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令 天网恢恢

作者 : 东方玉

林子清回到东昇栈已是傍晚时候。在客栈门口伺候的夥计这时一眼看到林子清慌忙迎着拢住马头哈腰陪笑道:「林爷你老回来了。」林子清朝他点点头跨下马鞍问道:「还有房间麽?」那店伙陪笑道:「林爷请到柜上问一声吧小人在前面伺候宾客不大清楚。」林子清进入店堂掌柜的帐房一眼看到林子清立即迎了上来。

林子清又问了声:「掌柜的上房还有房间麽?」那帐房先陪笑道:「小的不知林爷是都统府的贵宾多多怠慢还望林爷怨罪。林爷前几天住的店帐已由都统府结清了林爷要住店小店後进五间贵宾房还有房间林爷去看看是否合意?」一面招手吩咐店伙陪同林子清往後进行去。

林子清随着店伙进入第三进那是一个自成院落的宅院。庭前花木扶疏还砌着一座小假山。迎面是一大间布置精雅的客厅两边有四间宽敞的客房一切用具都十分华丽和前进的上房更显得高贵精致。店伙打开左一间房门让林子清入内便自告退。接着就有一名青衣使女送来脸水沏来香茗。原来这後进贵宾房连伺候的店伙都是年轻貌美的姑娘招待周到果然和前进大不相同。林子清心中有事端起茶碗在窗前一张雕花木椅上坐下慢慢地喝着茶心中只是盘算着自己下一步骤该当如何房间内逐渐的昏暗下来他好像并无所觉。

房门开了方才那青衣女端着一盏银灯俏生生走了进来轻启樱唇含笑问道:「林爷要在房里用膳?还是到前面去?」林子清「哦」了一声缓缓站起说道:「还是到前面去吃得舒服些至少比房间里一个人喝闷酒要热闹得多了。」那使女粲然一笑道:「爷说得是。」躬躬身悄然退出。

林子清随手放下茶碗举步跨出房门只见天井右三间厢房中灯火荧荧一名青衣女手托银盘转过回廊奉帘进去。不用说那厢房中的客人正在用膳。林子清想到这第三进是东昇客栈的「贵宾房」若非昨天任紫贵亲来把自己接去三天店帐由都统衙门支付这里的帐房绝不会把自己引到「贵宾房」来。同时右厢那位客人也许是过路的女眷他不好多看就一路朝外行去。

东昇楼是热河城里屈士指的大酒楼这时华灯初上楼上楼下五间大厅差不多已有**成座头。林子清举步登楼一名夥计就迎着笑;重:「客官一位麽?请随小的来。」说着就枪在前面引路。这时酒客们乱哄哄的要找座头确实不容易。

夥计把林子清领到靠街的一张桌子拉开板凳堆笑道:「客官就在这里坐吧这时客人多大家只好委屈些了。」桌上原已有两个商贾模样的人正在一面喝酒一面谈着生意。他们没瞧林子清林子清也没去理会他们自顾自的在横头坐下。就在他落座之际目光一动现右一张桌上品字形坐着三人。那是一个花白头的老妇人看去约有六旬开外一个是二八年华的少*妇看她们衣着像是中等人家的婆媳。另外一个老苍头面色蜡黄虽然和他主人同桌神色极为拘谨。林子清骤睹三人几乎要叫出声来。那不是娘、牡丹、丁峤吗?他们纵然化了装林子清自然一眼就认出来了娘也到热河了?

夥计在旁伺候着道:「客官要些什麽酒菜?」林子清随口道:「你去要厨房配几个拿手的下酒菜烫一壶酒来就是了。」这是老客人的口气夥计唯唯应「是」退了下去。

林子清端起荼盅在咀边轻轻嗓着一面就以「传音入密」朝老人说道:「娘你们也全部都到了?」这老妇人正是铁氏夫人突然听到凌君毅的声音不觉微微一怔很决的朝左右一瞥就已现了林子清。

她正在低头吃饭自然不用顾虑旁人看到她嘴唇在动一面也以「传音入密」说道:「毅儿你找到戚承昌了麽?温庄主、祝庄主不放心也分作二拨赶来。」林子清听得心头猛然一凛辜鸿生说的在路上遇到几拨寇民不用说就是娘和温庄主、祝庄主三拨人了。差幸这件事戚承昌交给了自己侦办否则准出纰漏不可。手托茶碗暗中以「传音入密」把自己误打误撞在古北口救了傅格非谁知这贵介公子竟是乔装出游的格格如何把自己竭力推荐给傅都统如何派在行官侍卫营当差约略说了一遍。铁氏夫人沉吟了下道:「毅儿你不觉得得来的太容易麽会不会是人家故意安排的樊笼让你自投罗网?」林子清道:「娘但请放心这个不大可能孩儿也不会轻易上他们的当。」铁夫人道:「这里是他们的势力范围凡事自以小心为宜。」牡丹就坐在铁夫人旁边自然很快就现铁夫人有些异样忍不住低低的问道:「婆婆你可是觉得饭太硬了麽?」她们扮作婆媳自然要叫婆婆其实她们也真是婆媳。她第一次叫婆婆的时候还羞得两颊微红这几天叫惯了也习以为常。

铁夫人脸带慈祥和她低低的说了两句。牡丹忍不住低回粉颈斜睨了林子清一眼但很快就别过脸去。林子清接着又以「传音入密」和老妇人说出辜鸿生也到了热河向戚承昌告密以及自己奉派侦办此案娘得赶快和温庄主、祝庄主两拨人联系最好尽快离开热河以免妨碍了自已的行动否则也不可再住客栈最好住到民家去。

铁夫人道:「既然这样咱们明天就搬到城外去为娘还没和温庄主、祝庄主取得联系不知他们落脚之处。但这不要紧娘只要留下暗记他们就会找去的。」林子清道:「如此就好。」说到这里正好店伙送来酒菜。

铁夫人、牡丹已经用毕饭菜站起身来老苍头丁峤掏出碎银付过了帐紧随两人身後走去。壮丹回眸看了林子清一眼相偕下楼而去。林子清目送娘等三人走後独自用过酒菜就会帐下楼。

这时客栈胡同狭小的街道上夜市十分热闹行人熙攘。林子清出了东昇酒楼就朝街底隆记客栈走去。隆记客栈只有两间门面又在客栈胡同尽头。只是一家三流客店在这里落脚仍人自然并不高级。客栈胡同少说也有七八家客栈辜鸿生偏偏要选在这家客店落脚在他只是为了不使人注意他而已。

林子清走到门面客店中的夥计立刻迎了上来哈腰打躬的道:「大爷要房间小店上房雅洁最是清静不过……」林子清道:「在下是找一个朋友来的。」店伙听说不是住店来的脸上笑容已经收了一半但因林子清衣衫体面倒也不敢怠慢问道:「大爷要找谁?」林子清道:「你们上房可有一位姓辜的大爷?」店伙听说是找上房辜爷的收起了一半的笑容重又堆上:连连陪笑道:「有有大爷原来是辜爷的朋友请请小的替你老领路。」边说边往里走。进入二进上房店伙三脚两步的奔到房门口举手敲了两下叫道:「辜爷你老有一位朋友来看你了。」「是谁?」房门呀然开启辜鸿生上眼瞧到林子清不觉怔的一怔连忙拱手道:「是二……」林子清立即跨上一步含笑道:「兄弟林子清辜兄想不到吧?」说话之时暗暗向他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在客店之中不可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辜鸿生多年老江湖自然一点就透接着呵呵笑道:「真想不到会是林兄快请里面坐哈哈这叫做他乡遇故知。」一下握住林子清的右手一阵摇动一面侧身让客一面朝店伙吩咐道:「夥计快去沏一壶上好香茗来。」店伙连声应「是」退了出去。

辜鸿生随手淹上房门拱手作揖道:「卑职不知二领班大驾莅临有失迎迓还望恕罪。」林子清一摆手傲然一笑道:「辜兄这是什麽所在?咱们还是兄弟相称的好。」辜鸿生道:「不敢……是……是……林兄请坐。」林子清也不客气和他相对落座。店伙已经沏了一壶香茗送上立即退去。

辜鸿生取过茶壶替林子清斟了一盅茶送到林子清面前巴结的道:「林兄请用茶。」「谢谢。」林子清只说了两个字就接着一端下巴徐徐说道:「辜兄的报告兄弟已经看过了。」辜鸿生的那份报告是给威统带的他说出报告已经看过这就表示他是戚统带面前的红人。

辜鸿生早就听戚禄说过这位新任的二领班是福邸派下来的来头不小连忙诚恐诚惶地欠身应「是」接着请示道:「不知林兄有何指示?」林子清淡然一笑忽然压低声音说道:「统带把这件案子交给兄弟来办兄弟有几件事特来向辜兄请教。」「请教不敢。」辜鸿生道:「林兄有什麽事兄弟知道的自当向林兄面报。」林子清笑了笑道:「辜兄咱们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兄弟要请教的是辜兄在统带面前曾说在路上遇上几拨百花帮的寇民不知辜兄在何处遇上的?共有几拨?是些什麽人?」辜鸿生道:「兄弟在出关的第二天中午在金沟屯附近遇上一老和三个姑娘那老的兄弟并不认识但那三个姑娘兄弟却还认识。」林子清问道:「她们是什麽人?」辜鸿生道:「林兄看过兄弟邸报自然记得荣敬宗、凌君毅从青龙潭救出二男三女兄弟遇上的这三个姑娘就是从青龙潭救出来的好像一个姓唐一个姓祝一个姓方。」林子清心中一动暗道:「他说的老人那是祝文华了。」一面微晒道:「那也未必是到热河来的了哦他们可曾看到辜兄麽?」「没有。」辜鸿生接着道:「兄弟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打过尖。上马走了。兄弟怕被他们认出因此不好跟着上路就在金沟屯歇脚到了傍晚时光兄弟又现了一批人。」林子清哦道:「那是什麽人?」辜鸿生道:「那是两个瘦老头带着一个少女三人坐的是骡车也在金沟屯过夜。那丫头兄弟认识叫做温婉君是岭南温家的人擅使迷药兄弟就是被这丫头的迷药迷倒才被擒的。」林子清道:「辜兄後来还遇到什麽人麽?」辜鸿生道:「没有了因为兄弟第二天就赶到热河了。」林子清微微一笑道:「辜兄只在路上看到几个姑娘怎知她们是到热河来的?再说几个年轻姑娘也做不出什麽事来。」辜鸿生肯定的道:「是的她们是到热河来的兄弟虽然只遇上这两拨人但兄弟猜想这几个姑娘来了凌君毅一定也来了。那姓凌的是反手如来的徒弟武功高强是个十分扎手的人物。」林子清道:「百花帮和黑龙会有粱子那是属於江湖寻仇但他们没有到热河来的理由。」辜鸿生看了林子清一眼欲言又止但终於说道:「林兄也许不清楚他们到热河来的目的可能是找统带寻仇来的。」林子清惊奇地道:「这些江湖寇民居然敢找统带寻仇。啊他们和统带有什麽仇呢?」辜鸿生道:「林老哥有所不知当年的黑龙会、原是反清复明的叛乱组织曾有一批大内高手在黑龙会附近通害。那时戚统带已是大内三等侍卫奉命查办此案劝兄弟等人归降朝廷因而破了黑龙会後来朝廷正式任命戚统带为黑龙会监督兄弟也升了管带。」林子清心中暗道:「原来当年出卖黑龙会也有你一份这就该杀了。」但他却故意装作听得微微一楞抱拳道:「原来辜兄早在二十年前就跟统带了兄弟失敬得很。」「岂敢?」辜鸿生脸上飞过一丝得意之色谦逊了一句接道:「林兄试想那百花帮太上既是铁老会主的女儿破了黑龙会岂肯放过威统带?」林子清轻哼声道:「难道他们还敢在热河造反?」这一趟在他来说原是例行公事戚承昌既然派他侦办「寇民」他自然得先和辜鸿生取得联系而且也要辜鸿生证明他今晚的行踪。但他和辜鸿生这—席谈话却获得了两件宝贵的资料:第一辜鸿生是当年几个丧心病狂、领先投降清廷、出卖黑龙会的内奸之一大概荣敬宗也不知内情才会放了他。第二是辜鸿生只在金沟屯遇上祝文华、温一峰两拨人对他们的行踪并不详细。

两人谈了一回林子清就站起身道:「时间不早兄弟也该告辞了为了避免对方注意我就位在东昇客栈後进。这件案子统带交下兄弟和辜兄两人负责辜兄如果现什麽情况随时和兄弟密取联系。」「这还用说?」辜鸿生跟着站起一脸诚恐地道:「林兄是统带身边的人也是兄弟的上司兄弟一切唯林兄之命是遵。」林子清走到门口辜鸿生还要相送。

林子清道:「辜兄留步咱们别露了形迹。」说完随手替他带上了房门扬长出门而去。

回转客栈初更已过林子清熄去灯火迅快地月兑下长袍抹去脸上易容药物转身一个箭步掠近後窗轻轻推开窗户穿窗而出把窗门掩上。然後站身掠起施展「天龙驭风身法」宛如一缕轻烟穿房越脊一路朝北飞掠。不大工夫「避暑山庄」嵯峨宫墙业已在望。

林子清悄悄跃落暗处藉着民房阴暗避开正面走到较为偏僻之处四顾无人就以极快身法奔到墙下一提真气身子直拔而上悄无声息地登上宫墙。他熟记了行宫侍卫营的方向目光迅快—瞥此处正是通向侍卫营的一条宽阔石板路两边古木参天是最好的隐蔽所在。只是距离宫墙少说也有十数丈远中间还隔着一道三数丈宽的「御沟」。

他无暇多想目光一转之际双脚已在墙头上尽力一点身如抄水紫燕凌空斜飞而下一下就掠过了小河。足尖再点身形腾空而起只一闪便已扑上山麓隐入树林之间迅快攀登上树提吸一口真气踏着树梢而行。也差幸他踏着树梢在树林上空掠过才现这条石板路上每逢转折之处都有侍卫营的弟兄岗哨。而且还有三个人一组的禁宫巡逻队沿着每—条路巡回而过。行宫终究是皇帝住的地方不论皇帝有没有来例行的防卫还是相当严密。

林子清在树梢上飞行不虑被人现而且也毫无阻碍不过盏茶工夫便已转过山腰行到侍卫营一片大院子的後面。居高临下目光朝四下迅快一扫身形跟着飘飞而下掠过一片空旷的荒地脚尖轻点飞身上屋。侍卫营住的都是平房布置极广前後共有三进好在林子清白天来过约略可以辨认。他在夜色掩蔽之下以最快的身法直奔戚承昌书房。

敢情承平已久侍卫营的老爷们做梦也想不到有人会潜入行宫里来形式上虽有岗哨实际上警觉之心已懈因此他一路深入几乎如入无人之境。书房北窗是一片数亩大的花圃因为书房是戚承昌的治事之处机要所在这片花圃还围着围墙。林子清就飘落在小园里然後侧身闪近窗下点破窗纸凝目审视。此刻已经快近二更书房中自然不会有人。林子清悄悄打开窗户纵身穿窗而入。他日能夜视自然勿须多看迅快地掠近戚承昌坐的那张锦披高背椅旁目光转动案上不见辜鸿生的那叠「报告」这就轻轻在椅上坐下伸手拉开抽屉。

就在这一瞬间耳中突听一阵「嗒」、「嗒」轻响高背椅中忽然突出三道钢箍一道分从左右肋下穿出箍住胸膛一道分从腰股间穿出箍住了腰际第三道却分别箍住了脚跟。当然左右靠手上也突出来两双手铐但林子清的手在开拍屉并没搁在靠手上是以未被铐住。

这一下事出仓猝林子清不由得猛吃一惊抽屉拉开了辜鸿生的那张「报告」就在抽屉之中但林子清已被铁箍紧紧的箍在高背椅上除了双手全身都已动弹不得。只要空出双手还能行动林子清虽不惧无法月兑身。最糟糕的是铁箍突出之际敢情触动机关椅子背後的壁上忽然响起一阵急骤的摇铃之声!黑夜之中万籁俱寂这警铃声响自然全营可闻。这一来岂不是惊动了整个侍卫营不消多时他们就可闻声赶来。

林子清心头大急双手用力一板扣住胸前的铁箍竟然分毫不动心知是精钢所铸。一时哪敢怠慢左手一抬迅快掣出短剑贴在胸月复挥下但闻「锵」「锵」两声两道铁箍应剑而断林子清堪堪站起。只听书房里间响起声洪亮的大喝:「大胆叛逆竟敢闯别行宫里来了。」棉帘掀处戚承昌身穿短褂手提一炳游龙剑一闪而出直向林子清扑来。

林子清心头大急左手凌空一掌迎着戚承昌拍出右手短剑迅疾朝扣着脚踩的铁箍挥下又是「锵」「锵」两声铁箍应手砍断。戚承昌果然不愧是侍卫营的统带身手非凡他扑来的人及时觉林子清这一记掌风劲急无情威力极强身在半空忽然剑交左手右掌及时迎击而出身形一偏矫若游龙已经闪避开去。两股掌风乍然一接响起一声荡然轻震。这时但见火光骤亮戚禄手挚一盏孔明灯从里间奔出一道灯光直向林子清照射过来。

戚承昌双目精光暴射直注着林子清怒哼一声问道:「小子你是什麽人?」林子清朗声说道:「你不用问找是谁。」右手缓缓朝辜鸿生的那叠「报告」上按去。正因这份「报告」关系着许多人若是让戚承昌往上呈报必然後患无穷。

戚承昌看他伸手朝抽屉中取去只当他要窃取这份「报告」心头大怒喝道:「放下。」身形一晃而至右手挥处剑光如练横扫过来这一剑剑光流转隐挟丝丝剑风林子清身前所有致命大穴几乎全在他剑影笼罩之下虽是一剑实则包含着几个变化。

林子清不退不让左手一挥短剑寒芒四射同样幻起一片缭绕青光。两人剑风相荡声如裂锦双剑交击登时响起一阵惊心动魄的锵锵剑鸣!一招之间宛如电光石火但两人已经接连交换了三剑。就在此时林子清一道森寒的剑光从戚承昌胸月复间划过。戚承昌一生之中从未遇上过这等奇奥的剑法心神大骇他忙吸气收胸往後暴退胸月复间衣衫己被林子清剑锋划破了三尺长一条。

林子清一剑逼退戚承昌之际突听耳边响起一个极细的声音道:「林兄退再退就来不及了。」声音虽轻林子清一时无法分辨此人是谁。

戚承昌脸色铁青长剑当胸厉声道:「你是凌君毅。」只有反手如来的门人才会左手剑。

林子清朗声道:「不错。」话声出口突然剑先人後化作一道白光闪电般穿窗而出。

戚承昌双眉陡竖大喝一声:「你还往哪里走?」纵身追来。但就在他扑近窗下之时突听有人轻喝一声:「打。」一蓬银针像雨丝般飞洒过来。

要知从林子清误触机关到他穿窗而出说来好像已有很多时光其实只是戚承昌从卧室赶出和林子清对了一掌、一剑的工夫。戚承昌耳中听到那声「打」字一蓬银针扑面射下他久经大敌立即挥手打出一记掌风身子暴退八尺。这时门外两个值岗的侍卫才手持钢刀匆匆奔入。三队的大领班也闻警赶来。

戚承昌暴跳如雷一手提剑大声喝道:「你们这些饭桶还不给我快追。」林子清穿出窗外只见後园墙头上站着一个白衣书生朝自己连连招手耳边同时响起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林兄快上来可循原路退出。」林子清先前还以为是自己一路的熟人此时双方相距不远这白衣书生竟是索未谋面之人心头不觉—怔问道:「兄台……」白衣书生截着道:「你不用多问快些走吧。」林子清道:「你……」白衣书生连连挥手道:「快走我不要紧。」话声出口身形陡然飞起口中喝了声:「打。」挥手出一蓬银针直向窗口打去。

林子清无暇多说依言长身纵起在墙头上再一点足掠过一片草地迅快窜上树林。回头看去那白衣书生早已不见踪影但见七八条黑影从戚承昌书房门掠起朝和自己相反的方向追去。林子清心头明白那是白衣书生逸去的方向他似是故意把敌人引开好让自己离开此地。他如果对行宫路径不熟决不会为了救自己而自投罗网。对了他说过:他不要紧。

这人会是谁呢?林子清心中想着脚下丝毫不停仍然施展「天龙驭风身法」一路踏着树梢而行。侍卫营虽然起了一阵大乱但白衣书生说的没错他循原路退出这条路上居然草木不惊毫无动静。他顺利地退出行宫一路不敢停留回到东昇栈後进人不知鬼不觉地从後窗而入月兑下靴子拉过一条棉被蒙头而睡。心中还是惦记着那白衣书生不知他是否已经离开自己和他素不相识他怎知自己姓林〔凌〕?正在思忖之际突听一阵脚步声及门而止。

