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两个又不是相处一天两天了,除了你这迟钝的白痴知道了她的感情之外,什么也不会改变,所以你只要照着往常那样就当作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样与婧婧相处就可以了,不过,记得多给她点温柔哦,要不然小心她总有一天把你这白痴给甩掉。”
话虽如此,但真正做起来的时候却让我仍是感到尴尬莫名,而且除了婧婧之外,我发觉裴姒梵看我的眼神似乎也有些不大对劲,特别是她看着我和婧婧之间的暧昧眼神更是怪异得让我寒得无地自容,反倒是婧婧最是从容自在。
而这种诡异的情形直到裴姒梵住进我家一周之后才终于慢慢恢复正常,而我也渐渐习惯了裴姒梵出现在家里以后的生活,反正家里本来就有一个女孩了,再多一个其实也没什么。
日子在这种平静的生活中慢慢度过,那天过后杨天伟也没有再来过一班,也许真的如永哥所说的,被他的“王八之气”给镇住了吧,虽然我更原因相信,杨天伟多少顾忌着永哥他们三人身后的势力,所以在不必要的情况之前不愿跟他们直接冲突。
而这里毕竟是学校,再怎么烂也还是公立学校,不像那些私立学校里面,有钱就可以比校长还拽,所以杨天伟的沉寂虽然让我们感到意外,倒也没有考虑太多,当然,路上遇到的时候,永哥他们几个绝对是冷眼相向,却也没有刻意挑衅,而杨天伟也是表现得中规中矩,没有任何出格的表现。
平静的生活让人颓废,高三的生活就是这种颓废+疲惫/2的平均值,清闲了一两天之后,铺天盖地的作业夹杂着铺天盖地的考试铺天盖地的袭来,除了成绩一向优良的我和永哥,还有一向靠我们两个吃饭的面包加陈董一如既往的清闲之外,其他人都已陷入了忙碌之中。
而令我大感意外的是,裴姒梵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同样的“忙”,但是在家里所见到的一切早已清楚地告诉了我她其实比我都还要清闲,不过想想那张让我羞愧得想要去跳楼的成绩单,我就再也不感到任何意外了。一个成绩比我和永哥加起来还好的女孩,就算她根本不来上课我也绝对不会意外她会考输给我们。
平静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好,平凡人的我虽然经常着哪天就有神仙下凡或者外星人出现把我改造一番扔到异世界去玩转生,但是实际上在现实里我是一个相当甘于平凡的人,只不过我所不知道的是,所谓的平凡,实际上,不止在裴姒梵到来之时更应该追溯到我将婧婧带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离我远远而去了。
而真正让我开始意识到这一切开始的时候,却是裴姒梵住进我家中的第六天,她住进我家之后的第一个星期六。
高三的生活是忙碌的,就算是我和永哥,在白发魔鬼的高压政策之下就算我们两个暗地里搞些小动作但是至少在表面上,我们还是表现得中规中矩的。
开玩笑!我们可不想被那个有极度虐待倾向的变态老师抓去修炼一心用术,在信奉“考试无难题,只要做得多”的白发魔鬼面前,任何的解释都是无用的,任何的惩罚都是用堆积如山压都可以压死你的作业面前,我们极其明智地保持了谦卑。
也因此,在平常的高压之后,便是难得的周末的疯狂放纵。
当然,也有无数傻瓜抱着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的无上决心在这难得的休闲日子里仍然埋首苦海之中,抓紧时间重复着每天都必须作的工作,一遍又一遍地摧残着自己的脑细胞,美其名曰“为高考冲刺”。
而我,绝对,不是这里面的一员。
难得的假日,可惜面包、陈董都是有事在身,看他们两个**的笑容就知道他们肯定又跑到哪里去偷瞄去了,而永哥那个气管炎的爱妻号更是在第一时间内消失了踪影,搞得我连出来“透气”都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不过也难怪他们会感到惊异了,平时我就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如果换作了以前那是打死我都不愿意没事跑到外面去,天气那么热街上人那么多,搞不好吐口痰都会有警察叔叔跑上来指责我侮辱环境有损市容形象需要进行劳教另陪款多少元等等等等。
我之所以出来的原因,当然,只有一个,那就是家里面的两个女人。无论是婧婧一如既往却让被表白过后的我心动不已心中怕怕的娇蛮管制还是裴姒梵那仿佛天生的温柔婉约都让我感到诡异的毛骨悚然。
更有甚者的是,裴姒梵注视着我和婧婧之间的那种暧昧眼光有时候更流露出一种莫名的“妒嫉”神色,看得我心惊胆颤的。“妒嫉”?她要妒嫉什么呢?她需要妒嫉什么呢?
