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言*情**』
flor国的盛名果真名不虚传,因对花的喜爱,整个国家内无一户人家不种植盛多的各式各样的鲜花。
因植物的作用,让空气变得很潮湿,就连迎面吹来的徐风都带着不同的花香味,沁人心脾却不腻厌。
躺睡在伴有玫瑰香气的床上,奈血汐睡的很香,好梦却被窗外的碧灵鸟叽叽喳喳的叫声给吵醒了。
奈血汐睁开那双朦胧的双眼,感觉自己已经和床融为一体。然后轻轻揉揉眼睛,废力地支撑着自己从床上爬起。
她看了看周围,自己还在赤月的房间。沧赤月却侧面对着她,躺在对面的沙上,还静静地睡着。
奈血汐歪着头。看着他微微笑了一下,下了床朝他走去。然后整个身体爬在沧赤月所睡的植物沙靠背垫上面看着他。
一阵清风从窗外徐来,挂在窗墙上的帘子稍稍飘起。
因奈血汐爬在植物沙的靠背垫上时,无意晃动了一下沙,惊醒了睡梦中的沧赤月。
沧赤月刚睁开眼,奈血汐的相貌就占满了他的整个视野。雪白的下巴和红润的双唇,沙沙的嗓音说:“你醒了。”
刚睡醒还有点神志不清的沧赤月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到,凭借着生体反应,沧赤月一把抓住奈血汐的手往下拉,对这突入袭来的动作还没反应过来的奈血汐就从植物沙的靠背垫上摔下来,重重地砸到沧赤月的身上。
意识到不对的奈血汐赶紧用手按在沧赤月的胸口上,支撑起自己。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沧赤月顿时呼吸感觉急促了起来,心也跟着咚咚地跳动着。那心跳的频率也依伴着按在自己身上的那双手,传到了奈血汐的心里。
两人的心跳同步着,他只感觉那颗心仿佛不是自己的,他一直看着奈血汐,总想把她装满自己的整颗心,又渴望能拥上她再重温一次在花谷内相互搀拥入梦的感觉。
“你在干嘛?这样一直按着我很痛哎,你是想谋杀我么。”沧赤月闭了一会眼笑了一下,那是种幸福的笑。
“我、我只想叫你醒来啊。”奈血汐意识到尴尬,结巴了起来,撅起嘴说:“我知道我很重了啦、对不起嘛。”
见沧赤月没有说话,奈血汐又说:“对了,我记得你昨天好像说过要带我到都的街上逛逛的。”
“咦,国王平时不是管你管的很严么?怎么这么轻易就同意让你带我出来了?”奈血汐梳了个蓬松的单辫,穿着白纱裙,双手轻轻甩着走在沧赤月的身旁,时不时也会用肩部撞一撞他。
“想牵就牵啊。”沧赤月微笑着挑逗着走在身旁的奈血汐,然后一把就牵住了她的手。
被牵住的奈血汐两腮边一红,心又不由自主乱跳起来。
flor国的都,最不缺的就是花香,只是没有皇宫的静谧,比皇宫更为热闹。
“这你就不用了管了。”沧赤月开玩笑地轻敲了一下奈血汐的脑袋。
“哎唷,干嘛打我的头啊?”奈血汐手抚着额头,一脸傲娇地看着沧赤月。
早晨和煦的阳光轻抚过两人的背影,两人就这样手牵着手站在街道的中间互相对视着玩起了表情攻击,却毫无在意过周围路人的感受——
有的路人对站在街道中央的两人投出厌恶和鄙弃的目光;有的路人则是绕开两人,小声职责;而有的路人就是直接从中间插开两人。
沧赤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妨碍到了路人,然后像抚模一只小猫一样抚模着奈血汐的额头道:“我们挡到其他人的去路了,走吧,我们再到前面走走。”
都的古朴又栽种满鲜花的小街虽然狭窄,但也不失热闹。整条街道都传播着小贩的叫卖声,马车和行人走过的繁杂声,还有一些不的尖着嗓子大声骂人的妇人和哀哀乞讨的乞丐。
“这条街通往哪里?”奈血汐问。
“梵卡大陆啊。看到那些乞丐和那些爱吵闹的妇人了吗?他们就从从梵卡大陆逃难过来的。”沧赤月示意指了指。
“为什么会有逃难的人呢?梵卡大陆不好吗?”奈血汐反问。
“呵,梵卡大陆就是因为物资丰富,环境优异,人力资源过剩才会引起周围四国的纷争,再加上魔族的侵蚀,让许多本能安居乐业的居民无家可归才逃到flor国讨生的。这也就是让父王头疼的原因。”
沧赤月刚说完,一名用白米色麻布裹着全身只露出脸的女性乞丐就冲上来抱住了沧赤月的腿。
“求求你——”还没等乞丐说完,奈血汐就上前往她的肩部踹了一脚。奈血汐的力气很大,让这名女性乞丐整个人往后重重地摔去。
在奈血汐的下一个进攻时,沧赤月赶紧甩开奈血汐的手,然后挡在乞丐的面前,呵斥道:“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攻击她,她只是饿了想要点吃的而已。”
“可是、可是这乞丐刚才抱了你的腿!”