只听店伙的声音说道:「林爷就住在这间房里大概已经睡熟了小的给你叩门试试。」接着就听门上起了「剥落」之声店伙的声音叫道:「林爷林爷你老醒醒。」林子清含糊地问道:「什麽人?」店伙道:「你老的一位朋友有急事找你。」他话声末落只听吴从义的声音接口道:「林兄是我老吴。」「老吴?」林子清一跃而起开出门去睡眼惺忪但一瞧到是吴从义不觉双目猛然一睁急急说道:「会是吴兄这麽晚了吴兄赶来可有什麽事麽?」吴从义似是急得不得了一下闪入房中说道:「里面出了事戚老特地要兄弟赶来请林兄快去一趟。」林子清随手抓起长袍披到身上吃惊的道:「里面出了什麽事?」吴从义道:「戚老等着咱们路上再说吧。」林子清点头应「好」两人匆匆走出林子清要店伙牵出青鬃马。

吴从义也是骑马来的两人翻身上马一路朝行宫驰来。路上吴从义约略告诉了他今晚有人潜入侍卫营之事只是他知道的并不多。林子清担心白衣书生的安危故作吃惊道:「会有这等事不知那人逮住了没有?」吴从义道:「不知道统带不迭的催兄弟赶来请二领班回去那人好像并未逮住大家正在分头搜索之中。」林子清听得心头不禁一动暗道:「听他口气莫非戚承昌已怀疑到自己身上不成?哼自己只是不便在行宫侍卫营里把他杀死因为这样一来必然会惹出许多麻烦。真要被他识破行藏凭侍卫营这些鹰爪又岂能困得住自己?」思忖之际两匹马已近宫门两人翻身下马急步从边门而入。进入宫门形势就显得不同禁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个个都已刀出鞘弓上弦如临大敌一般。吴从义也不再说话领着林子清加紧脚步朝侍卫营而来。戚承昌的书房里灯火通明但却静悄悄的只有戚承昌满脸怒容地坐在一张大圈椅上。宫里出了事几个大领班、二领班自然全出动了。

林子清走到书房门口脚下一停口中说道:「属下林子清到。」戚承昌道:「请进。」林子清、吴从义相继走入。

林子清欠身道:「统带召见属下必有吩咐。」戚承昌一摆手道:「你坐。」林子清依言在他边上一张椅子坐下在统带的书房里自然没有吴从义的坐位统带也没叫他出去他只好垂手站在林子清的身後。

戚承昌问道:「营里今晚闹刺客的事儿你已经知道了?」林子清欠身道:「属下在路上已听吴领班说了个大概。」戚承昌冷嘿一声伸手一指案头说道:「你过去看看。」林子清依言走了过去放作失惊道:「统带坐椅给人毁了?」戚承昌道:「兄弟这张椅子是京里一个巧匠所制内安机括。除了兄弟别人任何人坐上去都会被铁箍箍住。不想凌君毅那小子运气不错他人被箍住了双手却并未箍住这要换了旁人这铁箍是百炼精钢铸成的怎麽也无法月兑身。哪知这厮身上佩着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刃居然把四道铁箍全削断了……」话声一落接道:「你去打开抽屉瞧瞧。」林子清依言拉开了抽屈目光一抬朝戚承昌望去这是向他请示之意抽屉打开了你有什麽吩咐?

戚承昌道:「你看看辜鸿生的那份报告有何异样?」林子清看了一眼道:「属下看不出什麽异样来莫非有人把它掉了包?」戚承昌道:「你翻一页看看再说。」林子清依言伸手翻去哪知看去依然完整的「报告」指尖一触立成碎粉不觉惊诧无比失声道:「这是怎麽回事?」戚承昌冷然一笑道:「这是少林七十二艺中的「纯阳功」功能熔金毁石和玄门「三昧真火」、「三阳神功」差相彷佛。」林子清道:「凌君毅是少林门下?」戚承昌道:「他是反手如来的徒弟反手如来曾在少林寺待了二十年之久据说数百年来。少林寺从无能兼通七十二艺中数种以上的人但反手如来却精通十数种之多。」林子清抬目道:「辜鸿生的这份报告既已全毁是否要他再写一份呢?」戚承昌点头道:「不错这就是兄弟要你来的原因之一。辜鸿生的报告被毁辜鸿生本人自然也有被杀以灭口的可能目前他的处境已经十分危险但也许凌君毅他们尚不知道他落脚之处。目前第一件事你要他再写一份报告来并令一队一班的弟兄在天亮之後乔装各式人等住进隆记客栈暗中予以保护咱们也不妨以他为饵……」话声末落只听一阵脚步声传了进来接着就听一队大领班裴福基的声音说道:「属下裴福基、费世海告进。」戚承昌抬头道:「进来。」裴福基、费世海相信走入两人看到林子清一齐点了点头。

林子清赶忙站起躬身道:「属下见过二位大领班。」戚承昌没待两人开口问道:「你们搜查的结果如何?」裴福基躬身道:「属下搜索的是勤政殿、太和殿、以迄东来阁一带均无奸细踪影。」戚承昌目光一转朝费世海问道:「那白衣人掩护凌君毅是朝西逸去的你们可曾追上了?」费世海尴尬的道:「属下从太乙阁、晚香亭一直搜到苍石都没有敌踪……」戚承昌不待他说完愤怒的道:「难道他们会插翅飞了不成?」只听门口又有人说道:「属下霍如龙告进。」此人是第二队的大领班。

戚承昌喝了声:「进来。」霍如龙走进书房戚承昌就劈面问道:「你也没搜到奸细对不?」霍如龙低下头应了声「是」。

「砰。」戚承昌一掌击在茶几上怒吼道:「你们都是些饭桶叛党已经闹到咱们营里来他们只有两个人你们出动了几十个人包抄围捕居然连人家一点影子都模不到你们还有脸来见我?」三个大领班被他骂得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开口。

过了半晌还是裴福基躬着身道:「回统带据属下看凌君毅和那白衣人对行宫路径似是极为熟悉。他们从苍石一带逸去正是地势最冷僻也是咱们防范最弱的所在。只要翻过後山已是郊外那里虽然驻有一营禁军但遇上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实非他们所能阻挡。」他轻轻一语就把没搜捕到奸细的责任推到了禁军头上。林子清听得暗暗好笑但脸上却是不敢丝毫流露。

戚承昌口中「晤」了一声徐徐说道:「费世海你派一班人驻到苍石一带去那里地势偏僻另一方面也因山後驻有禁军使咱们在防卫上有了疏忽你叫要去的领班告诉禁军营的6管带加强戒备。」费世海两足一并口中「喳」了一声。

戚承昌沉吟道:「我看那白衣人多半是百花帮的帮主牡丹只是他们何以会对宫里的路径如此熟悉呢?」「牡丹。」林子清心头不觉一凛。

裴福基惊奇的道:「统带认为那白衣人是女的麽?」戚承昌一手捻须说道:「凌君毅退出之时兄弟正待跟踪追出听到他喝了声「打」他虽然故意把声音压得极为低沉但如何瞒得过兄弟?那明明是女子口音再说他打出来的是一蓬梅花针此种暗器多半是妇女使用之物而且此人身形极为苗条轻灵可能就是百花帮的帮主。」林子清经他一说心中不禁暗暗惊奇回想昨晚情形戚承昌经验老到说的没错白衣书生身材苗条口音清脆确然不像男子。当然他知道白衣书生绝非牡丹而且她也决不会是自己认识的姑娘那麽她是谁呢?

戚承昌拍着茶几续道:「不管他们是什麽人咱们热河城可不是黑龙会任由叛党猖獗。我限你们三天之内把凌君毅和那白衣人抓到最少也要给我查出他们行踪来。」「喳。」三个大领班除了应「喳」没有二话。

戚承昌回过头来说道:「林兄可以走了有两件事由你负责第一是暗中保护辜鸿生的安全要他尽快再写—份报告。第二是查明客栈胡同几家客栈里有无形迹可疑的人。」林子清道:「属下遵命。」躬身领命便自退出。

戚承昌又道:「吴从义你快去要班上弟兄改扮改扮天亮之後分别住进隆记客栈去告诉他们不能让人家瞧出破绽来。还有他们不准在客栈里三五成群的聚赌、酗酒谁要违令我就砍了他们脑袋。」吴从义站直身子连声应「是」正待退出。

戚承昌又道:「慢点你去传令之後立即回来我还有後命。」吴从义又应了声「是」匆匆往外走去。

戚承昌回顾了三个大领班一眼道:「你们也可以去休息一会了天亮之後全给我出去踩踩盘。对了你们记着我己命林子清负责侦查客栈你们只要给我全力侦查民房就好。」霍如龙怀疑的道:「统带……」戚承昌挥挥手道:「不用多说你们只要照我的话去做就好但得记住一点不可打草惊蛇。」三个大领班不知统带葫芦里卖什麽药三人同声应「喳」行了一礼一齐退去。

不多一会吴从义传了令回来躬身道:「统带还有什麽吩咐?」戚承昌抬目道:「我问你你方才到东昇客栈去的时候二领班是否在房里睡觉?」吴从义愕然应道:「是是。」戚承昌又道:「是店里夥计领你去的?」吴从义道:「是。」戚承昌又道:「是你敲的门还是夥计敲的?」吴从义道:「是夥计敲的。」戚承昌道:「二领班睡得很熟?」吴从义道:「是的但夥计敲了两下二领班就来开门了。」戚承昌道:「你有没有到他房里去?」吴从义道:「是二领班叫属下进去的。」戚承昌又问道:「他和你说了些什麽?」吴从义道:「二领班支走夥计就问属下有什麽事?属下说是你老请他来一趟。」他把才才经过详细说了一遍戚承昌听的只是点头。

吴从义惶然道:「属下有什麽不对麽?」戚承昌微微一笑道:「没有我只是想知道二领班是否够机警?他奉派到东昇客栈去不能泄露了咱们这里的身份所以我要仔细问问没什麽你可以去了不过我问你的这些话你不准泄漏半句知道麽?」吴从义连声应「是」才行退出。

戚承昌背负双手自言自语的道:「这麽说倒是我多疑了。」林子清出了行宫一路策马驰行这时不过四更左右街上并无行人马匹跑得极快不多一会就已回到东昇客栈。此时伺候马匹的小厮尚未起来一名店伙看到他回来立即从店堂里赶出接过马去。林子清回转房中刚一跨进房门突然觉房中有人心头不由—怔随手掩上房门立即压低声音问道:「谁?」他话声末落黑暗中已经有人一闪而出低声道:「是兄弟丁峤。」林子清已经看清潜入房中的果是乔装老苍头的丁峤不觉吃惊道:「丁兄此时前来不知有什麽紧急之事?」丁峤道:「凌兄这时候才来你去了哪里?」林子清道:「在下刚从行官里来天亮之後侍卫营即将有人大事搜索丁兄不宜在此久留……丁峤道:「老夫人已经迁居到城外白云庵去了只是不放心凌兄特遣兄弟前来给凌兄报讯。戚承昌是行宫侍卫营的统带如在行宫里遇害事情就会闹大因此要凌兄千万不可在行宫下手。」林子清笑了笑道:「娘也太操心了这道理我懂不然今晚我就毙了他了。」丁峤道:「兄弟是给凌兄报讯来的戚承昌家眷不在此地但有一外室住在东城顾家花园他十天之中至少有五天在那里留宿。」林子清奇道:「丁兄如何知道的?」丁峤笑了笑道:「兄弟是听帮主说的百花帮有一名花女叫做迎春就在那里当使女。」「迎春」这名字林子清当然并不陌生。丁峤接着道:「天快亮了兄弟也得走了。」林子清道:「哦丁兄有一件事你回去问问牡丹姑娘昔年山东总督国泰有一个师爷叫做阴世判宫钱君仁据说就匿居在热河不知她知不知道?兄弟一连查访了多日都没有他的下落。」丁峤点头道:「兄弟记下了一有消息兄弟自会再来报知。」说完一手拉开房门闪身而出。

丁峤走後林子清在床上调了一会息天色已经大亮。他开出门去那名青衣使女已在门外伺候看到林子清起来立即送上脸水伺候着林子清梳洗完毕又送来了早餐。林子清这才体会到东昇栈的贵宾房当真伺候周到宾至如归旁的客店万万不及。用过早餐林子清出了东昇栈走到楼底跨进隆记客栈就看到三个第一班的弟兄。两人扮作布贩模样一个头戴一顶毡帽身穿布褂手上圈着马鞭像是赶车的正在店堂里翘着二郎腿喝茶。敢情是住店的客人还没动身他们坐着在等房间。

林子清装作不识自顾自朝上房而来到得辜鸿生的房门口他就看到领班吴从义就住在辜鸿生的隔壁房门敞开着。林子清缓缓在他门口走过吴从义立即迎了过来。林子清四顾无人压低声音问道:「都住进来了麽?」吴从义恭敬地道:「这里只有五间上房都住满了其余的人分住在前後普通客房里。」林子清点点头道:「很好你们不必和辜兄打招呼。」吴从义应了声「是」悄悄退下。

林子清举手在辜鸿生门上轻轻叩了两下叫道:「辜兄起来了麽?」辜鸿生听出是林子清的声音慌忙应道:「是林兄兄弟早就起来了请进。」迅快的开启房门侧身让客。

林子清跨进房中辜鸿生立即掩上了房门躬着身道:「林兄请坐。」林子清在窗前一张椅上坐下抬头道:「昨晚营里出了事。」辜鸿生休然一惊张目道:「营里出了事!有人潜入行宫?」「唔。」林子清缓缓说道:「他以「纯阳功」毁了辜兄那份「报告」还用利剑削断统带装有机关的一把椅子和统带对了一掌三剑才穿窗逸去。」辜鸿生惊诧的道:「被他逃月兑了?」林子清「晤」了一声。

辜鸿生更是吃惊道:「这人专为兄弟那份报告去的他能在统带手下逃月兑武功定然极为可观只不知他是谁?」林子清仰向天一字一字的道:「凌君毅。」「凌君毅。」辜鸿生听得机伶一颤脸上肌肉突然起了一阵扭曲自言自语的道:「会是他!他真的已经来了。」林子清微晒道:「辜兄好像很伯他?」辜鸿生惶然道:「他若是到了热河决不会放过兄弟的试想他连兄弟的一份报告都要毁去还会留我这个活口?」林子清冷笑道:「辜兄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一身技艺足可称得上一流高手之列怎麽提起凌君毅如此胆怯起来?」辜鸿生苦笑道:「林兄有所未知这姓凌的是反手如来的传人连韩会主都不是他的对手兄弟这点武功只怕在他剑下走不出十招。」林子清心中暗道:「只怕三招都嫌多了。」一手托着下巴嘿然道:「辜兄说得他如此高明兄弟倒非和他一斗不可。」接着又淡淡一笑道:「但辜兄只管放心统带早已想到他可能会对辜兄不利已命兄弟负责保护辜兄的安全今天一早兄弟已调来一班弟兄改扮成各式商旅住进隆记客栈就在辜兄这间房的四周。只要他敢来不计死活也得把他留下来。」辜鸿生听得稍稍感到心头放下一块石头舒了口气才道:「不知统带对兄弟可有什麽指示?」林子清朝他微微一笑道:「有统带要你重写一份报告。」辜鸿生道:「是是兄弟遵命。」接着目光一抬问道:「只不知统带可曾限兄弟几日写完?」林子清道:「那倒没有我想辜兄尽可能早些赶写完毕才是。」辜鸿生道:「林兄说得是兄弟一定尽快赶好。」林子清站起身道:「好辜兄那就及早写吧兄弟不打扰了你只管安心四周房里都是侍卫营的弟兄而且我想白天不会有事入夜之後我会来的。」说完启门走出。

辜鸿生道:「林兄好走兄弟那就不送了。「林子清踱出隆记客栈心里一直在盘算着戚承昌已经有了下落那个阴世判官钱君仁不知住在哪里。自己若是没找到钱君仁就不能先向戚承昌下手。因为戚承昌一死热河城里就不能再耽下去而且钱君仁听到了戚承昌的死讯也必然会躲匿起来。这样一来自己要找他岂不更难了?

丁峤告诉自己戚承昌有一个外室在东城顾家花园自己总得先去踩踩盘一旦下手也好有个退路。现在他负责查「寇民」这是公差正好趁此机会到处看看。他沿着西门大街一路装作闲逛模样每—条横街小巷都暗暗留神茶楼、酒肆自然不肯轻易放过。但他既不认识钱君仁诺大一座热河城何异大海里捞针?这一个大圈子绕到东城已是日头偏西暮色初垂。

东城偏北大部分都是住宅他站在一条小街口上不禁有些踌躇。丁峤只告诉他戚承昌的外室住在东城顾家花园可没说「顾家花园」在什麽地方。这里往来的人不多。但他不便找人订听。目前他还不打算对戚承昌下手万一问到和顾家花园有关的人岂不打草惊蛇?戚承昌是侍卫营的统带热河城里炙手可热的人物他金屋藏娇的地方纵然并未公开但这是公开的秘密既是他外室岂会没有他的心月复在暗中保护?

林子清觉得自己应该再过去看看哪知才走了两步就现这条冷清的小街口的路旁有两块「界石」赫然写着「顾宅」二字。原来这条可容得两辆马车并驰的小街竟然并非街道而是姓顾的私产——一条通向他宅院的宽阔的道堂。

东城!姓顾!林子清心头闪然一动转脸朝道中凝视进去。这条宽阔的胡同两边种着一排高大的树林颇有阴森之感。这真像是一条小街不城里许多狭小的街道还比它不上呢。弄底少说也有百来丈远是一座高大的门楼紧闭着两扇朱漆大门一对乌黑的门环古老而有气派只要看上门楼一眼你就会联想到这座宅院准是既深又大。

东城虽有不少大宅院但不会再有大过这座房屋的了。显然这姓顾的是个有钱人家也许是京师里某一位大员的别墅。皇帝老子可以到热河来避暑官宦富贾自然也可以在热河建一座避暑的花园别墅。以戚承昌在热河的地位纵是外室确也应该住在这样气派的所在。终於给自己找到了这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打量着弄底大宅又缓缓移步从横街转了过去地势渐渐荒僻前面有一道小河一条石条的小桥过桥是一片田畴再过去远远已可看到城墙。林子清沿着河岸又走了一段路如今已经绕到後面来了。他估计隔河应该就是姓顾的大宅院了他抬目遥望没错那是一道高大的围墙还有水门。他站在隔岸虽在暮色之中隐隐可见围墙内树木葱郁有不少亭台楼阁。果然是顾家花园。

林子清心头既己证实那就不用再事逗留他循着原路走过小桥一路朝东门行去。此时华灯初上西门大街上到处灯火辉煌行人往来就好像到了另外一个城市。正行之间耳边突听到有人喝了声:「打。」听音入耳就觉得有一缕劲细风声朝脑後打来。林子清心下不由一怔大街上居然有人向自己出手。他当然不在乎有人偷袭几乎连头也不回左手漫不经意的模模耳根就已把打来的暗器接住。暗器接到手中他立时察觉风声虽劲但入手极轻不类暗器那只是一个纸团。尤其那声「打」听来更是十分耳熟。

不是麽?昨晚那个突然现身的白衣书生朝戚承昌打出一蓬「梅花针」之时也喝过一声「打」声音就和方才这声喝「打」完全出於一人之口。戚承昌不愧是老江湖他能从仅仅一个「打」字分辨出白衣书生是一个女子。这声「打」确是女子口音而且还带着极轻微的娇笑。林子清反应不慢动作更快心念一动之际人已蓦地转过身去。但此刻夜市初上大街上行人往来哪有白衣书生的踪影?也许她今晚穿的不是白衣总之林子清没找到要找的人连一点影子也没有。

纸团犹握在掌心他心知对方传来这个纸团必有缘故。以她昨晚突然现身相助应该是友非敌。老实说昨晚之事自己没想到戚承昌会睡在书房里以戚承昌的武功而且又惊动了整个侍卫营当时要不是白衣书生要自己先走她朝相反的方向把别人引开自己纵然不惧但要想突围也不是一件易事。这位姑娘何其神秘?那麽她传递这个纸团给自己莫非有什麽重要的消息特在暗中通知自己?他越想越觉自己料的没错人家要以暗器手法投来显然是防范引人注意自己总不能站在大街上打开字团来瞧。一念及此不再犹豫目光左右一顾正好前面不远有一家酒馆这就举步朝酒馆中走入找了个座头坐下。酒保过来问了酒菜就很快地退去。

