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却不见月儿醒来,真是令人担心。
正想着,月儿眼睫颤动,悠悠转醒。弥芯看不见,正担心,暴躁到要跳脚,突然被一个人死死搂住,大哭起来。
“小姐小姐,月儿好怕,月儿好害怕。呜呜呜~”
“月儿你醒了!”弥芯激动着将月儿扶起来,挽着手,轻轻安抚着她,“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你还好吗?没伤着吧。”
“呜呜呜,小姐小姐,月儿好怕。呜呜呜~”
“乖乖乖,现在没事了。”即使回到家,月儿依然不减半分好转,处于惊吓当中。弥芯没办法,只好搂着她,“没事了没事了,小姐在呢,你放心,小姐回来就为你们报仇雪恨,宰了他好不好?”
月儿止住哭泣,抬头望着她,半响又抱着她哭着:“不要不要,他们都是坏人,很坏。滕蔓姐姐,滕蔓姐姐她……呜呜呜~滕蔓姐姐被打得好惨,她全身都是血,呜呜呜~”
“哎~”弥芯也不再说话,抚模着月儿的头,看来是被吓得不轻。她抬头看向温逸的方向,心说,月儿这样能是什么奸细,看把她吓得,怕是几天都好不了。
好容易把月儿哄睡,两人从她的房间出来,弥芯指责道:“你就会诬赖好人,你看吧,我就说了,月儿怎么会有问题。我看有问题的是你。”
温逸不予理会,只是扶着头在想事。
弥芯道:“对了,墨然什么时候回来?”
“去了还没三天,怎么会回来。”温逸直白道。
“也是。”她叹息道,都是为她,结果现在还出了这么大的事。但转念一想,她一掌拍在温逸肩膀上,“墨然走,你怎么不告诉我,哼!”
温逸侧目看着弥芯,看着那一个个小拳头什么的落在自己的肩膀,却没有在意。“他走的时候你还没有醒,谁让你睡得像一头猪。”
“我我我……”弥芯撇撇嘴,“你要是说墨然会走,我不就醒了。再说了,我起的还不够早,哇~好困。”
狩猎什么的最累,费神还费力。弥芯想,回来还要找人,一夜没睡不说,还要去二皇子那里演戏,她很忙的好不好。
不过人总算是回来了,她这颗心也放了下来,“我要去睡觉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说着也到了她的房间,进屋一关门,温逸就被她晾在了外面。
“这丫头。”温逸无奈,这时他那手下方为出现,“查到了什么?”
“从邱末来了消息,柳公子的母亲被移葬,太子现在死抓着这件事不放,势必要将柳公子拉拢过去。不过……”
“不过什么?”
“王爷就不觉得奇怪吗,太子怎么会与邱末的人有联系,而且还是苏家。邱末之都在这小圣都便是神一样的存在,太子即使是元国下一任国主之选,就凭这身份也不能拉拢的了苏家。”
温逸思量着方为的话,冷冷一笑,的确是有了些想法。他指着方为:“方为,你真是越来越喜欢卖关子了,都查到了什么。”
“柳公子这两天被请去了太子府做客,今日动身,去了邱末。”
“墨然兄竟然被半路劫了去,这个柳墨然。”
“柳公子为人儒和,到底是人皇,关键还在苏家。听消息,邱末之都正在筹备百年一度的灵运大会,邱末五大门四会所,较量的自然是分量。柳公子毕竟是修木灵之术,是个不小的助力,而太子之所以会与苏家有所瓜葛便是要寻柳公子回去。”
“助苏家躲得邱末之首,呵~”温逸一想便明了了,对此嗤之以鼻,人到用时方会想起。他说过要帮助墨然兄,但是这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哎~”
“王爷,柳公子那里要不要帮?恐怕王爷无暇分身了。”方为坦言道。
吱呀,这时候门开启,弥芯从房内跑了出来:“你们说墨然被太子那混蛋软禁了,这个混蛋!”
“王妃。”方为恭敬道。
“好了好了,别跪来跪去了。”她正烦闷,没想到这里的大仇还没有报,这太子竟又去了邱末之都,还在打墨然的主意。“不行,我要去邱末,温逸,邱末在哪?”
温逸不言,她焦急道:“你说啊!”
“太子离开,趁他不在之时查明真相是最好的时机。”
“什么时机我不懂,真相就是太子这个人该死。现在是墨然有难,我是一定要去的,我要把墨然带回来。没错,就这么办!”说着弥芯又开始焦躁起来,欲要出去,温逸一把将她拦住,“你要去哪?”
“我说了半天,你一个字都没听到吗。哼,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你认得路?”
“我……”弥芯顿住,“我怎么能认得路。”
“那你还急。”
四个字四个字的问话把弥芯热闹了,她一把甩开温逸的手:“你不愿帮忙,就别拦我,还问这么多的废话。”
“我何时有说不帮,是你这个冒失鬼,一身臭脾气,该改一改才是。”
“温逸!”弥芯气恼的看着他,咬咬牙,心想自己跟这人上辈子是冤家对不对,一定是的。“你说了,现在是打击太子的最好时刻,那墨然呢?他在邱末不在这!”
权衡利弊,这邱末也不是任何人想进就能进的。温逸心下筹谋着,眼睛瞟到方为,道:“这几天我们不在府中,方为,你就是我。”
“王爷……”
“不必多说,方为,你这人聪明,府中大小事情交给你是没错的。”而且方为对他忠心耿耿,就凭方才那些个对话,平时他们没少以这样的方式对话。方为是有脑袋的人,算的人中龙凤,只是背负了太多最终在他这里落了脚。暗卫这种人只会隐藏在黑暗中,而今他虽然也是暗中授命,却也是半明半暗。
“你会易容术,便在这王府代替我。我信得过你。”
方为目光炯炯,会然一笑:“是,属下定不辱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