沧赤月没理会她,转过身扶起那名乞丐亲切地问:“你没事吧?”随后从包里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金币塞给这名乞丐。“我为刚才的行为抱歉,拿着这些钱去找间舒适的房子住下来吧。”
这名女性乞丐呆住了,把所有目光都注视到沧赤月明净的脸庞上。感激的微笑说:“你将来会是一位好的国王——”
沧赤月惊讶地真大眼睛,歪着头,疑惑地摘下墨镜。“你怎么能认出我?”
“昨晚的梦告诉我的,我想谢谢你。”乞丐女孩感激地笑着准备走开,又接着说:“我们还会有机会见面的!我叫子苏。”
沧赤月目送女孩离开,刚转身就撞上了奈血汐那充满醋意的目光。
“你看够没有!”奈血汐耍着小脾气。
沧赤月偷笑了一下,然后很严肃地说:“不要不讲理,明明是你先踹了人家,我在替你收拾烂摊子好不好?”说完便又拉住了奈血汐的手。
两人安安静静地走了一段路后,在一家名叫“流光”的主题餐馆门前停住了。
“饿不饿?”沧赤月问。
奈血汐扭头,娇气地说:“一起床就没进过食,你说呢?”
流光楼里的陈设摆放整齐,洁净如新,是有人常常打扫的样子。
刚进门的大厅中央有张宽大的红色地毯,黑褐色的木墙上挂着大红色的窗帘,在侧边的一个大幕帘后面有一个通二楼的楼梯。
“两位,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呢?”出门接待客人的是一位包着红色头巾的朴实老妇人。
“一间包间,然后两份菲力餐点。”沧赤月说完又往包里拿出几枚金币放在桌上。
老妇人颤巍巍地拿起桌面上的金币掂了掂,又仔细打量着沧赤月。“你是……赤月王子。”说完刚想跪下就被沧赤月扶住。
“不用跪——替我隐藏身份就好。”沧赤月微笑说。
流光楼通二楼的楼道墙壁上挂满了老妇人与她的老伴年轻时的照片。
走到了楼道的尽头,只有一间房。
推开门,房间内的天花板与墙上被枝罗藤蔓密密麻麻地挂满了厚厚一层,屋子里悄谧无声。
房门正对的是阳台,左侧放着一张红色大床,床上铺满了花瓣,右侧是淋浴室,午餐与红酒已经摆放在了阳台外的餐桌上。
奈血汐一进门就坐到阳台上大口吃起来,一点也不注意女孩形象,直到吃得差不多才注意到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动的沧赤月。
“怎么了,不饿吗?”奈血汐问。
沧赤月只是微笑着摇摇头。“感觉很困。”然后轻轻爬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日出。
奈血汐站起递了一杯红酒给沧赤月。“那就到床上休息一下吧。”
沧赤月回头看了一眼奈血汐,又皱着眉望向远处,没有说话。
奈血汐顿时感到许些失落与伤感。“你是不是一直在逃避我?还是嫌弃我给你拖后腿了?”
“你相信我吗?”沧赤月冷冷问。
“为什么这么说?”奈血汐眼眶开始红润起来。
沧赤月举起杯子,把被杯中满满的红酒一饮而尽。“我身为一个国家的王子,竟然会答应把一名陌生女子带在身边。”他冷笑了一声。“可笑的是,我竟然会酒后乱事,还竟然不敢在父王面前承认我们的关系。而你到现在连个名分都没有。”随后手中的杯子“咔”地一声被捏个粉碎。
鲜血浸过碎玻璃沿着手腕大滴大滴地淌下来滴到地上。沧赤月只是静静看着自己的手。
奈血汐见到这一幕,连忙冲上去用自己的白色长袖擦去沧赤月手腕上的血印,并按住伤口。双眼更加湿润,颤抖着说:“我只要你。”
沧赤月苦笑了一下,甩开被奈血汐按住的手,一把抱住她,什么也没有说,其实在他心里有一个想法早已根深蒂固地结下了种子,那就是等自己继承了王位,一定要立刻进封奈血汐为王妃。
“吃饱了么?我们回去吧。”沧赤月说。
奈血汐看了看周围,很不舍地说:“你刚才付了那么多金币,现在太阳都还没正式挂起就走了,不是很浪费么?”
“我不想留在这里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