林子清四顾没人注意悄悄在桌下打开纸团低头瞧夫。这一瞧他几乎变了脸色。纸团上只有潦潦草草的一行字那是:「令友寄居小南门及第坊民家行迹已露迟恐不及矣。」另外还有一行小字写的是:「干德仁即钱君仁东昇栈之老板也特此奉闻。」林子清看的又惊又喜惊的是字条上的「令友」不知是谁。已经露了行藏此刻天色已黑自己又不知道及第坊的民家是哪一家?如何找得到?喜的是自己找了几天毫无一点眉目的阴世判官钱君仁也有了着落。

跑堂的送来酒菜他在这一谅一喜之下几乎食难下咽喝了两盅酒突然下了决心没待夥计送上面来就起身丢下一锭碎银匆匆出门。走到僻静之处四顾无人举手朝脸上一抹揩去易容药物、脚下突然加快一路朝小南门奔去。他不知道及第坊在哪里就向街边摊贩问了及第坊的所在匆匆走去。

及第坊是一条弯曲的小巷两旁都是一些简陋矮屋但就在他走近巷口之际现拐角暗阴处站着一个人。这人穿的是一件蓝布大褂。头顶毡帽压的很低看到有人朝巷口走来他就缓步往前走去好像是吃饱了饭出来散步的人。林子清心里暗暗冷笑一个箭步就掠到那人身後但这人反应极快身手也相当俐落觉身後风声一闪就躲了开去霍地转过身来。林子清没待他开口就压低声音问道:「你是第几队的兄弟?」那人一楞目光凝注朝林子清打量着问道:「朋友你说什麽?」林子清微微一笑道:「你不认识我?」那人冷声道:「朋友是谁?」林子清道:「你不认识我大概总认识这个吧?」手掌一伸掌心赫然摊着一牌银牌朝那人面前送去。

那人看的一怔口中低啊声道:「你是二领班……」慌忙要向林子清躬身行礼。

林子清一把握住他手臂低声道:「这里不是在里面兄弟不可多礼咱们边走边说免得引人注意。」说话之时收起银牌揣入怀出那人惶恐的道:「属下张旭初是第二队第一班的方才有眼无珠不知你老……」林子清笑了笑接口道:「原来是张兄大家没见过面不知不罪。在下林子清原是昨天才接任的统带就要在下负责烦办这件寇民案子。方才接到统带密令要在下赶来张兄你这里可有什麽情况?」张旭初道:「咱们今天全体出动恢查民房据报这巷於第五家前天来了一老和三个姑娘是外省口音行动可疑领班要属下在这里暗中监视。」林子清心头迅一转:「一老和三个姑娘那是祝文华、方如苹和唐文卿、祝雅琴了。」一面点点头问道:「他们可有动静?」张旭初道:「没有他们一直没有露过面。」林子清故意皱皱眉道:「你们领班只派你一个人在这里?」张旭初道:「还有一个在巷底他叫姜一贵。」林子清微哼道:「人家有四个人你们领班只派两个人这不是太大意了麽?」张旭初陪笑道:「是是属下只是暗中监视而已领班已经报告大领班准备在二更动手先把他们逮了。」林子清道:「要是人家不是寇民呢?」张旭初道:「大领班说过宁可抓错一百不可放过一个。」林子清道:「这话说的也是晤你领我去看看。」张旭初吃惊道:「二领班你老……」他望望林子清接着道:「方才大领班交代下来咱们人手不到切不可打草惊蛇。」林子清道:「我懂我是奉统带之命先来了解一下这一带情况你自然得带我去实地勘察一下不然让他们跑了你负责?」张旭初自然负不了责连声道:「是是属下领你老去。」说着果然转过身子朝小巷中走去。

这条小巷黑忽忽的对面不见人影。张旭初领着林子清走了七八步脚下忽然一停压低声音道:「就是前面那一家。」林子清自然看得清楚那是一间破旧的矮瓦房门前还歇着一辆破旧的手推车一见而知是做小买卖的货郎家里。屋中灯火已熄黑沉沉的听不见一点声音敢情已经睡了。林子清问道:「这是货郎的家?」张旭初连连点头道:「是是就是这一家。」林子清口中「唔」了一声一指朝他背後点了下去右手及时抓住他臂骼夹着他一下闯到门口举手在门上轻轻叩了两下屋内没人作声。林子清心头焦急又轻轻叩了两下。里面还是没人答应。林子清怕露了行迹顾不得许多左手食指默运功力朝木门上戳去一下就穿了一个小洞然後凑着嘴用内功把声音朝里送去说道:「里面有人麽?」这句话外面听不到但传到屋里声音就十分响亮。

果然这下里面的人听到了只听苍老的声音问道:「外面什麽人?半夜三更的有什麽事?」林子清听的暗暗好笑那不是潜龙祝文华的声音还有是谁?他没学过改变声音的技术任你如何装作依然可以听得出来。当下改以「传音入密」朝屋内说道:「祝庄主快开门是在下。」里面的祝文华显然没听出林子清的口音略一停顿问道:「你是什麽人?老汉姓王你别找错了人。」林子清急道:「时机紧迫祝庄主快些开门不就知道了麽?」屋里隐约响起一阵极轻微的衣抉飘风之声那是有两三个人从里间飞闪而出隐入门後。这自然瞒不过林子清的耳朵。

接着火光亮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走了出来木门呀然开启: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者当门而立说道:「朋友有什麽事?」林子清一眼就看出佝偻老者正是潜龙祝文华所扮没待说他完早已夹着张旭初一闪而入口中低喝一声:「祝庄主快掩上门。」祝文华几乎没看清人面林子清已经闪入他们客堂之中心头不觉一怔这一刹那他龙钟老态尽行敛去身形倏地转了过来右肘横胸目中隐射棱芒沉喝一声:「你……」客堂上一道门前手掌油盏的是一个布衣少女她正是祝雅琴。入门处左右两边各隐着一个人那是方如苹、唐文卿她们都改了装束。

林子清在客堂中间站定唐文卿已经迅快的掩上了木门她把林子清围在中间敢情准备出手但就在祝文「你」字出口大家已看清来人是谁了。祝雅琴、方如苹、唐文卿几乎同时惊喜的说出一声:「是你。」祝文华两眼光笑道:「老弟是你!你怎知咱们住在这里啊这人是谁?」林子清放下张旭初朝祝文华拱拱手说道:「祝庄主详细经过此时已无暇多说。你们住在这里行迹已露此人是行宫侍卫营的爪牙他们准备二更前来围捕祝庄主应该赶快离开此地家母现住东门外白云庵暂时还是到白云庵去的好在下另有急事待办要先行告辞了。」说完正待转身。

唐文卿急着问道:「你到哪里去?」林子清道:「巷底还有一个爪牙在下要把他也收拾了。」祝文华道:「此人如何处置?」林子清道:「在下已点了他死穴让他留在这里就好。你们快些去吧在下办完事自会到白云庵去的。」转身开启木门闪身而出。

狭隘的小巷黝黑如墨正好给林子清掩护身形他很快的奔到巷底老远就看到一个黑影站在人家屋搪下。林子清身法何等快等他警觉林子清已经到了他面前那人倒也机警身形一偏闪开了一步右手迅快搭上刀柄口中沉喝道:「什麽人?」林子清道:「你就是姜一贵对不?」那人在黑暗之中看不清人面他听林子清一口叫出他姓名惊异的道:「你认识我?你……」林子清证实他就是姜一贵就不用多费口舌不待他说完举手一指点了他昏穴随手夹起转身就走。回到那间矮屋木门虚掩祝文华等人已经离去放下姜一贵随手闩上了门然後打开後窗穿窗而去施展「天龙驭风身法」宛如一缕轻烟朝客栈胡同赶去。

※※※※※※※※※※※※※※※※※※※※※※※※※※※※※※※※※※※※※※被派在隆记客栈一队一班的侍卫们入夜之後自然都不敢睡觉不但不敢睡觉也不敢喝酒不敢聚赌。这些人平日苦是聚在一起喝酒、赌钱是不可或缺两件重要事儿但今晚谁也不敢只好乾耗在房里打盹。这是他们最长的一晚天黑了不知多少时候还只有一更天。

吴从义是他们领班当然更不敢稍有懈怠他房门一直虚掩几乎连盹都不敢打。因为统带把保护辜鸿生的责任全落在他们这班弟兄身上。把辜鸿生接到行宫侍卫营去不是更安全麽?但这是统带的意思他负责行宫安危自然不能让行宫里面时常闹事情他把辜鸿生安顿在客栈里是一着十分高明的棋子。

凌君毅冒险进入行宫只是为了毁去辜鸿生的一份「报告」自然更不会放过辜鸿生。只要他得到辜鸿生住在隆记客栈的消息准会赶来但他已经在这里布下了罗网等着你自投罗网。行宫侍卫营第一队第一班的弟兄是全营最精锐的好手不但个个能够高来高去而且个个都精擅暗器他们已经围在辜鸿生的房间四周了但这不过是戚承昌布置的第一着棋子。他还有第二着棋子那是第一队第二、第三两班弟兄和第二队两班弟兄由两位领班率领也分别住进了隆记客栈右的招商栈和对面的悦来栈。

当然戚承昌对辜鸿生的武功剑术是有相当认识足可当得一流高手之列凌君毅纵然武功高强在十招八招之内也未必能把他杀死。只要辜鸿生接得住三两招守在隆记客栈的人就可及时出手。只要隆记客栈有警躲在其他两个客栈的人立可闻警支援把隆记客栈包围起来。别说是人就算飞鸟也休想飞得出去。这叫做安排香饵钓金鳖!戚承昌交代过不论死活非把来人留下不可这两拨人的行动可说十分机密连林子清、吴从义都并不知道。

但就在林子清匆匆走到客栈胡同的时候胡同口早已站着一个身穿青衣的精壮汉子看到林子清就迎面走了过来含笑说道:「这位就是林爷吧?」林子清方自一怔问道:「朋友……」那人没待林子清说下去就陪笑道:「小的奉任师爷之命有一封书信要面呈林爷。」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封密柬递了过来。任师爷那是都统府的任紫贵。林子清心念转动随手接过。

那汉子恭敬地欠了欠身道:「小的告退了。」说着就朝街口走去。

林子清心中暗忖道:「这时已经一更天了任紫贵巴巴的差人送信来不知有什麽急事。不对他怎麽知道自己这时候才回来派人等在胡同口。」一念及此急忙抬目看去那送信的青衣汉子走得极快这一转眼之间已失所在。心头更觉狐疑急忙撕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狭长的纸条字迹潦草写着:「招商、悦来二栈戚承昌均已暗中派人伺伏行动小心。」纸条上并未具名但这一笔字和昨晚示警的纸团笔迹相同显系出於一人之手?林子清不禁怔住了!这人究竟是谁?他一再向自己示警消息怎会有如此灵通?戚承昌居然又派了人住进招商、悦来客栈自己怎会一点都不知道?不错他曾当着自己也说过要一班弟兄住进隆记客栈暗中保护辜鸿生不妨以他为饵……林子清嘴角上不禁泛起一丝冷笑迅快地把纸条在掌心搓了两搓从容走进隆记客栈。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走近吴从义房门吴从义已经很快的开启房门看到来的是林子清不觉松了口气躬着身道:「林兄来了。」林子清点点头问道:「这里没事吧?」吴从义道:「没事弟兄们都在严密戒备如今林兄来了就好。」林子清道:「我先进去看辜兄回头还有一件重要任务。」说完转身朝辜鸿生房间走去叩了两下房门。辜鸿生当然还没有睡很快就开了门。

林子清举步走入含笑道:「辜兄还没睡麽?」辜鸿生掩上门苦笑道:「兄弟住在这小客栈里本来还安得下心但以目前的情形看来却教兄弟反而有坐立不安之感。」林子清「哦」了一声问道:「目前辜兄房间四周都已有咱们的人辜兄尽可放心怎会反而坐立不安了?」辜鸿生苦涩的笑道:「林兄不是外人兄弟也不妨直说。戚统带把兄弟安顿在这里这是布下的陷阱目的是以兄弟为饵引诱凌君毅入瓮。」林子清手托下巴口中「晤」了一声。

辜鸿生又道:「兄弟和凌君毅动过手此人剑法高明兄弟自问最多只能接得下他十招八招稍有失闪就非丧在他剑下不可兄弟哪能大意?方才就抱着剑在床上打坐。」林子清看到他床上果然横放着一柄长剑不觉笑道:「辜兄也太小心了辜兄不是说能接他十剑八剑麽他真要进入辜兄房中辜兄连一剑也不须只要大喝一声他们就可闻声赶来辜兄还怕什麽?」辜鸿生道:「话是说得是但兄弟可不得不防据说凌君毅精擅易容术因此这几天来连店伙送茶水进来兄弟都有些提心吊胆兄弟真希望他早些来能合大家之力把他除去了也好松上口气。」接着指指床上一个尺许长的纸简又道:「方才统带要人送来一个号炮说是一旦现凌君毅的行踪要兄弟尽快朝窗外丢支援的人立可赶到。」林子清心中暗道:「那白衣书生传递给自己的密柬果然没错号炮—起对面和隔壁客栈里的人自可闻赶来了。」一面微微一笑道:「统带盘算的虽好但凌君毅真要进来只怕辜兄没有放号炮的机会……」辜鸿生听的不禁一惊张口「噢」了一声。

林子清依然含笑道:「辜兄方才不是说过凌君毅擅长易容之术麽也许他就站在你面前你还不知道呢。」辜鸿生脸上微微有些变色。

林子清举足跨前了一步缓缓说道:「也许在下就是凌君毅。」辜鸿生心头怔仲勉强笑道:「林兄这是和兄弟开玩笑了。」林子清虽然逼前了一步但他是侍卫营二领班辜鸿生可没敢後退。林子清左手十指疾如闪电一下扣住了辜鸿生的脉门。辜鸿生诧然道:「你……」林子清没待他话声出口右手一指点在他「哑门穴」上笑道:「现在辜兄明白兄弟是谁了吧?」辜鸿生右脉被扣一身力道全失连半点挣扎也没有再加「哑门穴」被制口不能言。但他心头却是十分清楚脸上肌肉扭曲惊悸得张大眼睛额角上汗水像黄豆般流了出来。林子清声调平和缓缓说道:「荣老伯大概并不知道当年出卖黑龙会也有你一份又因你是三十六将中人才饶了你。你总还记得荣老伯临别赠言咱们都是黄帝子孙要你堂堂正正的做人谁知你利禄薰心依然不知悔改今天才落得如此收场。」辜鸿生一脸惊怖张了张口似要申辩但苦於出声不得。

林子清话声一落右手又是一指点在他心窝上左手一带提起他身子放到床上随手取过一条棉被替他盖好。转身走到门口拉开房门口中故意低声说道:「辜兄不用送了。」跨出房门仍然随手掩上很快闪到吴从义门口推门而入说道:「吴兄你立刻挑选六名暗器手法较为高明的兄弟随兄弟走。」吴从义应了声「是」才望望林子清问道:「林兄要他们到哪里去?」林子清道:「我已经查到一处寇民藏匿之处带他们去逮人你不用多问。」大领班交代过一班弟兄在外面要服从二领班的指挥吴从义自然不敢多说口中唯唯应「是」接着问道:「林兄要他们在哪里集合?」林子清道:「你要他们从客栈出去出了巷底在阴暗处待命你和其他四名弟兄守在客栈里不得擅离。」吴从义躬身领命匆匆离去。

林子清也相继离去出了巷底已是一条冷僻的小街等没多久就见巷底6续有人走出。林子清朝他们打了个手势几个人就很快奔了过来。林子清把他们引到一处转角阴暗之处点过人数果然是一共六人这才说道:「方才吴领班已经和你们说过了?」其中一名汉子躬身道:「回二领班吴领班交待过说二领班有特别任务要属下等人听候吩咐。」林子清压低声音道:「不错本座侦查到一处寇民隐匿的所在。他们定在吟晚三更聚会将有举动咱们多准备暗器届时不用出声喝问只管用暗器招呼一律格杀勿论。」六人同声应「是」林子清道:「好你们立时随本座走。」话声一落当先纵身掠起。六名侍卫紧随地身後而行不消片刻便已赶抵及第坊巷口。林子清看看天色这时距离二更差不多还有半个更次当下就领着六人进入巷子。他早已相度好形势因此不用多看纵身飞上附近民房要他们分别在屋脊暗处隐伏下来各自指示机宜嘱咐了他们几句无非是隐秘行藏等对方来人接近第五家民房之时方可出手等语。安排完毕心中不觉暗暗得意忖道:「到了二鼓就让你们去狗咬狗吧。」身形一伏迅快掠落地面穿出巷子就施展「天龙驭风身法」一路朝东城顾家花园奔去。

夜色正浓、围墙高耸的顾家花园树木葱郁所有楼中亭榭全在迷蒙夜雾笼罩之下。林子清因这里是行宫侍卫营统带戚承昌的住所纵然艺高胆大也不敢大意跃上围墙之後审慎地察看了四周形势才轻轻飘落地面。这是一座假山的侧面全园最僻静的地方一条白石小径通向一座六角小亭。亭的四周围着圈矮小而修剪整齐的冬青树。林子清当然无暇去欣赏园中的景色他略一瞻顾正待纵身跃起突听不远处响起「嗤」的一声轻笑。

这笑声极轻、极尖、极脆分明出於女子之口。此时、此地纵然是女子的笑声听到林子清的耳中仍然蓦地一惊急忙刹住身形凝目四顷。不用你找适时从一排矮小的冬青树丛中缓缓站起一个苗条人影。林子清还没看清苗条人影已经轻声说道:「林公子才来麽小婢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了呢。」这姑娘穿一身青衣身材顾长而苗条胸前垂着两条又祖又黑的辫子只是以手掩面侧着身子看不清她面貌。她自称小婢果然是使女打份。

林子清证了一怔问道:「姑娘……」苗条人影咭的笑道:「林公子不认识我了小婢是迎春呀!「这回她才转过身来!不错她是迎春林子清看清楚了那一张甜美的瓜子脸乌黑有光的双眸笑的时候美而且媚。林子清舒了口气目光注定迎春轻声叫道:「原来是你你怎知我会来?」迎春轻盈一笑神秘的道:「公子不用多问时间不多快随小婢来。」她仍然像在「绝尘山庄」时一样的狡黯问她的话不肯正面作答话声一落转身就走。

林子清心里自然不会有什麽怀疑但仍然问道:「你领我去哪里?」迎春道:「到了地头公子自会知道。」她依然不肯说。

说话之时已经走出了一段路使林子清感到奇怪的是迎春款款而行好像毫不避人。这情形自然使人不无可疑试想迎春只是一个使女她也许得到帮主牡丹的通知要她接应自己那也只能暗中进行。领着一个外人尤其在深夜时光应该躲躲掩掩防人觉才合乎情理但她却似有侍无恐不怕园中的人看到。戚承昌的住所不会没有防范。

林子清当然就是凌君毅他在赶来「顾家花园」之时早已洗去了脸上的易容药物。他就是要以凌君毅的本来面目堂堂正正的向戚承昌讨回血债讨回黑龙会的公仇。迎春俏生生走在前面引路凌君毅紧随她身後而行。园中树木深沉花影迷离夜色之中只觉许多楼台亭阁全是隐绰绰的看到的只是一些飞檐画栋的暗影不但不见灯光连人影也没见一个。

迎春分花拂柳走得极快不多一会已经到了五楹屋宇前面。这是一座相当壮丽的楼宇檐牙高琢彤碧相映气派相当宏伟迎面有四五级白石台阶围以朱红栏杆。正中间像是一间宽敞的厅堂。偌大一座花园只有这里灯光明亮。只要看这五橡楼字的气势不用说是园中的正屋了。主人当然是住在正屋里的那麽这是戚承昌的住处无疑。

迎春领着两人拾级走上石阶脚下一停欠欠身道:「公子请进。」凌君毅心中虽觉疑云重重但他还是毫不思索地举步跨了进去。这是一间宽敞的厅堂敢情是戚承昌日常起居之所因此没有一般大厅的豪华但一几一椅莫不精雅绝伦但厅上依然阂无一人。这情形愈使凌君毅深感讶异到底戚承昌在耍什麽花样?就在他步入厅中之际右壁间一道圆门中枣红门帘掀处出现一个身穿古铜长衫脸色火红双颧高耸目光炯炯的瘦小老头当门面立含笑朝凌君毅招招手道:「凌贤侄怎麽才来?」凌君毅不由得—怔连忙拱手道:「会是叔岳。」他正是岭南温家的二庄主温一峤。

温一峤笑了笑道:「大家都在里面你快进来。」凌君毅心下更是满月复疑云恭敬地应了声「是」举步走入迎春也迅快地跟了进去。

这是一间书房此刻灯光通明除了温一峤里面还有四个人凌君毅才跨入屋中不由得又是一怔。这三人竟是温老庄主温一峰、温婉君和百花帮主牡丹和已经久未见面的「玄衣罗刹」。另外一张雕花高背靠椅上坐一人赫然是行宫侍卫营统带戚承昌。

