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弥芯醒来,自己平安的躺在新房的大床上。『言*情*首*身上已经没有了痛感,她的命是捡回来了。
在她的身边多了一个声音温润如水的男音,听来是在同谁交涉,不过那人似乎不懂,许久都没有响应他。
“你们是谁?”弥芯问道,这一起身,那些个暂时消失的痛感又回来了。
她捂着肚子,一双温柔的手将她小心扶起来,很快又收了回去。
“王妃还请保重身体。”
“唔~你是谁?”弥芯施展出精神之力,对方顿了顿,赞叹道,“听闻顾小姐天生便拥有灵识,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你认识我?”
“略有听闻。”
“喔。”弥芯垂下头,手捂着肚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她嗅了嗅,对方解释道,“王妃身上所用是在下研制的丹药研磨成粉,涂在了王妃身上。只是药香而已。”
“喔,这么说是你救了我。”弥芯判断道,对方并不拖沓回答道,“正是在下。”
“谢谢。”弥芯对他低表示谢意,当她做出这样的举动之时对方显然是愣了。不过很快他恢复过来,回礼道,“在下只是一个郎中,王妃不必介怀。”
“谢是应该的。”弥芯不急不缓的答道,若是常人,哪有这郎中如此镇定。若是温逸,早就冷嘲于她,出嘲笑声音。
“时候不早,王妃既然已醒,在下便告辞了。”
“请等一下。月儿,月儿?”弥芯呼唤道,月儿忙不丁的吱了一声,她道,“把我的首饰拿来,送给这位医生,当做礼金。”
“是。”
郎中听此推辞道:“王妃不必挂心,医者父母心,救人本就是在下理所应当之事,又岂会收王妃的礼金。”
“你就不必推辞了,你不收钱,我心里也过意不去。更何况这些东西对我根本没用,你就收下吧。”
说话间月儿已经捧起了许多贵重首饰端在郎中的面前,郎中见推辞不掉,想了想从其中拿起一件很不起眼的珠花收了下。
“多谢王妃美意,在下就告辞了。”
等对方走后,月儿欢喜着跳了过来,对她提醒道:“小姐,那个人好美。他不就是你当街调戏的那个人吗?”
“啊?你说什么?”月儿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把弥芯听懵了,这身子的主人到底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
古代的人不是很保守吗?她尽然当街调戏一个男子!弥芯无法想象。
这时温逸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看看,他在外面听到了月儿的话,大笑着走了进来:“我道是墨然兄为何会面露难堪,果然是顾小姐太过下流,吓到了墨然兄。”
“乌鸦。”弥芯嘟囔道,心里将方才男子的名字记了下。这倒是应了温逸的话,她记住是因为那人声音很好听,人不错,长的一定也不错。只惜她眼睛瞎,真想看清了这里的人,不论好坏。
“你运气不错,父皇身体欠安请来了他,不然你这毒还要远赴邱末之都才能拿到解药。不过治得好治不好并无区别,因为太子等人知道你没有死,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温逸不冷不热不温不火,就像在说闲话一样对她讲道。
“那你为什么又要救我?”弥芯冷笑道。
温逸挥退了月儿,关了门,弥芯冷笑,看来还是一些见不得人的话。
“现在以说了吧,你到底想怎么样。”弥芯道。
温逸选了个位置坐了下,手指轻快的敲打着桌面,好笑道:“你自己做了什么莫不是都忘了。”
不是都忘了,而是根本就没有那些个记忆。
但是这样的解释一点都没有说服力,弥芯就算是说破了大天,温逸也不会相信她说的每一个字。
而且她也不打算做无谓的事了,因为现在的她没有能力。
是有一点她一定要说明,她道:“我要如何才能提升自己的力量?我要报仇。”
温逸正在为自己倒茶,听她这样说他反倒是笑了。“报仇?哈哈哈~”温逸捧月复大笑,这真是他有史以来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等他停下了笑声,他讽刺道,“顾华裳啊顾华裳,你自己做的孽,怨不得别人。”
弥芯将头向里侧去,现在无论她怎么解释都不会有人相信,她也不求别人相信,至少给她一个活下去的资本。
她再次道:“你一定也会灵术对不对?我也有,是我不会。我要如何才能提醒,至少给我以苟活于世的希望。”
“现在修炼?你不觉得太晚了吗。你虽然天生灵力充沛,也经不起岁月熬人。你荒废的太久了,只怕练了也没用。”
“有没有用不是你说了算,我们之间自相残杀,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弥芯在心里憋着口气,在这样的境遇下她只能忍,“王爷对华裳说了这么多,华裳也奉劝王爷一句,不要把自己捡的太干净,我们都是同一种人,不是吗。”
温逸顿了顿,冷哼道:“是,你说的没错。那我也要劝劝你,如果你安分守己或许不会死的那么快。”
“那王爷还要来找华裳做什么?难道不是为了打探消息。呵~”弥芯冷笑道,温逸没了话,他们的话差不多也该终止了。他起身离开,到了门口他道,“你既然想提升自己,那从明天起,我会告诉你速成的方法。顾华裳,你还有一日时间改变主意,本王的方法未必是你所能承受的范围。”
“我会好好斟酌王爷的教诲,不送。”
他们已经谈崩了,弥芯躺回床上,房间安静了,心内反而开始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