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莉醒来的时候,闻到了一股香味。:整理她穿着睡衣来到了厨房,安阳正戴着围裙做早饭。
“你醒了,一起吃早饭吧。”安阳一边盛粥一边对她说。
“这些是你做的?”周雅莉有些不敢相信。
“是我做的,快来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安阳把粥和切成片的香肠摆到了餐桌上,“在冰箱里只看到香肠,所以早上只好吃这个了。”
周雅莉像个小女人一样充满幸福地吃完了这顿早餐,虽然昨晚安阳是在客房睡的。
陈玲在工作室里看着面前工作台上的尸体不说话,欧阳无水站在她的身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高纬打了电话让他们中午的时候去一下医学院,说他有重要地现。
然后欧阳给安阳挂了个电话。
郭彬和朱勇在派出所的招待所里呆了一晚,连早饭都是民丶警帮着买的。
周雅莉没有换衣服,而是坐在客厅的沙视,安阳则站在窗前抽烟。
周雅莉把自己净白的两只小脚搭在前面的木质茶几上,伸直了双腿尽可能地把睡衣的裙摆往上拉到一个既不显得过于妖艳又让人看了之后想入非非的位置,然后故意的出奇怪的声音吸引安阳的注意力。
安阳扫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客房,说:“现在我要去医学院,你要是想跟着去的话就赶紧穿衣服。”
欧阳无水和陈玲到医学院的时候,安阳跟周雅莉也正好刚刚从车上下来。
高纬早在那儿等着了。他的神情有点不自然,似乎很烦躁。他把几个人带到了一个小型的教学室。
在教学室里还有一个人,是个女的,大概二十七八的模样,留着短,长得很耐看,就是说你怎么看她怎么都好看。
“这是我的学生季兰,昨天刚从美国回来。”高纬简单地介绍说。
女人微笑着向所有人打招呼,互相问候之后,高纬咳嗽了一声,大家安静下来。
“你的推断没有错。”高纬看着安阳说了这么一句,“确实是多巴胺,检测现死者的组织中有过正常值倍的多巴胺。”
季兰看向安阳,眼神有些奇怪。
安阳点点头,示意高教授继续讲下去。
欧阳似乎还是不明白,他问:“高教授,这个倍是个什么概念?你给我们解释下。”
“嗯怎么说呢,给你打个比方吧,比如我们平时在性高丶潮时,大脑通常大剂量瞬时分泌出持续三秒中的多巴胺,如果按照这个标准计算,死者的多巴胺含量可以让人性高丶潮一刻不停的持续几十年”高纬解释道。
听到这,周雅莉用手捂住了嘴,不知是在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欧阳手模下巴,出神的望着天花板,忽然他问:“高教授,这应该是致死的原因吧?”
高纬低头想了想说:“是啊,这么多的多巴胺只会引起肾上腺素大量分泌,心血管系统承受不了,只能导致心脏崩溃。”
“可是,教授,为什么死者体内会突然出现这么多的多巴胺?”陈玲问。
“我也没办法给你一个很好的解释,唯一能做的是建议你们让法医们再检查下死者的身体,有没有针孔之类的痕迹。如果他被强行注射多巴胺的话,还多多少少有点道理。”高纬回答道。
出了教学室,大家都有些沉默,安阳说话了:“不如大家一起吃个饭。”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同意了。
“这位是大羽律师事务所的席律师周雅莉。”欧阳无水在席间充当了一次介绍人,“这是学院的学生安阳。”
安阳起身向大家鞠了一躬。
“哦,这是我原来的学生,美国留学回来,专攻心理学的。”高纬向大家说道,“来,季兰,你跟大家说两句。”
“大家好,很高兴认识大家,这次回国之后我就不再出去了,打算在这里长期展,还希望大家多多照顾。”说完,季兰意味深长地看了安阳一眼,慢慢地坐下了。
席间,大家的话并不多,只是高纬一直对安阳问长问短,搞得安阳有些不自在,他在支支吾吾的回答完高纬的问题之后,感觉自己出了一身的汗,而季兰看他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不对劲。
“哦,对了,陈玲,你母亲最近怎么样了?”高纬突然问。
“我母亲最近情况很好,谢谢教授的关心。”陈玲有些感激地答道。
“这阵子一直没有时间,等忙完这些事情,我就去看看你母亲。”
“谢谢教授。”陈玲连忙答谢。
饭后,大家互相告别,季兰特意要了安阳的电话,这让周雅莉看着很不舒服,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
路上,周雅莉赌气不说话,在一个路口处塞了车,她使劲摁着喇叭。
安阳看到她的样子觉得好笑,便拍了拍她的手说:“别急躁,放松心情。”
周雅莉马上变得幸福无比,就因为安阳刚才拍了她的手,“就让那个季兰飞出地球吧!”周雅莉在心里暗想,嘴角也高兴地弯了起来。
“去菜市场,买点材料,晚上给你做好吃的。”安阳笑着说。
“真的?不过我现在要去一下事务所,你能陪我吗?”周雅莉温柔地问。
“好啊,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安阳答应。
“周姐,你今天不是休假吗?”到了事务所门前,周雅莉刚下车,就有一个粉面小生凑上前来打招呼。
“哦,我来拿点东西,很快就走。”周雅莉有些讨厌他,赶紧向事务所走去,到了门口却又回头看向车里的安阳。
安阳哪能猜不透她的心思,于是他下了车走到了周雅莉身旁,伸手挽起了她的胳膊。
“周姐”在事务所遇到地同事们都诧异地看着周雅莉和她身旁的男生,特别是两个人还亲密的挽着胳膊。
“这个是不是她的男朋友啊?”两个人刚进办公室,外面就开了锅。
“这么年轻,好亲密的样子。”
“是不是姐弟恋啊?”
