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时候,我,宜妃娘娘,大阿哥,二阿哥,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和几个其他大臣一同陪着皇阿玛到了热河的秋兰围场准备做秋狝,其他阿哥留守京城监国。本来皇阿玛不想让九阿哥和十阿哥一起来的,说九阿哥也就算了,十阿哥文武都不行,其他的也不怎的,带出来也会让人笑话。结果,不知是谁说的,十阿哥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他能够提供很好的笑料,说不准他也能学习到些东西也说不定。再不济把他留在蒙古当驸马爷也未尝不可。于是,他就这样的被皇阿玛留在这名单上了。
一路上我和宜妃陪着皇阿玛坐在轿子里,其他人则骑马。到热河的路上风景十分美丽,好山好水好草原。我想,我嫁去的地方就是这样的吧,在大草原上。我们快到围场时,便已看见迎接我们的队伍,他们穿着异服,应是他们的蒙古服装吧。
只见他们其中有个人骑了匹骏马迎面而来,到我们面前时他利落的下马,跪了下来。我本想看得更清楚些,可皇阿玛却把轿子帘布拉了下来。无奈我只能坐在里面听外面的动静。
“臣仓津,代表翁牛特部前来拜见迎接圣上。”低沉的嗓音传来。我听到他名字时震了下,那便是我未来的夫君呀。我曾想过无数次会在那种情况见到他,虽说来时已经猜到会有见到他的准备,却没想竟是那么快。我转头看着坐在身旁的皇阿玛,只见他闻风不动。皇阿玛早猜到是他,才让我拉下帘布的吗?
皇阿玛这时候走出骄。“请起。”
“谢皇上。”这是仓津的声音。
“我们一路赶来,今日天色已晚,大家也都累了。明日一早再开始秋狝训练吧。”
“是,臣这就领皇上和各位到休息的地方。饭准备好后臣会让人带来。”
“不必,来喊我们就行了。虽说明天才要干正事,但礼仪不可免,今日就让大伙们一起用饭吧。”
“是,那么臣就带领皇上和各位大臣。”
一声响后,轿子又被人抬了起来,开始往前走。皇阿玛没重回轿子,貌似是直接上马了。不一会儿,轿子又停了,并被放了下来。
“就是这了,”仓津的声音响起,臣这就让人去准备大人们的饭菜,若有什么其他吩咐找个人说,臣就会知道了。”
“嗯,下去吧。”皇阿玛说。
“是。”
“等等,”皇阿玛又开口,顿了会,“你是不是想问朕此行有没有把与你许配的格格带来?”
皇阿玛,他怎会突然这么问?他是要让我见他吗?我看着坐在旁边的宜妃,也是一脸吃惊样。
“皇阿玛?!”“皇上?!”这是哥哥们和其他臣子的声音,他们肯定也是对皇阿玛问的话给惊吓了吧。皇阿玛这么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臣不敢欺瞒皇上,对凝月格格臣的确存在着好奇,也好奇她此行会不会随着皇上来。”
“哈哈,好呀!”皇阿玛笑着,“朕可以现在就和你说,此行凝月格格也来了,此刻就坐在轿子里。不过,今日朕是不会让你见到她的,等会用饭时让人准备两份饭菜到这里,给格格和她的女乃娘。至于明日能不能见到…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好了,退下吧。”
“是。”估计仓津他说完这话就真的退下了,因为一切突然变得很安静,没有人说话,一点声响也没有。
过了一会儿,十三哥才来掀起轿子的布帘。“宜妃,月儿,你们下来吧。我领你们和玉嬷嬷到你们睡的房间。”
我们跟着十三哥穿过长廊,上了楼梯,走到长廊底端,停在两间房的门口。“宜妃和皇阿玛一起,是旁边这间。而这前面的,就是月儿和玉嬷嬷的房间。晚上送饭时这里会有我们的人给你们传饭的。你们也早些休息吧,我还有事。”十三哥说完话就走。
“宜妃姨娘,皇阿玛他到底是何用意?”
“这…”宜妃看了玉嬷嬷一眼,“你皇阿玛也是心疼你今日累了,才让你在房里好好休息。皇上不是说了,这次让你来是学些事务的,毕竟这日后也是你得要掌管的事。”
“今日不成,那么明日呢?看他表现又是何意思?”我穷而不舍地追问着。
“你这丫头哪来那么多的问题?”玉嬷嬷女乃娘说道,“你皇阿玛不也是心疼你,不考考未来额驸的能耐,哪能行?”
