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冥、阿冥,醒醒···醒醒!我靠!阿——冥!!!!!!!!!!!”
“靠!打雷啊!蒂丝塔?!呃···”睁开眼的我第一眼看到的是永哥那张带着眼镜满脸无奈的脸,而且他的双眼真是那个近在咫尺啊,我下意识地往后一缩身,一声尖叫,“靠!永哥你靠那么近干吗?我可不好这道!!!”
永哥一个踉跄,差点就从床下摔下去,没好气地怒道:“你小子清醒点!现在是大学里面了,不是在你家,你家的蒂丝塔没有跟来···唉,你这小子睡得跟头猪一样,真不知道每天早上蒂丝塔是怎么把你叫醒的···”
永哥在那边不断的念叨着,里面正在洗脸刷牙的面包探出个脑袋来,含含糊糊地接口道:“就是,都叫了你十分钟了,你小子要是再不醒的话,我们来这里之后的第一次升旗就得迟到了···”
“呃,升旗?”我的脑袋中满是问号,“升什么旗?”
“靠!昨晚那个老女人来通知的啊!”永哥这么一吼,我突然想起来了,昨天晚上,那个自称是我们班主任的欧巴桑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很是关系爱护了几句,然后最后又通知我们早上七点在图书馆门前升旗,又特地交待了不要迟到之类的云云,只不过当时我好像是在和蒂丝塔通电话给她报平安顺便接受她的“安全教育”“标准丈夫教育”“好哥哥教育标准”,特别是最后有意无意的又说了句“哥哥,曦莉娅姐姐也很想你呢···”
更是听得我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圈圈他个叉叉的,曦莉娅想我?曦莉娅想我怎么我不知道蒂丝塔反而知道了?!也因此,当时沉浸在这个问题以及蒂丝塔的狂轰乱炸之中的我也就很自然的自动将那个老女人给忽略了过去。
而现在永哥这么一讲,我想起来了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的,再一看身旁闹钟,我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我靠!不是吧,都已经六点五十了?!怎么这么迟才叫我啊?!”
“毛!我都叫了你久了,就你这小子死都没醒!我现在才知道你家蒂丝塔为什么会那么的苗条了,根本就是被你小子给操劳出来的!”永哥愤怒的反驳,不过我却已经顾不上他的话语了,急急忙忙地穿衣洗脸刷牙穿鞋,用一切可能的时间同时作一切可能的事,比如说一边刷牙刷个两下绑下鞋带啊之类的东东。
六点五十五分,风风火火的三人直接冲出了宿舍的门,而我随意一瞥,这才发现,原来其他的宿舍早就空了,也就我们三个这昨晚就没怎么出来跟他们打什么招呼的唯一一间在这个时刻还有人在。
一边冲下楼梯,我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脚下速度不减,却是往前喊道:“喂,永哥,你知不知道图书馆在哪里啊?不知道的话,我们去哪里混啊?”
永哥头也不回地答道:“就在昨天你跟你家蒂丝塔温存的时候,我跟面包早就去探查过了!要不然我们还混个p啊?”
听到永哥的回答我一阵哑口无言,昨天被蒂丝塔一番与平时截然不同的超级“唠叨”念得我整个人头昏脑涨脑涨头昏哪里还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而身旁紧跟着的面包却是不忘啧啧有声地出言调侃道:“不过没想到啊,平时闷声不吭的你和温柔的蒂丝塔一分开两地之后竟然是这么痴缠!人家永哥和他女人也就聊了个两个小时而已,你倒好,直接一通电话从下午打到快半夜零点,牛人啊牛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寒不可斗量,真人不露相啊!厉害,厉害!”
“滚!”恼羞成怒的我一脚帅气的飞踢,可惜,只踢到空气。
“别吵了,赶快跑吧,再一会我们就迟到了···”永哥的声音在前面轻轻响起,却让我们两个一下子闭上了嘴。不过事实再一次证明了“狗改不了吃屎”这句伟大的谚语,过了不到二十秒,面包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问道:“永,我们有必要这么急吗?迟到就迟到好了,告诉那个老女人说我们不熟悉校园一下子来晚了不就?”
永哥百忙之中回过头来给了面包一个鄙视的眼神,说道:“你小子这都不懂?难怪高中的时候总是时不时的被老师叫去谈心喝茶了!你自己想想,我们在做同样的事情的时候是不是总是你被抓去顶缸的居多啊?”