周雅莉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假装找东西的样子,安阳没有管她,只是坐在沙上慢慢地抽烟。
找了一会儿,周雅莉有些耐不住了,她娇哼一声,貌似自言自语的说:“怎么找不到了,难道不在这儿?”
安阳无奈的笑了笑,说:“既然找不到,就别找了,早点回去吧,在这里我总觉得不舒服。”
“也好,我也不太喜欢呆在这里。”周雅莉赶紧接过话头。
两个人又在大家疑惑的眼神中出了事务所。
在菜市场买了菜之后,两个人回到了周雅莉所住的花园小区。
正准备做饭的时候,安阳的手机却响了。
“喂”
“是我,季兰。”充满力量的声音。
“哦,是季大夫啊,有事吗?”安阳不知她此时打电话来有什么事情,而周雅莉在听到安阳是在跟季兰打电话时,脸上立马表现出戒备的神色,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密切的关注着安阳手中的电话。
“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听高老师讲起你,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所以想要对你深入了解一下。”不愧是在国外呆过多年,说话一点都不拐弯抹角,非常直接。
“深入了解?呵呵,季大夫可真会说笑,我有什么好了解的。”安阳感到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于直接。
“我对你的许多事情都很有兴趣,晚上一起吃饭吧,你在哪?”季兰直截了当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吃饭?呵呵,季大夫真是客气,我现在在家里呢。”安阳回答说。可这句话却让周雅莉心里乐开了花,因为他说这里是“家里”。
“哦,家里?那好,我直接去你家好了,你家在哪?”季兰连想都没有想就月兑口而出。
安阳心想是摆月兑不了了,就报了住址,然后把手机扔在沙上进厨房忙活去了,而周雅莉却站在客厅恨的牙痒痒。
“在客厅干什么呢?还不进来帮忙。”安阳喊了一声。
“哎,来了。”周雅莉立马甜甜地应了一声,小跑进了厨房。
把饭菜做好的时候,门铃也响了,听见门铃响,周雅莉赶紧跑进了卧室。
安阳戴着围裙去开门,季兰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站在门口,光滑性丶感的小腿**在外面,安阳禁不住多看了几眼。
“你还会做饭?”季兰惊奇的问。
“呵呵,一般般。”安阳摘了围裙,招呼周雅莉开饭。
卧室的门开了,周雅莉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桖走出来,正好盖住了圆翘的屁丶股,似乎下面只有一件内衣。
季兰愣了一下,正在摆放餐具的安阳看到这个情景也不禁吓了一跳。
“嗯,真香啊!”周雅莉陶醉地闻着菜香做到了桌旁,“我们家安阳做菜就是香。”
安阳听了之后觉得很不对劲,什么时候我成了你们家的啊?可是季兰在这里安阳也不好意思揭穿她。
季兰月兑了大衣,里面是一套银灰色的女性职业装,只不过裙子的部分似乎要短一些,哦,不是一些,是很多。隐约可以看到白色的小可爱。
安阳坐在中间,季兰和周雅莉坐在两边。
“今晚我要去参加电台的一个广播节目。”季兰对安阳说。
“哦,是吗?什么节目?”安阳问。
“《城市夜话》,他们请我去做一个心理讲座。”季兰接着说,“我想你陪我去。”
“噗”安阳差点把嘴里的米饭喷在桌子上,而周雅莉的眼神已经可以杀人了。
“怎么会是我?”安阳喝了口水。
“在这我没几个认识的,而且做完节目天就很晚了。”季兰的眼神中透出了恳求。
周雅莉用自己的小脚使劲地踩着安阳,示意他绝对不可以去。
“这样啊,也好,我也早就想台是个什么样子了。”安阳可不会去听周雅莉的话。
吃过了晚饭,聊了一会儿,季兰就催促着安阳上路。
“你们有多久了?”季兰一边开车一边问。
“什么多久?”安阳装作不明白的问。
“我是说‘同居’。”
“你认为我们在‘同居’?”安阳笑着问。
“难道不是吗?”
