯另一面!
一恼怒下“太聪长老”身法暴移转到门外站定。
只听“滋!滋!”尖啸令人目眩神摇对他而言那飞快旋转的刀锋更不异是在心坎上猛割。
“好小子!你既是如此刁顽就让你尝尝苦果!”
长老心念一变手腕随动指尖指出一股劲风就朝门侧点去!
“隆!隆!隆!”
沉闷的巨响中路李二人忽感墙壁移动!
“罗汉堂”后殿那扇牢不可破的铁门竟然飕飕生风如同奇迹出现般自动地敞开了!
“快!”
路春生一声断喝电射而前“李明珠”如影随形也跟着向前飘出一眨眼他们进入了另一天地。
致于“太聪长老”的身形因为复壁所遮谁也不曾看见。
亮!、亮得犹胜白昼!他们进入后殿第一眼所看到的就是满殿通明令人几乎张不开眼的光明!李明珠那枝火筒相形之下简直如同萤火。
因此——路春生李明珠都不由自主的睫皮连眨几下等到瞳孔缩小习惯光亮后才能够一览四壁。
“哦——!”
“哦——!”
眼前所见使俩人同噫声!
本来他们以为“罗汉堂”中必有那天下闻名的五百罗汉塑像谁知事实大出意外!
五百罗汉一个不见!
相反的。
堂的正中央是一尊金光灿烂的“弥勒佛”它挺着胖大肚皮高坐石坛但虽是坐着仍高一丈有奇足见其大。
至于佛像周围却以相等间隔耸立着许多奇形怪物!
它们的模样颇像田野中常见的稻草人!
一只脚深入地下两臂奇长几乎垂及地面。
至于全身结构都是精光闪亮的合金肩肘关节均系蛟筋所连接!
路春生虎目一瞥心中大是骇然!
他看出这些人形金架都是能够招的机关虽不能像传说的“罗汉阵”那样走动但因结构简单更比前者厉害!
尤其令人奇怪的是——堂中光线奇强再加上弥勒金佛和这多怪物的反光真令人目眩神摇满眼幻象丛生骇然中路春生虎目凝神奇怪地四面一数现那些怪物不多不少总共是一百二十八具!更不由剑眉一皱轻道了一声:“不好……”
再说“毒情仙子李明珠”她也被堂中布置弄得又惊又疑个郎这一句话更令她悚然的道:“生哥!什么事不好?”
“这些机关扎手得很!”
“我看也没什么出奇嘛?!”
“少林派内有一不传绝学你可知道?”
“那一样?”
“达摩祖师的一百二十八手‘降龙伏虎式’!”
“听人提过内容却不清楚。”
“我也听说这一百二十八手至为奇奥但常人资质有限纵知招式却施展不出来谅那‘太聪和尚’也是这样。”
“如果真是这样倒不可怕。”
“话不是这么讲‘太聪’自己虽然用不上摆此奇阵倒有能力何况这些奇形怪状的机关人两臂特长飞舞起来全堂都在威力之下无可闪避1”
“这我知道!”李明珠目扫全堂面色凝重的说道:“可是此地很亮你我见招破招总可以应付。”
-路春生半信半疑摇头答道:“太亮了亮得令人可疑一定另有门道……”
刚讲到“道”字眼前异光突起劲风骇人。
附近的八具机械人突然身形一旋长臂齐起十六式见所未见的奇奥快招以迅雷烈风之势暴然卷至!
百快中他俩人目棱疾闪已知对方招式分自不同方位扫来早将四面八方全都封住——路春生低喝了一声:“来得好!”
双臂齐划出无形内力向那最近的两具机械人就劈。
但是——他招法刚到半路立刻心中暗叫:“错了!”
因为机械人乃合金所制一只脚深插地中不但旋转灵活而且特别坚牢决非无形真力所能伤损。
再加上它们没有头脑只知出招相攻却不懂招自救。
立见劲风射处两具机械人长臂一软由上三路招式改敌他的下盘力道虽减五成却仍凌厉之极。同时就在他半路撤招的瞬间下。
路春生目棱瞥处又见“李明珠”红绫暴闪朝另两具机械人铁臂就缠耳听“啪!啪!”两声已然缠个正着。可是说来奇怪。
那机械人竟似活了一般当中铁柱滴溜溜一旋不仅把红绫拉得奇紧就连“李明珠”本人也几乎娇躯一歪朝前栽出。
好个“李明珠”百忙中真气一坐脚下力坠重十斤彼此紧扯红绫谁也不让。但她只顾力却疏忽了侧面。
只见另数条铁臂异光刺目恶狠狠四下扫来其中三条扫中了两匹红绫的中段!
