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琴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我心里有些忐忑,后悔没多找几个姐妹来助阵。
琴很准时地来了。我仔细地打量这个素昧平生的情敌:一身白色连衣裙,个子不高,长得算不上漂亮却很清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一看就是个好脾气的女人。
“关于你和我的丈夫……我想听实话。”我开门见山地说道。
琴一直低着头,良久,她才说了声“对不起”,接下来,开始讲述他们交往的过程。
原来,琴是涛的同事,在部门的一次庆功宴上,他们正好邻座,那天涛咳嗽得厉害,而琴恰巧知道一种治疗咳嗽的特效药,便推荐给了他。宴请结束后,他们正好又是同路,于是就聊上了——琴的丈夫在两年前病故,她没有孩子,一个人住。谈话间,涛得知琴家的热水器坏了,因为顺道,就热心地提议去帮她修理。
“涛真棒,三下两下地就把坏了好几天的热水器给修好了!”琴兴奋地赞赏着,像在赞赏自己的丈夫。其实,涛平时就很能干,家里什么东西坏了,他都能修复。可我却总觉得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从没想起要为此称赞他——我忘了男人有时就像孩子一样,是迷恋夸奖的。
琴还说,那天涛看到她满室的花花草草,眼睛都亮了。其实,涛也喜欢种花种草,但总被我说成是不务正业。此后,他们的交往就越来越频繁了。
“我没你漂亮,也没你能干,我只是喜欢做个纯粹的女人。”听完琴的叙述,我竟没有生气,像在听别人的故事,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想起故事的男主角是我的丈夫。
和琴告别后,天已经黑了。我没有回家,而是一个人在小区的花园里坐了一会儿。我想了许多,并开始明白为什么像琴这样一个普通女人竟会博得涛,甚至是我的好感——她不像我,总是对涛三令五申、要求多多,相反,无论对谁,她都和风细雨、体贴入微,她和涛还有着相同的爱好,对家庭生活的要求,一样细腻而安详。
这样的情敌,我怎么可能不输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