他虽然大马金刀的坐在椅上双目圆睁满脸俱是惊怒之色但明眼人一看就知他是被人制住了穴道除了眼睛还能转动身子根本无法动弹。凌君毅心中有些明白温老庄主在此顾家花园中一干人自然全中了他的迷药无怪自己一路深入如入无人之境。当下慌忙趋上一步长揖道:「小婿见过岳父。」温一峰却朝凌君毅道:「贤婿时间无多这姓戚的老夫已经点废他的武功就是为了等你来你快些动手吧。」凌君毅目含泪水激动的道:「小婿今晚原是找他讨还黑龙会殉难烈士和先父的血债来的承蒙岳父、叔岳赐助小婿感恩不尽。」温一峰道:「这要多谢楚姑娘。」凌君毅转向「玄衣罗刹」楚玉莹道:「莹姐……」「玄衣罗刹」楚玉莹道:「我终於查出我姐姐是死在戚老贼和「**仙子」那贱人手中我已经杀了那贱人。」凌君毅点点头倏地跨上一步指着戚承昌嗔目喝道:「姓戚的老贼你知道我是谁麽?」温一峤道:「凌贤侄他「哑穴」受制不能出声。」凌君毅举手一掌解开了他「哑门穴」。

戚承昌怒哼一声道:「你们这些叛逆竞敢无法无天你们杀了老夫只怕朝廷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凌君毅道:「老贱你死到临头还用朝廷这两个字唬人?你是黄山石圃老人一手教出来的石圃老人一生心怀匡复是太阳教的八大护法之一。不想你利禄薰心、甘心为满入做走狗残害良民、为了向你主子邀功一手毁灭黑龙会。你这数典忘祖的汉奸走狗我赶上热河来就是为了要取你狗命为黑龙会殉难的志士为我死去的父亲报仇。你现在应该知道做汉奸走狗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的辜鸿生已经死了、我马上还要找钱君仁去我要带走你的级……」伸手从温婉君手上接过短剑锋利的剑刃泛起浓重的杀气。

戚承昌听得脸色灰白但他究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宝剑架在他颈上他毫无半点惊惧之色沉声道:「慢点老夫有话问你。」凌君毅道:「你说。」威承昌道:「你是凌君毅。」凌君毅道:「不错。」戚承昌道:「你说你已经杀了辜鸿生?」凌君毅道:「你以为在招商、悦来二栈埋伏了人、想以辜鸿生为饵。引我自投罗网。告诉你我是堂堂皇皇地进去杀了辜鸿生又堂堂皇皇地走出来连你送去的火花号炮都没用上你相信不?」戚承昌嘶声道:「这不可能。」凌君毅道「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我略施小计此刻你手下的第一队和第三队的侍卫正在及第坊火拚呢。」戚承昌切齿道:「你……」凌君法没待他说下去伸手认怀中模出一块银牌手掌一摊又道:「因为我是二领班有权调遣他的现在你懂了吧?」威承昌双目暴嗔颤声道:「你是林子清?」凌君毅道:「不错因为我不愿在行宫里杀你才让你多活了一天。」随着话声挥手一剑戚承昌一颗人头应手落地骨碌碌滚了开去。温一峤早已准备了一个油布袋迅快把它装入袋中温一峰从怀中取出一瓶「化骨丹」用指甲挑了少许弹在他屍体上不消多时便化成了一滩黄水渗入地下。

凌君毅收起宝剑说道:「岳父、叔岳你们尽快退出城去会合家母。小婿还要去找钱君仁最迟天亮前即可出城。」牡丹道:「我跟你一起去。」温婉君跟着道:「我也要去。」凌君毅道:「钱君仁就是东昇客栈老板我一人去就够了你们还是到城外去等我的好。」说完凌君毅又朝「玄衣罗刹」道:「姐姐你带着迎春她们一起走别忘了还有吟风她们。」「玄衣罗刹」笑道:「你放心我忘不了。」凌君毅朝温老庄主兄弟拱了拱手身形闪动朝外掠去。

※※※※※※※※※※※※※※※※※※※※※※※※※※※※※※※※※※※※※※东昇客栈一共有七进。第七进是干老板的私宅。有一道两丈来高的清水围墙里面树影参差看去占地极大两扇铁皮包的朱门钉着铜钉两个兽环擦得又光又亮。这两扇门终年常闭如果从东昇客栈进去那就得从第五进一道腰门折入一条长廊。第六进是贵宾房连腰门也长年关着的。腰门两旁有几间矮屋住的是干老板的司阁司阍决不会让任何人闯进去。

干老板更很少出外应酬他就是出来也必然会有四五个壮汉前後保护。因此能看到他的人实在不多也许他自知早年作恶太多怕人寻仇才深居简出。凌君毅没从长廊进去当然没惊动司阍的人。但他才登上第七进的清水围墙就有两条人影疾如鹰隼飞掠而来其中一人沉声喝道:「什麽人?」这两人的武功如在一般护院武师之中也可以说得上一把好手但他们遇上的是凌君毅。他朝他们笑了笑道:「是在下。」只说了三个字扑来的两人已经「咕咚」倒了下去。

凌君毅并没停留身形从墙头掠起宛如天龙驭风凌空掠上正面楼宇。此时三更已过时间已经相当紧迫他目光略一扫射这一排七橙画栋雕梁的高楼屋宇如此之广不知钱君仁住在哪里。三更天主人、下人自然全已入了睡乡整个宅院几乎一片渤黑只有右一间纸窗中依稀还有一丝灯光射出。凌君毅不再停留脚尖一点朝着那点灯光飞扑过去。

那是一间较小的房间凌君毅穿窗而入房中一个青衣少女正在宽衣解带准备上床骤觉微风一讽灯光一暗复明面前多了一个俊美男子心头惊悸欲绝口中同时惊啊了一声连连往後却步。

凌君毅朝她微微一笑说道:「姑娘不用害怕。」那女子一脸惊悸之色未褪两颊已经飞起了两朵红云羞涩地颤声道:「你……你要做什麽?」显然她看清来人是一个身长玉立唇红齿白的美少年惊惧的心情已经在逐渐减轻代之而起的是一片娇羞。

凌君毅道:「在下要找干老板他住在哪里?」那少女望望凌君毅。似乎有些失望啃着红唇摇头道:「我……我不知道。」凌君毅逼上一步说道:「在下不想伤害姑娘但姑娘如果不肯实说那就怪不得在下了。」右手一抬「呛」的一声手中已经多了一柄精芒闪闪的短剑剑尖缓缓朝青衣少女胸口指去。

青衣少女匀红的脸上登时煞白颤抖着道:「你……要杀我?」凌君毅平静的道:「我不会杀你的只要你说出干老板住的地方我就会饶了你。」那少女道:「他……他在三姨太的房里。」凌君毅道:「三姨太的房在哪里?」青衣少女道:「在後进第三间。」凌君毅道:「你没骗我吧?」青衣少女道:「我说的句句是实。」凌君毅道:「好。」剑尖一点隔着衣衫点了她的睡穴收起短剑依然穿窗而出。越过屋脊後面是一个精致的院落又是一排七楹楼房。

凌君毅不再怠慢长身掠起就在飞落对面槽牙之际耳中忽听一声吆喝紧接着响起金刃劈风之声从身後袭到。两条人影已然一左一右夹击而至。光从来人身手而言应该不是庸手但凌君毅哪会把他们放在眼里?他几乎连身也没回左手朝後一挥但听一声闷哼接着「啪达」一声左一个往屋下仰面跌了下去。右子一抄握住另一个人的刀背一记「授人以柄」刀柄正好撞在他胸口之上那人也跟着一个倒栽葱跌了下去。这两人跌落下去自然会惊动屋里的人但凌君毅并不在乎他迅快的举手一掌拍开第三间的窗户飞身而入。

这自然是一间十分豪华的房间房中一片漆黑但床上睡着的两人这时已经惊醒过来只是缩在被窝里抖索。凌君毅打亮火种点起了桌上的银灯房中登时一片光亮然後朝帐中喝道:「干老板你出来。」珠罗软帐被颤抖着的手撩开了一个尖瘦脸但吓黄了脸色的老头畏畏缩缩地拖着鞋子从床上下来。这人年约六旬两鬓已经花白嘴上蓄了两撇胡子一双三角眼本来还流露着极度的惊恐但当他看到房中站着的竟然只是一个面貌俊秀的青衫少年而且还手无寸铁不觉先去了三分怯意连忙堆起一脸笑容拱手道:「壮士夤夜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见教?」这阵工夫但听楼下已经人声鼎沸还有人大声喊着捉贼。

凌君毅并没有理会徐徐问道:「你是东昇栈的干老板?」老者看他语气温和而且楼下又有了人声胆气略壮颔道:「正是干某壮士不妨说说来意只要老朽能力所及……」「住口。」凌君毅双目之中精芒陡射沉声道「在下并不是要你金银财宝来的。」干老板咽了口口水问道:「那麽壮士……」凌君毅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姓钱金钱的钱?」干老板打了个哆嗦道:「不不老朽姓干乾坤的干……」他敢情没看出凌君毅身边的短剑突然大声叫道:「来人哪有贼。」「呛」!一道精虹从凌君毅手上飞出森寒的剑尖已经抵上干老板的鼻尖上冷声道:「姓钱的你再说一句虚言我先削下你的鼻子快说你是不是钱君仁?」干老板连连点头道:「是是我……我……就是钱……君仁。」凌君毅杀气盈面又道:「我再问你你当过山东总督国泰的师爷?」钱君仁苦涩地道:「壮士那是从前的事。」凌君毅剑眉挑动执剑右手起了一阵颤抖锋利短剑拦在他肩上厉声说道:「很好你还记不记得二十年前向国泰那老贼献计破了昆嵛山黑龙会的事?」钱君仁一阵颤栗说道:「这个……壮……壮士老朽想不起来了。」凌君毅切齿道:「你想不起来了我却记的很清楚你替国泰出了一个阴狠毒辣的奸计「以寇制寇」黑龙会一片大好基业几十位忠胆义肝的志士就葬送在你这四个字上。戚承昌已经伏诛现在该轮到你了。」钱君仁脸如土色突然跪倒地上连连叩头道:「壮士饶命老朽那是逼不得已。」凌君毅道:「你不用求我我找到热河就是要为黑龙会死难的烈士报仇为我死去的父亲索还血债要让在满人统治下的人们知道汉奸走狗是没一个好下场的。同时我也要你死得明白我就是当年黑龙会会主凌长风的儿子凌君毅你听清楚了麽?」钱君仁纵然是师爷出身刀笔猾吏但听了凌君毅这番话早已三魂出窍软瘫在地上哪里还能出声。

凌君毅话声出口剑光一闪「刷」的一声钱君仁一颗脑袋应剑而落躲在芙蓉帐里的三姨太响起一声尖锐的惊叫早已吓昏过去了。凌君毅一脚踢开钱君仁的屍体从容拎起他脑袋装入了带来的油布袋中身化长虹穿窗而出。

※※※※※※※※※※※※※※※※※※※※※※※※※※※※※※※※※※※※※※天色已露鱼白热河城中早已闹得天翻地覆。行宫侍卫营统带戚承昌无故失踪住在隆记客栈的辜鸿生遭人点断心脉东昇客栈老板遭人割去六阳魁。及第坊第三队的侍卫遭第一队第一班的弟兄伏击死伤狼藉。据估计这一连串的变故自然出「寇民」之手如今还四门紧闭正在大事搜索逮捕乱党。这时热河东门外的三岔口一棵大树下歇着两辆马车。

其中一辆车中坐着六个女的那是母女、婆媳和三个青衣使女。婆婆看去已有六旬开外媳妇是花信年华的少*妇小姑约莫十**岁衣着都很朴素一见而知是中等人家的人。另一辆车上也坐着几个姑娘不远处是两个布贩子一个五十来岁有些土头土脑一个也有四十五、六红脸瘦小个子。这拨人好像在等什麽人因为他们不时的转头朝西大路遥望。

马车上的婆媳是铁氏夫人牡丹小姑是方如苹使女是迎春、杏花和春香老苍头是丁峤。两个布贩是温一峰、温一峤。另一辆车上的是祝雅琴、唐文卿、温婉君、吟风、弄月、玄衣罗刹几位姑娘树下是潜龙祝文华。他们约定了在这里和凌君毅会合的。就在他们每一个人都等得心焦的时候东大路上出现了一点人影疾如奔马如飞而来。

方如苹第一个喜得叫了起来:「是大哥他来了。」来的自然是凌君毅他手中还提着一个油布袋那自然是阴世判官钱君仁的级了。

凌君毅一直奔到马车前面把油布袋往地上一掷朝铁氏夫人拜倒地上双目之中忍不住流下泪来说道:「娘孩儿总算替爹、替黑龙会的诸位前辈报了血仇。」铁氏夫夫含泪点头道:「好孩子起来!娘都知道了你不愧是凌长风的儿子也对得起你外公了走咱们该走了。」牡丹移动了一子含情脉脉地道:「你快上车来吧。」丁峤提起油布包塞进了车厢。

凌君毅没有多说跨上车子。丁峤熟练地放下了车帘凌空扬起皮鞭出「劈拍」的脆响两匹马立时洒开四蹄拖着篷车开始上路。接着乔装布贩的温一峰、温一峤也跨上了骡子潜龙祝文华则赶着另一辆车。他们走了不过三里来路老远就现前面的大路上静静地坐着五个身穿红衣的老僧。他们不言不动对驰来的辘辘车声恍如不闻!双辔马车行驶自然极快转眼之间便已驶近。

丁峤早就有了准备相距还有三数丈远就一带缰绳刹位了车行的度。两匹马登时响起希聿聿的长鸣车轮滑行了丈许远近才行停住。祝文华与前面隔着有十丈远看着也停下了车。铁氏夫夫和声问道:「丁老大前面生了什麽事吗?」丁峤回过身子说道:「回老太是几个僧人挡着大路。」口中说着一面低低的道:「好像路数有些不对。」双方相距少说也有三丈来远丁峤後面这句话声音说得极轻。只听五个红衣老僧中一人缓缓说道:「路数没有不对老僧只是找一个人来的。」牡丹倏地站起掀开了些车帘说道:「老师父咱们是女流之辈赶着进关你们不要找错了人?」为的红衣老僧道:「老衲岂会找错人?你们车中不是有一位姓凌小施主麽?」极明显他们是冲着凌君毅来的。

铁氏夫人不觉皱了皱眉轻声道:「这五人像是喇嘛。」为的红衣老僧道:「善哉善哉老夫人说对了。」凌君毅道:「娘他们既然指名要找孩儿孩儿下去问问。」壮丹道:「人家来者不善你可小心。」方如苹道:「我也下去。」铁氏夫人把她拉住说道:「毅儿下去问问可以你别下去了。」凌君毅跨下车厢只见五个红衣喇嘛各布一个方位瞑目跌坐围成一圈几乎布了两丈方圆当下拱拱手道:「五位老师父要找在下不知有何赐教。」为红衣喇嘛双目微睁合掌当胸说道:「阿弥陀佛小施主就是凌君毅麽?」凌君毅点头道:「不错在下就是。」红衣老僧徐徐说道:「老衲有件事要向小施主请教。」凌君毅道:「不敢。」红衣老僧道:「老衲有一个小徒法名巴图可是死在小施主手下?」凌君毅听得心头猛然一震红衣喇嘛巴图是死在他姨母太上手下但姨母已死自是说不得只好把这档事揽下来了。心念一动凌君毅点头道:「不错令高徒是黑龙会护法在下找韩占魁为先父报仇和令高徒动手丧在在下剑下。」红衣老僧毫无激怒之色点点头道:「老衲风闻小施主艺出反手如来门下老衲也久闻反手如来之名、数十年来一直缘铿一面。小施主能把小徒杀死足见武功剑术不同凡响老衲师兄弟颇欲一瞻小施主的剑术小施主意下如何?」他明明要替他徒弟报仇却说要一瞻凌君毅的剑术。凌君毅心头暗暗一惊这五个红衣喇嘛原来还是巴图的师父、师叔。巴图的武功他亲眼见过不在太上之下这五个红衣老僧是巴图的师父一辈任何一人自然比巴图要强得多。

为红衣老僧没待凌君毅开口接道:「老衲也风闻小施主精擅「飞龙三剑」善於飞龙刺击。老衲师兄弟五人就坐在原位上决不稍动小施主只要能飞出咱们这个圈子之外老衲就认输了。这就奇了他好像明明知道凌君毅「飞龙三剑」能腾空飞翔又说他们五人都坐着不动如何动手?而且凌君毅只要一式「神龙出云」就可凌空飞出他们的圈子何以会说飞出他们的圈子他就认输?

牡丹忍不住一跃而出站到凌君毅身边说道:「老师父之意是要五人一齐动手那麽我们两人联手总可以吧?」红衣老僧看了她一眼徐徐说道:「女施主最好退出去。」凌君毅已经看出这五个红衣老僧非同小可他们按五行方位而坐也许是什麽厉害剑阵自己学会「飞龙九式」或者还可应付但牡丹只会三招剑法只怕决难自保这就说道:「这位师父只是要伸量伸量我的剑法你确然是退出去的好。」说话之时暗以「传音入密」说道:「我学会了重阳真人九招剑法纵然不胜也许尚可自保但有你在身边反而会施展不开手脚。」这时蹄声得得祝文华等人也已赶到。唐文卿、温婉君一眼瞧到凌君毅、牡丹两人并肩站在五个红衣老僧中间她们几乎连跃下马背都来不及两人不约而同地身形一扭从马鞍上凌空飞起落到了凌君毅身边。温婉君娇声问道:「这是怎麽一回事他们想挡路?这不简单小妹来打他们就是了。」凌君毅连忙摇手制止说道:「婉妹不可鲁莽!你们快退出去。」铁氏夫人坐在车中倒是十分沉着开口道:「毅儿说得不错你们退出来好让毅儿专心一意的向这几位老师父领教。」她一手牵着方如苹的手不然方如苹也会飞身出去。牡丹、唐文卿、温婉君听铁氏夫人这麽说了只得一齐退出。

为红衣老僧淡然一笑道:「小施主请准备了。」凌君毅自然不敢大意伸手从身边取出了巨阙剑。这时五个红衣老僧也各自从身边取出了一柄长约两尺、似剑非剑的奇形兵刃来!这种兵刃武林中简直从未见过那是喇嘛使用的降魔法器叫做「嘎章嘎」。形状似剑剑柄处金线镂花镶以宝石装饰极为精美剑身长仅一尺金光灿然似极锋利剑尖部分是一个突出的圆锥尖锐多棱状若蛇头。

却说五个红衣僧取出「嘎章嘎」竖立当胸依然盘膝跌坐闭目垂帘不言不动根本不像和人动手的模样但凌君毅站在他们中间已然看出五个红衣老憎正在把全身功力凝聚到手中的奇形兵器之上。他们纵然尚未出手但一支奇形兵刃上都已有一股逼人的杀气正在逐渐加强从兵刃中散出来。这种强烈的杀气就已使人有凛烈的感受。他知道这一战应是非同小可自己能否挡得住这五名顶尖高手的合力一击实在连一丝把握都没有。他既不知对方这是什麽兵刃更不知对方要如何出手古人说得好知已知彼百战百胜他连对方一点虚实都不知道。哪能谈得到防备?他只能静静地站在中间以不变应万变。

这样足足过了半盏热茶工夫双方还是一无动静只听为的红衣老僧徐徐地说道:「小施主小心了。」喝声出口他竖立胸前的「嘎章嘎」轻轻一颤就有一缕气流激射而出劲急如矢直指凌君毅眉心。

凌君毅心头暗暗一惊忖道:「这是剑罡。」他并不怠慢右手短剑一挥迎击出去。他这一挥寒芒如电下就挡住了为红衣老憎的剑罡!但就在为的红衣老僧出手之际围坐在四周的四个红衣老僧也同时出手。但听四声「嗤」「嗤」细响四缕剑气从他们当胸直竖的「嘎章嘎」中透射而出直向凌君毅集中射来没有耀目光芒也没有纵横剑影只有五缕极细冷森寒之气!四周的人除了只听几声极轻微的刺空之声丝毫看不出异样。

