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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国公府院,此时剑拔弩张。
一身玄甲的陆处荒气势如虹,身后数名亲卫一个个手按寒刀。
在他的对面,一队螣蛇卫排成人墙不退半步。他们脸上没有半点的惊恐,神色平静难辩虚实。
“将军,您不能出府!”
说话的是一位百户赤蛇领,态度谈不上恭敬但却绝对没有半分的亵渎。
作为天策神朝的暴力机构,螣蛇卫比起羽林卫以及天狼卫要更加的令人害怕。三者都是天亲军,明面上是拱卫京都。
可实际上羽林军主要负责皇城,天狼卫主要负责刑罚缉事以及宗派事宜。
如果说天狼卫有点像锦衣卫,那么螣蛇卫就是真正的东厂了。整个天策神朝的官员,都受其监视。但凡是犯了官司,得到上层通知的。别说你是侍郎部将,便是伯爷侯爷都难逃厄运。
可就是这等声势的朝廷鹰犬,在唐国公府也不敢摆半点的威风。别看府院内只有一队人,但他们每一个都是总旗的身份。杜羽作为螣蛇卫的百户赤蛇领,在这里也只能率领一个小队。
“小杜,你敢阻我?”
这位卸职在家的定北大将军只是一眼,杜羽整个人就像是被利矛钉上。不等他体内的神胎反应,整个人已经口呕血‘蹭蹭蹭’倒退了数步。
紧随在陆处荒身后的数名亲卫‘呛啷’一声,寒刀出鞘,沙场杀气登时迸射而出。纵然是对面令人闻风丧胆的螣蛇卫,他们眼也只有一个字——战!
唐国公府内早就不允许圈养亲兵,但是这位定北大将军还有他哥哥威远大将军的数名亲卫都直接月兑离军籍转成了家奴。
陆处荒身后的这些亲卫,哪一个不是从北疆的尸上血海爬出来的。对于眼前这些年轻无比的螣蛇卫,自然是不放在眼。但凡是阻将军者,皆可杀!
见寒刀出鞘,王羽忍着翻腾的元海上前道:“将军,我自然是不敢挡了您的去路。但是上面有令,今日唐国公府任何人都不得出府。请您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底下的人!”
“上面?”陆处荒颇为赞赏的看了眼杜羽,沉声道:“是哪个千户紫蛇领?或者是哪位镇抚使?”
“是指挥使大人!”
陆处荒脸色登时阴沉,说道:“闻人君度想死不成!”
听到这话,所有的螣蛇卫神情大变。面对陆处荒都不曾退让的杜羽,听到这个名字和这番话不禁微颤。
螣蛇卫首领称为“螣蛇卫指挥使”,一般由皇帝亲信武将担任。其主要职能为“掌直驾侍卫、缉捕、刑狱之事”,跨越天策神朝武掌至高的大都督府,直接向皇帝负责。
陆处荒嘴的‘闻人君度’,便是如今的螣蛇卫指挥使。
‘闻人君度’四个字,代表的是朝廷鹰犬的代名词。别说是朝堂人闻风丧胆,便是不少宗门掌教听到这个名字都眼皮直跳。
看着陆处荒阴沉的神情,杜羽苦笑不已。大概只有唐国公府的人,才敢这般毫不避讳的提起这个名字,甚至叫骂。
唐国公府人人都是火爆脾气,哪怕是曾经温儒雅的陆少卿,不也一怒为红颜。更别说这个向来以暴脾气著称的定北大将军了。
而且闻人君度最开始是唐国公麾下的一名亲兵,后来才平步青云,官至螣蛇卫指挥使。哪怕是当初最有名的‘灭天宗’一事,都不曾牵连到他。无数的武官员弹劾,都被天留不发。
“二弟你不用为难小杜了,父亲叫你呢。”府院内,陆处洪站在长廊口说完这话就转身离去。
眼见这位威远大将军出现,杜羽终于是长长的出了口气。他驻守唐国公府也已经多年,深知这位将军说一不二的性格。他发话了,定北将军自然就不会闹了。
“我侄儿要是伤了一丝一毫,休怪我带人马踏周国公府。”陆处荒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
“怎么着,准备造反啊?”
国公府后院的一处园林,唐国公一身老农打扮正在细心给一株株枝繁茂的冬神花浇水。花骨朵已经含苞待放,估计第一场雪来临就会绽放了。
而威远大将军陆处洪,就像是个长随,提着水桶慢慢跟在身后。
“父亲,周国公府欺人太甚。当年叔还在时,我就看神律他们不对眼。特别是神纪,混世小霸王一个。”
怒气难平的陆处荒看到父亲和兄长两人,语气有些不忿道:“青雀儿在外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回到京都还要被如此羞辱,叫我们陆家人的脸面往哪放!”
