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无大碍了,再喝几剂药,毒素就彻底排清了。”他看向梅氏笑着安慰道。
“唉呀!阿弥陀佛!谢天谢地、谢吴大夫”梅氏也松了口气,双手合什。
“夫人客气了。”吴大夫笑着收拾医箱。
“吴大夫,老王中的是何种**?”张雪莹清亮的大眼里满是好奇,睫毛一闪一闪的。
“其实是种很普通的**,叫黄腊藤,是山上一种随处可见的植物。”吴大夫一边回答一边看向有气无力的老王头“老人家你是不是在外面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呀?以后可要小心点了,毕竟你年纪大了,经不起这般折腾。”
“唉,我、我没有啊。早上在二小姐家中用过饭便上路了,在路上只吃了些二小姐准备的干粮,然后就直接回来了。”老王头此时看上去精神好了不少。
“那就奇怪了,按理说,这黄腊藤中后一个时辰便发毒发的。早上与中午食用过的东西应该是没有毒的,你仔细想想,还有什么是你忘记了的。”吴大夫一听觉得极为奇怪,干脆不急着走了。
“真、真没有了。不信你去问那两个公子!”老王头似乎极不高兴吴大夫对他的质疑。
“什么公子?”张雪莹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午时许遇到了两个盗匪,差点没命回来见夫人与小姐。”老王头心有余悸的说着“多亏了两位年轻公子打跑了盗匪救了我一命,然后我就请他们一同坐马车回宣宁城来了。”他歇了一歇,咳嗽了两声,又继续说道“小主子,那两位公子可是好人,救了我的命不说,还给了我二两银子呢!”他说得极为得意与感激。
“什么?他们救了你的命,反而给你银子?你是不是昏头了?”张雪莹听老王头一说,便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皱着眉疑惑着说。
“是呀,老人家,这年头哪有这么好的人?”吴大夫果然在她的提示下怀疑了。
“你们不信?!我、我给你们看看。”老王头入戏也很快,他似乎是犯了倔性,挣扎着坐直身子,手哆嗦着取下腰间的荷包。然后小心翼翼地倒出一小块碎银子,献宝似的捧到吴大夫面前。
吴大夫眼露惊奇的一笑,瞬间又睁大了眼睛“等一下,这银子……”他一把抢过银子,拿到鼻子下闻了闻,又凑近灯下看了看。
然后猛然一下把那块碎银扔在地上。
“唉呀,吴大夫您、您这是干嘛呀?”老王头眼睛一直盯着那块碎银子,见吴大夫扔在地上,急忙爬过去想捡起来。
“别捡,那银子上淬了毒,就是你中的黄腊藤。”吴大人急忙阻止他。
“啊?”“什么?”梅氏、张雪莹、老王与喜鹊齐齐惊呼出声,不过却是有真有假。
“我绝不会诊错的,那银子定是淬了毒在上面。你们看,老王的手由于干裂,又因为赶马车勒缰绳的缘故,所以手心裂开了。正是因为这样,银子拿在你手中时**便侵入了你的肌肤里面。”吴大夫沉痛地说道“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此狠心,居然用这么处心积虑的手段来毒害一个老人家。”
“那这么说这显然是谋杀啰!”张雪莹也是义愤填膺“那两个人住在哪儿哪?我们该去报官。”
“对,莹儿说的对,我们应该报官,不能让那些黑心的恶人继续作恶下去。”梅氏回过神来,也是极为赞同。
“我知道的夫人,他们住在平安客栈,其中一个公子叫平忠。”老王头眼睛盯着那块碎银子,心痛地直啧舌。闻言急忙说道,显然是恨极了那两人。
“好,反正我无事,我就去趟县衙。”吴大夫本就是个热心肠的人,见此时张家老的老、病的病,便自告奋勇地说。
“那就有劳吴大夫了,明日张贵回来我叫他给您们送点粮食过去。”梅氏一边感激地说,一边掏出一锭银子放在吴大夫手中。
“唉呀,本就举手之劳,却得夫人如此厚礼。吴某多谢,多谢。”吴大人闻言大喜,粮食眼下可比什么都金贵。
他作了作揖踏出了房门。
“伯母,你回去休息吧!我与喜鹊留在这便是。”张雪莹见梅氏心情放松过后便脸有倦色,急忙催她回去歇息。
“好吧,你辛苦一下。老王毕竟是你父母留给你的老家仆,你尽些心也是应当的。我就先回去歇息了,但愿张妈妈会把张贵接回来。唉,这一出事,才发现人不够用,看来还得寻两名护卫回来才是。”梅氏叹息着说,出了厨房。
药熬好后,喜鹊扶起老王头喝了下去。
“唉,苦死了,都十几年没喝过苦药了。”老王头砸了砸嘴,愁眉苦脸的说着。
“喜鹊,回去把我房里的蜜枣干给老王拿来,他可还要喝好几天的苦药。”
“是,小姐。”喜鹊依言向内院走去。
“老王头,你能走吗?回你房间去吧,这儿太冷了?”张雪莹问老王头。
“可以,我慢慢来。”老王头说着,费力地爬起来。歇息了一下,才慢慢向自己房间走去。
张雪莹拿起一边的棉袄跟在他身后。
回到老王头那间小屋子,老王便全身月兑力的倒在了小床上。
张雪莹看了看小屋里的一桌、一椅、一床、一柜后。走过去将手中的棉袄放在了小衣柜里面。
“小主子,他们走了。”一直闭着眼的老王头忽然轻声道。“那你现在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还是那句老话,不许瞒骗。”张雪莹放下心来,瞪了他一眼,坐在椅子上。
“回小主子,刚出同化,我便发现有人跟着我。功夫很是不弱,一共有四人。到了离城二十余里的黑风林,两个蒙面大汉跳了出来。我听出还有两人垫伏未动,便决定赌一赌。我装着不会功夫,剑都指到面门了,我都没动一下。果然两个年轻人假装见义勇为,跳出来打跑了两个蒙面人。”老王头眯着眼睛慢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