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凯旋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以致于白羽以为是昏迷就摇醒了她。宁凯旋觉得头很沉,还想再睡,却被白羽强行拉起来,轻轻揉着她的太阳穴说:“你已经睡了两个时辰了,应该吃些东西了。”
“不用了,你给我倒点水喝吧!”宁凯旋抓了几下凌乱的头,她的脑子里却出现了那几个被杀的甲卫,她不知道因为一个人会有多少人会受牵连,在这个时代人和人不一样,真的有高低贵贱之分。她接过白羽递来的水往嘴里灌,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
“一个时辰以前,又有几个甲卫死在林子里。”白羽不经意说道,看她精神不好便将他搂在怀里。
“别说这些了,听到这事不舒服,你帮我把宁跃叫过来吧!我有事找他。”宁凯旋拍了拍白羽的肩膀,从他怀里出来。白羽听了也没敢怠慢,叫停了马车在路边休息,叫了宁跃去见宁凯旋,自己去和卫楚说话。
“公子,你叫我。你脸色不好,我先给你把把脉。”宁跃看她不精神,没等她开口说话便拉了她的手腕号起了脉。
宁凯旋放低声音说:“等会你快马赶上他们,告诉他们再处置了刺客藏的远一点,别让我们碰到,看见这些我心里不舒服。”
“你没什么事,就是受了惊吓。多休息一会儿就好。”宁跃看着她苍白的脸,心疼但不能说,抓着她号脉的手腕不放。
宁凯旋看着宁跃有些失态,推开了他的手,有些不自然的说:“你去吧!”
宁跃也觉得自己有些冒失,低着头出了马车,他做了很大的努力,努力让自己把她当主人或者当朋友,但每次这么想心就揪着疼,他又不能看不到她,只能默默跟在她身后。他不能继续想下去,骑上马往前奔去。
白羽见到宁凯旋精神好了一些便将她拦腰抱下,想让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看刚才宁跃给你把脉,没事吧?”白羽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怕石头凉了宁凯旋的身子便抱了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也不避讳坐旁边的卫楚。
“我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我让他先去前面探探路,怕不安全。”宁凯旋亲昵的顺了顺白羽被风吹乱的头。
“都是因为我才生这样的事情,让宁公子受了惊吓。”卫楚不知道该怎样说,他不想连累旁人,但他知道为了皇位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丢了性命。
“要夺皇权,这点事情不算什么,到大卫国成了你的那一天,请王爷务必减少杀戮。”宁凯旋把玩着白羽的头对卫楚说话却不看他。
“倒别说这样的话,卫楚得了皇位必是仁慈之君,想必不会像我一样因一女子变了心性。”白羽轻拍她的后背宠溺的说。
“白羽这是在取笑我呢!卫楚如此,只因没得此一人。”卫楚看着趴在白羽怀里的宁凯旋,有一刹那失了神。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几人定睛一看是宁跃,他勒马停下,却见脸色苍白,又仔细一看他手臂受伤正在滴血。宁凯旋急忙问:“这是怎么了?你又遇到了刺客?你先坐一下我拿东西给你包扎。”
“公子不必麻烦,一应物品我都已备下,在公子马车上的箱子里,赶路要紧。”宁跃飞身上了马车,宁凯旋他们也没敢耽搁赶紧上了马车匆匆赶路。
宁凯旋本想再给宁跃包扎,却不想白羽揽了过去,卫楚也帮忙,她有手却闲着,只好动嘴问话:“这刺客竟如此厉害,能伤了你?”
“这人功夫了得,剑术不在公子之下,我只伤了他被他逃走了,若非有侠士帮忙,我这命怕是要没了。”宁跃赶到的时候这人已经在和江念他们纠缠了,不过他不便说。
“这人长什么样子?”卫楚问道,如果是绝顶高手想必他也应该知道。
“个子与我相仿蒙着面并未看到长相,不过身法与宁公子相仿,使快剑,出奇制胜。”宁跃一边强忍着白羽粗鲁包扎造成的疼痛一边说。
“听说徐启德甲卫首领韩文青擅长快剑,且一直以来大卫无人能敌。会不会……”卫楚担忧的说。
“既然是绝顶高手,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派出来的,见这徐启德是多么害怕你赶回去。不过既然王牌都没成事,估计短时间内他是不会再派人来暗杀了,我们务必快马加鞭。”宁凯旋倒也真想见识一下这大卫第一剑客,多亏没被杀死。
“公子言之有理,未免夜长梦多,我们势必日夜兼程,王爷早一天回皇宫,便少一天的危险。”宁跃心悸的厉害,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快的剑,这速度着实不在宁凯旋之下。
“现在既然平安无事,就不要想太多了,待卫楚回了皇宫想必这徐启德便不能再轻意安排刺杀了。”宁凯旋没听宁跃言辞中透露江念等人的事情,想必是平安无事,也放下心来。
“说的是,我们不能自己给自己找烦恼,行路途中一切小心一些就是了。”白羽给宁跃包扎完毕擦干净了手,便坐到宁凯旋身边。
宁凯旋看见几人面色沉重,想活跃一下气氛便开口说:“我给你们讲个故事解解闷?”
“这是最好了,上次你讲的故事还没讲完,是继续?”白羽开心的问。
“不是,我这有男人和女人的故事,还有一群男人的故事,你们听哪个?”宁凯旋坏笑着看向他们。
三个人谁也没看谁但却异口同声“男人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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