“混世小霸王?我看你才是混世小霸王。那会你和老三他们,把人家打的鼻青脸肿的还好意思说?去整个长安问问,当年谁最混帐?肯定是你们几个不孝!”
唐国公府挽着衣袖,丝毫不惧严寒。他将手的葫芦瓢扔进大儿手的水桶,抄起铲给花儿培土道:“也不知道是谁,几个时辰前还手舞足蹈的说小家伙给咱们陆家挣脸了。传世佳作,浩气冲天……我呸!咱们陆家,可不兴出什么酸溜溜的人来。”
“再说了,羞辱什么啊?他多厉害,挟持人家家女娃儿出府……还跑去琉璃坊当婚约,呵呵,好啊!好的很啊!”
唐国公气极反笑,令陆处洪两兄弟神情无比尴尬。
陆渊的动向,可以说尽在他们的眼底。月前这混不吝的小斩杀朱雀武院的刑堂执事,最后还是陆家人出手抚平一切。为此,唐国公还特意去朱雀武院看了看这个小家伙。
然后就在今天,闹出了什么铜雀台斗诗。唐国公向来喜武厌,这一生也不知道跟多少大儒御史掰过手腕。最后幼稀里糊涂的弃武从,难道孙还要重蹈覆辙?
陆渊登门拜访周国公府,就更让这位老匹夫心不忿了。
好好的家放着不回,先跑到媳妇家去,当真是丢尽陆家脸面啊!虽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但是挟持家小姐还抢马……果然是个混帐小。
现在倒好,直接跑到琉璃坊的风月当去当婚约。整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可以说令整个上层圈有些鸡犬不宁。
“父亲,青雀儿不是还小么。年轻人,难免不懂事。神律不在家,估计他家的河东狮做的过分了所以才把青雀儿逼得绑人而出……”陆处洪瞪了眼二弟,小心翼翼的为侄儿开口辩解。
京都的贵族们眼线多底蕴深是不假,但想知道别家国公府后宅发生什么事那无疑是痴人说梦。
虽然陆处洪他们不知道周国公府内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把侄儿逼到这个份上肯定是宣慧夫人的问题了。家这位河东狮,可是京都长安出了名的。
这位宣慧夫人不曾生过嗣,偏偏将自家门槛设的极高,特别维护女,生怕别人说她虐待。
这次侄儿和家大小姐的事情,早在年前就闹得沸沸扬扬说不定就是她搞得鬼。
一旁的陆处荒也是不屑的撇嘴道:“恬不知耻的周国公府,欺人太甚。”
“妈.的,老怎么生了你们这两个蠢货。”唐国公忽然一铲插在地上,骂道:“老生气,是气那小受委屈了不知道回家。什么狗屁周国公府逼的……挟持怎么人,按我说就是砸了家又怎么啦?”
“这混小心里没有陆家,老三自己不孝,教出来的儿也不孝!”
“宁可跑到琉璃坊以这种方式羞辱家,也不愿意回家来……”说到这,唐国公笔直的身躯微微有些佝偻。
回想起老三,当年这个小家伙也是一天到晚的惹是生非。骨里,一样要强的人。但真要是碰到解决不了的大委屈,他总是有个家在这里,有兄长、父亲。
可是青雀儿呢?也许是不敢或者是不愿吧!
纵然是深不可测的老匹夫,也揣摩不到旁人的内心。他虽然和自己的孙有过一面之缘,却根本看不透那个冷漠的少年。只是那双清冷的眸,令他没由来的一阵心疼。
陆处洪两兄弟看到父亲失神,站在那连大气都不敢出。自从父亲赋闲在家后,就经常这么失神。也不知道他是想老三了,还是怀念那些战死沙场的弟兄呢。
回过神来的唐国公忽然说道:“你们说,这一切是不是那小算准的?”
“今天本来是风月拍卖行的拍卖日,琉璃坊人来人往无数,有不少公哥。拍卖日,怕是彻底毁了。至于许家那小娃儿,怕是死的心都要有了……”
说着说着,唐国公忽然笑了起来。
“青雀儿小小年纪,心思没这么沉吧。应该是阴差阳错,毕竟他也不知道宣慧的脾气。而且风月当,是贺二拒不收当。许家的小娃儿,更是自己找死!”
陆处洪说到这,忽然神情一变:“要真是如此,青雀儿可真是好算计。”
今天这个事情,的确特别的古怪。而且到现在为止,好像自家这个侄儿一直在将事情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