“是呀,月儿,”宜妃插话,“这次别忘了是秋狩,还要射箭习武的,驸马爷若比不过阿哥们,也说不过去。你的十三哥和从小与你一起长大的十四阿哥恐怕第一个不答应。”
看她们说得都有理,头头是道,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不吭一声走进了房间。
我进房后,女乃娘也跟着进来,并且把门关上。
“格格,今日就苦了你,你就担待些吧,这些都是皇上的意思。”女乃娘说得真诚无奈,我也就罢了。
今日之事,大概就是历史上记载的清朝格格婚后生活,不透过女乃娘招宣,便不能与夫君行房,有时连见面都很难。虽然女乃娘来之前说了不会那样待我的,可今日之事,分明是皇阿玛的意思。他为何要这么做?
不一会,门边传来敲门声,女乃娘让我躲在窗帘后边,她自己则去开门。她开门,并接了东西,又把门关上了。她转过身,手端着两份饭菜。
“人走了,过来吃东西吧。”女乃娘开口,把饭菜搁在桌上。
我从窗帘后走出来,坐在饭桌前,慢慢地用着晚饭。虽然菜色多样,食物美味,我却吃的食不知味。这虽然不是第一次与女乃娘单独用饭,但今天感觉就是不一样。
说也奇怪,我连仓津见都没见过,只不过听过他声音,为何要对不能与他见面的事如此在意。我只不过坐在轿子里听到他声音时,便觉得有些亲切感,似是曾听过,只是想不起来是哪。
好不容易,晚饭吃完了,我靠墙坐着,想着些有的没的事。女乃娘也在一旁坐着,绣着花线。我走到她旁边,看着她绣的花。
“女乃娘,你教教我我吧,我也想学。”
“怎么,你人都还没嫁过去,就已经想学这些讨好驸马爷了?”女乃娘笑了笑,打趣着。
“女乃娘,”我捶打她背,“你在说什么呢?我只不过是想学着好玩,打发时间罢了。不然嫁过来,夫君都不能见上一面,我岂不被闷死。”
“啧啧,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才半天时间,你就向我埋怨了,以后的日子怎么办?”女乃娘继续打趣。
我气得把脸别过去,不再看她,不带她这么损人的。
这时又有人敲门,我这次很自动的自己跑去窗帘后面,女乃妈前去开门。
“哟,月儿,躲在那做什么,还是还在气皇阿玛,不让你见仓津,这次干脆连皇阿玛也不见了?”
我从窗帘后走出来。“皇阿玛说什么呢,月儿还不是怕是外人来了,见到面就不好了,还不是怕坏了事吗?”我有些没好气的回嘴。“皇阿玛今日的事是为了什么?”
皇阿玛没回话,只是从怀里掏出张纸,上面写着“忍”。
“忍?”我拿着纸,问皇阿玛。他是让我忍着,今日的事真是为了训练我婚后的事,学着不见夫君,学着独守闺房?
“嗯,想必你现在也猜到原因了。”
“可女乃娘不是说了日后不会那样待我的?皇阿玛你也知的,为何还要如此?”
“那是以后,今日必须这样。”皇阿玛说得平淡,毫无起伏的语气。
“为何?”
“这是为了惩罚你。”啊?惩罚?我一脸不解。“你以为,那日特例出宫处了那么大的事,让你十三哥府人仰马翻,半点惩罚都不用领?”
这竟是为了那时的事,不觉得太晚了?不过,怎么想都还是怪。刚刚那话,不过是推月兑之词吧?我看着眼前的皇阿玛,只见他悠哉的喝下人端来连同饭菜送来的茶水,知是他不会再说话了,只好作罢。
好了一会,他才又吐出句话,让我震惊不已。“你几个月都熬过去了,这半天时间就这么待不得?”
几个月?皇阿玛莫非说的…难道,那日在京城见到的男人,便是仓津吗?还是说,自从下旨以来的几个月,皇阿玛到底是何意?
“真想知道?”皇阿玛看着我震惊的脸,慢条斯理的问道。
我点头。
“自己想,若真想不透就等明日见他时就明白了。”
这么说,那个人真是他吧,他真是仓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事皇阿玛又是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