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人质的地方是峂峪县城外的一处破庙,不知道先前供奉的是哪位大仙,总之如今已经破败荒凉到无人问津的地步。特么对于151+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我拉着殿下亦步亦趋的跟在陆常彬的身后,紧张的四下扫视。陆常彬是峂峪县县衙的捕头,这些日子处下来觉得还不错,对这一带又很熟悉,所以无论如何都将他带上,毕竟还能起到一个引路的作用。
殿下扭了扭身子,我立马紧张的横了他一眼,“别乱动。”
“你绑太紧了,公报私仇啊。”他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现下只有眼睛自由了。
为了增加他是房名宏的可信度,我们特意给他蒙了面,还做了个乔装打扮。官府从来不是吃素的,所房名宏被打的要死的模样更能取信于人。“还有啊,这一身的鸡血味道太难闻了。”
“忍着点,小不忍则乱大谋。”我憋着笑,义正言辞的指正他,殊不知我简直要憋出内伤了,这么笨的乔装打扮他也信,真是笑死我了。
“到了。”陆常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了声音向我汇报。随即转眼看向身后的小贾:“你们埋伏在此,除非必要不能现身。”
这是我事先做好的安排,免得被人算计一网打尽。
陆常彬交代完此事之后对我稍作点头,随即与我一同快速朝破庙奔去。漆黑的夜空之下,莹莹月光铺撒在天地之间。春草繁茂,还未至盛夏就已经茂盛的没过了膝盖,衣裳被带着女敕刺的秸秆划过发出嘶嘶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我们再离庙门月五十步的地方停下,借着月光扫视着前方庙门早已破败,往日漆红不见独留下门板对合不上所留下的偌大空隙。风稍稍拂过,传入门缝卷起一阵烟尘。
“人我们已经,阁下该现身了吧。”陆常彬出生江湖,对这些绿林人士还算了解。可惜里面的人丝毫不为所动,完全没有出现的打算。
我蹙了蹙眉问道,“你确定里面的是江湖草莽绿林好汉?”哪有这么没有胆子的好汉,真是奇了怪了。
陆常彬也不是很明白似的,摇了摇头,“射过来的飞镖的确江湖上的人惯用的……”
“等等,这次的行动还有谁知道?”被我绑好并且压弯了腰肢的殿下忽的挺直了腰板,没由来的吓了我一跳。陆常彬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事关世子,我们不敢怠慢,县衙里的捕快全不知情,若说知晓此事的怕只有白大人同行的刑部捕快。”
我隐约觉得气氛不对,但是眼下只能赶鸭子上架了。“他们不出来,咱们只好冲进去了。”
破庙的门被大力踹开,门板飞出去咋得帷幕刺啦一声撕裂。灰尘瞬间将我们围住,呛得人说不出话来。殿下舒了一口气,用一种无奈且带着不满的眼神瞥了我一眼才四下开始搜索。
好一番功夫找下来,这里依旧是没有半个人的影子,“糟了,中计了。”殿下忽的眉头紧皱,立马转身看向陆常彬,“陆捕头,你立刻返回县衙,点起捕快赶去牢房。”
陆常彬愣了片刻,随即领命离去。我心中恼恨,这些人当真不好对付,可眼下只能如此亡羊补牢了。小贾还在乱草丛中待命,我让他们继续盯着这间破庙,随即骑马狂奔回城。
殿下来的时候作为人质本就与陆常彬同乘,如今只能与我共乘一匹马回城了。
牢门洞开,两旁列队站着的是陆常彬和他的手下,这场景用膝盖想也知道人犯被截了。见我们回来,陆常彬立马跪地请罪道:“属下失职,请殿下恕罪。”
“起来吧,是本宫想得不够周到。”司马君然覆手于身后,眼神如鹰隼般犀利的环视这牢房的里里外外。
夜风皱起,刮过薄薄的衣裳竟生出一丝凉意来。我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早知道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的将司马霖待在身边,这下倒好,愣生生将人给弄丢了,回头该如何交代。
烛火随着窗棂中漏过的风而随意摇摆闪烁不定,殿下忽然落座在我的对面,褪去一身黑袍,他换上了一袭月白色的滚雪细纱褂子,金丝蜀绣滚边上绣着青色的兰草。整个人看上去越发的儒雅,但我知道这份儒雅仅次于他安静的时候。我盯了他好一会,发现他也在看我,兀自不满道:“殿下这么晚不睡还出来游荡做什么?”
“我瞧你似乎心情不好,过来瞧瞧。”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壶酒,自斟自饮一般为自己倒了一本,随后很是难得的给我添了一杯,“尝尝吧,这可是上好的玉堂春露,一般人喝不到的。”
玉堂春露?果然一国储君就是奢侈。这是何等贵重的酒,地方上一年也就进贡那么几坛子,国宴上都舍不得用的琼浆玉液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喝得到的,我活到现在也就喝了那么一回。“我不想喝,要喝你自己喝。”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喝酒。
我以为他会气得和我打一架,毕竟我对他不恭不敬的事迹实在多不胜数。可好一会也不见他动静,再转头他却似笑非笑的瞧着我。我当下白了他一眼,“你不生气?”
“和你置气简直是浪费,这么多年来,被你气着气着也就习惯了。”他话语之间态度自然,丝毫没有做作的模样,“不过,你这么个没心没肺之人,也知道担心别人的安危了,着实让我受宠若惊。”
“你……”完了,怎么现在吵架也会输给他,真是越发的没有出息了。
“你什么你?难道本太子说的有错吗?”一副欠扁的笑容,仿佛又回到从前,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实现做好的假象。我懒得理他,直接转身,“天色不早了,殿下请回吧。”
“哎……张铉。”他叹了口气,忽然唤了一声。只是一瞬间,这个房间又多了一条影子,行动如魅似幻。“查的如何了?”
“查清楚了,方泉带人去劫了牢房,但是他们劫走人犯之后就分道扬镳了。属下人手不够不能兼顾,还望主子恕罪。”张铉一袭黑色夜行衣,好整以暇的半跪在殿下面前。听他的汇报,我不由得凑近了有些。谁知到司马君然忽的笑脸的转身,“你不去休息?”
这里貌似是我的房间吧,“我说殿下,门在那边,这是我的房间。”
“是本宫疏忽了,张铉咱们回屋说。”
跪在地上的人眉头挑了挑,吃惊的啊了一声,抬头望了望殿下又望了望我,随后压低了声音道:“是。”
“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