“靠!这跟那有什么关系?”面包怒吼,不说也就算了,提起这个那个叫气啊,想当年有一次是永哥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忘了做作业不得已抄了面包的还让他得意了好久结果作业下来的时候面包直接被抓到办公室去谈心,老师苦口婆心地劝慰他抄作业是要不得地之类的东西,天知道当时面包的心中有多委屈,若不是因为那个人是永哥,面包早就忍不住站起来大声疾呼“我没有抄是他抄我的才对!”虽然,我同样不认为这样子说会得到那个老师的同意。
“真是亏你白读了这么多年书了。什么叫若欲取之,必先予之都不懂?”永哥继续狂奔,口中说道,“你想啊,为什么做那些事情的时候那些老师们总会先把我们两个给自觉排除了,而你和陈董便是首要怀疑对象吗?这便是印象的威力。我和阿冥在刚进去的时候表现得那个叫乖巧啊,在老师们的潜意识认识中已经留下了,嗯,这两个是好学生的这种印象。男女交往中,第一印象往往是最重要的,其实不仅是男女交往如此,人和人之间的交往同样是这样,所以啊,我们现在是绝对的属于初来乍到的初来乍到类型的,如果第一次的这种集体活动,而且还是全校性质的,我们就迟到搞特殊化,就算我们有正当的理由,最不济也会给人留下这三个家伙办事不牢之类的坏印象。人啊,都是感性的动物啊···”
面包听着永哥一边跑还一边煞有介事地嘀嘀咕咕了这么一大串,真是听得人都傻了,暗自嘀咕道:“不就是升个旗嘛?需要说什么多有的没的的道理吗?”
永哥狂奔时的毫不迟疑实在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果不是说昨天我们三个才刚一起来到这里,我绝对会以为他根本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只看他带着我们两个在无数的大楼小楼中楼之间的小道中穿梭,那种迅捷的速度简直熟悉得让我以为这是在他家后院,而不是我们刚来的新学校,在永哥轻车熟路的带领下,不到三分钟,我们就到达了所谓的图书馆前的“小”广场。
还真是有够“小”的!
这是我看到这所谓的“小”广场之后心中的第一种想法,然后便是,有钱人真的奢侈啊!足有三、四个标准足球场那么大的地方竟然说是“小”广场,这真是如来上帝的!
不过很快,我们三个人就傻了眼,黑压压的人群穿着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衣服这么乌云遮天的铺满着半个以上的广场,我们三个人在那巨大的洪流之中就像是三只小小的浮游而已,一瞬间便被淹没了。
“永哥?面包?”我苦笑,不是吧?就这么一失神,他们两个就不知道被挤到哪里去了,我的天啊,不是这么夸张吧?!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高中跟大学之间的差距那么大,单只眼前这种新生集会的场景就比得上我们高中时的全校集合了!
身不由己地随着周围的人员涌动,前后左右全部都是陌生的脸孔,男男女女的脸上,或多或少的,都带着一丝新奇,我微微苦笑,看来这边同样都是新生,只不过不知道他们这大部队是怎么出现的又是怎么站队的?
找不到永哥和面包,我只好寻找我们此行的目标,来这边与其虽说是为了升旗,但是更重要的却是在昨晚那个自称班主任的老女人那边报道,为了方便自己今后的方便行动而言,这是必不可少的。
像这种集会的时候,一般都是要点名签到的,这种小手段从小学玩到了大学,是个学生就知道,只不过高中的时候,这种事情一般都是自己或者永哥出手的。
寻找着土木系的牌子,我的眼在空气中飘荡着,刚才刚到的时候我便看见了有人举着某某系的牌子,所以,现在我本能地开始寻找着土木系的牌子,不过···
“有没有搞错啊···”我苦笑着轻轻叹气,这里到底有多少人啊?黑压压的一片一片的,排着,呃,也不是很整齐的队伍,但是我刚刚才想要再往旁边移动一下,却立刻遭到了一个看起来就已经是类似于我高中那种身份的“大人物。不过很快的,楚蝶衣的心中只剩下莫名涌动的怒火在不断的攀升。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竟然在转过头去了?只是微微地呆了那么一秒钟,留下了那么一句轻描淡写似调侃更胜道歉的话语,然后就那么“潇洒”的转过头去了?!
楚蝶衣不敢置信,她也无法相信,竟然会有男人在能够亲近自己的时候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这得之不易的机会?但是楚蝶衣同样无法怀疑他这般做法的真实,他的眼中没有一丝留恋,甚至没有多少的痴迷,看着自己的眼神是那般的清澈,曾经自己所祈求别人看着自己时的那般清澈眼神,现在,却只能激起楚蝶衣心中的怒火。
这个男人太嚣张了!我要好好地教训他!楚蝶衣在心中狂吼着,脸上的微笑灿烂得如同心中的怒海狂涛,一直到她站上了大学中的第一个舞台,也不曾消失。
而那时候,我,突然莫名地打了个寒颤,.,,,