五个红衣老僧依然盘膝而坐一动末动所不同的只是他们本来闭目垂帘如今双目炯炯紧紧注视着当胸直竖的奇形兵器的尖锥之上而尖锥却斜斜向外指着凌君毅如此而已!但凝立在中央的凌君毅的感受却不同了。他觉五个红衣老僧出来的五缕剑气有如五道迅雷惊霆冲击之力愈来愈强他把一柄短剑上下左右回环飞舞紧紧护住全身每一剑都布满了真气绕身一丈之内剑光缭绕剑风嘶嘶有声才算勉强把五道剑气挡住。这在旁人看来忍不住暗暗纳罕五个老僧既末出手攻击他何以一个人把剑舞得如此急骤?当然铁夫人、温一峰、祝文华和牡丹几人已经约略看出一些端倪五个红衣老僧虽然坐着没动他们可能正在向凌君毅攻击不然他不会一个人在场中舞剑的。但他们也只是猜想罢了如果五个红衣喇嘛真的在围攻凌君毅的话像这样至高无上、不动形色的比拚旁人也插不进手去。五股剑气在不断的加强不断的冲击在凌君毅的四周交织成一片剑网但这是无形的。

凌君毅直竖当胸精、气、神同时一敛集中在剑身之上依照第一个坐式缓缓盘膝坐下。说来奇怪本来他全力挥剑愈来愈觉沉重的五道剑气这一依式坐下之後压力顿然减轻。那五个红衣老僧正在尽力催动剑气眼看就要得手忽然间只觉凌君毅护身剑气突然增强自己等人出的剑气逼到他身前三尺光景便即停住再也攻不进去。要知他们每一个人全力催动剑气目光只是注视在「嘎章嘎」的尖锥之上不能稍有分心是以并未看到凌君毅已在中间盘膝坐下。

凌君毅本来已把重阳真人遗留的前面九个剑式练得极为纯熟这十二式剑式最後三式虽是坐式但自有贯通之处只是他并未领悟而已。此时按照第一个坐式才一坐下顿觉心有所悟身外压力也骤然减轻便知道三个坐式实是剑术中的无上法门。一时更是手捧短剑澄心一志照着第二个坐式做去这一刹那但觉身心空明豁然贯通不知不觉间神与剑合剑与心通一下已经做到了第三个坐式呼吸之间气弥**身外五道剑气忽然消失无形。耳中只听方如苹的声音「咦」一声道:「这五个红衣喇嘛怎麽啦?」凌君毅心中觉得奇怪缓缓吸了口气睁开眼来但见五个红衣老僧竟然无声无息地倒卧地上已经气绝多时。唐文卿、牡丹、温婉君三位姑娘一脸俱是惊诧神色不约而同地飞擦过来关切而焦急地问道:「你没事吧?」凌君毅一跃而起收起宝剑说道:「谢谢你们我总算托天之幸逃过了一劫这五个红衣喇嘛使的竟是五行剑罡。」方如苹跟着一下窜出车厢问道:「大哥什麽叫五行剑罡?」凌君毅还未开口忽然回头东望脸色微微一变说道:「有人来了。」方如苹跟着回过头去问道:「在哪里?」话声未落一阵急骤的马蹄声、自远而近一会工夫已到众人面前。

马上骑士骑术相当高明一下勒住马头翻身下马从怀中取出—个信封神色恭敬走到凌君毅面前躬身道:「小人奉傅公子之命特地送书信来的请公子收拆。」说完双手递上书信。凌君毅接过书信只觉得这汉子好像哪里见过十分面善那汉子没待凌君毅问话迅快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凌君毅望着他後影突然想起他就是昨晚二更守在及第坊给自己送信的人。急忙低头看去信封上写着一笔娟秀的字迹:「面呈凌公子亲启」。

撕开封口抽了同张信笺鼻中隐隐闻到一股幽香只见上面写道:「书奉凌公子君毅阁下:妹系出天青艺承雪山风以孤芳自傲天下男子无当意者乃在黑龙潭畔邂逅遇君龙飞凤舞受挫剑下始知芸芸众生中果有祥麟使妾止水之心顿生微波。惟妾与君势成敌对嗒然而退绵绵此心能不快快?及知君有热河之行乃以傅格非之名缔交逆旅杯酒联欢足慰平生。两投字柬聊报知音亦妾唯一能为君效劳者然此举实有背宗族有愧中心此函入君之目妾已遁迹西山长与青灯红鱼为伴矣诸惟珍摄。水轻盈捡衽再拜。」凌君毅双手拿着笔笺不禁为之出神。是水轻盈!她就是傅格非也就是福邸的格格——那晚在行宫中替自己引开追兵的白衣书生她是一个奇女子也是一个痴情的女子。大家看他拿着信笺如痴如呆的模样也凑着过来等看完这封信也不禁为之唏嘘不已。

牡丹突然道:「弟弟你别伤心大不了我陪你走一趟。」凌君毅蓦然回:「姐姐你的意思是……」铁氏夫人突然插话道:「毅儿牡丹说得不错这水轻盈姑娘确是一个痴情女子娘不反对。」凌君毅点头道:「谢谢娘。」铁氏夫人道:「咱们现在先赶到离此最近的镇上然後再行商议。」一行人於是重又上车赶路渐渐东去……第四部「第卅二章」花好月圆「第卅二章」花好月圆凌君毅一群人在离京城不远的小镇上住了下来因为水轻盈的事情凌君毅有些意兴阑珊吃过饭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和衣躺在床上望着床顶呆。

「咚!咚!咚。」传来敲门声。

「门没拴。」凌君毅头也没转仍旧望着床顶。

「吱呀」一声门开了听声音也知道是两个人一阵香风袭来凌君毅知道必定是牡丹她们之中的所以也没在意仍旧一动也没动。一个人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凌君毅一瞧是方如苹。方如苹笑吟吟的道:「大哥别愁了明天让牡丹姐姐陪你走一趟西山牡丹姐已经打了包票怎麽样也会让水姑娘回心转意你就别闷闷不乐了。快坐起来你看谁来了?」凌君毅坐起来一瞧原来是满面含羞的祝雅琴忙道:「原来是祝姑娘快请坐。」「什麽祝姑娘快叫姐。」方如苹娇嗔道。

「琴姐姐。」凌君毅嘴到很甜。

「弟弟……」祝雅琴还是有些害羞。

「咯咯……」方如苹笑了起来:「表姐你还害什麽羞啊?」祝雅琴瞟了方如苹一眼道:「你这个野丫头谁像你?」「咯咯表姐这可是你赶我走啊那我可走了。」方如苹笑吟吟道。

「表妹别走嘛。」祝雅琴慌忙拉住了方如苹。

凌君毅看得奇怪:「苹妹你们表姐妹是怎麽啦?」听凌君毅如此一问祝雅琴更是羞得脸通红抬不起头来方如苹则是「咯咯」笑个不停笑了好久才停下来望着凌君毅笑道:「大哥姐妹们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所以呢让表姐今夜来陪你但是她硬要拉着我一起来。现在知道了吧你在这麽愁眉苦脸表姐可就不高兴了我也不答应。」凌君毅这才恍然知道这是众女的好意方如苹更不迟疑拿来酒斟了两杯递给凌君毅和祝雅琴道:「表姐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虽然不是正式的成亲大礼但也要喝一杯合卺酒。」祝雅琴是羞的脸通红凌君毅可是老手了两人喝过酒方如苹笑道:「时候也不早了表姐大哥**一刻值千金。」祝雅琴悄声道:「表妹我有些害怕你先来嘛。」方如苹笑了笑道:「表姐你真是的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先给大哥热热身。」凌君毅自然知道这个热身的含意最近也是好久未近自己也是十分的需要。祝雅琴是头一次自然难以满足有了方如苹一旁助阵自然要好得多。

转眼之间方如苹只剩下了睡袍原来她只在睡袍外面又罩了件衣服。凌君毅回转头看到方如苹此时的穿着不禁令他心神一荡。但见方如苹穿上一身系鲜紫色的睡袍而如经丝的睡袍是真空的丰腴白女敕的**若隐若现挺着一对坚翘的雪白乳峰。高挺凸翘的**在她走动时一抖一抖的喷出令人窒息的美艳香火。苗条玲珑的曲线婀娜多姿尤其她**穿着一条小巧的亵裤。凌君毅看得出神月复中正有如一团烈火燃烧着。

方如苹看那凌君毅的双眼直往自己神秘的地方瞧一股喜悦的浪潮直冲心头双眸也往凌君毅的裤裆瞧去。那张白女敕的俏丽脸蛋染着浅浅地红晕使得她原本艳丽性感的脸庞这时更显得妩媚动人。她已斜卧在凌君毅的软床上右手肘撑着身子手掌轻托着粉腮一双媚眼斜勾着凌君毅小嘴边含着无限的春意。左手故意将腰袍撩起露出两条白皙浑圆修长的粉腿姿态撩人。

凌君毅只觉心头火起自己就把身上的衣服裤子迅的月兑光全身一丝不挂的站在她的面前。充满男性活力的健壮体格呈现在方如苹的眼前不禁使她睁大美目小嘴微张轻呼出声粉脸通红娇羞不已。一瞬之间方如苹的睡袍和亵裤已被凌君毅月兑下。方如苹雪白如凝般的肌肤微透着红晕丰腴白女敕的**有着美妙的曲线。饱满诱人的**高挺着顶着一粒葡萄熟透般的**。下面是平滑的小月复在那既丰满又白女敕的大腿交界处毛茸茸的乌黑**丛生三块微突的女敕肉中间一条**真是美妙无比。

看着自己的第一个女人luo身躺在自己面前凌君毅一刻也不能等待了。他连忙伏健壮的身体便压在方如苹那柔软光滑女姓的**上。这时他的嘴已凑向方如苹胸前那两个肉球张开便将鲜红的**含住用力的吸着含着。这样用舌头在**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不断的打转着。一手把另一边的**抓住大力按了下去在白女敕坚挺肉乳上便是一阵的揉弄手指更在她的**揉揉捏捏。方如苹慾念激荡地**不安的挪动一下表示抗拒可是却引得凌君毅慾火上涨嘴里含着**吸吮得更起劲按住**的手揉捏得更用力。这一按一吸的挑逗使得方如苹十分难耐。

「唔……哼……嗯……嗯……嗯……」方如苹只觉浑身酸痒难耐胸前那对**似麻非麻似痒非痒一阵全身酸痒深入骨子里的酥麻她享受着这滋味只陶醉的咬紧牙根鼻息急喘任凌君毅玩弄自己美丽的****。

「大哥……我……嗯……哼……别……别吸女乃……别……唔……妹……妹的**……好痒……痒……哼……」方如苹经过他一阵的挑逗後已紧紧抱着凌君毅轻呼着。

凌君毅知道她已春情难抑了於是他忙将右手滑下穿过光滑的小月复毛茸茸的乌黑丛林向方如苹迷人的桃源洞口探去。只觉她的**外有着几根软柔柔的**两片肥饱的**已硬涨着中间一条深深的**早已骚水泛滥模在手上是如此的温温烫烫湿湿黏黏的。突然凌君毅用手指往肉穴中一插便在滑女敕的**中扣扣挖挖旋转不停逗得**壁的女敕肉已收缩痉挛的反应着。

方如苹心如小鹿乱跳满面通红浑身白肉已轻抖着口中**着:「大哥……别扣了……嗯……哼……妹……妹给你插……唔……不……不要挖了……**痒……痒……哼……」压在柔女敕迷人的**上凌君毅早已意乱悄迷心神幌荡不已。现在方如苹的**声使得他更是按耐不住了。他连忙跳下床立在床边两手抓住方如苹的小腿将那两条浑圆的粉腿抬得高高的早已挺硬直翘的大宝贝便塞到方如苹的水yinyin的**口上。他两腿下蹲**往前一挺大宝贝用力的往**里面狠插。「噗滋」一声的两人的器官接触在一起了。

「啊……痛呀……大哥……你……轻点……喔……喔……」方如苹的**毕竟也才被凌君毅干过几回而且也是许久荒芜了何况凌君毅如今的宝贝因为练「奇阳神功」的关系更加粗大。方如苹的**被大宝贝一塞早就痛得全身一震紧闭着双眼眸皱着秀眉银牙紧咬的轻呼起来。

「大哥……喔……你的大宝贝……太……太……啊……啊……」凌君毅感到**被小**夹得死紧柔女敕无比的**是如此的诱人他停顿一会知道方如苹已经逐渐适应了。他忙丢开方如苹的**转而抱住了她浑圆肥臀**再用力前挺拚命的大宝贝便狠心的尽根插入正中子宫颈。

「啊……大哥……你……啊……啊……」大宝贝一旦插进去凌君毅便是一阵的狠插狂送。鲜红的穴肉被粗大的宝贝插挤得翻出陷入不已软绵绵的花心更是被大宝贝已撞得颤抖不停。窄小的**仍然受到他的狠插猛干**口的**不停的流出流在**的四周。

方如苹已体会出抽送的滋味双手紧抱着凌君毅娇呼着。凌君毅经过一阵的狠插之後心中的慾火舒解不少。听到方如苹已渐感舒适的娇呼声抬头看她美目半闭嘴角带春的含笑着那陶醉的浪荡模样实在迷人他情不自禁的低下头亲吻着她。而方如苹也两条粉臂紧缠住他的脖子热情的反应着那张艳红的小嘴大张让凌君毅的舌头恣意地在她的口中狂卷。

凌君毅的两手也分握着方如苹的两只坚挺肥翘的**轻揉的抚捏着。**不再插动大宝贝插在水汪汪的小**里**深抵着花心便是一阵的旋转磨擦。方如苹被他上下的挑逗情慾再次的高涨。尤其阴片深处的子宫颈被大**转磨得整个**有说不出的搔痒。

「嗯……大哥……妹的**好痒……快……快用你的大宝贝……给我……舒服……快……哼……快……妹……妹要你的特大号宝贝……」方如苹浑身酸痒不已口中随着春心的荡漾叫喊得很不像话一旁的祝雅琴更是羞得无地自容。但是这些**声在凌君毅的耳中听起来却是很大的鼓舞。凌君毅面露出得意之色气贯丹田那根涨得红的宝贝更挺着直直的。他双手再次抱起方如苹丰满的**开始直起直落狂抽了起来每一下都直顶着花心。方如苹紧紧搂住他的背脊紧窄的**内含着根大宝贝配合着他**的起落摇晃着纤腰大**也款款的迎送着。

「嗯……嗯……美死了……好……真好……君哥哥……大哥……喔……你的大宝贝……使妹……嗯……美极了……唔……」「哎唷……嗯……好哥哥……用力……再用力插……啊……美死我了……哦……好酸啊……嗯……快活死了……」凌君毅感到他的心在狂跳方如苹的**声使他浑身热。他抱着她的**双手不停的抚模大宝贝进出的更快了。方如苹全身舒畅极了尤其**内有大宝贝的插抽更觉无比充实舒服。她秀散乱双手紧抱着他粉脸深埋在枕头里满脸涨红银牙紧咬着枕头角柳腰猛扭**高高的抛送使得水潺潺的**更加的凸出。**洞口的骚水就如泉水般一股股的涌了出来淋浸着凌君毅的大宝贝弄得凌君毅万分的舒服。凌君毅**的更加疯狂大宝贝在**内左右狂插撞来撞去方如苹的花心被大**磨擦得酥麻入骨。

「哎唷……我的**……啊……妹妹全身酥……酥软了……喔……哦……麻麻的……哎呀……水流出来了……唔……哥……你的大宝贝……真会……**……舒服死了……啊……啊……」凌君毅见她的骚水愈流愈多**里更加的湿润温暖。於是他毫无忌惮的一起一落宝贝如入无人之地似的干进她的**。

「啊……啊……妹……你的小……**……真美……又紧凑……又湿润……大宝贝干起来……真舒服……」方如苹已达性慾的高氵朝颠峰小嘴轻喘着:「嗯……嗯……真痛快……美死了……再用力……唔……哥哥……我爱死你的……大宝贝……嗯……美死小**了……」凌君毅已到最後关头宝贝不停的狂捣着方如苹多汁的**方如苹两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腰身**款款的向上迎凑。**里直流着**大**一进一出滋滋作响。他们两人尽情的缠绵宝贝和**密切的摇摆起落真是春色无边。

「哎……哎……哥哥……嗯……快……**……舒服死了……唔……我快要美上天了……嗯……大哥……快插穿我……插死**……快……」凌君毅听到她的浪声荡叫不由得慾火更加爆涨。双手将她的两条粉腿扛在肩上两手紧按着肥涨无比的**不停的重揉狂捏吸口气宝贝奋力的抽送狠狠的插在方如苹的**中……方如苹似乎丝毫不感觉到痛双手抱着他的**用力的往下按。双腿举得很高不停的乱踢着丰肥的**用力往上迎凑动作十分激烈粉脸已呈现出飘飘欲仙的yin挚口里娇哼着:「啊……大哥……你的……大宝贝……好棒啊……唔……干死**了……唔……美……美死了……唔……」「哎呀……妹妹……从没……这麽舒服……的滋味……哦……哦……我要死了……我快忍……忍不住……了……」「啊……啊……」方如苹拚命的摇荡着**花心禁不住舒爽阴精自子宫狂喷而出。她最後这阵要命的挣扎使得凌君毅有种难以形容的快感。大宝贝好像被**紧紧的吸住花心似张小嘴在**上轻咬轻吸着。凌君毅忍不住一阵快感传遍全身把宝贝再用力地**几下……「喔……喔……妹……喔……」他的宝贝一抖一抖的射出了**两人都感到无比的舒服、满足。

休息一会方如苹爬起来将满面通红的祝雅琴推进凌君毅的怀中只见祝雅琴柳眉星眸瑶鼻樱口并有一阵如兰似麝的少女体香入鼻。凌君毅手掌抚模祝雅琴的下巴感觉肤如凝脂同时吻向红唇只觉嘴唇触及之处温软香滑说不出的受用。

凌君毅的左手已隔衣抚上双峰由於练武的缘故祝雅琴的双峰是格外的挺拔触手之处弹性十足凌君毅急急解开祝雅琴的胸前绳结只见淡蓝色肚兜下双峰微颤等不及的左手已由肚兜下探入握住祝雅琴的右乳掌中有如棉团又如一只成熟的水蜜桃。

凌君毅只觉**热气下窜那话儿已然直立恨不得一插为快。但他明白必须挑起祝雅琴的性慾才有趣。用嘴轻轻将肚兜扯下傲人的双峰顿挺立在空气中雪白的趐胸美丽而骄傲乳峰顶一颗红樱桃诱人之极。凌君毅舌尖轻舌忝祝雅琴只觉一阵电流从**窜向**又窜向四肢幸福的眼泪悄悄流出那美的令人心颤的双眸。自己苦守了二十年的贞洁终於要送给自己心爱的人儿随着凌君毅双手不停的**还有那灵活的舌尖的攻击一丝快感由心底涌出**渐渐硬由此带来的是更加敏感。二十岁是一个女人成熟的年龄青春活力在体内已经蓄积了太久只要一个开关打开就会尽情奔涌。雪白的小月复有如冲浪板般光滑君弟弟的手抚模过平原正在解自己的腰带。哇!终於解开了凌君毅手向下探索触手之处是一片细草地尽管裤子还没月兑下但凌君毅的手还是义无反顾的向下模去。

凌君毅模到一条细细的裂缝有些潮湿手指再向下触到两片柔软的贝肉。凌君毅再也忍不住了迅将祝雅琴的丝绸长裤扯下一条薄绫的淡粉色亵裤展现在眼前上面绣了一只娇小的凤凰。凌君毅再不迟疑又将亵裤月兑下祝雅琴成熟、健美、雪白的**完全**出来祝雅琴羞怯得闭上双眸浑身微微颤栗。凌君毅用他灵活老练的舌头梳遍祝雅琴的雪白的**。

祝雅琴已经被挑动情慾此时更加不能自己娇慵无力的藕臂圈住凌君毅的脖颈凌君毅只觉两团绵软的东西顶在自己胸前不由得吻上祝雅琴的双唇。刹那间温暖如春的感觉涌上两人的心头凌君毅吸吮着祝雅琴的娇羞的香舌觉得祝雅琴的舌尖分泌出阵阵津液电流由两人的双唇射向全身。凌君毅有力的双手用力搓*揉着祝雅琴的圣洁的处*女双峰祝雅琴只觉双峰膨胀尤其是**雪白的**次经历爱的洗礼充满了快乐不停的弹跳梨形的**顶部是鄢红的乳晕鲜红的**挺立着。凌君毅吸吮着这人间极品心中快乐无法形容祝雅琴那成熟的身体散着无穷的魅力让他喜不自禁。

祝雅琴突然感到浑身一阵燥热**一阵热流涌出。凌君毅也感觉到了祝雅琴身体的变化俯身观看只见芳草地涌现出一串晶莹的露珠分开饱满的大**两片赤贝肉紧夹着一个让人疯狂的小仙女轻轻一触就会引起祝雅琴的颤栗两片小**紧守着少女最後一道防线。