“随便你怎么想。”安阳耸耸肩,“这是你的车?”
“是学院配给我的。”季兰说。
“你准备在医学院教书吗?”
“目前来说是的。”
“目前?”安阳有些不解。
“对。”季兰没有多说什么,安阳也就不好意思再问。
在办公室里,安阳见到了苏楠。
苏楠是个娇小的女孩子,像是南方人,留着柔顺的长,就像是周雅莉的头一样,五官端正,声音跟在广播中听到的一样甜美。
简单的寒暄之后,就进入了正题的商讨,安阳并不接受采访,所以出了办公室,在走廊上瞎转。
就快午夜的时候,苏楠和季兰两个人就进入了直播间。
一段轻柔的音乐之后,苏楠的声音响起:“生活是一个无法破解的谜,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答案今天我们非常有幸的请来了从国外回来的季兰,季博士。”
“听众朋友晚上好,主持人晚上好,我是季兰。”
“季博士年纪轻轻就留学美国,拿下了斯坦福医学院的脑神经外科的博士和心理学硕士学位。”
“主持人过奖了。”此时的季兰非常谦让。
安阳在直播间外听了之后感叹这个女人还真是来头不小。
“这会还暂时没有听众打进热线来,季博士可以利用这断时间给大家作一个心理知识方面的介绍。”
“那好吧,我先给大家作些常识性的介绍,国内的朋友对一些概念有误区。他们常常把精神病和心理障碍混为一谈,或者对两者的概念不能作清晰的区分,其实这是两个不同的现象。医学上讲的精神病是属于临床医学的范畴,患者通常缺乏自知力缺乏。也就是说他们否认自己患有精神异常,大多还带有脑部的器质性病变,用大6民众的话说就是‘疯了’,而心理障碍则恰恰相反,患者一般能认识到自己异常行为和心理,并且主动接受治疗。对于自身的不适,检查不出器质性病变”季兰语调缓慢的讲述着。
“哦,那老百姓在平常所说的神经病是不是讲心理不正常呢?”苏楠提问道。
“打个比方说,人如果是台计算机,那思想和意识就属中的软件的部分,心理出现障碍也就是软件出毛病了。而普通大众所说的神经病,很大程度上意味着机器的硬件出现了问题,由此从而引了软件的故障”季兰解释道。
“哦——!”苏楠似乎象是领悟到了什么一样说:“呵呵那软件问题比较容易解决啊,我的电脑有毛病了,就经常用镜像恢复,要不然就重装系统。”
“呵呵苏楠,你比较幽默啊,不过现在还没有这样的技术,毕竟科学仍然还没展到那种程度,用机器重新塑造人的自我意识,或者说人工的制造一个灵魂。”季兰的笑声有些缓慢而平静,让人搞不清是在嘲弄还是在赞赏。
“好,有听众打电话进来了,下面我们来听一下这位听众有什么要问的喂,您好”
安阳没有再听下去,而是去了休息室抽烟。
分钟的节目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安阳站在办公室门口等苏楠和季兰回来。
“季老师,非常感谢你,今晚的节目很成功。”是苏楠的声音。
“哪里哪里,你才是节目的主角。”季兰夸赞道。
随后传来两个人的笑声。
“这位是?”苏楠这才开始注意安阳。
“安阳,我的男朋友。”季兰突然说。
安阳听了一震,我什么时候又成了你的男朋友了?
“哦,你好!”苏楠伸手出来。
“你好。”安阳回应。
抽回手之后,苏楠又偷偷地多看了安阳几眼。
“送我回去吧,雅莉会担心的。”上了车,安阳说。
“你还说跟她没有什么?”季兰的语气竟然像是在质问。
“我跟她怎么样似乎还用不着你来管。”安阳没好气的回答。
季兰意识到自己口误了,连忙改口:“这么晚了,我自己回去有些怕,你给她打个电话报个平安,然后送我回去吧?”
安阳没有办法,只好答应。
“喂你早点睡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明天你还要上班呢早饭?明天我给你送到事务所去,这下满意了吧?睡吧”
挂断了电话,周雅莉恨恨地咒骂道:“季兰,我跟你没完……”可是想到明天安阳会给自己送早点,脸上又堆满了幸福。
季兰满意地看着安阳挂断了电话,心中有一种胜利的喜悦。
“你住在哪儿?”安阳问。
“学院给我安排的临时公寓,等我在这安定下来,就会找新房子。”季兰回答。
“哦,是吗?学院似乎很看重你。”安阳说。
季兰冷笑了一声,“还不都是那些领导”突然她觉得似乎说过头了,马上停了下来,尴尬的看着安阳。
安阳也不说什么,看向车外。
到了公寓,安阳说:“我睡客厅,你在卧室,给我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