终于某次在我被看得头皮发麻心里发毛连嘴角流了口水都不知道还被婧婧教训了一顿之后,我终于忍不住“大”声抗议,带着点调侃意味地对着这新来的美女房客说道:“裴大美女,你怎么总是这么暧昧地看着我们啊?难不成你在和我相聚的短短时日之中竟然已经深深地爱上了我爱得比小区中那口古井还要深深得让你从此无法自拔所以才会吃婧婧的无名干醋啊?”
当时我绝对是怒火烧昏了大脑,等我终于醒觉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之后我真是恨不得马上挖个洞好让我跳下去把自己给埋了,我怎么会对裴姒梵说出这种轻薄话来?
如果让那群花痴中的任何一个知道了那他们必然是恨不得把我挖眼割鼻断舌扒皮抽筋饮血吃肉剩下的骨头炖了汤再拿去喂狗然后再挫骨扬灰让我永世不得超生!
但是,这却不是我害怕的主因,更让我感到诡异的是,当时在听到我这么说之后,裴姒梵先是微微一怔,仿佛被揭穿了心里深处所想那般的满脸不可思议,然后便是唰的一下原本洁白如雪的小脸上布满了红晕,满脸娇羞,轻轻地垂下头去,而她横我的那一眼,虽然看起来恼怒,却是千娇百媚的万般诡异,而冷眼旁观的婧婧嘴上更是挂着不怀好意的微笑,看着我仿佛小小白兔一样惊慌失措的落荒而逃。
诡异!实在是太诡异了!就这两丫头的反应实在是太诡异了!婧婧就先不去说了,就说裴姒梵好了,她不是说她跟她那个谁又一见钟情又情深款款不惜离家出走孤身寻找未婚夫的吗?
怎么现在看我的目光竟是那么诡异?让我忍不住就想要开始她是不是在我大慈大悲智勇双全才高八斗文武双全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高大威猛才貌与小弟并举秋水共长天一厕的英明神武的高大形象所倾倒了。
当然,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就像永哥所说的,基本上如果没有外星人突然降临他家后院给他进行改造成未来战士又或者发生什么基因突变变身成超级赛亚人的话,裴姒梵看上我的可能性,呃,再乘以个几千万平方个次也还是远小于零。
落荒而逃,呃,不对,应该是选择了战略性暂时撤退的某人,也就是本少爷我,一个人在在路上晃荡着,许久已没有感受到这种情绪的我,在这人潮之中,突然感到了久违的情感,是,寂寞?
我孤独,但我不害怕孤独。
孤独,不是寂寞。
孤独让人冷漠,寂寞让人疯狂。
所以,害怕寂寞···
突然想起久违的对话,心中却莫名一颤,我早已忘记了当时的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到底是真心这么想的还是为了什么,但是现在的我,却无法像当时的我说得那般理直气壮。
我害怕寂寞,我同样害怕孤独。
孤独不是寂寞,寂寞却最容易孤独,而孤独时最易寂寞。
三个好友不在身边,已经陪伴在自己身边已久形影不怎么离的婧婧也不在身旁,走在茫茫人海之中,看着身旁穿来行去的人们,我却是一片茫然。
这一瞬间,仿佛天底下只有我一个人一样,孤独,而且寂寞,心中,更有一种莫名的烦躁和灰色的绝望,好像,忍不住想要去死一样,那种感觉,就仿佛,死亡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一样,我相信,当时如果我手中有把刀的话我肯定已经躺下了。
“啊!!!”头部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全无准备的我忍不住发出了惨叫哀嚎,双手抱着头,脑海中幻象纷呈,剧烈的刺痛一波接一波,刺激着我的大脑皮层,我的手抓着我的头发拼命地抓着,仿佛希望借此来减轻几分痛苦似的,但是很明显,没有丝毫的效果。
“啊、啊、啊···”看着我的手,一片殷红,看不见任何的伤口,却不是我的手变成了红色,而是我眼中所见到的一切都蒙上了淡淡的红色。
脑海中的剧痛渐渐减轻,我大口的喘着气,心中一片迷茫,根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的痛苦虽然短暂,但是那种直要人命的剧痛却让我心有余悸,而最冤枉的莫过于直到那疼痛渐渐减低之后我仍不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
另外一点,虽然刚才我疼得以为自己随时都可能昏厥过去,但是事实上,从头到尾我的意识却是格外的清醒,清醒到每一分痛苦更是放大了无数倍的体验着,所以才会忍不住发出大声哀嚎,要不然我怎么也不会做出这种仿佛神经病一样的举动来。
但是很快的,我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周围为什么这么安静?怎么静得除了我自己的喘息我什么也听不见?我抬起头,看着前方,我惊讶地发现,街道还是那条街道,但是我的周围却再看不见任何一个人,高楼、大厦、车子、站牌,等等等等全部都在,但是,却看不到一个活着的人,就仿佛,这个世界里,只剩下我,最后一人,我的心却突然静了下来。
心中有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觉,就仿佛,现在这种情况我早已不是第一次遇见了一般,我迟疑着,疑惑着,小心地体验着,心中更开始尽情地起来,期待着什么时候就突然冒充一个美女出来哭着求着让我圈圈叉叉然后从此带着她开始到处游荡时不时散发一下“王八之气”给我的后宫添点候补然后找个风景好一点的地方好开始我的性福人生之类的云云···
