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朦朦亮剑竹就叫宁凯旋起来吃早饭,说白羽已经在等她出了,看看表不过才五点钟,她实在是不想起来,好不容易被剑竹连哄带强的拖了起来吃饭,她吃饭这个空档剑竹又把随身物品和她的背包拿下去放到了马车上。这时白羽来找她出,看她正睡眼惺忪的吃饭满脸的不高兴就让她再休息一会可以晚一点出,宁凯旋觉得起都起来了,还是路上再睡吧!剑竹还没吃,就找了块干净的手帕给剑竹拿了几个包子,两人就一起下了楼。
五点多钟的冬天是特别冷的,隐隐的还有霜,吴掌柜也一大早的送他们上车,这让宁凯旋觉得奇怪,白羽不是什么达官显贵,再有钱不过是商人而已,要在封建社会,士农工商,商人地位可是最低下的。难道这也是白羽的产业?不对,她可是见过白羽所有的帐本,虽也有酒楼客栈,但却不记得有叫岳福楼的,这掌柜看样子有三十五六岁,而白羽只不过也就二十岁左右,即使是朋友也没有大敬小的道理。
这时天才隐隐有些亮,马车里是黑的,白羽点上盏灯,这灯设计的非常好,烛台是嵌在桌子上的,这样即使马车晃动,蜡烛都不会倒,灯罩也是可以困定,真是构思巧妙。刘武说吃的和水一应必须之物都已经准备妥当了,白羽就吩咐出。宁凯旋躺榻上准备接着睡个觉,白羽也拿了手炉准备让她抱着暖和再睡,谁知道这个时候剑竹进来,央求她继续讲故事,她倒是说过怕白羽听不到,所以才推月兑到今天,现在是无处可逃,总不能对一个丫头说话不算吧!白羽笑嘻嘻的不管闲事,她没办法,就接着茬讲。
就这样车马走了足足十一天才赶到了京城,越走雪越小,现在到了这估计这压根就没下雪。『**言*情**』这一路上每天都能在客栈休息,但没有一家像岳福楼一样的地方,也没有掌柜迎来送往,宁凯旋开了窗户看外面,果然京城是繁华的,道路也宽敞,这一路颠波她早已经是疲惫不堪了。
“这里是满都,据说十八年前叫净都,当年皇帝最宠爱的魏贵妃生下公主,皇帝大喜,赐满公主,便把净都改为满都。”白羽给宁凯旋解说道。
“这也倒是个壮举,你们的皇帝倒是爱这个贵妃,不过只是个贵妃,你们皇帝也不是只有这一个女人,有皇后有别的嫔妃,独宠一人不是稀奇的事情,独有一人才算爱吧!这样的恩赐只是赐,而不是共享。”宁凯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不就是个哄么?
“蝶儿,白羽没错交了你!”白羽有点激动的抓住了宁凯旋的手。
“你手太凉了!”宁凯旋没有别的理由让他把手拿开,只好这么说。
“白羽失态了,见谅,见谅。”白羽连忙赔礼,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失态,怕是这话说到他心里去了。宁凯旋递了手炉给白羽,他的手是真的很凉,却见白羽已经红了脸,她也没再说话。
“主人,白公子,移步下车吧!”剑竹很兴奋的禀报,她也喜欢这里的繁华。
“披个薄一些的披风就是了,满都没下雪,太厚的万一出汗见了风就不好了。”白羽看着剑竹拿个大厚毛皮披风守在马车口打算给宁凯旋披,便拿了个薄一点的给她。
“白公子倒是细心,是剑竹疏忽了。”剑竹是习过武的人,当然没有那么细心,不过她是知好歹的。听了白羽的话就接了披风扶宁凯旋下车。
宁凯旋也是觉得白羽很细心,这个年轻的人见识却一点不少,是比自己强的。宁凯旋下了车,抬头一看又到了一个岳福楼的门口,这还是连锁?白羽和这个酒楼的掌柜又是很熟悉?因为又看到掌柜在门口迎接了,这次这个掌柜是姓江。这次白羽没有吩咐刘武和剑竹拿东西上楼,只是让跟了他们身后伺候。
“白公子,这位姑娘是?”江掌柜边引路边问,眼中满是狐疑。
“这是宁家女公子,不是我国中人,自小充男子教养的,也便称了公子罢了!”白羽对这个人很客气,宁凯旋抬了头看这江掌柜应该年过四十,身材伟岸,相貌堂堂,并且一脸正气,实在不像经商之人,宁凯旋又开始疑问了。
“江某见过宁公子……”说着就要给宁凯旋作揖,却被宁凯旋架住了胳膊。
“不敢不敢,晚辈如何当得江前辈大礼?”宁凯旋见白羽对这人很客气自己当然也得知道好歹,就说自己现在什么都不是。江掌柜见她礼让就直起了身,好奇的打量着她。
“江某今晚设宴款待两位公子,还请两位赏脸。”江掌柜把他们让到一间通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街上的房间,伙计也早已经沏好了茶水。
“倒是不麻烦江掌柜,等我们安置好了,再来你这里讨酒喝。”白羽若有所思的喝尽了杯子里的茶水。
“杯中茶水已尽,白公子觉得这茶如何?”江掌柜又给白羽倒满了茶杯。
“当然是很好的,还要多饮几杯才能罢休。”白羽很客气的回答。
“来年新茶一定先给白公子送去,公子就备好了银子等着吧!”江掌柜对白羽说着话,却是看了宁凯旋一眼。宁凯旋尝过那茶不过就是好一点的铁观音,在她家里比这好的都有。而且在白羽家里喝的都比这好,这实在是不用预定的茶。难道他们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只要茶好,我白家是不缺银子的。”白羽喝尽了杯中的茶,起身告辞,宁凯旋虽然站起来跟着走,心里却揣着疑问。
白羽想扶宁凯旋上马车,宁凯旋却说想走走,他听了宁凯旋的话就让刘武先驾车和剑竹一起回去,自已陪了宁凯旋闲逛。宁凯旋偷偷看了看表,冬天里下午三点太阳果然是暖人的。那疑问,应该是白羽的秘密,自己是不应该多管,就像白羽从没问过自己的出处来历一样,瞬间豁然开朗,关注着街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