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装打扮在城内溜了一圈之后,徐靖平带着竹筛斗笠,披着破布斗篷就出现自我的面前。特么对于151+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喘了口气,摘下斗笠就问:“殿下呢?”
“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这是我的房间,没有他的容身之地。”白子落下,我另一只手继续执着黑子,心中纠结万分。明明想让白子包围黑子,可最后总是事与愿违,白子黑子继续僵持不下。
室内安静了好一会,我正纳闷徐靖平怎么变哑巴了,猛一抬头就看见他一手来回磨砂着光月兑月兑的下巴,一手叉着腰,弯腰垂头就着我的棋盘很是纠结的皱眉怒目。
“你有建议?”
他嘿嘿一笑,“黑子走这一步,然后……”
我忘了这家伙琴棋书画其实同我的是一般水平,都入不了姜太师的眼。挥了挥手示意他走开,这步棋要是照着他的说法,绝对是送羊入虎口,一边倒的输掉。
“你别下了,我有事找你商量。”
我实在不忍打击他的,执着黑子的手顿了顿:“你是想找司马君然吧?”
“找你也一样啦。殿下和小妹不知道去哪里,我把庄里上上下下都找了。对了,哪里来的护卫,你爹回来了?不对啊,这些都不是御林军啊。”他一脸纠结的模样,眼睛微眯着看了看外面名为保护实为监视的侍卫。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直觉,心中总有隐隐的不安。我压低了声音将他拉到身边来,“有什么事赶紧说。”
“他们是谁的人啊?”他也顺着我的步调压低了声音,弓着腰凑在我的耳畔。
我道:“贺宁王的,就是那个驻守在贺州的齐亲王长子。”
“哦。”他应了一句,“我还有个问题,你为什么会穿耳洞?”
我心中咯噔一声,急忙一脚将他踹开,双手立刻将耳朵护住,“你……”耳根子都烧红了,烫的厉害。被我一脚踹翻在地,他眉头先是一皱,随即又若无其事的拍了拍尘土,自己站了起来,“我知道,你就别害羞了。”
“你才害羞呢。”我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他继续笑着道:“我爹说男孩子要是不好养啊,就在他耳朵上穿洞,当女孩子养的话容易活。看你能气死人的本事,你爹当初肯定费了不少功夫才将你养大的。”
“你再说我就把你踹出去了,说,找我到底什么事情?”不知不觉间我的声音竟然拔高了很多,引得外面的侍卫冲了进来。我只好尴尬的将他们一一打发离开,才能问徐靖平他所谓的大事。
徐某人幸灾乐祸的笑个不停,“你啊……”我瞪了他一眼,只见他立马端正了态度道:“我在城内听见一些风声,说这一定是官贼勾结,这大人不怎么受人待见。倒是那个张捕头口评不错,我们不妨找他下手看看。而且真相往往就在死人身上,我想去看……”
“看什么?”
他神神秘秘的道:“我想去夜探义庄的。”
我脖子一缩,总觉得大白天也会有一股子凉飕飕的气吹来,“我不去。”
“我猜你也不敢去,所以一开始想找殿下的。”徐靖平叹了口气,颇为失望的转身离开。
也许就是那好胜心作祟,不喜欢听人说我胆小,更不喜欢听别人说我不如别人,尤其是司马君然。
冲都是魔鬼,在我喊住徐靖平的时候就注定今夜不平凡。
我和他一人一身夜行衣,凭着我最擅长的轻功很容易就躲过这四合院内外的看守翻出了围墙。望着这护卫的人数,不得不说贺宁王还真下了血本,竟然派出了那么多人来‘保护’司马君然,这样的耿耿忠心都能让日月羞见天颜。
月黑风高,新月无光。正是偷鸡模狗的好时间,谁家的狗又在不停的吠,随即传来一阵错乱的脚步声。我和他暂停于一户人家的房顶之上,等待着那群前来抓贼的衙役离开。
真是好险,狗之一物有时真的相当可怕,不过是路过的时候发出的一点声响,就能让它在寂静的夜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义庄一般建在偏远的城郊,夜风习习,吹得门前的招魂幡随意摆动。地上的银钱纸漫天翻飞,屋旁竹林参差,伴着夜风沙沙作响。当然这些只在那些话本子上瞧见的,真正的义庄我还是头一次看,夜风确实也有,却吹不动招魂幡,地上的银钱已经被清扫干净,只余下一两片漏网之鱼。标着‘义庄’二字的匾额在黑夜下只能隐约瞧见,门稍稍掩着,透过门缝往里看,一片漆黑。
“啊……”门缝里突然凑过来一张脸,眼珠子深凹,脸上的皱纹似刀刻上去的如千沟万壑一般明显。我被他吓得三魂没了七魄,顿时浑身瘫软,险些栽倒在地上。
徐靖平急忙接住了我,很是紧张的问:“你没事吧,看到什么了?”
“我……我看到……”依旧没办法平复方才的惊恐,我连话都说不清楚,只能瞪着眼睛看着徐靖平,而他也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扶着我站起来,上上下下的打量。
“他看见了我。”义庄的大门忽的从里面被拉开,一点萤烛之光随着那人的脚步左右摇晃着出现在我们面前,吓得我直往徐靖平怀里钻。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形象,哪里还管得了我是不是比司马君然那家伙强悍。
徐靖平也吓了一跳,不过可能是被我吓得,手忙脚乱的想要将我从怀里扯出来。可我哪里是这么容易能搞定的家伙,简直像太医院那些老学究们研制出来狗皮膏药一般,黏得要多紧有多紧。最后他无奈的将我的脑袋往他怀里按了按,“请问老人家是……”
老人家?这不会是对我说的吧。
我猛然从他怀里钻出来,甚是很冲动的推了他一般。眼前是一个直到我肩膀的老人家,枯瘦如柴,面容黝黑。但也或许是因为这夜晚太黑,实在看不清。老人家手上提着灯笼凑近我们,“你们这么晚了来义庄干什么?”
徐靖平恭敬的弯腰行了礼,“老人家我们不是坏人,也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最近三个多月城内多有少女被杀,案子一直未曾了结。我们大人路过江州城,决心查出真相,所以派我们来义庄一趟。”
“大人?什么大人?”老人家甚是狐疑。眼光一直停留在我俩的一身夜行衣上。
徐靖平继续撒谎不眨眼睛,拿出一个不知道在哪个铁匠铺子伪造令牌在他眼前一晃,“我们大人是巡察使大人,其他我们不免透露,还望老人家见谅。”
“对啊,你也不想更多的人受害吧。我们就进去查一查,不会对她们不敬的。”我讨好的说。老人家似乎没听见一般,抬眸时双目含着泪光,“巡察使大人!你们……你们快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