想着想着,我不由露出了**的笑容,旋即苦笑,这怎么可能?除非这是在梦中···啪的一下响指打响,在寂静的都市中传得极远,渐渐消逝的轻响更让感觉到毛骨悚然,眼睛微转,我却已想起这种感觉是在哪里遇见过的了。
就是那一次遇到那只超巨型的狗狗的时候我记得当时就是这种感觉,虽然事后那几个家伙们全都说了肯定是我的幻觉我却总是感到一丝莫名的古怪,总感觉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而之后我所见到的彼岸花曼珠沙华更是让我坚信了心中所想,就算是日有所思好了,我对神学之类的东西一向没什么研究,怎么会突然去梦见这两样东西呢?而且,两样看起来都是那样真实,特别是那条大狗,真实得都把我给吓昏了,如果说是幻觉,那也太夸张了吧。
心中疑惑不解,我却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隐隐的,我觉得,自己所谓的平凡,看来就要到头了。其他的且不说他,单只眼前这基本上可以称作是灵异事件的诡异发展就让我忍不住头皮发麻。
特别是现在,我的意识相当的清醒,总不会这也是幻觉或者是自己在做梦吧?想了想,咬了咬牙,终于,为了探究事情的真相为了维护宇宙的和平与荣誉,我终于忍不住打了下自己的脸,然后···
“果然不是做梦啊···”捂着自己的脸,我一边苦笑一边发出了这样的感慨一边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起来,心中突然涌起一种明悟,现在的我和刚才的我又有什么区别呢?刚才在川流人海中的我的感受和现在的我所感觉到的不是一般的吗?
那种许久未见一见却如此猛烈的自暴自弃的颓废念头便如恶狼出世一般疯狂地席卷心头,那种还不如死了好了的想法再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只是这么微一动念,我的头却又一次剧烈的疼痛起来,就好像、好像在抗议着什么似的?!
我骤然醒转,难道它是在用疼痛刺激着我好让我不受到迷惑而自杀吗?看着自己的视野内已经恢复了正常颜色的双手,心头疑云大起,这短短时间之内,我竟然已经连续两次想到了死。
虽然永哥他们几个总是说我太过颓废,但是对于自己的神经承受能力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自信的,当时老爹老妈去得那么突然的时候,我也只不过是大哭一场然后像疯了一样的拼命吃东西接着跟猪一样的睡了三天三夜都没有想到死,怎么现在有了朋友有了婧婧还有了无限可能的裴姒梵的我会突然想到死?
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疑惑方起,突然,不知从何方传来轻轻的歌声,听不出歌词,或者说听不懂歌词,又或者本来就没有歌词,我下意识地驻足而立,静静地听着那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歌声。
淡淡的,轻轻的,柔柔的,却仿佛穿越过千万年时空,带着温柔的抚慰,轻轻地抚模着我的头发,又像是温婉的情人靠在我的肩上,秀长的青丝垂下,挠着我的脖颈一片酥痒,耳朵传来湿润的触感,仿佛被什么含入了一样,温温的、湿湿的,更仿佛挑逗着我似的,时不时轻轻地噬咬一下,却似乎怕咬疼我了一样不敢用力。
鼻端传来淡淡的幽香,那种味道很怪,不是因为奇特,相反,而是因为平淡,一如我前半辈子的生活一般,平凡,但是却又散发着一股好闻的味道,迷醉了我的身体,我的心灵,我感觉到我的身子整个儿都酥了,软绵绵的根本使不出什么力气,又或者是我不想去使力?又为什么要使力?我从来没有享受过这般舒服的感觉,就像是最美丽的梦幻一、般?!
我霍地猛然惊醒过来,我惊恐地看见我的手距离我的脖子,只有不到几毫米的距离,而且更那种姿势怎么看都像是要掐死我自己之前的前奏,额上冷汗直下,我放下了我的手,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后背上的衣服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汗淋湿了……
怎么回事?第三次了,不是幻觉,不是梦境,那么,难道是我被催眠了?总不会是小说中经常出现的精神攻击吧?这么想着的我不由一阵干笑,我的命什么时候这么值钱了,值得有人特地这么为了我大动周章的?
难道是杨天伟?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我跟他并没有什么直接冲突,他也犯不着这么大手笔地把我给灭了,而且,看他的形事,这种除了激怒永哥他们之外一点意义都没有的蠢事不像是他干得出来的东西。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种情况,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人类能干得出来的事情吧?而这时候我突然想起,歌声,不知道何时,已经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