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一转身,一眼便看到了前一刻还在不远处的“禽兽”。『言*情*首*
面目英俊,表情阴霾,一看就知道活生生接到了苏暖优丢给他的好评价。
苏暖优惊魂未定,下意识地向后推开,一副随时都准备逃走的惊恐表情,一边强装镇定,努力裂开嘴巴。
“权权总好”
男人不语,一双眼睛盯着苏暖优,表情里一丝丝探究在里头。
他不说话,她就更加想逃,身体悄悄朝外扭动几分。
“权总好权总再见!”
苏暖优一口气说完,转身洋装镇定却急急忙忙想要赶紧离开。
不行不行,她这会儿这么难受,她要赶快找个地方疗伤才对啊。
“啊!”正紧张地分神,身后一尊大神快速移动脚步,转眼到了苏暖优的跟前。苏暖优正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未曾分神,一个不小心,一脑袋直直地撞了上去。
噢——这男人真是!
她捂着疼的脑袋,仰着头困难地看着他,“权总,我已经下班了。”她陈述事实,莫名地,一旦跟这个男人单独相处,她就下意识地很想逃跑。
尤其是,这个男人最近似乎有意无意地总是很喜欢招惹她。这一点,让一直没有存在感的苏暖优感觉很是吃不消。
权竞天不回答她,兀自开口。
“禽兽?”声线带了几分玩味,却愣是被心虚的苏暖优听出几分寒意来,“我?”
苏暖优脖子一缩,后颈上却是以冷。下一秒赶紧调整面部表情,露出自己无限谄媚端正的笑容,凑上去打哈哈。
“怎么会呢?权总你这么英明神武,这个词语跟您一点不符合嘛!”禽兽,禽兽,禽兽说的就是你,禽兽!
男人眯着眼睛,审视的眼神一瞬间将苏暖优铺天盖地淹没。
“嗯?”他似乎听到了她心里的骂声,挑眉确定。
苏暖优更是心虚,一边咧嘴笑着,不想继续,后路却被男人堵得死死的。
她心里烦乱的很,脑袋里被无数种情绪纷乱折磨,这会儿又来了这么一尊大神,苏暖优顿时觉得自己再度成了那个被上帝抛弃的孩子。
“权大人,你到底怎么了嘛?”她一副落败的模样,垂着肩膀耷拉着脑袋,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蔫了的小白菜。
权竞天眉心不着痕迹地一拧。
这样的苏暖优,他从来未曾见过。
但这跟权大人无关,他往前一步,双手插在口袋里,就是不愿移开身体。
“闲。”
权大人表示,他很闲,所以闲到就算她失恋了心里难过,也不会放过她。
苏暖优瞪着眼前的男人,终于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来自鼻头上更为浓烈的酸。某种湿润的液体,甚至以极快地速度迅速酝酿而成,在苏小姐的眼眶里默默打转。
她想起自己过去水深火热的一年,想起男朋友,哦不,是前男友一句话变成死刑的指控。
再看着眼前的男人,莫名其妙地,苏暖优将这一切的缘由都归根结底到了权竞天的身上。
凭什么他以活的这么潇洒?、
凭什么全世界的女人都应该爱他,而他却什么都看不到?
凭什么他要被喜欢,还要人用暗恋那么痛苦的方式喜欢?
他凭什么?!
越想越悲伤,越想越生气,直接一颗水滴开始一切。
“啪”睫毛终于承载不了太多的重量,一大颗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接着,第二颗,第三颗
当无数颗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掉下来的时候,苏暖优终于毫无顾忌,声大哭起来。
“哇——”她真的很难过,她生自己的气,更气眼前的男人。
她真的很讨厌他。
“权竞天,你凭什么这么欺负人?你干嘛要这样嘛?”
权竞天一脸阴霾,拧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丝毫没有由头便放声大哭的小女人,额头上隐隐有青筋暴跳。
“苏暖优,闭嘴。”
苏暖优哪里会听他的,心里的委屈伤心和自责,全都变成了无数的泪水,伴随着若大的哭声泄出来。苏小姐简直就是越哭越用力,越哭越来劲,直到最后,原本羸弱的哭声,渐渐演变成了嚎啕大哭。
“苏暖优。”权竞天绷着脸,面部的线条要多冷硬就有多冷硬。他一字一顿地喊着她的名字,字字都是警告。
苏暖优捂着脸,一声接一声哭着。但这个男人在她心里的威慑力太大,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她身体一抖。悄悄挪开指头,从指头缝了,偷偷观察男人的表情。
权大人,你也有今天。您也有今天呐啊?她为什么听到权大人隐约的嗤笑声,为什么还那么地阴测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