“喳!喳!”
两声霹雳似的裂帛声。红绫顿时碎裂。
“李明珠”正在朝后用力如今猛一松身形不由自主顿时朝后就仰!
那时快说时慢。
这一连串动作都生眨眼之下。
路春生招式撤回后步法一错猿臂一圈扣着“李明珠”的腰带吐气开声暴喝了一声:“走——!”
走字声中他以“龙云初现”之式双双腾跃凌空拔上顺着殿顶屋梁疾朝前方射去!这时他俩所射方向几近大殿中央。
当险堪堪掠过那群长臂飞舞的机械人后身形划出半弧又落向另一群森然肃立的机械人阵内。
俗语说:“上一次当学一次乖。”
路春生提着“李明珠”身在半空眼神却盯牢地面暗自想道:“这些机械人可能出手决不能随便落下!”
心念中身形微坠试探对方当落到长臂距离以内时那群机械人仍无动静。
“看样子可以下去。”路春生心中自语颇想就此落下。
但下意识中仍有危险预感因此非但不朝下降反倒真气一提使出十成劲力朝上硬拔数尺。
在这一升一降间“李明珠”芳心疾动奇怪说道:“我们总要下去的刚才也许踏中了机钮……
“嗯——。”
路春生运气之中不敢出声但事实上总要落下的因此鼻中微应小心至极的前移两丈飘向另一角落。
当俩人脚踏地面后。
“李明珠”先喘了一口大气道“还好这一次我们没有触动……”
“动”字出唇。
她突然面色剧变顿又目瞪口呆的停住!
因为——全殿中一百二十八具机械人竟在同一瞬间一齐旋动!路春生自知身入重围就算闪避也无安全之处!
危急下他蓄式凝招交代“李明珠”道:“注意步法尽量向殿角闪……”
闪字未完。
四面铁臂如林在奇强的光线下划出满殿幻光犹如千车万马怒海惊涛以看不清的度卷到。这一面路李二人已有经验一面目芒如电盯视着招法中的空隙一面立掌当胸准备最后开头再还招。
蓦地间劲风拂面臂影绕身十几条奇长铁臂距身仅尺余。
“打——!”
路春生指掌并用步法一旋“李明珠”应声而动双向寒电漫空的掌影中奇奥闪入!
可是他这一声“打”竟像是一个记号。
满殿中亮得睁不开的异光突然间全部熄灭!
黑!黑得像一围浓墨!对于久被强光照射的他们除黑以外眼眸中更是金星跳闪幻影重重竟比看不见还要难过……。
这由极亮变为奇黑的瞬间。
路春生饶是机警也不由招法一慢“李明珠”的骇然失措更是意料中事立听几声沉闷呼痛声“砰!砰!”的强烈掌劲与机械人铁臂相击的震响一时交互而起!
不用说路李俩人都在混乱之下挨了几招。
同时从浓黑中的响动听来。
他俩人并肩联手在机械人的严整阵法内面一路强攻硬打出连串震天动地的巨响直冲向殿角西北!
但约经片刻时间。
强列无俦的掌风瞬又归于寂然!
只剩机械人旋舞的金属脆响和它们的长臂划空的“呼!
呼”嘶啸。
想这广大逾常的“罗汉堂”每寸空间都受铁臂的威力笼罩武林人纵有缩骨奇功也逃不出范围之外。
如今俩人却一无反应宁非大神秘!
很显然路春生身处绝境又想出了巧妙办法。
但可惜的是——“这一神秘不久便将揭露。”只听机械人呼呼声并不稍停原来的满室强光突然间一齐又亮再将“罗汉堂”照得犹如白昼!
顿见——一百二十八具机械人仍在依势出招铁臂如风寒芒耀眼。
但路春生和李明珠却杳如黄鹤无影无踪!
怪哉!铁臂铜墙风雨不透两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凭空遁去呢?
转瞬下堂中机簧暴响所有机械人同时停住!
当它们幻光四射的长臂静止后才觉其中两具变得特别胖大。
原来——路李两人在眼花缭乱之余硬行闯阵。
但强攻硬打中他们也觉了对方弱点因为机械人数目虽众双臂虽长倒底没有脑筋一旦贴身逼近扣住它的肩腕就变得全无威力而其他的也因距离不够无法再行伤害。
因此俩人百忙中冒着对方招式贴身靠近每人抱着一具机械人任其如电飞旋反倒安全之极。
没料到强光再现机械人又都停住他们隐身之地立刻被人识破!