凌君毅掏出自己的玉杵粗如儿臂让祝雅琴芳心怕怕。凌君毅用玉杵拨开大小**抵在小仙女上用小仙女的**不断润滑使玉杵摩擦**。祝雅琴只觉一阵阵冲动由小仙女传遍全身有如潮水一浪又一浪全身有如被电击似的禁不住想从喉咙中出申吟。祝雅琴心中有些害怕毕竟她也是第一次啊凌君毅的本钱这麽雄厚也不知道自己的迷人洞能否容下。小仙女激动得一次次的颤抖雪白的小月复下端是细细的芳草地再向下是窄窄的浅沟玉杵就在浅沟上来回摩擦有时**的大沟刮到小仙女引得一股股**流出来顺着光滑的大腿流到迷人的雪白的臀部。

凌君毅说:「琴姐我的宝贝涨得难受好想进到里面去。」祝雅琴心想:「该来的终於来了。」说:「你要珍惜姐姐啊。」祝雅琴用手分开两片湿濡濡的小**让乒乓球大小的**对准密洞凌君毅的宝贝慢慢的挺进已冲开小**的防守进入了祝雅琴的**可是有一层薄膜顽强的在做最後的抵抗凌君毅明白那是处*女的特徵这一层防线是那麽脆弱但多少英雄豪杰为了它头破血流。

「啊……啊……啊……」祝雅琴的快意的呻唤:「君弟进来吧进来吧姐姐要你啊……」「琴姐我要进去了。」祝雅琴觉得凌君毅的宝贝压迫着自己的处*女膜一阵痛楚袭来撕裂样的疼痛由**传遍全身不由得夹紧双腿:「痛……痛……君弟……」疼痛使得祝雅琴抽泣样的吸气。

凌君毅感到宝贝渐渐突破琴姐宝贵的防线好像捅破窗户纸一样宝贝渐渐没入祝雅琴的**但她的呼痛阻止了一插为快的想法凌君毅**着祝雅琴高耸的双峰亲吻着鲜红的双唇心中的快乐无法言表:「是我把琴姐变成女人的琴姐属於我我会好好爱你的。」慢慢地祝雅琴痛处渐渐减轻代之而来的是酸麻、酥痒祝雅琴娇喘细细的附在凌君毅的耳边说:「君弟你可以动了。」凌君毅明白了猛地将玉杵尽根没入这一下又满、又狠祝雅琴虽有思想准备还是被插得大叫由於直捣花心祝雅琴只觉电流直入脑海刹时间脑海中一片空白时间彷佛静止了。良久才长出一口气:「你插死姐姐了……」凌君毅受到鼓舞一阵猛烈的**。

「啊……啊……被你干死了……啊……姐姐喜欢……啊……不要停……干我的**吧……」彷佛置身於暖洋洋的山谷看红日昇起又像被涨潮的海水推着一波又一波的随波逐流不管飘向何方。这就是做女人的快乐做女人真好。祝雅琴快活得无法形容只好用不连贯的词语表达:「真好……来吧……君弟……使劲插我……喔喔……受不了……不要了……啊啊……弟弟……插死我吧……」这时候的祝雅琴全是yin声浪语哪有什麽淑女风度原来的文静、高雅的祝雅琴完全不见了只见乳波臀浪yin语连连。凌君毅也快乐的不得了宝贝不停的做活塞运动**刮着**的女敕肉甜美酣畅的感觉充满着整个宝贝继而传遍全身。

在大号宝贝的**下祝雅琴渐渐达到高氵朝宝贝在花心的摩擦使她花蕊不停收缩一股股阴精奔涌而出「啊啊……呜呜……弟弟……姐姐……不……行……了……啊……啊……」祝雅琴祝雅琴进入最快乐的小死状态全身绷直继而瘫软如泥。

在祝雅琴的大叫声中凌君毅感到祝雅琴的****不停的收紧夹得玉杵舒适极了一波一波的快感进入脑海。最後猛烈而快的又**了十余下腰脊一麻阳精猛烈地射入祝雅琴祝雅琴娇小的秘穴里。大量的**射入使花蕊受到更强烈得法刺激二人同时达到人生的顶峰。

凌君毅看方如苹和祝雅琴都无力再战於是搂着二女沉沉睡去。

※※※※※※※※※※※※※※※※※※※※※※※※※※※※※※※※※※※※※※清晨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凌君毅从鸟叫声中醒来又是一天的开始。转头一看现身边躺着方如苹和祝雅琴仍旧沉睡未醒。凌君毅看着方如苹清秀的脸庞仍有着少女的稚气谁能想像她昨晚那**的表现呢?虽然身上盖着被子但方如苹丰满的**仍大半暴露在外边雪白的肌肤及肩的长掩不住那粉白的颈子。

凌君毅轻轻掀开被子仔仔细细欣赏方如苹的每一部份不大不小的**。平坦无赘肉的小月复接着映入眼帘的是那神秘的溪谷男人心中的最後乐土稀疏的**粉红色的小**凌君毅怎麽都看不腻只见小**有些湿润凌君毅心中不禁一荡这小妮子在梦中竟也这麽色。此情此景凌君毅的宝贝赫然已经昂然而立登时变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凌君毅吻着方如苹的脸庞双手在她**上徘徊时而搓*揉时而画圈更不时刺激那山丘上的小樱桃慢慢的凌君毅嘴唇移往她的雪颈肆无忌惮的吸吮。

「嗯……嗯……」方如苹或许感受到凌君毅的刺激口中出哼声这无疑是给凌君毅最大的鼓励。接着凌君毅开始吮着她的**不时用舌头刺激尖端手也移往她的花蕊先是轻轻抚模摩擦之後轻轻拨开**用手指开始挖弄搓*揉她的小突起。当然凌君毅手已沾满了她湿湿黏黏的**。

「嗯……啊……嗯……啊……好……啊……」「啊……喔……啊……嗯……啊……哥……好舒服……啊……」「苹妹你醒了啊?」「是啊被你这样弄谁还能睡的安稳?啊大哥你别停呀!人家才正舒服呢。」方如苹用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凌君毅。

「你醒来正好也来为哥哥服务吧。」方如苹点点头便翻身伏在床上将丰满诱人的雪白**翘的高高的凌君毅赶忙将已经硬挺的宝贝插入她的**她登时出满足的呼声。

「啊……再……再用力些……哥哥……啊……喔……」凌君毅运用腰力使劲的**而身子趴在方如苹的背上感受她光滑的肌肤与微热的体温而手则反覆搓*揉她的**与**。

「啊……哥哥……喔……啊……喔……」方如苹的手紧紧抓着床单不断的申吟出美妙的娇喘声。

「啊……哥哥……我要丢了……喔……啊……」「苹妹你泄出来吧哥哥也要射了。」凌君毅一大早性慾也不是十分的强烈而且也不允许他们进行大刀阔斧的战斗因为毕竟天已经亮了住在客栈毕竟不如住在家里。

「啊……喔……啊……不行了……啊……」凌君毅加快**的度感觉已经到了**的临界点了。

「嗯……啊……啊……喔……」「啊……啊……」凌君毅浓浓的**全部射进方如苹的**里之後像泄了气一样贴在方如苹身上两人都感到彼此甜蜜的喘息声甚至凌君毅能感到她的心跳淋漓的汗水滴在床单上真希望能永远停留在这时刻。

「噗哧。」睡着的祝雅琴突然笑出声来:「我还以为地震呢地动山摇的。」凌君毅和方如苹同时脸一红方如苹娇嗔道:「表姐你还说呢人家帮你接下君哥哥累得动不了了你还在一旁笑话我真是太没有良心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昨天让你一个人让君哥哥好好干干你你就知道厉害了。」祝雅琴脸自然红了:「好表妹姐姐不过是开个玩笑嘛!表姐昨天还真亏了你要不然今天只怕下不了地不过我现在还是有些痛君弟弟真是个暴君。」说着斜睨了凌君毅一眼。

「琴姐真的很痛麽?」凌君毅忙体贴的问道。

祝雅琴粲然一笑:「姐姐骗你的只有一点点不碍事。」转笑道:「表妹我们也该服侍大老爷起床了再不起来她们肯定要笑话了。」方如苹道:「让她们笑话吧我才不在乎。」口中虽然这样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和祝雅琴一起服侍凌君毅穿衣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西山「兰花庵」突然来了一男一女自然不是别人是牡丹和凌君毅两人。两人正朝「兰花庵」走去突然从「兰花庵」旁边的小路上走来两个姑娘四人一照面凌君毅觉得两个小姑娘都有些面熟那两个小姑娘也是瞪眼看着凌君毅和牡丹。突然左边一个小姑娘叫道:「你是凌少侠?」凌君毅点点头道:「正是在下姑娘是……」「我是青儿公子难道忘记了?这是红儿少侠也见过。」青儿说道。

凌君毅恍然大悟傅格非身边的小书僮不就是眼前的青儿麽?那个红儿也确实见过那是在破黑龙会的时候当时水轻盈身边有四个侍女这眼前的两人都是难怪有些眼熟。牡丹已经迫不及待的问道:「青儿姑娘你们小姐呢?」红儿插话道:「这位小姐可是百花帮的牡丹帮主?」牡丹微笑道:「百花帮已经解散我也不再是帮主了。」青儿姑娘望着凌君毅道:「公子可是为小姐来的?」凌君毅点点头问道:「水姑娘现在何处?」青儿和红儿姑娘闻得凌君毅问起脸色都现凄色青儿道:「小姐执意要出家但庵主还未同意给她落说是要让小姐再考虑几天。」说到这里突然抬头对凌君毅道:「公子和牡丹小姐这次来的目的是……」凌君毅还未答话牡丹姑娘已抢先道:「青儿姑娘和红儿姑娘你们先告诉我你们希望小姐出家吗?」青儿道:「我们当然不希望小姐年纪轻轻的就出家这以後的日子怎麽过呀。」牡丹姑娘笑道:「那如果你们小姐嫁给凌公子呢?」红儿抢着道:「那感情好我们都知道小姐喜欢凌公子但是……」顿了一顿道:「但是小姐恐怕不会答应。」牡丹笑道:「那咱们打个赌我有把握让你们小姐答应。」「真的?」青儿和红儿异口同声问道:「那当然好啦我们愿意赌但赌什麽呢?」牡丹神秘一笑道:「赌什麽咱们先不说赢的一方可以要求输的一方做一件事情当然是能做到的。」「好我们赌。」凌君毅静立一旁似乎没有牡丹那麽乐观闻言道:「你们小姐现在怎麽样?」青儿道:「庵主刚跟小姐谈过兰儿和绿儿陪着她。我们这就带两位去见小姐……」说着和红儿一起带领凌君毅和牡丹进入「兰花庵」中。这「兰花庵」尼姑并不多也是不允许普通百姓前来的因此静悄悄的显得十分冷清。

青儿和红儿拐了几个弯来到一间僻静的庵房青儿在门外道:「启禀小姐凌少侠和牡丹姑娘来看望小姐。」「什麽?」房内传来惊异的声音接着是半晌沉默然後传来水轻盈的声音:「小妹即将是出家人凌公子和牡丹姑娘请回吧谢谢两位来看望小妹小妹在此祝两位百年好合花好月圆。」「水姑娘你为什麽悭吝於见一面呢?」凌君毅忍不住问道。

「见一面又能怎麽样呢?凌公子你能来看我我已经非常高兴了怨只怨我们生不逢时有缘无份。相见不如怀念凌公子和牡丹姐姐还是请回吧小妹在此会为两位早晚烧一柱香的祈祷佛祖保佑你们的。」房内传来幽幽的声音。

凌君毅无语以对望望牡丹牡丹不慌不忙的道:「妹妹既然不愿见君弟弟姐姐也不敢勉强那妹妹见见姐姐想必不妨吧我有几句话对妹妹讲讲完之後任凭妹妹抉择姐姐不再多言。」又是一阵沉默水轻盈终於还是松口了:「好吧既然牡丹姐姐这麽说小妹也不能太不近人情。姐姐进来说吧绿儿、兰儿你们先出去。」门开了走出两个和红儿、青儿同样打扮的少女牡丹则进了屋又关上了门。凌君毅和四位侍女焦急的站在门外想听一听里面说什麽但是奇怪得很里面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凌君毅略一思索也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但几个侍女却想不通兰儿问道:「凌公子你们怎麽一点动静都没有?」凌君毅悄声道:「她们在用「传音入密」交谈。」四女这才恍然。且不说牡丹和水轻盈在里面谈些什麽也无从知道她们谈些什麽外面的五人可等的是焦急万分只觉得时间过得是如此之慢……不知过了多久门终於开了牡丹走了出来面上没有表情凌君毅刚想问她情况怎麽样牡丹只是朝他呶呶嘴那意思是让他进去。凌君毅不知两人商谈结果怎麽样心中忐忑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庵房并不十分大凌君毅一眼看了过去只见水轻盈正坐在角落的床上低头垂泪人显得清瘦了不少。

凌君毅心中一热叫了一声:「水姑娘。」水轻盈没有理睬他。

「水姑娘。」凌君毅走到了床边轻声叫道水轻盈仍旧没有理他。

凌君毅心中奇怪已经走到了水轻盈的旁边:「水姑娘你倒是说话啊。」「姑娘姑娘你就不会叫点别的。」坐着的水轻盈突然娇嗔道。

凌君毅一愣突然明白了欣喜若狂的将水轻盈的身子转了过来面向自己。水轻盈的脸上还是泪痕点点凌君毅心中一痛叫了声:「盈妹妹你瘦了。」水轻盈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扑到凌君毅的怀中凌君毅拥着她让她尽情的哭个痛快。许久凌君毅才抬起水轻盈那带雨梨花似的娇靥水轻盈感受到他眼眸中的火光羞涩的闭上了眼睛。凌君毅却突然低下头去舌忝水轻盈脸上的泪珠。

水轻盈浑身一震急忙道:「脏。」「这是仙露明珠怎麽会脏?」凌君毅继续自己的工作他要吻干水轻盈脸上的泪痕。水轻盈羞红着脸紧闭双眸任由凌君毅为所欲为。终於凌君毅吻上了那令人心动的樱桃小嘴水轻盈只觉浑身一震脑袋里面一阵空白瘫软在凌君毅的怀中只知道伸出双手紧紧搂住凌君毅的脖子由松而紧……终於紧贴在一起的人儿分开了水轻盈仍然躺在凌君毅的怀中凌君毅帮她将微乱的鬓整理好:「盈妹妹跟我走吧让我们忘记过去所有的不愉快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再也不管什麽汉人旗人我们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自由自在的生活。再也不用管什麽武林争斗或者什麽朝廷的事你说好不好?」「嗯哥我答应你。」水轻盈仰着脸娇声答应。凌君毅忍不住手一紧头一低又吻住了那鲜红欲滴的小嘴……「好了哥你还没有亲够啊?牡丹姐姐和四个丫头还等着呢。」水轻盈气喘吁吁的推开凌君毅。

凌君毅笑道:「这麽迷人的小嘴亲一辈子都亲不够啊。」「你的嘴可真甜迷住那麽多姑娘也就不足为奇了难怪牡丹姐姐说你……」水轻盈突然脸一红说不下去了。

「牡丹姐到底跟你都说了写什麽?」凌君毅想弄明白。

「我才不告诉你呢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悄悄话怎麽能告诉你呢?别费劲了咱们还是出去见她们吧。」水轻盈推了凌君毅一把两人一前一後出了庵门。

「小姐恭喜你。」青儿为的四个丫头向水轻盈道贺起来。

「嗯贫嘴。」水轻盈羞红了脸。

「你们可别忘了赌约哟。」牡丹笑吟吟的向四女道不知为什麽四女突然都羞红了脸。凌君毅看得奇怪正要问什麽赌约突然一个女声传来。

「恭喜水小姐贫尼早知小姐尘缘未尽不是我辈中人。」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尼姑和几个三十多岁的尼姑突然出现。

水轻盈忙道:「小女子多谢庵主和几位师父。」凌君毅和牡丹等也见过礼。

庵主望了望水轻盈又望了望凌君毅道:「公子不愧是龙中人凤难怪水小姐……贫尼在此衷心祝愿凌公子和几位姑娘能合合美美为武林添一段佳话。」「多谢庵主。」凌君毅和众女同时谢道。

「贫尼本该留诸位吃过斋饭再走但最近京城太乱几位还要出城因此不容在此久留贫尼就此别过几位他日有缘必能再见。」庵主对众人道。

凌君毅和众女一听都觉得这庵主必不平凡目如神电洞悉问题深刻。当下众人就此告辞还好水轻盈也没什麽可收拾的四个侍女各拿一个小包袱一行七人火出城往小镇上与铁老夫人会合准备在小镇上休息一晚之後就赶回凌君毅家乡。

※※※※※※※※※※※※※※※※※※※※※※※※※※※※※※※※※※※※※※当牡丹笑嘻嘻的将水轻盈和青儿、红儿、绿儿、兰儿五人推入凌君毅的房中时凌君毅知道今晚又别想睡了。牡丹笑道:「君弟弟盈妹妹为你差点出家你不能不好好安慰她哟!至於四个丫头那是她们要履行赌约你就看着办吧我就不打扰了。」说着退了出去还顺手关上了门。

凌君毅这才明白四女在「兰花庵」听到赌约时为什麽会脸红。想到这儿不由向四女望去青儿四女见凌君毅望向她们更加羞得无地自容螓低垂只差挖个洞钻进去。凌君毅转向水轻盈水轻盈正拿了桌上的酒壶说道:「喝一点酒吧?」凌君毅点点头接过酒杯见那酒色艳红说道:「这是什麽酒?」水轻盈道:「吐鲁番的葡萄酒。」凌君毅轻声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吟了两句诗凌君毅默默摇头举起酒杯咕噜咕噜把一杯葡萄酒喝了个乾净水轻盈自己也喝了一杯。这麽喝了几杯酒凌君毅觉得浑身热微带醉意再一看水轻盈那雪白的脸庞透着嫣红更显得娇艳了。只见她又替自己斟了一杯酒忽然手指稍微不稳美酒倾了出来红色的酒水洒在她的胸口泄进了黄色的衣料。水轻盈呆了一呆拿着酒壶和杯子愣。

这时凌君毅饮尽了杯中物伸手要接酒壶水轻盈却忽然放下酒杯握住他的手腕引他手掌到自己胸前。凌君毅望着她瞧见她朦胧的眼神不由得施劲揉了一下。丰满的**盈满掌心感觉非常舒服。水轻盈的眉头蹙了一下沾着残酒的红唇轻轻绽开吐了口气。她抛开酒壶投进了凌君毅怀里轻声道:「我们上床吧。」凌君毅把水轻盈抱到床上扯去了她的衣物。在轻薄的衣衫下是件黄色的肚兜扯去它白女敕的**濡着汗水直接呈现在凌君毅眼前。水轻盈也月兑去了凌君毅的衣裤望着那根正逐渐坚硬起来的宝贝露出了羞涩的神气。她伸出双手模了模高举的玉茎双唇间好像叹了口气脸上露出盼望的神色来。

凌君毅用力压倒了水轻盈先模着了她那对丰腴的**大肆挤压。水轻盈迷糊地申吟几声身体随之扭动反应并不多大脸上却已经红了起来。此刻凌君毅的宝贝顶在她的**随时可以插入夺取水轻盈的**。她感到火热的**抵在女敕肉上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这使得水轻盈在兴奋之余又多了一种害怕的感觉却又企盼不已极欲尝试。

凌君毅到处抚模水轻盈的**也不由得亢奋了起来。水轻盈的身材十分傲人那是不消说了丰满的**和**。此时的水轻盈微显醉态肌肤白女敕中带着红润眼波醺然双腿屈起分开在两旁**外芳草繁盛**漫漫而出加上阵阵轻喘全身上下尽是春情勃完全收敛不得。面对这成熟的**如此展露风韵凌君毅也不能久耐单凭一双手来享受当然决计不够。他从那对丰乳上撤回双手将水轻盈本已开在两旁的美腿又分得更开腰间做了一下活动宝贝便在她的股沟间上下摩擦拨弄着茂盛的**像在蘸取**一般。

水轻盈轻呼一声身子不禁为之颤抖喘了口气低声唤道:「哥……来吧……上了我吧……啊……啊……我受不了……忍不住了……」凌君毅身子一低挺腰前冲坚硬的宝贝突围而入依照水轻盈的期望插进她那鲜红色的肉唇之间。水轻盈的腰身猛地向上一弹大声叫了出来神情显得颇为痛楚眼角流出了些许泪水。凌君毅插入至根只略一停息随即前後抽送开始享用这湿暖的**。水轻盈疼得满身渗汗俏脸通红却不再大声呼唤只是苦闷地申吟着双手紧抓床单不断甩着头凌乱的长虚弱地摆动着。那硕大丰美的两乳摇晃不定红褐色的女乃头摆来摆去看得凌君毅一阵目眩热血激涌更加奋力挺进。两人的身体迅碰撞伴随着不绝耳於的啪啪声响水轻盈的**也汹涌如浪在一抽一插之间大肆外流。她脸上的神情显得越娇媚了。

