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乾隆船队第一次沿新航线远行秋水生早已决定要随船出。虽然现在的身份更接近于一个成功商人但是骨子里他还是个冒险家追求刺激更愿意享受来之不易的成功。
莫菲菲不一样她无论在现代还是在古代都顺风顺水一路走来从未吃过苦更没有感受过真切的危险即使是去郓州路上遇到过匪徒的事也没有给她留下太大的心理阴影。到海上就不一样了到了大海里再大的船只也如蝼蚁般渺小遇到危险简直无路可逃又不像现代会有海上救援队开直升机来捞人。虽说这次的船队很庞大但毕竟航线都没有经过实践准确性不堪全信。她的精彩人生才刚刚开始按年龄来说还处在花季少女的阶段以后还要为成为全国富这个宏远的目标努力奋斗一生现在需不需要把自己的未来绑进这场未知的冒险呢?
就是不去也没什么出海本来就不需要她。以她的手无缚鸡之力在海上生活没有任何经验到了船上也只能做个米虫对航行毫无用处不说搞不好还会变成累赘最起码秋水生得分两个人专门照顾他毕竟她是小辈又是三老板。
但是该死的她抗拒不了这种诱惑——带领着属于自己的船队环游世界尤其是在这个闭塞的年代里那是多么意气风值得回忆并向别人夸耀一辈子的光辉!还有。这个世界里其他国家尤其是欧洲那边的展情况怎样她一直很关心很好奇.更新最快.这个在同样地地球。不一样的时空里的世界展也和自己已知地历史同步吗?何况那所谓的危险也是自己假设地那么大一只船队那么多有经验的水手。总不至于他们那么倒霉就正好遇到级海啸吧?
那绮丽的海上风光那奇妙的异国情调仿佛都在向她招手。这种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这次返航证实航线正确后船队会去更远地地方在海上耗更多的时间对于未来几年她还有很多的计划要去实施那时她不会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挥霍了。而这次总行程来回的时间顺利的话共只需要三个月。不长也不短正是极有吸引力的旅程。
讨论完目的地去哪里之后三人就从书房散了。莫菲菲苦恼着在花园里虐着朵菊花。扯下一片片花瓣嘴里喃喃有词:“去不去。去。不去……”
沈天启被他的奇怪行径吸引过来好奇问:“浩凡。你没事扯花瓣玩干吗?”
莫菲菲头也不抬地说:“这是我小时侯遇到的那个外国人告诉我的一个简单地占卜方式。当遇到难以决断的事情时就摘一朵花数它地花瓣单数是一个答案双数是另外一个答案看最后剩下地花瓣是单数还是双数那就代表着最恰当的选择。很灵验地哦。”
沈天启简直对那个从未谋过面的、只在莫菲菲的传说中出现的外国老头充满了滔滔不绝的崇拜那老头简直是无所不知。其实也没那么厉害但是沈天启已经把他妖魔化了谁叫莫菲菲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一律推在他头上。
“那么你现在遇到什么难以决断的事情了呢?不妨告诉我这个朋友好帮你参详参详。”沈天启难得热心的说。莫菲菲知道他的德性一般情况下他从不主动帮别人的忙从不多管闲事。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有那时间还不如去多赚点钱。想到这里莫菲菲还是有点欢喜的因为这代表着沈天启偶尔还能把自己看得比赚钱还重要要知道赚钱已经成为他根深蒂固的信仰了。
于是就把自己的烦恼说了出来总结起来就是:她很想一起跟船去其他国家看看但是又怕死。末了还问他难道就不想趁这个机会一起出去长长见识吗。
沈天启很好笑的看着莫浩凡没想到平时那么精明的他也会为这种事苦恼不过还是先说了自己的打算:“出海啊?我没有想过毕竟有秋伯父领航了不是吗在我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最擅长的一面做自己擅长的才是对的毕竟这次不是纯粹去玩。在商队出海的时候我要抓紧时间打开销售渠道按计划这三十船货物换回来的物品在我朝都是稀罕东西量又大小商人是吃不下这些货的。我必须要先和全国的大商贩先沟通起来。而你呢可以在这段时间里完善乾隆贸易行的组织构架和管理制度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在莫菲菲的熏陶下沈天启已经接受了她透露出来的现代公司的组织观念并深以为然在他看来莫菲菲说的那些管理方式更适合一个新兴的商行快健康的成长。那是莫菲菲大学时管理学不是白白辅修的又代替爸爸管理这么大个地产公司那么久现代人经过多少年实践总结出来的管理模式岂是这个商业展还处于初级阶段的朝代比得上的。
沈天启说的确实很有道理自己不该自私丢下还在起步的乾隆贸易行想跑去旅行。但是自己还是真的很想跟船队一起去啊。
看着莫菲菲紧紧皱着眉的样子沈天启没来由的觉得心里一阵心痛好想伸手抚平。他没有深究自己的心理月兑口就说:“想去就去吧!你一直都是那么随性的人勉强自己的话以后会后悔的。这里你不留下来也没有关系啊秋伯父的船厂本来就有一定规模管事的那几个也很有经验按照之前商定出来的一些大方针执行他们接手贸易行会上手很快的……其他的我也会帮衬着。海上也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处处是风险你看秋伯父在海上讨生活那么多年现在不也是好好的吗?”
嗯!莫菲菲点点头就让自己任性一次吧!
又给家里写了一封信告诉父母自己的决定一个星期之后秋水生和莫菲菲随着船队在沈天启和秋芙蓉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广州湾朝那个陌生的国度出。
莫菲菲在操心出海的事却没想到有很多人在操心她的事。
在这段时间里大雪提高了十二万分的警惕以防再有人来刺杀莫菲菲。有好几次他分明感觉到有人悄悄接近但是还未出手就有一股后来的势力好像在帮着他们似的把那些有敌意的人一一剪除。
这两拨人马他都不知道是谁但是他觉得没有必要操心管他是谁有人帮自己解决敌人又不求回报不是应该乐享其成吗。直到出海之后他确定没有人跟踪才真正松了口气。
他却不知道这口气实在是松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