“生哥!”李明珠连连眨动着眼睛讶然说道:“真奇怪希望它动偏偏又停了!……”
路春生从浓黑中骤见强光也在凝聚眼神正待答话时忽然一个冷噤惊得魂灵出窍!
因为——一片沉寂中他听到一阵轻微的“嵫!嵫!”异声稍一思忖觉这是火药引线燃烧的声响。
“炸药在那里……?!”
刚想到“里”字。
他那抱住机械人的手掌似乎有种说不出的麻痒。
“糟!”这是他内心的骇呼!”
“走!”这是他嘶声的惊叫!
叫声中猿臂一搅快似旋风忙不迭身形疾射一把提起“李明珠”然后凌空腾射射向另一殿角。
“砰!”
“砰!”
两记霹雳似的爆炸声机械人的身躯突然爆出磷火硝烟不仅露出一排排整齐小孔面且整个铁身都烧红了!
“咳!咳!咳!咳!”
路春生李明珠在硝烟熏灼下不由自主出连串狂咳!
才觉对方招里套招机械人确实厉害!
于是——他们目芒四瞥准备下地刚刚脚踏地面。
堂内强光又熄!并且机械人奥招又起如狂风骤雨怒海惊涛向俩。人全身生死大穴没头没脑凌厉劈到!
这种一明一暗的光亮。使得路李二人大感吃亏一顿强硬快招身上又伤了好几处。
无法奈何下他们只有再用刚才的办法暂时逃避。
而对方也是照方抓药两人下地就用机械人对付两人抱住机械人立有爆炸生。
就这样经过个多时辰。
“李明珠”积伤多处樱唇已渗出血沫。
路春生虽然比较好些亦复全身大汗气喘不已!
“生……生哥我们出不去了!……”
“别灰心一切机关都有总机钮找到就好……”
俩人在时明时灭的灯光和到处弥漫的硝烟中强睁双目拚命挣扎而路春生却仍坚毅不屈要搜索对方秘密。
俗语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就在智穷力竭中。
路春生目芒暴闪现了一个疑问!
“机械人都在动惟有堂心‘弥勒大佛’不动这为什么?”
疑虑下他一面招应敌一面目光不瞬盯视着大佛动静。
只见这金光灿烂高大逾恒的“弥勒佛”挺着大肚皮张着一张呵呵笑口似无可疑之处。
至于它那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却是寒芒隐现——!
一看到寒芒。
路春生心头狂震顿时恍然!
因为佛相双目可能是珠宝制成但它只能反射光亮决不能出内力充沛的寒电!
可是他心中虽懂表面却装成没事人一般。
“砰!砰!砰”
又一阵猛然的掌劲劈向四面围攻的机械人他暗中计划已定就等对方熄灭光亮好来下手。
果然——“罗汉堂”的强光瞬间后立又消失。
路春生把握机会手肘一碰“李明珠”身形拔空就依早巳看准的方位向“弥勒佛”上扑去!
想这佛像极为高大俩人身形灵捷自不难在黑暗中找到。
这一来堂中又失去了他们的响动!
片刻后光明重现而出人意表的是:弥勒佛的目眶内一对精光毕露充满怨毒的眼珠正在骨碌碌的四下扫掠!
可是不管这人如何凝望当面已无二人影踪。
紧接着那双眼眸森然几眨似乎是惊奇也似乎是另有主意。
说时慢那时快。对方眼珠眨动下突然生“隆隆!”巨响声那高大的“弥勒佛”像竟也疾转如风一刹那连转三匝。
按说:——这个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转周围一切全都看得清楚。
但看遍前后却总找不到俩人下落!
“奇怪!”
“弥勒佛”竟然说出话来虽然声音极轻却能听出他是少林掌门人——“太聪长老”!
长老失声怪叫中。
“李明珠”一拍路春生的手背二指如钩暴然划出!原来他俩人并未离开各用一只手掌撑着佛头自己头下脚上在那里倒竖蜻蜓瞒人耳目。
但是“李明珠”身带数伤芳心怨怒一听“太聪”说话那锋利指尖立剜向对方双眼!
路春生却因“白衣龙女”在寺不愿多结仇冤百忙中出手阻拦但不幸早未提防竟已不及。
“哇——!”指尖着处惨叫随之!