剧烈的交媾之中凌君毅略一喘气说道:「怎麽样?」水轻盈双目含泪神色却十分兴奋叫道:「太……太好了……啊……啊啊……再来……拜托……哥哥……尽量地来吧……我喜欢……」床上的两人肢体交缠正是难分难解。水轻盈的身体让凌君毅惊异地感到了强烈的快感。他见惯了水轻盈美艳冷傲的姿态却没有想到她在和自己的**之中竟也会如此放荡。现在的水轻盈浑身**散出火热的肉慾。那艳丽的红唇不断吻着他两腿夹着他的腰用**内壁的紧缩来伺候他的宝贝。而且说出来的言语更是**。

凌君毅加快了冲击的度令水轻盈的纤腰像要折断似地竭尽所能地扭曲。她那细柔的腰身衬出**和臀部的份量更使她的身材充满诱人魅力。左一歪右一扭胸口的两团随之颤动跳跃**的收缩也增添了曲折的压力猛烈的磨蹭。凌君毅抓住这对**奋力揉、捏、搓把宝贝上分担不了的快感还诸水轻盈乳上。这麽一来她的姿态却又更是浪荡了。

在狂乱的冲刺中宝贝不断刺激花心已经使水轻盈的**声失控了。她的双手在凌君毅身上不断索求抓着一把把的汗水失魂落魄般地叫道:「还要……唔……我还要啊……哥……你……啊啊……你干死我吧……让我就这样死吧……」终於凌君毅的忍耐到了极限两手抓紧她的**闭上眼睛腰间一阵震动将一股热精射入了水轻盈体内。水轻盈大叫一声接着呜呜地像要哭泣眼眶中也真留下了泪水双腿颤抖着紧紧夹住**混着阳精满溢了出来滴滴白浊。

凌君毅喘着气拔出了宝贝。水轻盈已经瘫在床上犹自迷糊地申吟喘个不停。她的**上被凌君毅捏的红一条、白一条外加汗水淋漓而两腿之间更是一塌糊涂**先如水泡般「波」、「波」地涌出接着便是一阵浊流从被**得几欲外翻的两片肉唇间泛滥而出。她轻轻喘气双眼朦胧地望着凌君毅双唇一颤似要说话却又无力言。

凌君毅抹了抹汗低下头去听只听她轻轻地说道:「我不行了让几个丫头陪你。」凌君毅点点头将她抱到一旁休息。

※※※※※※※※※※※※※※※※※※※※※※※※※※※※※※※※※※※※※※凌君毅的下一个目标是青儿青儿靠入他怀里胸前两团刚育好的软肉在凌君毅胸膛上来回摩擦。凌君毅再也忍不住了乘势将她的娇躯拥入怀里由她的秀粉腮作无声的亲吻。

凌君毅紧紧搂着青儿两片火热的嘴唇已印在她樱唇上舌尖更向她的小嘴里伸展。彼此的舌尖互相吮索着搅动着搅动得彼此心跳加剧慾火如焚。层层热浪包围着她使整个都溶化了。在凌君毅这**圣手的挑逗下她完全溶化成为一滩清水。她全身不安的扭动着如同风中飘曳的柳枝。

凌君毅抱着娇懒无力的青儿把她横放在床上。凌君毅开始解除她的武装月兑女儿家的衣服是件挺麻烦的事钮扣层叠不熟悉的人真会给闹个手忙脚乱不过凌君毅可是轻车熟路轻轻松松就褪去她全部的束缚。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具虽然纤瘦娇小、却是玲珑有致的无瑕女体。盈盈挺立的双峰在凌君毅把玩过的尺寸中顶多算是小的可是却极其可爱诱人。顺着她光滑的背脊来到她滑润的双臀。虽然柔软但是却又极有弹性顺着这个曼妙的曲线凌君毅的手自然而然地滑进了她的玉门。

手指触处彷佛是一团清凉的绸缎凌君毅爱怜地在这团绸缎上用凌君毅的食指轻轻地来回抚弄着。她的玉股好像花瓣一样地绽放了凌君毅继续轻轻地环绕着这可爱的花瓣本来清凉的花瓣渐渐被花蜜所湿润。凌君毅另一只手由下而上按抚在**峰轻轻捏弄便她浑身轻颤银牙咬的吱吱作响不由自主地申吟出声道:「不要嘛君哥哥。」凌君毅轻轻的用宝贝前端在青儿的花瓣上慢慢摩擦。花蜜很快地就沾上了凌君毅的宝贝凌君毅把腰一沉前端膨大的部分一下子突破阻碍挤进她的玉门里面。青儿突然全身抖双眸微张眉头深锁张口大叫一声双手乱抓在凌君毅身上留下不少抓痕:「啊……哥哥……好痛……」凌君毅比她也好不到哪儿去她的**实在太窄太浅插到半截就到头了而且紧紧勒着凌君毅的宝贝差点要勒折了。凌君毅连忙亲吻着她道:「青儿稍微忍耐一下一会就好了。」青儿咬牙点点头凌君毅等了好一会她的反应平静了下来双手紧抓着凌君毅的肩头。凌君毅慢慢地动着宝贝仔细地观察着她的反应。当凌君毅缓缓退出的时候她就舒张她紧皱的双眉;而当凌君毅进入的时候她就出叫声紧紧抓着凌君毅的肩膀。凌君毅的宝贝在青儿的体内感受着湿热的**不管是进是出都紧紧地包围着凌君毅的宝贝彷佛婴儿的小嘴不断吸吮着。

「啊……感觉好奇怪……哦……」「哥……好舒服……对……再用力一点……」「啊……哥哥……快一点……好舒服……」「哥……你的……宝贝好粗啊……塞得……青儿……满满的……有些……涨……喔……」凌君毅缓慢但坚定有力的把宝贝整根插入直接到了她的子宫里面。再缓缓抽出来再插进去。青儿好像是用尽了力气无力再动只是放松了身体任凌君毅施为。凌君毅加快了**的度忽然青儿搂住了凌君毅的腰张开小嘴来却不出声音目光也开始涣散失神。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慌乱。她不停的开始出一些毫无意义的低吟。

「啊……哥……不行了……」终於她到了极限花蜜大量涌出。凌君毅再用尽全力**了十多下把滚烫的**一股脑儿送入她体内的最深处。青儿用尽全身的力量缠到凌君毅的身上抽搐着娇躯承受凌君毅的雨露滋润。

「好哥哥……」青儿紧抱着凌君毅露出满足的笑容她灵巧的眼神述说着不尽的爱意娇慵无力地靠在凌君毅怀里沉沉的睡着了。

※※※※※※※※※※※※※※※※※※※※※※※※※※※※※※※※※※※※※※红儿缓缓的将深火红的衣裳一件件的月兑下真是我见犹怜、楚楚动人。火红的外衣缓缓落下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珠圆玉润的双肩。既不是瘦可见骨也不是脂厚肉丰就是那麽恰到好处。外衣褪下之後只剩一件火红的亵衣紧紧裹着红儿凹凸有致的身段**部位尚可看见微凸的**。

红儿动作虽慢但终究有月兑完的时候。最後凌君毅终於见到了红儿全luo的玉体且不说别的就说那对**吧。浑圆丰润而且有着少女特有的坚挺**上翘、微微亮乳晕是淡淡的粉红色似乎散着令人晕炫的光辉。小月复平整**上长着些许细密而黑的**都向着中间生长就像是在指引凌君毅的小弟弟桃园洞口的宝穴所在。

红儿终究是含苞待放的少女她见凌君毅眼光一直在自己身上飘移便害羞的举起双手一手遮**一手遮**。凌君毅靠上前来忽然闻到一股特殊的香气。幽幽淡淡的似麝香而非麝香似薰香而又不是薰香。红儿将身体挪上床面躺了下来。这一动香味更浓凌君毅这才知道原来是红儿身上的处子之香。凌君毅将鼻头移向红儿的掖下用力的嗅了又嗅弄得红儿痒得笑了出来。

红儿笑道:「嘻……别闹了……嘻……痒死了啦……」凌君毅抬头看看红儿这还是凌君毅第一次这麽近距离的看红儿。一副清秀的瓜子脸有着一对细长而密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小小的鼻子下边接着小小的双唇。双唇虽小却是丰厚透着红润的光泽。红儿见凌君毅如此看她害羞的闭上眼睛。凌君毅见状头一低嘴巴便亲吻上红儿的眼睛。红儿更不敢张开眼了脸在瞬间变得如扑满胭脂般的艳红。凌君毅心中暗笑:「原来你也会害羞呀。」凌君毅决定来个最常见的「龙翻」姿势即是女子面向上卧男子伏趴其上。男子之股在女子两腿中间女子**向上迎合宝贝宝贝戳刺阴核攻击**上部。宝贝入**时需「疏摇缓动」行「八浅二深」之法。此法因男子双手双膝弯曲支撑身体望之似龙故名曰「龙翻」。凌君毅已经开始用手**着红儿全身一面吸闻红儿的处子馨香一面用他的指头抚红儿的阴核。

「嗯……啊……」红儿敏感的轻哼忠实的反应着凌君毅的挑逗凌君毅的宝贝不经挑逗自己已经自动的整装待了。凌君毅不再迟疑提起真气扶着宝贝对准已经流水潺潺的桃园洞口缓缓的送进去。才送入一点点只在洞口探了探头便遇到了阻碍。那一层薄薄的门槛守卫为她神圣的生命神殿做最後的一点抵御抵挡这如猛兽般的巨枪进入。不过螳臂终究是无法档车的。那一点微薄的力量又怎能挡住这庞然巨兽的攻击呢?凌君毅微一用力胯下的巨枪已经滑过溃败的守卫进到生命起源的殿堂。

「啊……痛……」红儿疼得皱起眉头双手在凌君毅背後抓下十道血痕。凌君毅了解红儿所受的苦跟这十道血痕相比直是天差地远。因此他一声不哼的继续缓缓的抽送。

渐渐的红儿的眉头松开了十指也不再抠着凌君毅的背。虽然仍有一丝丝的痛但红儿已经渐渐可以感受到**的欢愉。那一丝痛楚反而让她更能细细比较体会出那一点珍贵的舒畅快感。红儿的**更加的充血了凌君毅的小弟弟被红儿的紧紧的肉穴夹挤着。凌君毅觉红儿的**中有着比别人更多的细肉褶子。在每次宝贝一进一出的时候微微的刮骚着。

凌君毅更用心的去刺激红儿更细心观察红儿的每个眼神、每个表情捕捉任何一个可以令红儿醉心的刺激。「八浅二深」之法适合初次的女子果然有道理。女方在一次次的等待宝贝的深入时反而会提高每次深入时的快感。每次都深入到底反而会因为习惯於深入而减少乐趣。尤其是每次深入时那种似乎已到底而未到的期待更深深的激起红儿的漏*点。

「啊……嗯……哥……」「啊……不行了……」在凌君毅的细心照料、温柔的激下红儿泄出了她的第一次阴精。

凌君毅再次进攻尚未消退的红儿在凌君毅一次次的**时反应给凌君毅的是一次次的收缩紧紧的束着凌君毅的宝贝。红儿再次攀上云层顶端满心欢喜的泄出最最富含真气的阴精。凌君毅再也忍不住了将那股蓄满真气的阳精随同红儿的每次抽搐一次次的射入红儿的阴穴。

「啊……啊……啊……」随着凌君毅的阳精射入红儿便也出一声快乐的呼唤。

※※※※※※※※※※※※※※※※※※※※※※※※※※※※※※※※※※※※※※解决了红儿接着就是绿儿绿儿很自觉的月兑去了衣衫圆鼓鼓的双峰上有两颗突起的**下月复长着一丛浓密卷曲的黑色丛林丰厚的大**紧密的合着中间一条**隐隐可见到一丝亮亮的液体。凌君毅拨开绿儿的**用手指来回的摩挲。手指一下子搓一下子磨一下又揉绿儿没多久就开始泌出滑润的**。凌君毅想该是时候了起身份开绿儿的双腿将蓄势已久的长枪对着已经微开的**慢慢推入。

绿儿哼道:「嗯……啊……」微微撕裂的痛楚侵袭着绿儿:「慢……慢点嗯……喔……」绿儿并不显得很疼。慢慢的宝贝一点一点的进入终於也到底了。凌君毅缓缓的抽出、进入、再抽出慢慢的加快度直到绿儿不再喊疼凌君毅开始大起大落。

凌君毅张口咬住她一只高挺的**连连的吸吮由那**开始吸吮起接着改用牙齿轻咬每当绿儿被凌君毅一轻咬她就全身颤抖不休。快感一波一波从两人**处传出绿儿舒服的求饶着。她架在凌君毅**上的两条腿更是用力紧紧的盘着两手紧紧的拥抱着凌君毅。凌君毅见她这种吃不消的神态心里出胜利的微笑。**仍然用力的**牙齿咬着她的**……「啊……死了……」绿儿长吁了口气玉门如涨潮似的浪水泊泊而至。凌君毅的宝贝顶着她的**又是一阵揉、磨。

「哥……你别磨……我受不了了……」她的嘴叫个没停身子是又扭摆又抖颤的一身细肉无处不抖玉洞**喷出如泉。

凌君毅问着满脸通红的她︰「绿儿你舒服吗?」绿儿眼笑眉开的说︰「舒服舒服死了……嗳哟绿儿死在哥哥毅的棒下。」忽然她全身起着强烈的颤抖两只腿儿一双手紧紧的圈住了凌君毅两眼翻白张大嘴喘着大气。凌君毅只觉得有一股火热热的粘液浇烫在他的**上从她的子宫口一吸一吮的冒出来她是完了。

绿儿高氵朝後**又把凌君毅的**圈住了一收一缩的好像孩子吃女乃似的吸吮着包围着他火热的**。凌君毅再也忍不住这要命的舒畅了连忙一阵狠干射在她还在收缩的子宫口她经凌君毅的阳精一浇不禁又是欢呼:「啊……好烫……好美……」凌君毅压在她的身上细细领着那份余味好久好久宝贝才去溜出她的洞口阴阳精和浪水慢慢的溢了出来。

※※※※※※※※※※※※※※※※※※※※※※※※※※※※※※※※※※※※※※第四部「第卅二章」花好月圆以及小燕、小桃和水轻盈的侍女青儿、红儿、绿儿、兰儿总共达四十六人之多。要是常人要应付这麽多妻妾恐怕是不可能的而对於现在已经练成「奇阳神功」的凌君毅来说则是太轻松了。

这是凌君毅成亲後的第五天晚上今天晚上来陪凌君毅的是四个小娇娃温婉君的侍女小燕小桃以及二十名花女中的两名:百合和桂花这四人今天都是第一次所以心头都有些紧张只好凌君毅自己主动了。

凌君毅搂住小桃轻轻地按摩着她的香肩摩挲着她的玉背每个指尖都彷佛不经意地触点着她的穴道一股股淡淡的暖意传遍了全身。小桃感觉好像置身於温暖的阳光下浑身舒适无比她慢慢地闭上美目享受着那份醉人的感觉。渐渐地她的意识陷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凌君毅将手慢慢下移轻轻覆上了她微挺的香臀。小桃的香臀圆润丰满、弹性十足。他的手忽快忽慢、忽轻忽重地拿捏着她的香臀她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是时候了凌君毅扳着她的香肩轻轻地把她翻了过来只轻轻一拉她身上的衣物都乖乖地飞走了小桃雪白晶莹的玉体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

大小适中的**、平滑光洁的小月复、修长的双腿微弯遮住了大半最重要的部分但加上隐约露出来的花瓣依然构成了一幅美丽的风景。凌君毅捉住她小巧的**由上而下梳理着她美丽的**充满弹性的软肉在他手下变幻着各种形状。小桃感到身体上传来无与伦比的冲击她睁大了美目眼前情景吓了她一跳。凌君毅**着身子半跪在床前他伏身在自己胸前用他的嘴、他的舌在**间留连忘返。他的手正滑过自己的小月复向下面模去。她张开小嘴刚要喊他的手一下子滑到她的**上在她那娇女敕的花瓣上捏了一下。她的一句「不要」到嘴边变成了一声娇啼。

「嗯……哼……」凌君毅的手分开她的花瓣强行挤了进去。他用手指温柔地刮着她的阴核在他技巧的**下小桃有了平生第一次高氵朝花蜜涌出喷了凌君毅一手。凌君毅抬起她的双腿推到胸前她的香臀完全抬离了床稀疏柔软的碧草在他的鼻吸下微微的飘摇花瓣合得紧紧的只现出一道沁满晶莹露珠的**。

小桃那两团玲珑细小、微隆的女敕肉色呈粉红娇艳欲滴惹人怜爱。她的感官的刺激愈强烈她不知不觉的岔开女敕白的**她的穴内起了阵阵抽搐那白女敕的**、浑圆的也不停的开合耸动真是舒服到了极点。伴随着越来越强烈的快感她的体内突然涌出滚滚热流蜜*汁喷出完全迷失了方向。凌君毅抓住她的双腿分至最大宝贝分开娇女敕的花瓣缓缓没入了早已充分润滑的**中。充实的感觉充盈着全身她出一声令人心荡的娇啼。

「啊……痛……慢点……轻点……」慢慢地凌君毅的粗壮宝贝刮过她**内壁的层层褶皱也刮起了少女初春的热情。她白腻修长的**盘在了他的腰间不时出动人心魄的**热情似火地回应着。

「嗯……哼……喔……啊……」「啊……好舒服……哥……再快一点……」「啊……快不行了……」凌君毅干得兴起把她从床上抱起来将她女敕白的大腿架在自己肩上把她压在墙上宝贝一直插到了她体内的最深处。小桃搂着他的脖子出断断续续的申吟承受着他猛烈的攻击。淋漓的香汗和如潮的蜜*汁飞溅涌出墙上已湿了一大片。几下特别剧烈的**过後小桃美丽的身躯绷得紧紧的雪白的玉体一阵剧烈的抽搐高氵朝的蜜*汁流满了凌君毅的。

「小桃……哥哥也来了……」受此感应凌君毅虎吼一声灼热的阳精直入花心。她重重地抖动了一阵软软的靠在了墙上。

「啊……好烫……」凌君毅把她放到床上搂着她动人的娇躯在她的粉背上轻柔地**着。小桃闭上可爱的大眼睛享受着情郎的温存。

※※※※※※※※※※※※※※※※※※※※※※※※※※※※※※※※※※※※※※百合看了凌君毅和小桃的欢好已经浑身烫按奈不住。凌君毅看着眼前的清新可爱的小姑娘罗衫半解雪肤玉肌那又羞又急的动人神态令他慾火大炙伸手把她抱到床上。只见**着娇躯满含着春意的小桃正笑盈盈的望着她。

小桃对凌君毅嫣然一笑道︰「哥咱们的小百合也是第一次呀你可要温柔点呐。」说着下床到一旁休息去了。

百合蓦地清醒过来:「姐姐不要走呀。」凌君毅温柔地搂住她的小蛮腰:「有哥哥陪你嘛。」凌君毅微微一笑他的双臂一紧低头深深地吻在百合艳红的小嘴上轻轻浅吻了几次他便将舌头伸进百合的嘴里那种湿润的、温温软软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嗯……」她的鼻尖传出一声轻哼吻了一阵两人好不容易分开唇来。

「你……你欺负人家。」百合撒娇地说。尽避嘴上这麽说两只手却乖乖地绕过他的腰搂着自己的小蛮腰还左右地轻轻摇摆着十足讨人疼爱的样子。

凌君毅强压慾火:「百合把衣服月兑了吧。」「不嘛!人家会害羞的。」真是典型的娇娇女撒起娇来真是可爱。凌君毅哪顾得了那麽多不理百合微弱的抗议一边在她身上大施禄山之抓一边月兑去她多余的衣物。看着百合娇小玲珑的玉体他的宝贝立刻直立了起来。真的是好美呀他的眼睛舍不得放开眼前的美景。

良久百合娇嗔道:「死人!在干什麽?你到底来不来啊?」说完满脸羞得通红连晶莹的小耳朵都红透了。

「我就是喜欢看你这个样子真是可爱极了让人真想把你给吃下去。」「那你就吃啊谁还怕你不成。」凌君毅依旧笑嘻嘻地没动:「百合的身体真美哥哥得好好地欣赏一下。」百合听了更是羞不可仰:「不准你看。」她扑上前封吻住了他的双唇。**的娇躯紧紧的贴在他身上。他感到她的俏面一片通红微抖的身体火辣辣的。

丰满柔软的双峰压在他的胸前使他清楚的感到她那胀硬的**。而滴在大腿上的丝丝露珠他知道这小妮子的**已经渗满了醉人的花蜜。凌君毅轻轻的送出舌头顶开了微微张开的樱唇卷缠着她的丁香小舌。比起她不知所措的乱吻他技巧的亲吻片刻就让她意乱情迷。他的鼻中充满了浓烈的少女体香双手不自禁的分别攀上了鲜女敕的处*女**揉捏一番後又沿着迷人玉背上的浅沟爬上了充满弹力的娇小香臀。

百合口中出了:「呵……呵……」的轻喘声从花瓣中泄出了炽热的花蜜将微隆的双股上的柔柔细毛都沾湿了留下了一颗颗晶莹的小露珠。**一滴滴的滴下落在他的大腿上。

凌君毅的手指翻过香臀从後面爬进了**如流的细缝中。在她「嘤咛」的一声惊叫中手指侵入了她的处*女花瓣中。百合紧张得两条**紧紧夹着他的手不让他再越雷池一步。凌君毅岂会被这个毫无经验的小姑娘难倒他的指头向着香味扑鼻的甜蜜花瓣展开了猛烈的进攻。刚一接触已使毫无经验的百合攀上了如醉如痴的高氵朝中。她的娇躯绷得硬硬的一动也不动蜜*汁一下一下的像泉水般喷出来弄湿了他的手。他灵活的手指探索着她娇女敕的**灵巧的指尖引导着她攀上一次又一次的高氵朝。

「我死了麽……?」百合模模糊糊的喘着气。强烈的快感盖过了她所有意识和感觉等到她慢慢的回过神来才感到**微痛**内好像侵入了一个硬硬的东西胀胀的好不自在。这是……她满面羞红的低头偷看见到娇女敕的花瓣之中夹着了他的一根手指正轻柔地开着她那孤寂了十六年的**。

看着凌君毅的手指在自己的**内进进出出她不自觉地微微耸动着小蛮腰晃动着香臀迎合着他那可恶的手指。直到她的**中再次涌出花蜜他才把手指抽出来反手把她的**抹在自己又粗又硬的宝贝上。百合一看之下登时芳心直跳心想:「他的这个东西这麽大要是胡来的话一定痛死了。」凌君毅知她害怕轻轻吻着她白女敕的耳垂温柔的道:「我会很轻、很温柔的……」百合被他说中了心事玉脸含羞的嗔道:「谁要你温柔了?我不怕你。」这时她又感到到火烫的硬物慢慢贴近了这次不是手指了她心中惊恐地期待着。

凌君毅的宝贝缓缓侵入随着百合的呼痛声中分开了那两片小小的女敕肉抵在了她处*女的标记上。她一头香汗咬着牙说道:「痛死人了!你不如爽爽快快的弄进来吧。」凌君毅柔声说道:「别怕经历这一阵短暂的痛楚後就可以跨进快乐中。我一定不会弄痛你的。」「呀。」紧贴的花瓣被分开了少女的城门紧紧的缩起巨大的**已冲进了从未有人到过的禁地被紧窄的花瓣紧紧的夹着。

凌君毅看着被撑大得变了形的**从她紧锁的美目、皱起的秀眉中知道她很痛。心中一阵怜惜便不再继续向里挺进只是慢慢的左右旋转微微的轻轻抽*动着。胀痛的感觉不一会被美妙的快感所取代越来越强烈的快感令她的**内更感空虚。她不由自主的扭动着纤腰希望能得到更深的**。

「你究竟插不插进来呀。」终於抵受不住了他慢条斯理的磨人百合羞红着脸的出了羞人的催促。

凌君毅取笑地说:「插甚麽呢?」百合面如火烧嗔道:「插……哎呀。」痛得大叫起来。

原来凌君毅趁她不注意宝贝已重新开始了推进。宝贝一路上撕开了紧贴的洞壁缓缓的开凿出狭窄的通道。薄薄的小膜被粗壮的宝贝轻易地撕开宝贝一直撞到了她**的尽头。破瓜的剧痛使得她尖叫起来眼泪从大眼睛中飞溅而出。凌君毅爱怜地搂住她颤抖的娇躯温柔的舌忝去了她的泪水。她的小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肩头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凌君毅巨大的宝贝已被齐根地吞掉在她的处*女**内一跳一跳的缓缓博动点燃了百合心底深处的情慾爱火。他开始了缓慢的抽*动处*女**的锁紧感觉实在是太受用了**磨擦着柔女敕的洞壁带来了一阵阵的舒爽。百合生涩的耸动着丰香臀迎合着他的每一下冲击。美丽的脸上满是泪水和汗水小嘴里出摄人的喘叫火热的娇躯上浮现出一朵朵鲜艳的红霞。

「嗯……喔……好舒服……啊……」宝贝飞快的抽出将女敕红的花瓣整片翻出跟着再狠狠的重新插下将翻开的花瓣再塞进去同时涌出大量的蜜液不但流满了两人的下月复还把床单全部打湿了。快感随着每一下的**慢慢的堆积在不知不觉间已到达了两人的极限了。凌君毅把宝贝捣在**的尽头用力的研磨着伴随着百合的处*女阴精他浓烈的**灌满了她的处*女子宫带来了接二连三的高氵朝。她全身抽搐浑身每一处都绷得紧紧的。接着娇躯一松无力地软瘫在床上。

「嗯……我上天了……」※※※※※※※※※※※※※※※※※※※※※※※※※※※※※※※※※※※※※※在凌君毅的授意下桂花自动的月兑去了身上的衣衫一身洁白细致的肌肤圆形而富有弹性的臀部……凌君毅张开了他的双手桂花闭着双眼迎接着。一对俊俏的、**luo的男女终於紧紧的拥抱着。慾望如潮涨一分一寸地升高……凌君毅亲吻着桂花火热的香唇一根大宝贝已在她的大腿根部一挺一冲。桂花已沉醉如迷她仍是处子之身这是第一次的真刀实枪接触在凌君毅的**之下她已春心汤样**直流。**的纠缠、真情的交流。爱慕、怜惜逐渐变成野性的冲动。凌君毅缓缓地分开了桂花修长的**宝贝已顶住**外缘不停地叫阵喊战了……桂花全身酥软心头似小鹿顶撞**中则像万蚁俊巡奇痒无此她使力抱住了凌君毅的颈项喘气地诉说:「君哥哥……你……真伟大……我……我……很舒服……我……都给了你……我要……我要你的……进……呵……要进去……我的……那里面……哥哥……呵呵……」凌君毅下肢一挺「滋」的一声已将**先行塞入了那条成仙的途径。桂花感觉到了**的一阵压迫心里明白:这是时候了。急忙咬紧牙跟浑圆的**配合着凌君毅的进攻轻轻地往上一提缓缓地容纳了这一根宝贝。凌君毅温柔地、细心地不敢大意进两分、退一分徐徐有致地模索着前进。他知道这是桂花的一段新的生命旅程。

桂花已然承受了破瓜之苦正遂渐进入迷离悦恍之境口里不住地叫着:「哎……哎呀……君哥哥……我……乐……死了……你的……你……那……那……那……在我里……面……哎呀……哎……」凌君毅挥军直进终於将整根火红的宝贝进入了那狭窄的隧道中。**直抵花心桂花轻摆着腰枝又叫了:「噢……好……好美喔……真……真有……有……这种美事……君哥……哥……我……我……的里面……很……充实……我……美……美死了……轻……轻一点……哎呀……哎呀……」一阵又一阵的高氵朝涌起。

桂花暗用内功之力加强**肌肉的收缩凌君毅的整根宝贝就像是被一团会自动张缩的肉团控制着。凌君毅疯狂地加紧抽送着双手**着她坚挺的**。凌君毅的**被套在子宫口不断地被吸吮着传来一阵阵陶然快感他怜爱地说:「好妹妹我被你下面的小嘴巴吃得太舒服了你痛快吗?」桂花**的**和破瓜的血水混流着她叫道:「唔……君哥……我不知道……我忍不住了……忍不住了……我……我……我……美……美死了……哎呀……哥哥……你的……你的……那个……又大……又热……呵呵……我很……感激……的……那……要……来……来……呀……」桂花不停地yin叫着水也不住地流着从**边缘一直流落在床单上。

「桂花我爱死你了。」「唔……君哥……我……我……也是……今天……我……美……了……又……又……来……了……我……我死了……我甘愿……我爱……爱那个……真是……好的……好东西……君哥……我受不……了……」「桂花我也是……我要……」於是一翻一扰一深一浅两条肉虫直缠得天昏地暗凌君毅感觉了一阵子的热血奔腾加紧抽送……「啊……一起来……」「啊……来了……」「噗」、「噗」、「噗」在挂花泄身的时候凌君毅也是用力一挺一股浓浓的阳精直射入挂花的花心深处爽得挂花叫了起来:「啊……好烫……」※※※※※※※※※※※※※※※※※※※※※※※※※※※※※※※※※※※※※※只剩下小燕这个小妮子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的丝质上衣和一条蓝色的窄裙整个看起来是那麽的协调那麽的柔和。应该说小燕是凌君毅进入江湖後遇到的第一个给自己留下印象的少女想起两人邂逅的情形凌君毅不由笑了。

小燕含羞的道:「哥你笑什麽?」凌君毅笑着道:「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我还没见着你的面你的掌已经过来了。」「你还说呢当时小姐正在林内你像个冒失鬼似的。」小燕想起往事也觉得好笑。

「想不到现在我们……」凌君毅笑了笑想想当日的情景如生在作日。

小燕咬着嘴唇道:「我可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天。」「噢为什麽呢?」凌君毅笑着问道。

「当时我一看小姐的态度我就知道小姐看上你了我是小姐的丫头自然会陪嫁过来。只不过我怎麽也没有想到一点。」小燕笑道。

「哪一点?」凌君毅急忙问道。

小燕笑道:「没想到会有这麽多姑娘嫁给哥哥。要是哥哥再在江湖上多呆一段时间只怕这个数字还要增加。」「嗯。」凌君毅叹了口气:「是我不好我感到很歉疚我不能给你们全部的爱你怪哥哥吗?」「不小燕不怪哥哥。相反的小燕能在哥哥心目中占据一席之地已经非常知足了更不敢奢望其他。哥我有点怕。」「小燕你用不着害怕**不会痛很久的马上你就会感到舒服、美、快活。」凌君毅轻轻的将小燕榄入怀里抚模着她的秀、她的脸蛋渐渐的凌君毅把嘴凑上去盖住她的嘴。凌君毅很快的月兑掉她的衣服小燕在凌君毅怀里挣扎申吟着。小燕的脸红的像红柿子一般。小燕的呼吸是愈来愈急短而又急促。

凌君毅缓缓的低下头含咬着那如葡萄般的**双手也开始在小燕的**扣弄。小燕的**就像撒尿般的流下顺着大腿流个不停。很自然的小燕慢慢的倒在床上凌君毅仔细的看着她的**。她那一对又白又美又挺的**直像山林中的竹笋。她那樱桃似的小口菱角线条分明充满了妩媚的倔傲妩媚而又热情一身又白又女敕的肌肤玲珑适中的身材大腿底部那一片的三角地带毛茸茸的**覆盖下一道**春葱似的大腿和那迷人的细腰在在的充满了性感又充满迷人的娓力。

凌君毅压住了小燕压在她那美丽动人的**上。小燕的**早已禁不住慾火春情的刺激。**像黄河泛滥似的不时的向外汨汨的流出。那两片**一张一合的蠕动似乎想含住什麽。**更因为**的侵润春火的燎原显得更加的鲜红而又夺目。凌君毅将大宝贝顶上了她的**可是它不急着进去。只是在她**中间**上来回磨擦。大宝贝的磨擦更把小燕弄的娇躯一阵猛顿**拚命的往上顶。磨得她更是需要更是需要大宝贝的滋润。凌君毅身体往下滑了一点大宝贝头对着**洞口略一用力顶力进去。凌君毅的宝贝才迸末二寸左右便听到小燕的惨叫。

「痛……痛呀……**痛死了……哥……你先不要动……好痛……」「哥……**痛得受不了……哥……我的**好痛……」凌君毅看着小燕只见她眼角痛得流出了泪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凌君毅按住大宝贝不动运起丹田之力让大宝贝在**活动跳动轻轻的抖动着大宝贝。吻着她的耳根、脖子、额头、小嘴并用手轻揉着她的敏感**。小燕的脸色渐渐由白到红樱桃小口更是微微张开。凌君毅感觉到她的**似乎是往上顶了两下。

「哥……嗯……**现在不太痛……你动一下……试试看……」小燕的手环袍在凌君毅的臀部彷佛暗示凌君毅用力干进去。大宝贝藉着余威再一顶立刻顶到了花心但是小燕痛的几乎昏过去。

「啊……痛……痛死我了……**裂开了……」「小燕你忍耐一下等一下就会舒服的。」「哥……可是**痛得受不了宝贝**好像胀裂了……」「好妹妹过一会就好了哥哥现在开始轻轻的动慢慢的抽如果你很痛就告诉哥。」於是凌君毅轻轻的把大宝贝拉出来在她的洞口又放回去如此来同几十下小燕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凌君毅知道可以了开始轻柔的**。不知过了多久小燕渐渐尝到美味领略到快乐。**比先前所流的还要多喉咙所出的舒服声比刚才的好听的太多了。

「啊……啊……我……嗯……我下面好痒……嗯……」「哥……哥……我的**好痒……嗯……嗯……你快一点……哥……」「嗯……**痒死了……嗯……求求你……哥……大力的插**……嗯……」「好哥哥……**不会痛了……你尽量的干**吧……哥……」「好妹妹……你开始舒服了是不是……」看着小燕的yin浪的表情凌君毅的大宝贝每一次插到底**就旋转一下每一次抽出来都是整根抽出来让她的**有着实实虚虚的感觉让**对大宝贝美感持续不断。凌君毅这样的****更让小燕舒服不已荡声连连。

「嗯……嗯……好舒服……嗯……好美……嗯……嗯……」「嗯……嗯……**爽死了……**美死了……嗯……」「哥……**好爽……嗯……我好爽……嗯……」「好妹妹……哦……你的**美死哥哥了……哦……哦……」「嗯……妹妹好爽……嗯……**好爽……嗯……」「大宝贝哥哥……嗯……我痛快死了……嗯……嗯……」「哦……我好爽……哦……我好爽好爽……哦……」「哥……大宝贝干的**好舒服……嗯……嗯……」「好宝贝……嗯……好哥哥……你太好了……嗯……」「滋……滋……滋……滋……」「拍滋……拍滋……拍滋……」大宝贝、**的碰肉声再加上小燕的**声。

「嗯……嗯……你太会干了……嗯……好爽……嗯……」小燕的yin叫声连绵不断叫的好迷人叫的好**。她的两只脚不停的乱蹬不停的乱顶。小燕的表情真是美极了春情洋溢着在她的脸上出现了红晕吐气如丝如兰美目微合这种表情看了更是血脉贲张心跳加。

「哥……嗯……真美……嗯……太美了……哦……嗯……」「大宝贝哥哥……美……美呀……嗯……我会爽死……嗯……」「啊……爽……爽呀……哦……真爽……嗯……」「哥……嗯……大宝贝……嗯……太爽了……嗯……太妙了……嗯……太好了。」「……嗯……大宝贝哥哥……你干的小燕太美了……嗯……」只见小燕一面**一面双手紧紧的抱着凌君毅双腿则高高的跷起她的臀部更是极力的配合迎凑大宝贝的**。凌君毅一见小燕是如此高张yin浪柳腰款摆极尽各种**之能大宝贝更是疯狂的猛干如快马加鞭如烈火加油狠狠的**干的山崩地裂山河为之变色。

「啊……哥……快……用力的干**……啊……我要美死了……啊……快用力……」「呀……**要升天了……啊……啊……」「啊……哥……我乐死了……我爽死了……啊……啊……」凌君毅看她已经快不行了就先停了下来让小燕休息一下。

「哥小燕爱你小燕永远都让你一个人插。」凌君毅凝视她好久小燕的目光亦正视着凌君毅是那麽的笃定那麽的实在。凌君毅感动的将她抱往怀中轻吻着她的秀嗅着那少女的芬郁以及阵阵的肉香。四唇相投四唇相盖二舌交战二乳相交二手相拥二脐相对一体两位。两人又交着胶合在一起用身体烦诉心灵的共鸣们不只是**上相互的拥有而且也是精神心灵深处的共同拥有。两人心中的那股需要又在升起那种原始的奔放又再度的驰骋心灵深处的渴望又再度产生了共鸣。

「哥小燕的**里面好痒好空虚哥小燕要你。」凌君毅猛一翻身把小燕拉到了床边大宝贝在她的**之上磨了几下磨得她连连喊痒。「噗滋」一声大宝贝整根进入了她的**。浅出深入再扭转一下**让大宝贝头顶着花心磨让她爽死。小燕似乎又再次尝到滋味口中yin叫之声又出来了臀部也不时向上迎合大宝贝的**。

「嗯……嗯……好舒服……好美……嗯……大宝贝真会插**……嗯……」「好哥哥……哦……哦……**的花心美死了……嗯……哦……美死了……」「哦……哦……好妹妹你的**……美坏大宝贝了……哦……哦……」「大宝贝哥哥……嗯……好哥哥……哦……我舒服死了……嗯……嗯……」「嗯……哦……花心好爽……嗯……哥……你干的好美……嗯……」「好妹妹……哦……等一下……哦……大宝贝要狠狠的干你……哦……会狠狠的插你……会重重的干**……哦……」「哦……哥……**好痛快……哦……你大力的干**吧……嗯……重重的干**吧……嗯……我好舒服……嗯……」凌君毅将大宝贝整恨提出来深深的叹了口气气贯丹田大宝贝在这瞬间比平常胀了许多。「滋」的一声大宝贝要开始插了非插的**爽到天边不可。挺腰、送力。「啪」、「啪」、「啪」好清脆的肉声。「滋」、「滋」、「滋」好大的水浪声。

「啊……啊……哥呀……**胀死了……啊……你的大宝贝怎麽突然涨的好大……**胀呀……哥……哥……你轻一点……力量小一点……**会受不了……啊……哥……啊……」「小燕……哦……我的好妹妹……哦……好妹妹……哦……好**……哦……你忍耐一下……哦……忍耐一会儿……哦……哦……」「哥……哥……你干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啊……太大力了……**胀死了……啊……大宝贝变得好大……啊……」凌君毅是重重的干狠狠的插。**的**被大宝贝一进一出掏出了不少**溅得大腿内侧**周围都被**弄得注黏湿湿的好不腻人。小燕被凌君毅这一阵子的干穴法有点昏昏沈沈的整个四仰八叉的不再乱蹬乱顶只剩下喉咙间的申吟声。

「哥……啊……哥……**酥麻了……啊……又酥又麻……啊……花心顶得好舒服啦……你干穴的力量太大了……啊……」「好妹妹……哦……好小燕……哦……过一下你就会爽……哦……」「嗯……**受不了……嗯……哥……轻一点……哥……嗯……」凌君毅就这样干着小燕大约二百多下小燕似乎苏醒了渐渐的又开始了她的**她香臀的扭动更大更快。

「嗯……嗯……哥……**被你干的又舒服又痛……嗯……嗯……」「大宝贝哥哥……哦……花心美死了……哦……嗯……」「好小燕……好妹妹……**开始舒服了吗……哦……」「嗯……花花心……好美……嗯……哥……嗯……**开始爽了……」「哦……**被干的好爽……嗯……重重的干……对……大力的干……」「嗯……嗯……**好痛快……哥……嗯……**好舒服……嗯……我乐死了……哦……花心美死了……哦……我爽死了……哦……」「啊……哥……再快一点……快……哥……**要升天了……啊……哥……快……我乐死了……啊……快……我快活死了……啊……」「好妹妹……哦……等等我……忍耐一下……好**……忍耐……哦……」「好哥哥……啊……啊……**受不了……啊……**要出来了……啊……快……呀……哥……快……啊……**……哦……啊……升天了……啊……我好爽……好……爽……哦……我美死……我升天了……」「小燕……哦……哦……啊……我要出来了……啊……出来了……啊……好穴……哥哥美死了……舒服死了……哦……哦……」一股浓浓**完全浇到小燕的花心烫得小燕又是一阵头抖一阵**:「哦……好累……」凌君毅猛喘着大气汗像雨水般滴滴的往下来……

「小燕你过瘾了没有有没有舒服?」「哥你干得太猛了**真的受不了哥你快擦擦汗吧。」「哥我们睡吧已经快四更了。」「嗯。」在小燕的轻慰之下凌君毅搂住了她背後是百合再外面是桂花和小桃一男四女肢体交缠在一起在无比的满足之中进入了甜甜的梦乡……从此凌君毅不问世事沉浸在温柔乡中武林之中的纷争已是昨日黄花在他的记忆当中慢慢逝去不留一点痕迹……「第四部完」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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