“李明珠”娇靥浮起报复的笑容收手看时指甲果沾上一丝血迹。
但——“弥勒佛”的双眼细得像一道缝饶是她出手奇准对方仅受微伤眼珠并未刺瞎。
可是“太聪长老”这一惊非同小可加上苦缠许久不见奏功一肚子怨羞恼使其怒火三丈。
“磔磔磔磔!磔磔磔磔!”长老咬牙不语进出一串厉笑声余音袅袅直朝地下沉去并且还留下一句话:“……算你们刁且看我少林至宝……。”
这少林至宝是什么他俩人自然不知眼看堂中一片宁静那群机械人全都停招显然别有用意!
“生哥我们可以下去吗!”李明珠真元不继对于双手倒立的姿式感到有些吃力。
路春生想了一下予以安慰道:“现在恐怕不行如果下去又要陷入阵内……。”
讲到“内”字。
他忽然话声骤停浅浅地吸了一口气。
就在同一时间“李明珠”也作了一个深呼吸讶然不已道:“奇怪?—好香的气味!”
“嗯……”路春生慢应一声心中惟恐有诈就想自封七窍以防奇毒!但还未运功前。
“李明珠”竟又深吸一口面露笑容道:“真舒服!就这两下全身伤痛去了一半!”
路春生一闻此言不禁扭头凝望只见她苍白娇靥已然回复红润就连那微微颤的皓腕也充满了力气。
“这不是毒!”他心念中立刻暗自寻思道:“如果是毒的话香味不会如此纯厚……。”
想到这里。
他已忘了自封七窍的事而且刚才那丝奇香已令其心神大畅血气交融似是服了一剂仙药!于是俩人都放下警惕一如平日呼吸片刻后内伤外痛逐次全消而且飘飘欲仙眼前浮起了种种美妙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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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
路春生三魂入窍悠悠醒来。
第一眼所看到的情形立使他暗叫“糟糕!”冷汗流滴!
原来他被双手反绑在铁桩上目光所及身在“大雄宝殿”前的广场迎面九把大交椅昂然端坐着九大掌门人一个个身怀兵刃面如霜雪俨然是判决囚犯的场面!
那“太聪长老”眼皮上果有两道血痕一见他苏醒过来立予冷声叱道:“路春生你勾通邪恶残害正门如今九大门派同意除了废去‘武林宗主’尊号还要取你性命!”
这句话不亚于平地焦雷!
路春生一腔怨毒直冲顶门;马上运气一挣就要反叱。
但这一挣之下才觉周身穴道早为对方制住因此只能嘴唇掀动连半点声音都不出!“阿弥陀佛!”太聪长老见状双手合什高宣佛号道:“小小年纪恶贯满盈本掌门要开杀戒了!”
戒字刚完长老霍地起身大踏步走向前来单掌一扬比着他的“天灵穴”作势欲劈!
这时路春生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虎目一瞪暴射出无比的愤怒直朝“太聪长老”狠狠盯去!
但对方眼内也是充满杀机虽被他盯得冷然一怔凌厉掌式却已高举过顶。
就在这死生一间。
端坐的“烈阳道长”突地站起身形颤声高喝道:“且……
且……且慢!”
道长以九派尊长半路出声“太聪长老”纵有杀心也不能不双眉一皱无可奈何的收掌道:“道兄大家协议已定怎么又来打岔?”
“烈阳道长”被他这一说不由面色一阵变动勉强辩道:“我……我们是根据‘杜秋铃’的话定他的罪但人命交关应该……。”
“应该怎样?!”
“应该让他们对质……。”
“对质!”太聪长老气急败坏满睑飞红的叱道:“杜姑娘的话大家听过几遍了再对一遍又有什么好处!”
“那……那么杀他未免过分改一改如何呢?”
“改!改成什么?!”
“改为废去武功…………”
“那可不成以咱们的身份岂能说话不算数!”长老不服之中突地单掌再扬照准路春生天灵狠狠劈下!
“烈阳道长”处此紧要关头虽然他也误会路春生但要看其掌下丧生下意识中却又大为不忍。百忙下。
老道长右掌疾出一记“金丝缠腕”硬将“太聪长老”雄沉掌力半路截住惶急说道:“慢来贫道还有一个请求!”
长老被他一再阻拦双目一瞪恶声吼道:“你……你……还有什么请求讲!”
“烈阳道长”忍气低声道:“人死之前应该让他留几句遗言……。”
“噜苏——!”
“我们如不这样恐怕天下武林议论!”
这句话使得生性据傲重视名望的长老一怔终于咬了咬牙面朝路春生怒吼道:“你有遗言没有有就快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